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真假“老仙”与“破壁者”的狂想-《李小白,天庭就职记》

  指挥部里,落针可闻。所有人都被顺风耳带来的荒谬消息惊呆了。

  掉进化粪池的丹渣老仙,和眼前这个逼格满满、正在凝聚大招的黑袍人……这反差大到足以撕裂逻辑!

  河面上,黑袍人“结构美学”(我们暂时还得这么叫他)似乎也被哮天犬的“丹渣”言论和突然杀出搞得有点措手不及,凝聚的能量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。但他很快稳住,电子音带着被戳破伪装的恼羞成怒:

  “污蔑!赤裸裸的污蔑!尔等天庭走狗,岂知我‘破壁者’的宏图伟业!”

  “破壁者?” 我通过鹤羽的传音玉符,将声音扩散出去,带着浓浓的嘲讽,“就是那个躲在黑袍里,连真面目都不敢露,甚至还要冒充一个掉进粪坑的老仙官的……宏图伟业?”

  “你懂什么!”“结构美学”怒吼,电子音都破音了,“模仿那老废物,不过是为了掩盖我真正的行动! 他的气息、他的行为模式,都是最好的伪装!谁能想到,一个收丹渣的,会是在暗中推动变革的‘破壁者’?!”

  好家伙!这逻辑……竟然有点自洽?最不起眼的身份,确实是最好的保护色!

  “至于真面目?”他冷笑一声,“待我‘新天庭’建成之日,尔等自然会跪伏在地,仰望我的荣光!”

  “新天庭”? 这词一出,连哮天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腐败或者技术犯罪了,这是要造反啊!

  “哦?新天庭?”我继续套话,“就凭你们这些躲在游戏频道里,用《原神》建模当幌子的家伙?”

  “哼!游戏?那不过是筛选同道、传递信息的工具!”“结构美学”似乎被激起了表现欲,或者说,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向人炫耀他的“伟业”,“真正的核心,在于我们对上古禁忌阵法与现代仙工技术的融合!在于我们对这片腐朽天庭空间规则的深刻理解与……改写能力!”

  他越说越激动,张开双臂(黑袍鼓荡),仿佛要拥抱整个天河:“看见这片芦苇荡了吗?看见这天河之水了吗?很快,这里就将建立起通往新世界的第一个稳定坐标!我们将打破这僵化的秩序,建立一个由力量与智慧主宰的全新纪元!”

  指挥部里,公输般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,带着技术狂人的兴奋:“局长!检测到强烈的空间波动!就在他脚下那艘乌篷船!那船是个伪装的空间信标发射器!”

  果然!这芦苇荡就是他们选定的第一个“破壁”地点!

  “所以,你们到处搜集资源,甚至不惜动用灭法晶钻和堕仙技术,就是为了搞拆迁重建?”我故意用粗俗的语言刺激他。

  “拆迁?重建?庸俗!”“结构美学”不屑一顾,“这是升华!是进化!是摆脱那些尸位素餐、只知争权夺利的蠢货统治的唯一途径!我们‘破壁者’,才是天庭真正的未来!”

  他这话说得是慷慨激昂,如果忽略他那身可疑的黑袍和冒充他人身份的行为,差点就让人信了。

  就在这时,一直用鼻子在空气中猛嗅的哮天犬,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:“等等……这黑袍下面的味道……虽然极力模仿那老家伙的馊味儿,但底下……好像还混杂着一股……嗯?……一股…… 它歪着头,仔细分辨,“……一股…… 骚包冲天的 玫瑰香精味儿?!**”

  玫瑰香精味儿?!

  这个转折,比刚才的“丹渣老仙”还要离谱!

  一个致力于打破旧秩序、建立新天庭的“破壁者”骨干,身上居然散发着……玫瑰香精味儿?!这画风瞬间从悲壮革命家变成了午夜牛郎!

  “结构美学”的身形猛地一僵,仿佛被踩到了尾巴!

  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!”他的电子音都带上了颤音。

  “本犬才没胡说!”哮天犬笃定地甩着尾巴,“就是玫瑰香精!还是劣质的那种,刺鼻子!看来你不光冒充别人,连个人卫生都搞得这么……别致?”

  “噗——”指挥部里,不知道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,紧接着是一片压抑的噗嗤声。连紧张得快要晕过去的鹤羽,嘴角都抽搐了一下。

  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“结构美学”气得浑身发抖,凝聚的能量再次不稳。他显然没料到,自己精心策划的、充满逼格的亮相,会先被揭穿冒充粪坑老仙,又被曝光使用劣质玫瑰香精!这简直是社会性死亡(如果他有社会的话)!

