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排水沟凿土遇硬石,青布藏踪迹,雨夜追凶露“三棵松”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天刚蒙蒙亮,排水沟工地的“叮叮当当”就戳破了晨雾——工匠们攥着铁锹挖泥,泥块“哗啦”砸在地上,溅起细土。

  赵六蹲在沟边,手里木尺比来比去,时不时扯着嗓子喊:

  “左边再挖深半寸!差这一丁点儿水排不净,雨天照样淹脚脖子!”

  王五憋着力气抡起锄头,往沟底硬土上狠狠砸去——“铛!”一声脆响,锄头反弹得他手腕发麻,硬土上就留了个浅浅的白印子。

  他甩着胳膊咧嘴骂:

  “这土咋比俺家磨盘还硬!砸得手都木了,白费劲儿!”

  赵六凑过去蹲下来瞅,眉头拧成个疙瘩:

  “是老路基的板结层,得用凿子凿!”

  说着从工具箱里拽出凿子,对准硬土“咚”地凿下去,火星“唰”地溅起来,蹭在手上烫得他猛地一缩,嘴里还不忘喊:

  “都学着点!凿硬土得找纹路,别瞎使劲!”

  工匠们跟着掏凿子,“叮叮当当”的凿土声混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,倒也热闹。

  王阿婆拎着个豁了口的破竹篮,颠颠地凑过来,从里头掏出把磨得锃亮的小锄头,塞到狗蛋手里:

  “拿着,帮着扒碎土,慢着点,别碰着脚腕子,摔了俺可不管你!”

  狗蛋攥着小锄头,蹲在沟边扒土,碎土溅在裤腿上结成泥块,他也不管,嘴里哼着跑调的歌:

  “挖沟沟,排雨水,阿婆腌菜不烂肚,娃娃上学不踩泥,踩泥是小狗!”

  李青瑶蹲在旁边的青石上核原料账,算盘珠子拨得“噼啪”乱响,突然抬起头,拔高了嗓门喊:

  “方县令!草木灰剩得不多了,下午得补运一批!不然明天拌水泥不够用,耽误铺路!”

  方正刚帮着搬完石料,裤脚沾着泥点子,抹了把额头的汗:

  “行!让王小二去库房调,顺便多带点黏土——上次那批筛得细,拌的水泥硬实,走大车都不怕!”

  王小二正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往原料堆挪,听见喊声,应得脆生生的:

  “放心!俺这就去!”刚挪两步,脚底下“咚”地踢到块石头,弯腰一捡,指缝蹭到石头缝里的细沙——跟上次草木灰里掺的沙一模一样!

  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把石头揣进怀里,指腹蹭着沙粒嘀咕:

  “又是这群人搞鬼?真阴!”

  这边刚凿开层硬土,张三盯着沟边,突然炸着嗓子喊:

  “不好!沟边塌土了!”脸都急白了。

  众人扭头一看,排水沟侧边的泥土正簌簌往下掉,刚挖好的沟眼瞅着要窄一半。

  赵六“噌”地跳起来喊:

  “快扛木板挡着!往边填碎石!别让沟塌了,前半天的活白干!”

  工匠们立马扛来杨木板,流民们搬起碎石往沟边填,王五抡着锄头把碎石拍得实实的,嘴里念叨:

  “可得弄结实点!不然雨一泡全塌,俺们这汗就白流了!”

  忙到晌午,太阳晒得人头晕,空气里飘着泥土的腥气。

  李青瑶让人烧了锅凉茶,粗瓷碗摆了一地,大家围着沟边喝,汗珠砸在地上“吱”地就没了。

  王阿婆摸出块烤土豆,外皮焦黑,递到赵六手里:

  “刚从灶膛里掏的,热乎着呢,尝尝,比你啃冷干粮强!”

  赵六咬了口,土豆粉糯还带点焦香,眯着眼笑:

  “阿婆这手艺,比城里酒楼的还香!下次俺多帮你劈点柴!”

  “等排水沟修好了,”王阿婆擦了擦嘴角,眼里亮闪闪的,

  “俺运腌菜去县城,再也不用怕坛底泡水——去年烂了一坛,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疼得慌,那可是俺攒了半冬的菜!”

  张三也凑过来笑:

  “可不是!俺家娃上学,再也不用绕二里地躲泥坑,以前雨天回来,鞋上的泥能刮半斤,洗都洗不净!”

