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清晚官宣的男友-《万世独行:我,文明最后的守墓人》

  直播镜头切出:

  保时捷Taycan像一条无声的电鳗,滑进主会场落客区,缓缓停在红毯尽头。

  清晚把钥匙抛给门童,声音压成只有吴拾能听见的气流,

  “云端、T1、T2……

  你脚边踩的每一块地砖,都对应一条产业链的咽喉。

  别说话,呼吸也调静音,你的估值在这里排不上号。”

  吴拾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指尖颠起暗金晶石,暗金色光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弧,落回掌心。

  “放心,我只数心跳。”

  ……

  序厅到主宴会厅有一条18米长廊,两侧是AR玻璃,实时叠出各家族主业“粒子特效”。

  无圆桌,无主位,40张梯形模块桌,拼成六瓣“雪花”,每瓣一个微舞台。

  舞台中央360°冰屏,实时滚动“姑苏科创青年榜”:市值、专利、融资、社责,四大维度雷达图。

  北瓣舞台灯瀑下,十几位少主围炉似的热聊。

  小阿俏举着云台穿梭直播,美颜灯把夜色刷成柔焦。

  见清晚走近,众人几乎同步收声,点头致意:

  “清总,晚上好。”

  “清总,好久不见。”

  这并非清家高不可攀——而是端粒-Ω的风口正猛,谁也不想先失分毫礼数。

  清晚回以同款十五度:“晚上好,各位风采依旧。”

  “唰——”

  小阿俏的云台第一时间扭过来,美颜灯扫过,弹幕瞬间爆炸:

  “清晚真来了?”

  “旁边那男的谁?穷的好有稳定感……”

  “好像今天早上,殡仪馆的那个修复师?”

  大厅内的窃窃私语同时涌来,声音压得很低,却字字带钩:

  “公司都快退市了,还有心思带小白脸?破罐破摔?”

  “不会是……清家最后的底牌吧?”

  “底牌?我看像清仓甩卖。”

  嘲弄、怜悯、猎奇,一层层叠上去。

  柏松舟指尖收紧,刚往前半步,就被二叔柏誉洲按住肩:“别当众站队,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
  他攥得指节泛白,却只能硬生生停住脚步,低声咬牙:

  “二叔,他不过就是个殡仪馆里抬棺材的……清晚真是被逼到破罐破摔?”

  柏誉洲目光锁着吴拾指尖的暗金晶石,声线沉得似铅:

  “是不是破罐,还轮不到我们判。

  清羽望那只老狐狸,落子从来带血。

  你看他捻晶石的手,稳得像老屠夫握刀。

  看着吧,今天谁敢先冒头,谁就第一个被放血祭天。”

  话音未落,东山张凛已先开口。

  他虽年纪轻轻,却已是张家的新一代掌门,身上兼具了新锐企业家的锋利与老牌世家子的矜贵。

 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,却带着天然的“主场”压迫:

  “清总,不介绍一下?

 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。”

  他指尖虚点,带着几分刻意的停顿,指向清晚身后。

  灯瀑边缘的阴影里,一道灰色人影恰好慢步踏入。

  一件洗得发软的灰夹克,一条褪了色的工装裤,一双比夹克更旧的帆布鞋。

  没领带,领口敞着,像无尘车间里突然刮进的一粒粗砂,把周遭的精度和温度同时拉低了半度。

  清晚指节在裙摆侧边攥得发白,咬牙的齿缝把尾音都磨成了碎屑。

  心里骂的是神棍,脸上却挂着零下三度的礼貌:

  “我男朋友,吴拾。”

  六个字落地无声,却全场可闻。

  弹幕静了0.3秒,然后海啸——

  “我眼睛出问题了?雪骨月色官宣男朋友?”

  “我出三百万,众筹清晚立刻分手!那男的给我连夜火化!”

  “跌停当天发糖?这什么疯批美学!我直接原地升天!”

  “清晚你糊涂啊——那男的看着像从60年代旧照片里走出来的!”

  众人前方,同程大少吴意浓“噗”地一声,香槟气泡险些呛进鼻腔:

  “抱歉,只是好奇——吴先生在哪高就?”

  吴拾声线不起褶,却自带缝合针,一句就把活人的笑口封成遗容。

  “殡仪馆,遗体修复师。

  月薪三千五,刚好够听你们这半句嘲笑。”

  周围安静零点五秒,随后压抑不住的轻笑、低咳、交头接耳再度炸成一片。

  清晚的耳尖在灯瀑下透出殷红,却仍是笔直的肩线。

  她伸手,看似亲昵地替吴拾理了理领口,指尖却掐在他锁骨边,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:

  “神棍,今晚敢让我下不来台,我就把你真送进炼化炉。”

  吴拾面不改色,指间暗金石轻响,咔嗒、咔嗒,把四周笑纹钉进玻璃。

  沙霁珩握着酒杯的手顿了半秒,眼里先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忽然笑出声,杯沿碰了碰下唇,仰头一口闷掉香槟:

  “够硬核。”

  她转身朝清晚挤眼,声音压得低了些:“月神,你赢了,全场最冷男友。”

  吴意浓把香槟换到左手,笑得温雅:

  “雪骨月色,果然名不虚传。

  只是——

  月光再亮,也怕云挡。

  这位吴先生,云厚了点吧?”

  清晚抬眸,冷白月光直接切进他眼底:

  “云厚,才衬得月光更亮。

  吴总,您该担心的是——太阳一出,您的铜线会不会先熔断。”

  吴拾接得低缓,声线无起伏:

  “云散不散,月亮都不欠天光。

  铜线若先老,烧的是自己的芯。”

  吴意浓嘴角那抹切割式的微笑,瞬间出现毛边。

  张凛突然上前半步,站到清晚面前,目光赤裸地在她雪色礼服上打了个S弯:

  “清总,月光再亮也得有地方折射——

  我东山张家新上的38层盲孔载板,正好缺个女主人。

  铜厚3oz,耐热288℃,扛得住你任何高光。”

  他伸出食指虚点清晚心口,笑得肆无忌惮:

  “考虑一下?

  嫁过来,清辉的事情我来解决,

  你就负责——继续当月亮。”

  话音未落,一道白色身影已斜切进来。

  “张少,盲孔板再厚,也容不下别人的心。”

  柏松舟挡在清晚前半步,“东山最近融资刚被SEC问询,还是先把自己铜箔捋平,再来谈折射。”

  张凛挑眉,刚想反击,吴意浓却伸手揽住他肩。

  他抬头,温声打圆场:

  “松舟,别扫兴。

  张少只是给清总多一条选项,毕竟——”

  他侧目瞥向吴拾,“选项多了,估值才公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