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盐仓卧底探秘!林秀才揪出通敌铁证!-《躺平县令系统:基建狂魔逆袭帝师》

  盐仓的门轴“吱呀”一声,跟老驴喘气似的,磨得人耳朵发痒。

  林秀才攥着假盐引,手心的汗把纸浸得发皱,指节捏得发白——这“江南盐商柳秀才”的字,他对着字帖练了三天,连笔锋的弯度都仿得一模一样,可眼前那守卫,腰里的刀闪着冷光,盯着他的眼神跟要剥他皮似的。

  “南方来的?”守卫粗声粗气地问,手指戳盐引的劲儿能戳破纸,“这时候凑什么热闹?靖王爷的盐仓,向来不做外路野生意!”

  林秀才咽了口唾沫,喉结滚了滚,脸上堆着笑,把方正教的话揉得软乎乎的:“官爷您多通融通融,小的就是替东家跑腿的——江南今年盐价跌得邪乎,听说北地盐紧,想给王爷递个薄利活,不求赚多少,就想混口饭吃。”他故意把“薄利”说得轻,眼神往守卫腰上鼓囊囊的钱袋扫了扫——方正早跟他说过,靖王手下多是贪财的主儿,这话一准能勾住人。

  果然,守卫眼里闪了闪,刚要开口,身后就传来算盘珠“噼里啪啦”的响,周老三摇着把油光水滑的扇子走过来,三角眼眯成条缝,下巴上的山羊胡跟着晃:“吵什么?盐仓门口也敢喧哗?没规矩!”

  他先捏了捏盐引,指腹蹭了蹭纸面,又翻林秀才带来的小账本,指尖沾了点唾沫,翻页的声音刺耳:“江南盐商?我在这管了五年仓,大小商号都门儿清,怎么没听过你东家的名号?”

  林秀才心尖儿一揪,后背却没冒冷汗——他早把江南盐商的名号、往年的盐价背得滚瓜烂熟,连哪家商号去年欠了税、哪家跟官府走得近都摸得门儿清,还故意在账本里掺了两笔盐税小错漏,就等有人查。“周管事您是大人物,小东家做的是散户,规模小,哪入得了您的眼?”他指着账本上的错处,语气带着点憨实,“您看,这月盐税算错了两文,小的还没改,正好请您指点指点,往后也好跟东家交差不是?”

  周老三眯着眼翻账本,手指在错处顿了顿,突然笑了,扇子又拍了拍林秀才的胳膊,力道不轻不重,带着点试探:“倒是个懂规矩的实诚人。成,先给你找间屋住下,明儿带你去仓里瞅瞅,咱再细谈生意。”转头朝守卫使个眼色,声音压得低:“盯着点,别让他瞎逛,仓里的规矩可不能破。”

  林秀才跟着杂役往住处走,咸腥味裹着陈年账册的霉味,呛得人嗓子发紧,连呼吸都得捏着点劲儿。

  火把的光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子,忽大忽小,每一步踩在石板上,都像踩在刀尖上——他门儿清,周老三没真信他,这是先把他圈起来,慢慢试探。

  夜里头,盐仓的梆子“咚、咚、咚”敲了三下,声音在空荡的仓房里绕了两圈,才慢慢散了。林秀才悄悄摸下床,鞋底子沾了点灰,走得轻得跟猫似的。他白天早看好了,账房就在隔壁,后窗没插严,留着道指缝宽的缝,正好能钻进去。从怀里摸出方正给的小巧炭笔和薄纸——炭笔是削尖的,纸薄得能透光,都是怕被搜出来特意准备的,连笔杆都磨得光滑,不会勾住衣服。

  轻轻推开窗,账房里的霉味更重,混着旧纸的腥气,扑面而来。

 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照在堆得比人高的账册上,林秀才蹲在窗下,翻账册的手轻得跟拈着羽毛似的,指尖蹭过糙纸,生怕弄出半点响动。他没乱翻,专找盐料进出的总账——方正早教过他,“查贪腐先核进出差,查通敌先找不明商号”,这话他记在心里了。

  翻到第三本,他突然停住,呼吸都漏了半拍——上面用毛笔写着“每月初五,盐料一千斤,付银五十两”,可收盐的商号只写了“北境”两个字,没具体名字,更没盖商号的红印。再往后翻,每个月都有这么一笔,连着半年了,一笔都没断!

