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撕图纸被马抓包!赵修文藏小抄露馅,巴图怒拽衣领!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考场的午休铃“叮铃铃”响透院子,方正怀里揣着张粗纸,跑得太急,纸边角被风吹得卷成了小喇叭。

  “巴图!快帮俺压着!”

  他冲到石桌前,把纸铺开——上面用炭笔画的铁边桥纹路还泛着灰,是他赶在铃响前补画的,炭粉没干透,指尖一碰就沾黑,

  “蹭花了可来不及重画,离交卷就一个时辰了!”

  巴图正牵着老马踏雪在墙根下歇着,踏雪低着头,门牙啃着枯草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着后腿上的苍蝇。

  听见方正喊,他立马甩着马鞭过来,弯腰捡了四块鹅卵石——还是上次拓驿道时挑的,圆滚滚压图纸最稳,

  “放心!踏雪盯着呢!上次你画驿道图被风吹跑,还是它用嘴叼回来的,这炭粉味它记死了!”

  踏雪像是听懂了,抬起头,鼻子凑到图纸上嗅了嗅,打了个响鼻,又低下头啃草——松烟混着麻纸的味道,跟上次那幅能让粮车走稳的图一个样,得护好。

  赵修文躲在考棚柱子后,指甲抠着木头,木刺扎进指尖都没察觉。

  刚才王小二挥锄头探地基,刘大人蹲在地上看得眼睛发亮,嘴里念叨“这才是真学问”,现在方正这图纸要是交上去,他背了三年的《论语》就真成废纸了!

  他盯着方正往东墙角的水井走,脚步越放越慢,心里的算盘“噼里啪啦”响:只要撕了这图,方正赶不及重画,科举第一就还是他的!

  “公子,刘大人在阅卷房对账呢,没人来这边!”

  狗蛋凑过来,手里攥着块桂花糕,糖渣子粘在嘴角,说话时掉了两粒,

  “俺瞅见方正去打水,那井离这儿远,来回得半柱香!”

  赵修文眼睛一亮,狠狠拍了下大腿,锦袍上的褶皱都没抚平:

  “好机会!你去院门口望风,有人来就咳嗽三声!”

  他理了理衣领,装作散步的样子,一步三挪往石桌凑。踏雪瞥了他一眼,见他身上只有桂花糕味,没带之前那把削笔的小刀,又低下头啃草——这人没威胁,暂时不管。

  赵修文走到石桌前,手伸出去时还在抖,指尖刚碰到粗纸,炭粉就蹭了满手黑。

  他不管不顾,猛地一扯,粗纸“刺啦”一声裂成两半,剩下的半截还压在鹅卵石下。

  “成了!”他心里一喜,把碎纸往怀里塞,转身就想溜。

  “咴——!”踏雪突然嘶鸣起来,前蹄刨得青石板“当当”响,火星子都溅出来了。

  它闻着赵修文怀里飘出来的炭粉味,越嗅越急,猛地往前一冲,马肩撞得赵修文后腰磕在石桌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差点蹦起来。

  “疯马!想撞死小爷是不是!”赵修文骂了句,刚想推开踏雪,怀里的碎纸和个蓝布小包“哗啦”掉在地上。

  小包散开,一叠纸掉出来,最上面那张写着“修桥经义集锦”,边角还沾着桂花糕渣——正是他早上躲在茅房里抄的,为了偷看,特意折成了巴掌大。

  巴图听见马蹄声不对,提着马鞭就冲过来:“你敢毁方大哥的图纸!”他大巴掌一伸,攥住赵修文的锦袍领子,往上一拎——赵修文踮着脚,脸憋成了紫茄子,盘扣“嘣”地崩飞,掉进草里找不着了。

  “俺早瞅你不对劲!从方正铺图纸开始,你就像条狼似的蹲在那儿,果然没安好心!”

  赵修文手脚乱蹬:“放开我!不过是张破图,值得你动手?我爹是赵财主,跟张侍郎是拜把兄弟!”

  他余光瞥见狗蛋想溜,急得喊:“快过来帮我!”

  可狗蛋刚挪步,踏雪就抬着前蹄往他那边晃了晃,吓得他立马缩成一团,差点摔进草堆里。

  围观的考生越聚越多,佃户家的李三捡起小抄,凑到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念:

  “修桥者,仁政之基也——赵公子,你这字写得比俺家娃描红还歪!俺家修猪圈都知道要踩实地基,你这经义能当砖用?”

  有个穿补丁衣裳的考生指着小抄上的墨痕:

  “你答卷上‘仁’字那笔竖钩,拐得跟你家狗尾巴似的,这小抄上的咋一模一样?分明是作弊!”

  “放屁!这是俺自己写的!”赵修文急得直跺脚,可小抄上的“仁政”二字,跟他答卷上的笔迹丝毫不差,连墨点溅在“政”字右上角的位置都一样。

  更要命的是,碎纸上的铁边桥,和之前贴在墙上的驿道图里的桥板纹路一模一样,谁都能看出是被故意撕的。

  踏雪还在刨地,鼻子凑到碎纸上,用舌头舔了舔炭粉,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要护的图。

  巴图越看越气,把赵修文往石桌上一按,胸口抵得他喘不过气:

  “你那小抄能当桥板用?能让远县的土豆运进城?方大哥的图纸能!上次驿道上的小桥,就是按他画的图修的,现在走粮车都稳当!”