  “够了!”他恼羞成怒,彻底撕破脸,“既然被你们发现了,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,‘破壁者’真正的力量!”

  他双手猛地向下一按,脚下的乌篷船蓝光大盛,船头那盏蓝色灯笼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,一道扭曲的、带着不祥紫色电光的空间裂隙,以乌篷船为中心,开始缓缓撕裂现实!

  强大的吸力从裂隙中传来,周围的芦苇被连根拔起,卷入其中消失不见!河水倒灌,形成一个漩涡!

  “哈哈哈哈哈!”“结构美学”在狂风中张开双臂,电子音混合着本音(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)狂笑着:“见证吧!新时代的入口!将由我,‘玫瑰……啊不!是由我‘破壁者’先锋’开启!”

  他差点说漏嘴了!

  “鹤羽!快退!”我急令。

  鹤羽被吸力拉扯,眼看就要站不稳。哮天犬低吼一声,一口叼住他的后衣领,四爪死死扣住地面,与空间裂隙的吸力抗衡。

  “顺风耳!公输般!干扰它!关闭那个信标!”我对着通讯器大吼。

  “不行!能量太强!而且结构很诡异,强行关闭可能引发空间崩塌!”公输般焦急地回应。

  “结构美学”看着挣扎的鹤羽和哮天犬,得意洋洋:“没用的!这是融合了上古秘法和灭法晶钻力量的‘破界之门’!岂是你们能……嗯?”

 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。

  因为,那原本稳定扩张的空间裂隙,突然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,剧烈地闪烁、扭曲起来!并且传出了一阵极其不和谐的……《最炫民族风》的旋律?!还夹杂着“滋滋”的电流杂音!

  “怎么回事?!”“结构美学”惊愕地看着脚下不稳定的大门,“能量供给……被干扰了?!”

  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八卦仙衣、头发胡子被烧焦了一小撮、浑身还冒着青烟的身影,骂骂咧咧地从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冒着火花、仿佛随时要爆炸的罗盘状法器。

  赫然是——鲁班仙院的公输般院长!他居然亲自跑到前线来了?!

  “干扰?干扰个屁!”公输般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火星,一边对着“结构美学”破口大骂,“你个败家玩意儿!知不知道维持这种不稳定空间结构有多耗能?!还特么用灭法晶钻当催化剂?!你当那是路边捡的石头啊?!还有你这信标的能量回路,哪个白痴设计的?!第三节点和第七节点都快打结了!能量不紊乱才怪!就这水平还‘破壁’?破你个头!赶紧给老夫关了!不然大家一起玩完!”

  公输般这一通纯技术角度的咆哮,直接把“结构美学”骂懵了。他显然没遇到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、直接跟你讨论技术细节的对手。

  趁着“结构美学”愣神的功夫,公输般对着通讯器大喊:“李局长!快!用最高权限,强行切断这片区域对‘天庭公共wIFI——云巅之极’的访问!这破船的信标,特么的是蹭的我们天庭的公共网络当能量中转!!密码是Admin123!快!”

  我:“!!!”

  所有人都:“!!!”

  搞出这么大阵仗,差点撕裂空间的“破界之门”,能量来源竟然是……蹭的天庭公共wIFI?!还用默认密码Admin123?!

  这操作……也太他妈接地气(丢人)了吧?!

  “结构美学”也听到了公输般的喊话,兜帽下的阴影剧烈波动,发出了羞愤至极的尖叫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!!”

  我动作飞快,立刻通过玉帝特批的最高权限,远程切断了芦苇仙荡区域的公共wIFI连接。

  刹那间,乌篷船上的蓝光如同被掐断了电闸,猛地熄灭!那扭曲闪烁的空间裂隙发出一声不甘的“噗噜”声,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,瞬间坍缩消失!只留下原地一个旋转的小小气旋,很快也平息下来。

  吸力消失了。

  现场一片狼藉,只剩下目瞪口呆的“结构美学”,叼着鹤羽的哮天犬,骂骂咧咧的公输般,以及……死一般的寂静。

  “结构美学”似乎无法接受这虎头蛇尾的结局,呆立当场。

  哮天犬松开口,把惊魂未定的鹤羽放下,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,走到失魂落魄的“结构美学”面前,用爪子嫌弃地扒拉了一下他的黑袍。

  “喂,玫瑰香精兄,”哮天犬歪着头,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谑,“你的‘新天庭’大门……好像欠费停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