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-《大明:洪武第一县令》

  这是朝廷所有核心权力机构的所在地。

  虽然离夜禁只有一个多时辰,但街上依然热闹非凡。

  叶瑾等人骑马前行,畅通无阻地来到锦衣卫衙门门口。

  尽管从远处看,锦衣卫的衙门与其他衙门并无不同,但它门前冷落,鲜有人至。

  大多数人宁愿绕远路也不愿经过此地,即使无法绕路,也会贴着墙根匆匆而过。

  叶瑾却昂首挺胸,迎难而上,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。

  他们的马蹄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荡,异常醒目。

  陈洲面色苍白,额头上已冒冷汗,赵今夏圆润的脸上也开始流汗,两人内心紧张不已。

  张狗子和郭二虽然稍好一些,但同样心中惴惴不安。

  相较之下,叶瑾神态自若,他毫不畏惧地大步前行,一副大胆妄为的模样,吸引了许多人好奇的目光。

  在锦衣卫的巍峨门前,站了两排英姿飒爽的校尉与力士。

  每个人都身着统一制式的红袄,腰间佩戴着熠熠发光的绣春刀,木质腰牌更是彰显了他们的威严。

  他们的目光早已注意到了叶瑾一行人。

  当叶瑾等人逐渐靠近,这些卫士纷纷扭头,带着一丝震慑的目光看向他们,仿佛一群饥饿的狼见到了送上门的猎物。

  当叶瑾等人距离锦衣卫衙门仅余十余丈时,一位校尉走上前来。

  他手持绣春刀,神情严肃地阻止叶瑾前进,并大声呵斥:“止步,衙门重地,非尔等纵马之地!若无要事,速速离去。

  否则,以藐视衙门之罪论处。”

  虽然这位校尉看到了叶瑾身上的七品官服,但他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命令手下抓人,而是选择了警告。

  然而,锦衣卫的狂妄依然显露无疑。

  叶瑾身为朝廷七品官员,在这些无官职品级的校尉和力士面前,却受到了如此不客气的对待。

  在其他衙门,哪个门卫敢如此嚣张?

  但叶瑾并未被吓到,他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姿态,骑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校尉。

  他平静地说:“本官是上元县县令叶瑾。

  今日一早,贵衙门的一名千户元狮前往上元县缉拿我,称我犯下不赦之罪。

  然而,恰逢宫中内侍传旨,要我即刻进宫面圣。

  因此我向元千户告罪,随内侍进宫。

  毕竟陛下的旨意大于一切。”

  听到这番话,校尉那原本狷狂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。

  虽然叶瑾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,但他却是一个能够进宫面圣的七品官。

  全天下的七品官虽然多如牛毛,但能被召入宫中面圣的却是屈指可数。

  但叶瑾并未说完,他继续朗声说道:“我在宫中辞别后,决定赶来锦衣卫衙门投案自首。

  毕竟,犯下如此罪行我必须来交代清楚。

  若贵衙门再行捉拿,便是我的伏诛之时。”

  居高临下,叶瑾冷冷地俯视着锦衣卫校尉,声音冰冷如铁:“你们锦衣卫不是要缉拿我吗?现在不必麻烦了,我自动前来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
  夕阳余晖映照,他的身影显得尤为高大。

  此时,围观人群日益增多,叶瑾的话语不仅让锦衣卫的众人听得清楚,连远处的围观群众也略知一二。

  人们纷纷驻足观看,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叶瑾。

  在大明,谁不对锦衣卫退避三舍?他却主动上门,似乎还以此为挑战。

  就连进出其他衙门的官员也被这一幕吸引,纷纷摇头叹息,认为他是活得不耐烦了。

  然而,也有聪明人听到叶瑾的这番话后,略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。

  叶瑾并非来投案自首,而是来挑战锦衣卫的权威。

  他声称自己白天被锦衣卫元姓千户无端缉拿,随后又有宫中宦官当众宣旨,令其进宫面圣。

  一个七品官员竟能直接进宫面圣?这无疑是对锦衣卫的挑衅。

  皇帝召见的大臣,要么是朝廷重臣,要么是皇帝看重的人才。

  特别是后者,有了皇帝的庇护,绝非锦衣卫千户能够轻易招惹。

  叶瑾显然是后者,他现在风头正盛。

  他来锦衣卫衙门投案自首的目的,是为了报复早上有锦衣卫千户上门拿人的事件。

  他以此行动表明,即使是皇帝看重的人才,锦衣卫也敢随意缉拿,那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做的?

