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破僵局!联佃户共议“分利策”!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日头毒得能晒掉一层皮,踩在地上烫脚,风一吹都是热的。县衙门口的空地上,几十个佃户蔫头耷脑地戳着,手里的锄头、镰刀拖在泥里,划出沙沙的响,混着身上的汗味,透着股焦躁又没辙的劲儿。

  方正站在台阶上,额角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,后背的官服粘得溜紧。看着眼前这伙人——一半低着头搓手,一半瞪着眼瞅他,明显是被赵三唬住了,心里急得冒火:丈量工具被砸,赵三还放话要烧粮仓,旱情又不等人——再拖十天半月,地里的苗全得旱死,定州百姓只能拖家带口逃荒去!

  “乡亲们!”方正的声音穿透燥热的空气,带着股豁出去的硬气,“赵三老爷说修渠耽误种地,可你们睁大眼睛看看!”他抬手直指远处的旱田,地里的麦苗蔫巴巴地趴在地上,叶子黄得像枯草,“现在不修渠,秋收照样颗粒无收;修了渠,起码还有口饭吃!”

  人群里一阵嘟囔,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挠着后脑勺,声音带着怯生生的迟疑:“方大人,俺们不是不想修,是真怕啊!修渠要征劳役,家里的地没人管,万一渠没修成,地也荒了,俺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?”

  “俺们信不过官府的空话!”之前领头闹事的壮汉梗着脖子喊,唾沫星子乱飞,“赵老爷说了,官府的工钱都是画饼,到时候要么拖欠,要么就给点发霉的陈粮糊弄俺们!”

  方正心里门儿清,佃户们怕的不是修渠,是怕白出力、怕被坑、怕没活路。他往前跨两步,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,往石桌上“咚”地一墩,声音响亮:“这是官府的预支工钱!修渠的人,每天二十文,当天结算,一文不少!管饱饭,顿顿是掺着豆子的粗粮,每隔三天还能吃上一顿肉,管够管饱!”

  银子在太阳下闪着亮,佃户们的眼睛瞬间直了,有的往前凑了凑,有的咽了口唾沫,议论声一下子密了起来。有个年轻佃户搓着手,小声问:“方大人,这话当真?俺们干一天,真能拿到二十文?”

  “丁是丁卯是卯!”王匠头挤到前面,拍着胸脯喊,“俺们上次修驿道,方大人那是说话算话!工钱一分没少,饭也管够,顿顿有干的,没让俺们喝过半顿稀的!”

  “不光如此!”方正话锋一转,声音提得更高,“修渠占的地,按市价十两一亩赔,分文不少——今天就可以先领一半定金,签字画押,官府做保!”

  人群里“嗡”地一声炸了,不少人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。有个老汉甚至伸手想去摸那锭银子,又赶紧缩了回去。方正趁热打铁,又抛出个重磅消息:“更重要的是,渠成后,佃户们每亩地收的粮,地主得多给一成!”

  “多给一成?”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,人群瞬间乱了。之前那个瘦高的佃户挤到前排,手指关节捏得发白,声音发颤:“方大人,你这话……这话可不能反悔!俺家五亩地,要是多收一成粮,就能给俺娃凑够彩礼钱了!”

  “反悔?”方正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文书,往石桌上一铺,“今天就立字据,官府盖印,有字有据,谁也不能反悔!”他指着文书,“赵三老爷的地也在渠边,渠成后他的粮产能翻倍,他赚得比你们还多!他反对修渠,不是为了你们,是怕自己少赚那点占地赔偿!”

  壮汉还想硬顶,梗着脖子喊:“可赵老爷说了,谁修渠,以后就不让租他的地种了!”

  “渠修成后,地里能浇水,粮食收得多,还怕没地种?”方正笑了笑,语气里满是笃定,“官府会牵头,把那些没人种的荒地分给大家,不用再看赵三的脸色,也不用再借他的阎王债——去年借一斗,今年还两斗的苦日子,你们还没过够?”

  这话戳中了大伙的痛处,人群里沉默了片刻,你看我我看你,都在心里盘算着。昨天带头支持方正的老农往前站了站,手里的麦秆攥得紧紧的,指节都泛白了。他咳嗽了两声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方大人,俺信你!俺家三亩地全旱死了,孙娃三天没喝上正经水,再不修渠,俺们全家都得饿死!多给一成粮,俺就算拼了老命也愿意干!”

  “俺也干!”瘦高的佃户跟着喊,“俺宁愿跟着官府修渠,也不想再借赵三的阎王债——那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!”

