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假印焚烧真印现,账本敲桌终反杀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黑衣人刚扑过来,李四立马扛着锄头横在方正跟前,“砰”地把锄头往地上一杵,震得泥点溅起半尺高:

  “想动方县令?先砸烂你这根破棍再说!”

  流民们也醒过神,攥着粮票的手紧得发白,有的弯腰捡石头,有的扯着身边人往中间挤,转眼就把方正护在圈里——眼里没了早前的慌,只剩一股子“谁也别想欺负好人”的狠劲。

  周老三像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,踮着脚冲黑衣人喊破了嗓子:

  “快!把这穷县令绑了!还有这些刁民,全给我赶开!”

  可黑衣人压根没理他,目光直勾勾钉在方正手里的焦纸片上,脚步猛地顿住——那纸片上“三棵松”的印子,是士族内部的记号,他们闭着眼都认得。

  “上次烧信的就是你们吧?”

  方正往前站了半步,把焦纸片亮得更明显,

  “这次来,是帮周老三灭口,还是想搅黄粮票的事?”

  黑衣人闷不吭声,突然把木棍当枪使,直往流民堆里扎。

  可流民们早不是任人吓唬的软柿子:一个流民扑上去抱住黑衣人的腿,另一个伸脚绊了他一下,李四攥紧锄头杆,卯足劲抡过去,“铛”的一声撞在木棍上,震得黑衣人手腕发麻,木棍“哐当”掉在泥里。

  没等那人爬起来,几个流民上去就把他按在地上,胳膊拧得笔直;剩下的黑衣人想跑,也被围上来的流民揪着后领摁住,挣扎得满脸通红,也没挣开半分。

  周老三看得眼睛发直,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,嘴里跟念咒似的嘟囔:

  “不可能……士族怎么会输……他们答应过要救我的……”

  就在这时,有人扯着嗓子喊:

  “快看!那边冒烟了!”

  众人抬头,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,滚滚黑烟裹着火星子往上窜,把半边天都熏得发乌,风一吹,还飘来股烧焦的木头混着油墨的怪味。

  流民们“呼啦”围过去,只见个穿青布衫的管家正往火堆里扔木牌子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烧完的,嘴里急慌慌地念叨:

  “烧干净!全烧干净!没了印版,看他们还怎么用粮票!”

  “是士族的管家!”有人认了出来,“他烧的是粮票印版!”

  管家抬头见黑压压一片人,吓得手一抖,木牌子掉进火堆里,转身就想溜。

  可流民们早堵了去路,两个年轻流民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,“砰”地把人按在地上。

  火堆里的木牌子烧得只剩半块,上面“粮票”两个字的印子糊得不成样——真印版刻得深,哪会这么容易烧变形?这分明是假的!

  “原来你们想烧假印版,再造谣说粮票作废!”

  李青瑶气得脸通红,攥着账本的手都在抖,账本页子被她捏得发皱,

  “你们就是见不得流民吃上一口平价粮!”

  周老三眼珠一转,又想甩锅,声音虚得像漏了气:

  “是他们!全是士族干的!我就是被胁迫的,跟我没关系!”

  “你给我闭嘴!”

  一声粗嗓门的骂声炸开来,人群里挤出个身影——王阿婆抱着腌菜坛,跑得满头大汗,鬓角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,坛口的布塞子歪在一边,一股子腌芥菜的咸香混着泥土味飘出来。

  她往火堆旁一站,伸手扯掉布塞子,胳膊往坛里一探,摸出个油纸包,“啪”地拍在旁边的石桌上:

  “别信他烧的那假玩意儿!真印版在这儿呢!”

  流民们“呼啦”围过来,几个胆大的伸手拆开油纸,一块枣红色的木印版露出来,边缘还沾着点深绿色的腌菜汁,凑近了闻,除了木头味还有股子咸腥气。

  方正拿起来一看,上面“穷荒县平价粮市”七个字刻得清清楚楚,和粮票上的印子分毫不差!

  “阿婆,您咋把印版藏这儿了?”李青瑶惊讶地问。

  王阿婆擦了擦额角的汗,喘着气说:“上次你们印粮票,我在旁边打下手,瞅这木疙瘩金贵,怕夜里被人偷了,就趁你们忙着对账没留神,偷偷塞坛底了——腌菜坛腥气重,小偷哪会往那脏地方找?刚才看见这管家烧假的,就知道他没安好心,赶紧跑回家抱来的!”