  正说着,天上“呼”地卷来一团乌云,风“唰”地就凉了,吹得沟边的树叶“沙沙”乱响,身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  王五抬头瞅了瞅,脸一沉:“坏了!要下雨!沟里一积水,刚填的碎石该冲散了!”

  大家立马动起来,有的扛木板盖沟口,有的拎水桶往沟外舀水。

  刚盖到一半,雨点“噼啪”砸下来,砸在木板上“哒哒”响,溅起的泥点落在裤脚上,凉丝丝的渗进布缝,冻得人一激灵。

  方正蹲在沟边,摸了摸沟壁的泥土,还好没塌:

  “大家先躲躲雨!等雨小了再弄,别淋感冒了,活儿再急也不差这会儿!”

  雨下了小半个时辰才停,沟里积了浅浅一层水。

  流民们拎着水桶,一趟趟往外舀水,赵六蹲在沟边,手指戳了戳填的碎石:

  “还好没冲散,不然又得返工,折腾人!”

  王小二瞅着没人注意,赶紧拽了拽方正的衣角,把怀里揣着的石头掏出来,凑到他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

  “方县令,俺在原料堆旁捡的,缝里的沙,跟上次草木灰里的一模一样!”

  方正捏着石头,指腹蹭着沙粒硌得慌,心里沉下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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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又是他们!盯着咱们的原料和路基不放,没安好心!”

  赵六凑过来看了看,气得攥紧拳头,指节发白:

  “这群人真阴!怕咱们路修好碍了他们的事,故意找不痛快,缺德!”

  “别声张,”

  方正把石头揣进怀里,拍了拍王小二的肩,

  “接着干活,咱们多盯着点,看他们还能耍啥花样!”

  傍晚时分,排水沟总算挖好了大半,像两条黑褐色的长带子,顺着主干道往前伸。

  大家收拾工具准备回家,王小二突然拽住方正的胳膊,指着沟边的草丛,声音发紧:

  “方县令!你看那草里藏着啥!”

  方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草丛里露着一小块青布碎片,布料又细又亮,跟流民们穿的粗麻布压根不是一个路数。

  他走过去捡起来,指尖捻了捻,布上沾的湿泥——跟早上凿开的硬土层的泥一个味儿!

  “这布……”赵六凑过来盯着碎片,眉头皱得更紧,

  “上次那个士族管家,穿的就是这种青布衫!错不了!”

  方正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把布片折好揣进怀里:

  “早上这硬土层,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弄的,想拖咱们工期!”

  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,像猫爪子踩在湿泥上,没半点声响。

  大家赶紧躲到沟边的树后,就见一道青布身影鬼鬼祟祟凑到原料堆旁,手里攥着个小布包,正要往草木灰里扔。

  “是他!”王小二压低声音,攥紧了手里的小锄头,指节都白了。

  方正刚要冲出去,赵六一把拉住他,摇了摇头,指了指那人的手——布包里鼓鼓囊囊的,一看就是掺了沙的石头!

  等那人把布包扔进草木灰,转身要溜,方正突然喊:“站住!”

  那人吓得一哆嗦,扭头就跑,慌不择路一头撞在老槐树上,“哎哟”一声踉跄,怀里掉出个东西——“啪嗒”砸在地上,滚了两圈,是块刻着“三棵松”的木牌,跟之前烧假粮票印版的管家身上的记号分毫不差!

  “追!”方正带头冲出去,流民和工匠们跟着跑,可那人跑得飞快,转眼钻进黑漆漆的树林,没了踪影,只留下地上的木牌。

  王小二捡起木牌,气得脸通红:

  “肯定是上次搞鬼的管家!还敢来!下次再让俺撞见,俺一锄头拍晕他!”

  赵六攥着木牌,指节攥得咯吱响:

  “这‘三棵松’是士族的记号!他们就是不想让咱们把路修好,不想让流民过好日子,黑心肝!”

  方正捏着手里的青布碎片和木牌,又摸了摸怀里的石头,心里透亮——对方针对的不只是原料,还有排水沟、路基,甚至是后面的主干道。

  这排水沟才挖了大半,主干道还没铺完,接下来,指不定还有更阴的招在等着。

  夜色渐浓,原料堆旁的马灯亮了,昏黄的光映着守夜徒弟的身影,忽明忽暗。

  方正站在排水沟边,望着黑漆漆的树林,风一吹,树叶“沙沙”响,跟藏着无数双眼睛似的,心里头沉得慌。

  他攥紧了手里的木牌,琢磨着:下次,他们该盯着刚铺的主干道动手了吧?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