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醒后，梅吟雪便知朱厚照派遣厂卫与六扇门首脑调查她的事。
要说毫不动容是假。
可念及这昏君从前百般欺侮，又觉恼恨。
至今不解当初为何鬼迷心窍，竟主动入宫委身于他。
如今想来仍觉羞赧，无颜见人。
幸而素来独来独往，不必担心遭人盘问。
爱妃宽心，朕只是命人探查， ** 雪恨之事全凭卿自决。
叶留歌之事暂且按下不表，毕竟尚未擒获。
谢陛下恩典！
“时辰不早了，一同用膳罢。”朱厚照牵起她的手，步入试练塔幻化的宫阙，“你本是大宗师圆满境界，朕本可助你突破天人境。只是你心结未解，朕不敢贸然施为。”
慕容秋荻当年便是以大宗师圆满之身，借助朱厚照的黄帝经踏入天人之境。
梅吟雪同样有此机缘，却被他暂且搁置。
心魔作祟时若强行突破，恐生变故。武学之道，凶险非常。
正因如此，他才刻意压制后宫诸妃修为。
试练塔虽能克制心魔，终究难消心中执念。
若能将黄帝经修至第三重，或可炼化心魔为精神养分。可惜他方才踏入第二重不久，即便有时光流速加持，距离此境仍遥不可及。
如今连自创的《大明封天指》都未完善，唯有《二十四节气惊神指》堪堪大成。这般悟性，岂敢奢求？
所幸此事不急。后宫唯梅吟雪有此隐忧，余人皆无忧虑。
宫中岁月悠然，武功进境如饮水般自然。玄兵秘籍取用不尽，姐妹相处其乐融融。天子虽多情，却也温存体贴，更令族人备受恩荣。
此般锦绣年华，何来心魔滋长？
纵是身负仇怨的霍青桐、李长歌等人，亦有君王相助。当初被迫入宫的嫔妃们，如今怨恨早消。
梅吟雪微微怔住，她初入宫闱，对许多规矩尚不熟悉。
未曾亲历之事，自然难以领会其中深意。
“陛下厚爱，臣妾心领了。”
踏入乾清宫时，膳厅依旧完好，未见丝毫改动。
环顾四周，诸多妃嫔姿容出众，竟有数人不在她之下，令她心头一震。
“此乃试练塔，往后宴聚皆在此处。若想历练，自行前往即可。你暂居承乾宫，若有疑问可向程情、白雪仙请教。苏溢清、沈璧君亦可相助，若遇纷争，芙蕖与风晴雪会为你做主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
梅吟雪眸光微动，这份关切之意，于她而言尤为珍贵。
朱厚照顺手揽过白清儿：“爱妃，隋境近来如何？”
“托陛下洪福，独孤凤已至，独孤阀亦出力不少。只是……家师不日便将抵达。”
提及此事，白清儿笑意盈盈：“陛下可愿纳师尊入宫？她风华绝代，较之新妹妹亦不遑多让。”
朱厚照双目灼灼，当即颔首：“自当如此。”
祝玉妍其人，纵年逾八旬仍似少女。
此方天地间，更显寻常。
然其容貌不过锦上添花——祝玉妍、单美仙、单婉晶齐聚，方为惊世之景。
唯李秋水祖孙三代可堪比拟，然李秋水私德有亏，终究不及阴后含蓄。
梅吟雪暗自叹息，恨不能收回方才那抹感动。
此君岂是良配？
白清儿浑不在意，反露喜色：“求陛下遣几位姐姐护佑臣妾。”
“青霜不足？”
“家师早年便已达天人境，如今或已臻至圆满。”
“天魔 ** 自有桎梏，真武之境恐非易事？”
白清儿轻叹道：妾身也不清楚，先前虽习练姹女**，如今早已转修小无相功了。
这小无相功乃是养颜驻容的根本 ** 。
待她将此功修炼有成，确认能延缓衰老后，便又将心思放回了姹女**上。
明眼人都知道，圣上最钟意什么。
这**在此道确有独到之处，朱厚照对她格外恩宠，可不止因她童颜 ** 的身段仅稍逊庄青霜。
更因这**的神奇功效。
如今白清儿已臻至大宗师圆满之境，实力不容小觑。
她兼修六神诀，在此道天赋异禀。
说来这丫头佛道魔三修，长此以往必生祸端。
宫闱中诸多妃嫔亦是如此，皆修习多重**。
修为尚浅时尚可相安无事，待境界高了，除非永居后宫受试练塔庇护，否则迟早要出乱子。
唯庄青霜、虚夜月等寥寥数人专心致志修炼单一武学。
这都怪朱厚照当初未曾妥善规划。
而风晴雪等四人本就有扎实根基，即便如陆雪琪这般兼修多门 ** 者亦然。
修习其他 ** 非但无碍，反能相辅相成。
稍不留神，便酿成今日局面。
所幸众人皆靠资源堆砌修为，距隐患爆发尚远。
天资平庸者，连遭遇这等难题的资格都没有。
依朕看来确有此事。据朕所知，天魔**需保元阳未泄，方可修至十八重天。你师尊既被石之轩所破，此生难臻圆满。
实则即便练成天魔**十八重，离破碎虚空仍遥不可及。
不过原着中祝玉妍以大宗师为毕生所求。
