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靖王伏法斩!盐铁归民百姓庆盐价跌!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囚车的木轮碾过京城石板路,“咕噜咕噜”响得刺耳,溅起的泥点粘在发黑的车壁上,混着靖王身上的汗臭——那味儿裹着土腥气,飘到街边能呛得人直捂鼻子。

  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有人扔烂菜叶,有人举着木棍骂“通敌的贼子”,一片菜叶“啪”地砸在靖王脸上,他连擦都不擦,梗着脖子唾沫星子乱飞:“老子是皇亲藩王!你们这群贱民也配扔我?陛下定会饶我的!”

  人群突然静了静,接着自动分开一条道——方正穿件素色帝师袍,手里捧着个乌木盒,步子迈得稳,袍角被风扫了下,也没晃多厉害。

  他没看囚车里的靖王,只对押车的禁军头领点了点头:“陛下在大殿等着审案,别让百姓堵着路,真挤着谁就不好了。”

  靖王见了他,眼睛瞬间红得要滴血,隔着囚车栏杆伸手抓,指甲都快抠进木头缝里:“方正!是你栽赃我!那些密信、账册全是假的!你就是想夺我的权!”

  方正脚步没停,只侧头淡淡回了句:“是不是假的,到大殿上把东西摆开,谁都看得明白。”乌木盒里的东西轻轻撞了下,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里面是通敌密信、盐仓账册,还有那枚沾着马料渣的岷王木牌,每样都被他翻来覆去核对过,边角都磨亮了,全是能要靖王命的铁证。

  进了大殿,龙椅上的皇帝脸色沉得像积了雪的墨,案上的茶杯里,茶水都不敢冒热气。靖王被押到殿中,“噗通”跪下时膝盖撞得地砖响,却还硬撑着抬头:“陛下!臣是被冤枉的!方正勾结草原的巴图,伪造证据害臣!他是想借基建把持朝政啊!”

  “冤枉?”皇帝抓起案上的密信,“哗啦”一声扔到他面前,纸页扫过地砖,留下道浅痕,“这是你跟北方异族的约定,写着‘十月初三烧粮仓、攻京城’,上面的字是你亲笔签的,还想抵赖?”

  靖王捡起密信,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,却还嘴硬:“这……这是伪造的!臣的字没这么歪!是他们仿的!”

  “那这个呢?”方正上前一步,打开乌木盒,拿出盐仓账册,翻到盖着私印的一页,指尖按在红印上,“上个月你批了三千石盐给‘西域商号’,可我们查了——那商号的东家,就是异族的小王子!这账册上的‘靖’字私印,是你娘临终前给你的,总不能也是别人仿的吧?”

  账册上的红印在宫灯底下亮得扎眼,跟滴血似的。靖王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嘴张了张,一个字都没说出来,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账册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 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刘大人领着三个百姓走进来,最前面的老农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纸,纸边都被攥得起了毛:“陛下!这是华北十六县百姓的联名状,上面有五千三百二十七人签名,全是控诉靖王垄断盐铁、盘剥百姓的!”

  老农往前挪了挪,膝盖在地上磨出沙沙声,声音发颤:“陛下,去年俺们那盐价涨得邪乎,十倍啊!三文钱才买半斤碎盐,还掺着沙子。俺媳妇坐月子,想喝口盐水补补,翻遍家里只找着一小撮盐末,潮得都发黏了。靖王爷还派人把盐仓守得严严实实,谁私卖盐就抓去打板子……俺邻居家的小子,就因为偷偷换了半斤盐,被打得躺了半个月,连饭都没法吃!”

  靖王看着联名状上密密麻麻的名字,有的字歪歪扭扭,有的还画着圈代替,终于撑不住了,后背贴着地砖滑下去,瘫在那儿,声音虚得跟风吹似的:“陛下……臣错了……可臣也是被岷王挑唆的!是他派人跟臣说,方正的基建会削藩王的权,让臣跟异族联系,还说……还说他会派兵帮臣……”

  这话让殿里的人都顿了顿——谁也没料到靖王会突然攀咬岷王。方正悄悄摸了摸怀里的木牌,冰凉的木头贴着掌心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张副将献城时说的果然不假,这俩藩王早就勾搭上了。

  皇帝却没接话,只冷笑着往前探了探身,龙袍衣角扫过案几:“岷王挑唆你?那你垄断盐铁三年,逼得百姓没盐吃;你断了基建的铁料,让驿道停工半年,也是他逼你的?”

