第65章 无声侵蚀,走调音符-《占卜娱乐圈后,我成了所有人活爹》

  特调局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。

 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,“七日蝉”的活动迹象变得更加频繁和明显,其手段也愈发清晰地展现出一种针对“规则”与“概念”的精密操控,如同无形的病毒,悄然侵蚀着城市的某些特定领域。

  首当其冲的,竟然是看似毫不相干的娱乐圈。

  一位以高音唱腔闻名乐坛的女歌手,在录制新歌时,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准确唱出歌曲中某个特定的高音F。

  不是嗓子的问题,也不是技巧生疏,而是每当她试图发出那个音时,大脑仿佛出现了一片空白,喉咙肌肉也不听使唤,发出的声音总是怪异扭曲,严重走调。

  几次尝试失败后,她竟开始对这个音符本身产生了认知混乱,无法在乐谱上准确指认它。

  另一位以演绎复杂情感见长的影帝,在拍摄一场关键的感情爆发戏时,导演要求他表现出“混合着悔恨与释然的复杂微笑”。

  然而,无论他如何调动情绪,如何回忆人生经历,最终做出的表情要么是纯粹的悲伤,要么是僵硬的咧嘴,仿佛“悔恨与释然结合”这个表情概念,从他的表演技能库中被硬生生抹去了。

  他记得这两种情绪,却无法将它们同时呈现在脸上。

  更诡异的是,某位资深播音员,在直播新闻时,突然无法流利读出任何含有“未来”一词的句子,每次读到那里都会莫名卡壳,或者口误成其他词语。

  这些事件起初被归咎于压力过大或状态不佳,直到特调局通过内部渠道介入调查,才在这些艺人近期活动轨迹的交汇点——一家新开业不久、主打“沉浸式音乐体验”的高端艺术中心内部及其周边,发现了那个熟悉的、绘制精巧的蝉形图案。

  与此同时,林晓晓也遇到了新的麻烦。

  她的“言灵”能力似乎与城市中弥漫的那种无形的“规则力场”产生了某种奇特的相互干扰。

  在一次《考古奇遇记》录制中,需要嘉宾辨认一组古代音律器具。

  林晓晓触摸到一件损毁的编钟时,下意识地根据其形制推测其原应发出的音高,心里默念:“这口钟原本的声音,应该很清越吧?”

  她手腕上的绿珠子微不可察地一闪。

  下一秒,那件早已哑火的编钟仿制品,竟然真的发出了一声极其短暂、却异常清晰悦耳的“叮”声!

  虽然只有一瞬,却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专家都愣住了,反复检查那口钟,确认它绝无可能自发声响。

  然而,紧接着,林晓晓就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,脑海中关于古代音律“十二律”的知识变得有些模糊不清,特别是对“黄钟”、“大吕”这几个基本律名的对应关系,一时间竟想不起来。

  她这无意间的“言灵”修复(或者说干扰了现实),似乎触动了“七日蝉”布设的、与“音律”概念相关的规则陷阱,并引来了某种反噬。

  她的“言灵”成了规则力场中一个不稳定的变量,既能短暂地“修复”被干扰的规则,自身也会受到规则混乱的影响。

  远在公寓的江阙,通过水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
  “以特定场所或媒介为节点,扭曲与之相关的‘概念’或‘技能’……”他若有所思,“音乐、表演、语言……看来,这座艺术中心,就是他们一个重要的‘规则改写试验场’了。”

  他能“看”到,以那家艺术中心为圆心,一张无形的、针对“艺术表达”相关概念的规则扭曲力场正在缓慢扩张,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滴。

  而林晓晓刚才的举动,就像一根针,短暂地刺破了这滴墨滴的表面。

  就在这时,白芊芊那边也有了新发现。

  她胸前的陶珠,在经过城西一个老旧商业区时,突然开始持续发热并轻微震动,指向一栋外表毫不起眼、挂着“XX心理咨询工作室”牌子的写字楼。

  白芊芊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

  里面装修寻常,接待人员也看似正常。

  但当她假借咨询走近内部走廊时,陶珠的震动和热度达到了顶峰!

  她隐约听到某个紧闭的房间内,传出一种极其规律的、类似于某种仪器运行的微弱低频嗡鸣声,与她之前感应到的任何能量波动都不同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非人的秩序感。

  她不敢久留,慌忙退出,但心中已确定,这里绝对有问题!

  她立刻将位置和情况发给了她唯一能想到的、可能与这类事件有关的“权威人士”——江阙。(虽然大师可能懒得理她,但她觉得这是重要情报!)

  公寓内,江阙同时接收到了来自特调局(雷烈同步了艺术中心的发现)和白芊芊的信息。

  他的神识瞬间聚焦于那家艺术中心和那间心理咨询室。

  在艺术中心,他“看”到了隐藏在地下室的、由复杂晶体结构和能量回路构成的装置,正持续散发着扭曲音律与情感表达概念的规则波动。

  在心理咨询室,他“看”到了更加精密的设备,似乎在采集和分析着某种与“认知”和“逻辑”相关的数据,那低频嗡鸣正是其在运转。

  “一个负责‘应用测试’,一个负责‘数据采集与分析’……”

  江阙立刻明白了这两个据点之间的关系,“看来,‘七日蝉’在南都市的布局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入一些。”

  他们的手段也清晰起来:通过特定的装置和仪式,扭曲局部区域的物理规则或认知规则,制造出各种“概念性缺失”或“技能性障碍”,并观察记录受影响者的反应和数据,像是在进行一场庞大的社会实验,为最终那个所谓的“规则改写”做准备。

  江阙的目光再次投向城西那座废弃天文台。

  那里,才是所有规则波动的最终汇聚点和源头。

  “数据采集得差不多了吧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“接下来,该是展示‘成果’的时候了?”

  距离信笺上的“七日后”,还有三天。

  江阙感觉到,这场“规则游戏”的序幕,即将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