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账本指纹双对证!管家慌得不敢碰砚台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日头爬过树梢,后颈晒得发烫,渠边的草叶蔫头耷脑的,被风一吹,有气无力地晃着。

  忽然一阵碎步声撞过来——李青瑶抱着账本踩着草叶疯跑,布裙扫过地面带起土,裙角沾的炭灰簌簌往下掉,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淌,把鬓角碎发粘成湿淋淋的一绺,跑到近前时,怀里的账本“啪”地砸在泥地上,封皮蹭的黑炭印,在土上印得跟块脏疤似的。

  “找到了!方县令!可算找到了!”

  她弯着腰扶着膝盖喘气,胸口一鼓一鼓的,指尖哆哆嗦嗦揪着账本页角,把纸都扯得发皱,

  “你看这‘张福’的名!‘张’字那竖钩,拉得跟条蔫尾巴似的!‘福’字那点墨,浓得能团成疙瘩——跟他上次塞钱签的字,一模一样!”

  方正刚蹲在渠边捡了张没扯的符纸,闻言直起身,鞋尖蹭掉裤腿沾的泥,指尖捏着符纸边缘——糙得划手,还带着股潮乎乎的霉味。

  “别急,慢慢指。”

  周围流民“呼啦”一下围上来,刘婶凑得最前,眯着老花眼往账本上凑,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红薯干,指节都在抖:

  “可不是这破字!上次领救济粮,他签完还嫌俺指甲缝里有泥,呸!就这歪歪扭扭的,也好意思嫌人!”

  方正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点渠边的草木灰——细得跟筛过的沙似的,蹭在指腹发糙。

  他轻轻撒在符纸上,指腹贴着纸边慢慢蹭,跟磨锄头似的,淡灰色的指纹印一点点显出来,在日头下看得透亮:指尖处有半枚带着硬茧的纹,边缘歪歪扭扭,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老茧形状。

  “只有天天攥着笔杆的人,茧子才长在这个位置。”

  他抬头时声音沉得稳,目光扫过一圈流民,“管家天天替张御史写文书,指腹的茧就这般模样——这指纹,准是他的。”

  “还等啥?抓他去!”

  李四攥着锄头往前跨了半步,锄尖戳在泥里溅起小团土,眼里冒着火,

  “敢拿符纸吓俺们,差点把救命渠砸了,这账得算!”

  这话还没落地,县衙那边就传来“叮叮当当”的响——赵六扛着砚台跑过来了。

  布囊带子断了一根,俩凿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他都没顾上捡,脚脖子一勾就把凿子拨到路边——怕流民踩坏了干活的家伙,怀里的砚台用粗布包着,边角渗的墨渍还潮乎乎的,正是昨天管家塞钱时攥过的那方“清风”砚。

  “比对过了!砚台边的指纹,跟符纸上的茧纹,连歪扭的地方都对得上!”

  赵六跑到近前,把砚台往地上一放,布包散开时,墨香混着土味飘出来,他蹲下身,指腹蹭了蹭砚边的墨,

  “俺在书房就着光瞅了半天,这指纹的纹路,跟拓出来的一模一样,半分差池都没有!”

  方正拿起拓着指纹的符纸,往砚台旁一贴——淡灰色的印子和砚台边的墨色指纹,轮廓严丝合缝,连指尖茧子缺的那一小块,都对得丝毫不差。

  “证据齐了!”王五抱着小石头挤进来,孩子攥着他的衣襟,小拳头捏得发白,“俺去把那管家揪来!看他还咋狡辩!”

  没等王五挪步,远处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——俩流民架着个穿绸缎的人过来了,正是张管家。他被架着胳膊,还梗着脖子挣,绸缎袖子上的“三棵松”印被扯得歪歪扭扭,脸上还沾着点脂粉印子——一看就是从床上薅起来的,嘴里还喊着:

  “你们这群泥腿子敢碰我?张御史知道了,先扒了方县令的官服!”

  “扒官服?先把渠边的符纸说清楚!”

  李四上前一步,锄头柄往地上一顿,震得泥点乱飞,正好溅在管家的绸缎裤脚上,留下几个黑印子。

  管家瞥见地上的符纸、账本和砚台,脸“唰”地白成了张纸,往后退了半步,脚底下拌到块碎石,差点摔个趔趄,慌忙扶住旁边的流民才站稳,声音都发飘:

  “你们、你们伪造证据陷害我!”