  赵修文的脸贴在石桌上,硌得颧骨生疼,听见“土豆”两个字,心里的恨“噌”地冒上来——这些泥腿子,就知道土豆、锄头,凭什么跟他这士族子弟比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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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猛地推开巴图,伸手去抓小抄,想往嘴里塞,却被李三一把夺了过去:

  “想销毁证据?没门!这小抄俺得给刘大人看看,让他知道你是怎么作弊的!”

  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脚步声,刘大人的随从扯着嗓子喊:

  “刘大人查考场了!考生都回考棚!”

  赵修文心里一慌,推开人群就往考棚跑,锦袍下摆被石桌勾住,撕了道一尺长的口子,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衬裤,考生们笑得直不起腰,连踏雪都甩着尾巴,像是在嘲笑他。

  巴图捡起碎纸,心疼得直皱眉:“这可咋整?离交卷就一个时辰了,重画来得及吗?”

  踏雪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,像是在安慰。李三突然一拍脑袋:

  “俺有办法!俺家开纸铺,爹囤了加厚的麻纸,不洇墨,画炭笔图最合适!俺这就回家拿!”

  方正提着水桶刚拐进院,看见石桌上的碎纸,桶“哐当”砸在地上,水溅了他一裤腿,他都没顾上擦:

  “咋回事?这图纸……”

  巴图把赵修文撕纸、掉小抄的事一说,方正捏着碎纸的手都在抖,不是生气,是急——炭笔图得一笔一笔描,一个时辰根本不够!

  “俺帮你!”

  李三跑回来时,鞋底子磨掉了一块,裤腿上沾着草叶,怀里的麻纸用布包着,怕被风吹乱,

  “这纸是俺爹用来画账本的,厚得很,炭粉不会蹭花!”

  几个寒门考生也围过来,穿补丁衣裳的周生举着手:

  “方大哥,你画桥基,俺帮你描尺寸!上次你说桥板宽三尺,俺记着呢!”

  有个红着脸的姑娘蹲下来:

  “俺会画小推车,远县佃户送土豆的车,轮子上沾着泥,俺能画得跟真的一样!”

  方正看着他们,鼻子一酸,拿起炭笔就往麻纸上画:

  “好!咱分工来!踏雪刚才撞赵修文那下提醒俺了——桥基按马的蹄印设计,踏雪的蹄子宽,踩在软土上稳当,仿着造桥基准没错!”

  他边画边标,炭笔在麻纸上“沙沙”响,踏雪凑在旁边,时不时用鼻子碰一碰纸边,像是在帮忙固定。

  赵修文躲在考棚里,胸口还在起伏,被巴图按在石桌上的疼、被考生嘲笑的羞,混在一起变成了恨。

  他从怀里摸出碎银子,往狗蛋手里一拍,银子硌得狗蛋手一缩:

  “找城西的张老三,带三个能打的!等方正交卷时拦着他,就算他重画了图,也别想送进阅卷房!”

  狗蛋攥着银子犹豫:

  “公子,刘大人在考场呢,被发现咋办?”

  “怕什么!”

  赵修文眼睛红得像兔子,指甲掐进掌心,渗出血丝都没察觉,“我爹说了,拿不到第一就送我去乡下管田庄!方正这泥腿子绝不能挡我的路!”

  狗蛋不敢再劝,揣着银子就往外跑,裤腿跑得飞起来。赵修文扒着考棚的门缝看,看见考生们围着方正画图,踏雪还在旁边甩尾巴,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,砚台里的墨汁溅了满桌,把他刚写的“仁政”二字糊成了黑团——他绝不能输!

  方正画得正急,突然觉得后颈发凉,抬头往考棚那边看,正好对上赵修文的眼神,毒得像冬天的蛇,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。

  他握紧炭笔:赵修文肯定没安好心,得快点画完!

  巴图也注意到了,把马鞭往腰上一缠,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:

  “方大哥,俺盯着他!他敢过来,俺一马鞭抽他的锦袍,让他再露一次白衬裤!”

  踏雪支棱起耳朵,前蹄刨了刨地,只要赵修文敢出来,它立马就冲过去。

  考生们画得更急了,李三念着尺寸:

  “桥板长五尺,宽三尺,铁边厚一寸,用草原的硬铁铸……”

  周生画着桥基:“蹄印弧度画圆些,踏雪站着才稳!”

  姑娘画着小推车,车轮子上点了两个泥点:“这样才像远县运土豆的车!”

  离交卷只剩两刻钟,方正终于画完了。

  图纸上的桥基带着马蹄印的弧度,桥边画了个小马头,旁边标着:

  “马踏地基稳,仿此造桥基,粮车走不晃。”他举起图纸吹了吹炭粉,松了口气:

  “多亏了你们,不然真赶不及。”

  可他不知道,考棚外的墙角后,狗蛋带着张老三和三个地痞躲在那儿。

  张老三手里拎着根缠铁丝的木棍,另外两个地痞怀里揣着麻袋,眼睛亮得像饿狼——只要方正一出来,就把他按进麻袋拖走,让他连交卷的机会都没有。

  赵修文扒着门缝,指尖在门板上蹭得黑乎乎的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
  “方正,这次我看你怎么赢!”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