  “五十两买一千斤盐?这价连本钱的零头都不够!”林秀才心咯噔一下,突然想起方正之前跟他说的“靖王可能勾结北境异族,说不定用盐换异族的兵械”,手都抖了——这哪是卖盐,分明是往异族那边送粮!

  他赶紧用炭笔抄,怕炭粉掉下来,还特意用指甲轻轻刮着写,纸页太薄,刮擦声在夜里格外清楚,跟蚊子叫似的,却听得他心发慌。刚抄到一半,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,还有人说话:“周管事让咱们再去瞅瞅那南方佬,别是个探子,这时候来谈生意,太邪门了。”

  林秀才心尖儿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赶紧把抄好的纸折成小块,塞进鞋底——鞋底早被他用锥子划了道小缝,正好能藏下这张薄纸,还不会掉出来。再把账本按原样放好,边角对齐,连翻到哪一页都记着,轻轻跳回窗外,猫着腰躲进住处的床底,连大气都不敢喘,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,咚咚的,跟敲鼓似的,生怕外面的人听见。

 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,有人推门进来,火把的光扫过床底,林秀才赶紧把脚往里面缩了缩,衣角差点被光扫到,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。“没人啊,许是去茅房了?”“管他呢,周管事说了,盯紧点就行,明儿再问,跑不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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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脚步声远了,林秀才才从床底爬出来,后背的汗把衣服浸得贴在身上,凉飕飕的,跟贴了块冰似的。他不敢再等,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黑布,蒙住半张脸,只露两只眼睛,从后墙的狗洞钻了出去——这狗洞是他白天借口找水喝发现的,只有这里没守卫,还能通往后街的小巷,隐蔽得很。

 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,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,疼得慌。林秀才往临时住处跑,刚拐进小巷,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着,还有刀鞘摩擦的轻响,“哗啦哗啦”的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他心里一紧,故意放慢脚步,脚底下却悄悄蓄力,趁对方不注意,突然拐进另一条更窄的巷子——这巷子他白天踩过点,尽头有个矮墙,墙上还堆着几根柴火,能踩着翻过去。

  身后的人追得紧,脚步声越来越近,林秀才使出浑身力气,踩着柴火翻上矮墙,落地时没踩稳,右脚腕“咔”地疼了一下,疼得他龇牙咧嘴,眼泪差点飙出来,却不敢停——后面的脚步声还在追,一停就完了。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跑,直到听不见脚步声,才靠在墙上喘气,疼得直抽冷气,手摸了摸鞋底,纸还在,才松了口气。

  回到临时住处,林秀才赶紧关上门,用抵门杠顶紧,还往门缝里塞了张纸——只要有人推门,纸就会掉,能提醒他。做完这些,才从鞋底掏出抄好的账页,展开一看——上面的“北境”“五十两”“一千斤”清清楚楚,连日期都标得明明白白,一笔一笔,跟刻在上面似的。他想起之前方正说靖王和北方异族有勾结,现在这账页,就是实打实的铁证!

  他把账页小心地折成小块,放进贴身的布袋里,布袋系在腰上,贴得紧紧的,跟护着命似的。刚要松口气,就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响动,像有人用刀背刮墙,“沙沙”的,很轻,却听得人心里发毛。林秀才屏住呼吸,悄悄走到窗边,撩开一点窗帘——外面站着个黑影,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光,正往门上贴什么东西,贴完转身就往巷口走,还跟暗处的人比了个手势,像是在说“人在里面”。

  林秀才的心瞬间沉下去——是靖王的人!他们不仅追来了,还在门上做了标记,这是要把他堵死在这?这铁证还没递到方大人手里,要是他栽在这儿,靖王通敌的事谁来揭发?华北的百姓还等着基建救命呢!

  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