  “伪造?”

  赵六往前站了站,嗓门粗得跟敲锣似的,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

  “这砚台昨天是你亲手攥过的,当时围着的流民都看着!有种再碰一下,让大伙瞅瞅指纹对不对!”

  管家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,眼神死死盯着那方砚台,指尖动了动——像是想伸手,可指尖刚挨着砚台边,跟碰了滚油似的猛地缩回去,指节攥得都白了,连袖口都跟着发颤。

  “咋不敢碰?”

  刘婶在旁边喊起来,声音尖得跟扎针似的,手里攥着红薯干的手都在抖,

  “是不是心里有鬼,怕一碰就露馅?”

  “俺手上有汗!碰脏了砚台,你们又要栽赃!”

  管家急得声音发颤,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,可越擦越多,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看着更慌了。

  方正盯着他那点小动作,心里门儿清——这是认怂了。

  他往前跨了一步,把拓着指纹的符纸递到管家眼前:

  “你自己看,这茧纹跟你指尖的一模一样。买符纸的签字是你的,指纹也是你的——还想抵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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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管家张了张嘴,喉咙里跟堵了团干红薯似的,半天挤不出一个字。

  周围的流民越围越近,七嘴八舌的声浪裹得他喘不过气:

  “肯定是他干的!不然咋不敢碰砚台?”

  “就是想让俺们砸了渠,好让张御史占着渠边的好地种麦子!”

  “俺家娃昨儿还喊渴,差点没水喝——这缺德玩意儿,良心被狗吃了!”

  管家被吵得脑袋发懵,突然往后一挣,后背撞到后面的流民,吓得他猛地转身就往外挤:

  “俺要找张御史评理!你们无权扣我!”

  “想跑?”

  李四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锄头柄横在他身前,

  “没说清符纸的事,你哪儿也别想去!”

  管家被抓得动弹不得,脸涨得跟熟透的红薯似的,眼泪都快急出来了,声音带着哭腔:

  “俺真没干!是、是御史老爷逼俺的!”

  “张御史逼你啥?”

  方正立刻追问,目光钉在他脸上,连他眨眼的功夫都没放过。

  管家嘴唇哆嗦着,眼神往张御史家的方向飞快瞟了一眼,又赶紧收回来,牙咬得死死的,把话咽了回去——那模样,跟怕说了会被灭口似的。

  就在这时,蹲在树梢上望风的流民突然喊起来:

  “方县令!西边来了骑马的!是张御史家的家丁!”

  喊声刚落,远处就传来闷沉沉的马蹄声,从模糊到清晰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,尘土顺着路头扬起来,裹着马蹄声往这边滚。

  “不好!是来接他的!”

  王五喊了一声,怀里的小石头赶紧攥紧他的衣领,小眼睛瞪得溜圆,紧张地盯着尘土起处。

  管家一看见远处的马影,眼睛瞬间亮得吓人,拼命挣扎着喊:

  “快救俺!这些泥腿子伪造证据害我!”

  马蹄声越来越近,为首的家丁勒着马缰,腰间别着短刀,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——看那样子,是准备硬抢人。

  “让开!”

  家丁骑着马冲到近前,马鬃甩得尘土溅了流民一身,他瞪着眼睛喊,

  “敢拦张御史的人,是活腻歪了?”

  管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使劲推开李四的手,往马边跑:

  “快拉我上去!他们要栽赃我!”

  方正往前站了站,挡在管家身前,手里举着砚台和符纸:

  “证据在这儿,不是伪造的。他要是没鬼,为啥不敢对质?想带人走,先让他把话说清楚!”

  为首的家丁眼神阴鸷地扫过地上的证据,又看了看快跑到马前的管家,突然从腰间抽出短刀——刀尖一挑,寒光晃得人眼睛疼。

  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他挥着刀喊,“再不让开,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
  流民们瞬间慌了,有人往后退了半步,有人攥紧锄头往前站——一边是亮闪闪的刀,一边是没说清的栽赃案,空气里的土腥味混着紧张,绷得跟根快断的弦似的。

  管家趁乱往前跑,脚底下被石子一绊,“扑通”摔在泥里,脸上沾了层土,爬起来还往马腿上抓,家丁的刀却突然对着流民挥了挥:

  “再过来,老子先砍了这泥腿子!”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