  有了两人带头,人群里渐渐有了响应:“俺也干!管饱饭还有工钱,还能多收粮,为啥不干?”“赵三的地俺们不租了,有了渠,荒地也能种出粮食!”

  壮汉见势不妙,偷偷往后挪了挪,想趁着乱溜走,却被旁边两个佃户一把拽住:“你别走!你是不是赵三派来的?想让俺们都饿死,你好领赏钱?”

  壮汉脸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额头上的汗往下淌,最后猛地推开两人,头也不回地往赵府方向跑了。

  方正看着眼前的佃户们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第一步成了,只要佃户们支持,赵三的阻挠就成了空谈。他抬手往下压了压:“愿意修渠的,现在就去县衙登记,领工具、领定金!明天一早,咱们就去漳河岸边开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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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佃户们欢呼着涌向县衙,登记的桌子前排起了长队。有个老汉领到定金,攥在手里按得紧紧的,还偷偷用牙咬了一下,确认是真银子,咧着嘴笑了。通判凑过来,抹了把额角的汗,脸上露出喜色:“方大人,没想到这么顺利!这下赵三该没辙了吧?”

  “没那么简单!”方正摇摇头,眼神沉了下来,“赵三贪婪又记仇,背后还有岷王的人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咱们得尽快推进施工,同时加派人手,看好粮仓和施工工具,别让他再搞破坏!”

  这话还没落地,一个佃户就连滚带爬地跑进来,裤腿上的泥都没来得及掸,声音带着哭腔:“方大人!不好了!赵三老爷带了几十个打手,在村口大槐树下拦住了几个去登记的佃户,还说要把他们绑起来送官,骂他们‘勾结官府,拆他的台盘’!”

  方正心里一沉——赵三果然来了阴的!他立马转身:“通判,带二十名禁军跟我走!王匠头,你留在县衙,继续组织登记,看好工具,别出岔子!”

  “好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
  村口的大槐树下,气氛剑拔弩张。赵三骑着高头大马,穿着绫罗绸缎,手里的象牙扇柄敲着手心,身后的几十个打手个个手持棍棒,凶神恶煞地把四个佃户围在中间。

  “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赵三的声音尖利,带着股傲慢的狠劲,“老子给你们地种,给你们活路,你们却跟着外人拆老子的台盘!今天不打断你们的腿,你们不知道定州是谁的天下!”

  一个年轻佃户吓得脸色发白,却还是鼓起勇气喊道:“赵老爷,修渠是为了大家好,你为啥要阻拦?俺们只想有条活路!”

  “活路?”赵三冷笑一声,扇柄指着佃户的鼻子,“方正那小子是为了邀功请赏!他修渠占了老子的百亩好地,还想拉拢你们跟老子作对,真是痴心妄想!”

  就在这时,马蹄声急促响起,方正带着禁军赶到。禁军们迅速拔出刀,围成一个圈,把打手们死死围住,刀刃在太阳下闪着寒光,逼得打手们往后退了退。

  赵三看到禁军,脸色瞬间变了变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但还是强装镇定,拍着马鞍子喊:“方大人,你这是要干啥?这些佃户忘恩负义,俺教训教训他们,跟你有啥关系?”

  “佃户们愿意修渠,是为了活命,不是跟你作对!”方正勒住马,眼神锐利如刀,“赵三,你煽动百姓、破坏丈量工具,还威胁要烧粮仓,已经触犯了律法!现在回头还来得及!”

  “触犯律法?”赵三哈哈大笑,笑声里满是色厉内荏,“方大人,你别忘了,俺跟岷王殿下可是有交情的!你动俺一下试试?小心岷王殿下怪罪下来,你担待不起!”

  提到岷王,方正心里的疑团更重了——赵三这么有恃无恐,果然是仗着岷王的势力!他冷笑一声:“岷王勾结异族,意图谋反,朝廷早有察觉!你跟着他,不过是飞蛾扑火,迟早引火烧身!”

  这话像一盆冷水,浇得赵三浑身一僵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里的象牙扇差点掉在地上。他没想到方正竟然敢直接提岷王谋反,心里顿时慌了——要是真被朝廷扣上“通敌谋反”的罪名,岷王自顾不暇,根本救不了他!

  “你……你别血口喷人!”赵三的声音都带了颤,“俺只是不想让佃户们白出力!”

  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你心里清楚!”方正话锋一转,语气放缓了些,“现在给你两个选择:要么同意修渠,占地按市价赔偿,渠成后佃户每亩多收一成粮;要么,我现在就把你绑了送进京,治你个煽动百姓、意图破坏基建的罪名!”