  毛骧作为锦衣卫指挥使,面临艰难抉择:是否弃车保帅。

  若他仍选择庇护下属,将面临生死危机。

  毛骧绝非愚蠢之人,亦不会为属下承担后果。

  因此,他的选择不言而喻。

  众人对此震惊不已,叶瑾的行动似乎胆大包天。

  叶瑾抵达锦衣卫衙门口时,门口的校尉和力士感到惊讶。

  他们原以为叶瑾是来投案自首,实则是来挑衅的。

  这是锦衣卫衙门成立以来首次有人如此大胆。

  校尉脸色阴沉,正欲拿下叶瑾,但又记起叶瑾似乎是被皇帝召入宫中。

  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竟能入宫面圣,此人之来历似乎非凡。

  校尉不敢轻易行动。

  叶瑾面对校尉的询问,略显不悦。

  他之前已表明身份,但对方再次询问。

  张狗子替叶瑾呵斥校尉,校尉虽愤怒,但感受到叶瑾的眼神后,心生惧意。

  叶瑾已经通报完毕,正准备等待指示。

  然后提及大明第一特务机构锦衣卫的详细情况。

  锦衣卫名义上归后军都督府管理,实际上则只听命于皇帝朱元璋。

  它的内部构造繁复,包含多个部门。

  锦衣卫下辖有十四个千户所,元狮作为其中一个千户所的负责人,拥有相当大的权力。

  今 ** 负责抓捕上元县县令的行动,本以为十拿九稳,却出现了意外情况——县令有机会进宫面圣后直接来到锦衣卫投案自首,这让元狮感到焦虑不安。

  当他刚踏出签押房准备轻松一下时,一名力士匆匆前来报告这一突 ** 况。

  听到对方说县令并未返回县衙而是直接来到锦衣卫投案自首,元狮顿时感到压力倍增。

  大人,您没事吧?一名力士急忙上前,双手搀扶住元狮。

  元狮推开他,重新站直。

  自洪武三年加入拱卫司以来,他凭借“空印案”

  和“胡惟庸案”

  的军功,从校尉一路攀升至今,其中的艰辛与危险,只有他自己深知。

  他算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,所以只在几息之间,就稳住了心神。

  略作思索后,元狮转身朝锦衣卫衙门的正堂走去。

  后面的力士有些懵,大喊:“大人,那狗官还在衙门大门外,尚未被抓捕进来。”

  元狮回头骂道:“那蠢货,我管他在哪儿?他就算在衙门门口叫嚣几天几夜也伤不了我分毫。

  现在最关键的是指挥使大人对此事的态度。”

  说完继续走向正堂。

  当他即将推门而入时,两名锦衣卫拦住他。

  为首的百户抱歉地说:“元千户,大人正在处理紧急公务,不想被人打扰。”

  元狮心急如焚,试图讨好:“毛百户,我有紧急公务要立即禀报大人,请通传一声。”

  说着就要给对方塞宝钞。

  百户接过宝钞,捏了捏,脸上有了笑意,说:“既然有紧急公务,那我就冒险替千户大人通传一声。

  但若是大人不肯相见,千户大人可别为难我。”

  元狮焦急等待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
  没过多久,百户出来,元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。

  但百户无奈地说:“大人正在处理要事,这会儿谁也不想见。”

  这消息如冷水浇在元狮心头。

  元狮无法言语,只能后退几步,双膝一软跪倒在地。

  百户试图扶起他,但被元狮推开。

  百狮哑声道:“请你替我向指挥使大人传话,我受外人蛊惑,如今意识到错误,愿意放弃所有财产以换取性命。

  日后若有需要,我必将竭尽全力。”

  百户无奈答应。

  锦衣卫正堂并无阴森氛围,与一般官衙无异。

  此时虽太阳未落,但堂内蜡烛已燃,如同白昼。

  指挥使毛骧正在读书,看似儒雅。

  百户再次进入正堂,向毛骧汇报元狮的情况。

  毛骧听后冷笑,指责元狮收受贿赂时的贪婪。

  百户提及元狮愿意献上所有财产以保命。

  毛骧淡然表示,命比财富重要,但决定权不在他,而在一个七品芝麻官手中。

  如果此官只是警告,元狮可能还有生机。

  否则,无人可救他。

  百户听闻大惊,询问叶瑾是否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。

  毛骧目光深远地看向大门,表示叶瑾的能量超乎想象。

  锦衣卫衙门外,气氛紧张。

  围观民众越来越多,叶瑾耐心等候在门外,准备投案自首。

  其他锦衣卫校尉和力士则带着敌意盯着他,只要命令下达,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叶瑾及其随从逮捕,让他知道挑衅锦衣卫的后果。

  然而,一名校尉快速进入通报后,迅速返回,脸上的敌视转变为敬畏。

  他走到叶瑾面前,拱手道:“指挥使大人说,今天的事只是一场误会。

  锦衣卫无意冒犯大人,对此深感抱歉。

  指挥使因紧急公务无法亲自接待,但稍后会亲自登门解释误会。

  至于元千户的行为,锦衣卫会严加处理。”

  听到校尉的话,围观人群和官员们都震惊不已。

  他们不敢相信堂堂锦衣卫居然会给一位七品芝麻官赔礼道歉。

  然而,他们知道锦衣卫并没有改变,一定是遇到了他们都不敢招惹的人。

  然而,叶瑾并没有接受道歉。

  他淡淡地对校尉说:“请再去通报指挥使大人,我是来投案自首的,不是来接受道歉的。

  如果锦衣卫今日不收监关押我,我就不会离开。”

 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宫门,眼神坚定。

  在大明皇宫外的宫门凉亭中,设立有一座名为登闻鼓的特殊装置。

  这是皇帝老朱登基后特意设立的,用以听取百姓的冤情。

  若百姓有冤屈而地方官员不受理,他们可来此敲响登闻鼓,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
  叶瑾戏谑地提到,或许他也可以去敲响登闻鼓,亲自向皇帝投案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。

  此言一出,立即引起校尉的极度不安和官员百姓的欢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