  靖王张了张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啥也说不出来。皇帝猛地一拍龙椅,案上的茶杯晃了晃,茶水溅出来:“靖王通敌叛国,害民误国,罪证确凿!朕判你——削爵夺地,赐毒酒!现在就执行!”

  禁军上前架起靖王,他这才真慌了,哭着往龙椅爬,指甲在青砖上抠出白印子,“吱呀”响得刺耳:“陛下饶命!臣再也不敢了!臣把王府的银子、田地全捐出来!求您饶臣一命!”可禁军的手跟铁钳似的,拖着他往外走,哭声越来越远,最后被殿门“吱呀”一声掩住,没了声息。

  皇帝揉了揉眉心,看向方正,语气松了些:“盐铁垄断的根子得彻底除了,你之前说的‘民生共治’,明天就下旨推行吧。”

  方正躬身应下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这步棋走对了,盐铁真归了民,基建才能扎进百姓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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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天一早,京城最大的盐铺前就排起了长队——队伍从铺门绕到街角,跟条长蛇似的。掌柜的站在柜台后,手里举着个铁皮喇叭,喊得嗓子都有点哑:“陛下有旨!盐铁归民生共治,靖王那重税全免了!现在盐价跌三成,一文钱买两斤!凭互助点的粮票,还能再减两文!”

  人群瞬间炸了锅。穿蓝布衫的大妈攥着铜钱往前挤,手里的竹篮晃得“叮当”响,篮底还放着个粗瓷盐罐:“真跌啦?俺上次买盐,三文钱才抠着半斤碎盐,这次得多买五斤,腌萝卜腌白菜都够了!”

  她身边的孩子举着空盐罐,罐口还沾着点盐霜,蹦蹦跳跳地喊:“娘!俺要抱着盐罐!这次再也不用省着吃了,俺要天天吃有盐的菜!”

  街对面的驿站里,王小二正跟伙计搬锄头——锄头的木柄磨得发亮,铁头闪着寒光。他扛着两把锄头往盐铺走,笑着对掌柜说:“这是俺工坊新做的防断锄头,修驿道的弟兄们用得上,顺便给你加固下柜台,省得人多挤坏了。”

  李青瑶蹲在队伍边,手里捧着本民生账,跟百姓算:“以后盐价由各地互助点盯着,每个月都贴价目表。要是有人敢偷偷涨价,你们就往驿站递信,咱们立马报官,绝不让他坑人!”

  百姓的欢呼声飘得满街都是,有人从家里抱出鞭炮,“噼里啪啦”响起来,吓得屋檐下的鸽子扑棱棱飞,落下几片羽毛。方正站在街边的茶摊旁,手里捏着杯凉茶,刚想笑,眼角却瞥见个穿灰衣的人贴着墙根走,手里攥着张纸,走两步就回头瞅,鬼鬼祟祟的。

  他心里一动,悄悄跟了上去——昨晚他特意让禁军在盐铺周边多派了人,就怕有人搞鬼。灰衣人拐进条窄巷,巷子里堆着些干草,他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,“咔嚓”一声吹亮,刚要往纸上凑——纸上的字借着光晃了晃,方正看清了,是盐铁共治的细则,还有几处用红笔圈着的“要害”,比如南方盐仓的位置。

  “你是谁的人?”方正突然开口,声音不算高,却把灰衣人吓得手一抖,火折子“啪”地掉在干草上,火星“滋滋”跳了两下,没等烧起来就灭了。

  灰衣人转身想跑,巷口却突然冒出两个禁军,手里的长枪横过来,挡得严严实实。他咽了口唾沫,腿一软,“扑通”跪下,声音发颤:“俺……俺是岷王派来的……王爷让俺偷盐铁共治的细则,还说……还说要在南方断了盐仓的道,让百姓再没盐吃,好怪罪陛下和您……”

  方正的心瞬间沉了——岷王果然没闲着,靖王刚伏法,他就想拿盐铁做文章。巷子里的风裹着干草味吹过来,他攥着那张细则,指节捏得发白,指尖能摸到红笔圈过的褶皱。

  这时,灰衣人怀里掉出半张纸,被风刮到方正脚边——是张地图,上面用黑笔标着南方盐仓的位置,还有条虚线,从盐仓直连到岷王的属地。方正弯腰捡起地图,心里更沉了——这哪是断盐道啊,分明是想直接抢盐仓!

  他抬头往南方望,天边的云压得低低的,像要下雨,风里都带着股闷劲,压得人心里发沉——靖王是倒了,可藩王的乱子,瞅着才刚冒头呢。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