  赵三的打手们见禁军个个凶神恶煞,都吓得往后缩,有两个甚至悄悄扔下了棍棒,往人群外溜。赵三看着周围的佃户们,个个眼神不善,又想起方正刚才说的岷王谋反,心里打起了退堂鼓——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先妥协保住性命再说!

  “占地赔偿可以按市价,”赵三咬了咬牙,声音透着不甘,“但佃户们的租地不能免,多给一成粮也可以,不过修渠的劳役,得按官府的规矩给补贴,一分都不能少!”

  “没问题!”方正一口答应,“劳役补贴每天二十文,当天结算,绝不拖欠!租地可以不免,但渠成后,你得把佃户们的租子降两成,算是给他们的补偿!”

  赵三犹豫了一下,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禁军和佃户,最终狠狠点了点头:“好!就按你说的办!但你得保证,渠成后,我的地也能顺利浇水,不能故意刁难!”

  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方正伸出手。

  赵三迟疑了一下,也伸出手,跟方正握了握。他的手冰凉,还带着一丝颤抖——他知道,自己这次是输了,但为了保命,只能妥协。可眼底深处,却藏着一丝阴狠,像条记仇的毒蛇,扫了方正一眼,又飞快移开。

  佃户们见赵三同意了,都欢呼起来,之前被拦住的佃户激动得抹了把泪:“方大人,这下俺们可以放心修渠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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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大家放心,有官府在,没人能再阻拦修渠!”方正大声说,“今天登记领了工具和定金,好好歇一晚,明天一早,咱们准时开工,争取早日把渠修通,让地里的苗喝上水!”

  当天晚上,县衙里灯火通明,火把的光映得院子亮如白昼。工匠们和佃户们都在忙着准备施工工具,磨刀的霍霍声、削木的沙沙声,透着股热火朝天的劲儿。通判拿着赔偿协议,让赵三签了字。

  赵三签完字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接过协议揣进怀里,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。临走时,他回头看了方正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,脚步都透着一股狠劲。

  方正看着赵三的背影,心里清楚,这只是暂时的妥协,赵三绝不会就此罢休,岷王的余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他对通判说:“加派人手,看好县衙、粮仓和施工工具,再派两个机灵的,盯着赵府的动静——一旦发现有人往外送信或者调动打手,立马禀报!”

  “明白!”通判点点头,转身匆匆去安排了。

  王匠头走过来,手里拿着施工图纸,脸上带着喜色:“方大人,工具都准备好了,佃户们也都登记完毕,足足有一百二十多人!按计划,三个月就能把主干渠修通,刚好赶上浇麦!”

  “好!”方正看着图纸,手指划过渠线,心里充满了期待,“一定要保证质量,红土混石灰夯壁,木桩每隔三丈打一根,绝不能偷工减料!这渠关系到定州百姓的性命,出不得半点差错!”

  就在这时,一个禁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手里攥着一封揉皱的信纸,声音带着急:“方大人!赵府的管家偷偷派人送信,被俺们截住了!您快看!”

  方正接过信纸,就着灯火展开,上面的字迹潦草又慌乱:“岷王殿下,方正已说服佃户修渠,望速派人手,夜袭粮仓,烧毁粮草,断其根基!”

  方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握紧了信纸,指节泛白——果然,赵三还在跟岷王的人联系!他咬了咬牙,眼神变得坚定:“看来,这场硬仗还没结束!不过没关系,只要佃户们支持,只要咱们守住粮仓和施工队,就不怕他们搞破坏!”

  夜色渐深,定州城笼罩在寂静中,但方正知道,平静的表面下,暗流涌动。赵三的妥协只是权宜之计,岷王的余党随时可能发动袭击。

  他站在县衙的台阶上,望着漳河的方向,夜风带着一丝凉意,却吹不散心里的焦灼。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这渠必须修通,定州的百姓不能再受旱情之苦,岷王的阴谋也绝不能得逞!

  可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,像闷雷滚过夜空,紧接着,一道火光冲天而起,映红了半边天——是粮仓的方向!

  “不好!”方正的心脏猛地一缩,拔腿就往粮仓跑,声音都变了调,“粮仓出事了!快带人去救火!”

  禁军们纷纷拔出刀,跟着方正往粮仓方向冲去。夜色里,火光越来越亮,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把半边天染得通红,还夹杂着隐约的喊杀声,越来越近,带着刀鞘碰撞的脆响,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,打破了定州城的宁静。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