  流民们瞬间炸了锅,指着周老三和管家骂:

  “原来是你们串通好的!想骗俺们的粮票!”“把这俩黑心肝的抓起来,送官查办!”

  管家被按在地上,脸蹭得全是泥,嗓子跟被掐住似的变了调:

  “不是我!是张御史让我来的!他让周老三抬粮价坑流民,再让我烧假印版搅黄粮市,说这样就能把方县令挤走!”

  “张御史?”

  方正心里一沉——上次修渠时,张御史就来过一趟,阴阳怪气地问粮市的收支,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,原来背后是这老狐狸在搞鬼!

  周老三还想狡辩,李青瑶攥着账本冲过来,指尖在纸页上“啪”地一点,翻到记着“周老三”的那页,又往后翻了两页,把账本“啪”地拍在他眼前,声音清亮又利落:

  “上个月十五,你从士族那儿拿了五百贯,记在‘周转银’里,下面还有你画的圈;二十号,你让人往好粮里掺潮米,记在‘损耗’里,旁边还写了‘流民看不出来’——这账本上的每一笔,都是你亲手认的,你还想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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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说着,她抓起桌上的真印版,蘸了点旁边砚台里的墨,在账本空白页“咚、咚、咚”敲了三下,三个清晰的红印子透纸而出:

  “敲这三下,是提醒你——这账,赖不掉!士族给你的五百贯,账本记着;你掺潮米坑流民,我们都看着;你跟张御史串通,管家也招了!你还有啥说的?”

  周老三盯着账本上的字,又看了看地上的潮米、烧剩的假印版,再瞧瞧被按在地上的管家和黑衣人,脸白得像张纸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瘫坐在泥里,嘴里喃喃着:

  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我的粮铺……我的钱……”

  两个流民上前,架着周老三的胳膊就往县衙拖,他腿软得像没骨头,被拖得在地上蹭出道泥印子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。

  管家还在喊:“是张御史让我干的!你们不能抓我!张御史不会饶你们的!”

  “张御史?”

  方正慢慢蹲下身,看着管家的眼睛,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,

  “你最好把他让你做的事全说出来,不然,律法可不管你是谁指使的。”

 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,刚要开口,一阵细微的提示音在方正脑海里响起:

  【粮票反杀成功!民生声望 20!奖励:赵六手工榫卯算盘(制作中)】。

  他抬头一看,不远处的作坊门口,赵六正蹲在地上打磨算盘珠,木珠上还沾着点木屑,见方正看过来,咧嘴笑了笑,举起手里半成品的算盘晃了晃。

  傍晚的风渐凉,粮市的热闹劲儿慢慢散了。

  李青瑶攥着个新的牛角算盘走过来,算珠泛着温润的光,指尖拨得“噼啪”响:

  “方县令,分红算好了,除了修渠的钱,还剩两百贯,刚好能给流民们买些菜籽,开春就能种。”

  赵六也扛着工具过来,手里拿着块刻好的木牌,上面“广告收入修渠二十丈”八个字刻得工整,边角还磨得光滑:

  “渠堤上的字刻好了,你瞅瞅,咋样?”

  方正刚要点头,一阵“噔噔”的马蹄声突然砸过来,尘土飞扬里,一个太监举着明黄色的圣旨,身后跟着两个挎刀侍卫,直奔粮市而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:

  “方正接旨!张御史弹劾你私设粮市,违逆祖制,限你一月内整改完毕,若逾期不改,革职查办!”

  方正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伸手接过圣旨,指节攥得发白,圣旨的边角都被捏得发皱。刚攥稳,王小二就满头大汗地跑过来,手里举着根断成两截的锄头柄,上面还沾着泥水,脸白得像纸:

  “方县令!锄头柄断了!刚才李四垦地时,锄头突然折了,差点砸到他家娃!我瞅了瞅,那柄子里早有裂缝,之前没留神……”

  方正捏着圣旨,看着王小二手里的断锄头柄,眉头拧得紧紧的——张崇礼的弹劾来得又快又狠,是官场藏不住的暗箭;

  锄头柄断裂藏着的隐患,是民生里最实在的难题。这一关,可比对付周老三和士族,难多了。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