在这九州世界武学威能倍增，她当以真武境为目标才是。
说来她也愚钝。
既知难以圆满，为何不另择他法？
纵使天魔**已深植骨髓，亦可自行改良。
岂有活人被尿憋死的道理？
祝玉妍偏不听劝，竟狠心对亲生女儿下手。
朱厚照实在想不通那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。
大概是练功走火入魔，神志不清了。
不过这无所谓，她蠢不蠢不重要。
只要貌美，身份够高就够了。
大不了直接丢进幻境关着。
哪怕她闹翻天又如何？翻掌就能重造一方天地。
“陛下，原来天魔**还有这种弊端？”
“你不知晓？”
白清儿轻抬肩膀：“阴癸派的核心秘传，妾身哪有资格触及。”
“往后自有机会。”
谁知白清儿却摇头：“不必了，妾身没兴趣。”
换作从前，她定会不甘，更恨祝玉妍偏心。
非要与婠婠争个高低，让师父后悔莫及。
如今却不同了。
没办法，神功秘籍堆积如山，任君挑选。
今日练这套，明日弃了换那套。
宫里妃嫔若没一两门绝学傍身，出门都觉羞惭。
白清儿挑得眼花缭乱，至今未定主修何法。
反倒重新拾起了姹女**研习。
故而祝玉妍在她心中，早已无足轻重。
虽仍有怨怼，却不似以往那般癫狂。
婠婠亦是如此。
她承认婠婠姿容绝世，可后宫佳丽谁不是倾城之色？
自己确稍逊半分。
但无妨，她深知皇帝更偏爱自己。
谁让她生就一副童颜？
与步练师、大小乔气质相仿，偏又娇蛮泼辣。
除却庄青霜那没羞没臊的，宫中几人能及？
后来才知，她这类形容还有个名目。
观朱厚照平日行止，更令她心下了然。
这般情状下，对婠婠反倒不甚在意了。
“对了陛下，可要收了婠婠？”
“随缘吧，朕确有几分兴致。若不成，亦不强求。”
朱厚照的话语并非客套，而是发自肺腑，白清儿闻言更加欣喜。
“陛下放心，臣妾定会为您安排妥当。”
“好，那朕就静候爱妃佳音。”提及祝玉妍时，他话锋一转，“你师尊对突破真武境仍心怀热切吧？替朕传话，若她愿来大明侍奉，朕保她境界突破。”
“陛下是要赐予地元丹吗？”
“且看祝玉妍如何抉择。倘若她识趣，带着单美仙、单婉晶同来，朕另有赏赐。”
白清儿掩唇轻笑：“师尊听闻定会欣喜若狂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
“启禀陛下，慈航静斋师妃暄的行踪已被臣妾掌握，已派人暗中追查。”
“此事确有可取之处。”
“白清儿，莫要节外生枝。”秦梦瑶倏然现身，正色道：“妃暄是宗门最后的传人，绝不能再入宫闱。陛下，望您念在我与师姐诚心归附的份上，饶过她这回。”
“梦瑶，非是朕不近人情。当 ** 在宫中，朕可曾为难于你？”
秦梦瑶黯然叹息。若时光倒流，她决不再踏足皇宫。彼时朱厚照确有要务在身，尚存分寸。可再度相见时，她竟毫无反抗之力被带入宫中。原想以救助赵福金之功恳请宽宥，不料皇帝反以旧事相挟。
早知如此，当初便不该故作姿态暗示皇室与静斋交好，平白错失良机。实则朱厚照彼时全心系于靳冰云，待秦梦瑶入宫时，既得靳冰云，自然再无放人之理。纵然她有救驾之功，亦难动摇 ** 心意。
“陛下若应允放过妃暄，臣愿接受您先前提议。”
朱厚照一时反应不及，茫然道：什么条件？
秦梦瑶先是一怔，随即怒火中烧，咬牙切齿地瞪着虚空，仿佛那里站着朱厚照。
朱厚照眨了眨眼，竭力回想。
秦梦瑶忽而敛去怒容，神色黯淡：罢了陛下，就当是我想太多。多情之人最是薄情。
等等，梦瑶，这确是朕之过，可是......
秦梦瑶脚步踉跄地离去，连晚膳都没用，径直出了试练塔，回到仪琳所在的长寿宫佛堂。
至于这般动怒么？
朱厚照颇为诧异，秦梦瑶竟如此决绝，转念一想又觉这确是她性格。
但上次究竟提了何等要求令她难堪，如今反倒成了把柄？
想必是极为严苛，对她而言难以启齿之事。
究竟是什么？
莫非与靳冰云有关？
似乎也不尽然，她何来抗拒之力？
并非他强求，而是情到浓时，秦梦瑶怎可能保持清醒？
靳冰云修为更深，不也一样沉醉其中？
难道是削发为尼？
应当不至于，有仪琳与靳冰云在前，他不会再强求。
何况她青丝如瀑，更添风韵。
他只忧虑若秦梦瑶斩断红尘，又逢此番际遇，恐怕会如原定命运般闭关不出。
即便阻拦成功，也会成为行尸走肉。
虽不惧于此，但对秦梦瑶伤害太深。
毕竟她曾救过赵福金等人，何况朱厚照对她们颇为怜惜，怎忍心轻易伤害？
冥思苦想仍不得要领。
灵光乍现：莫不是被她戏弄了？
第九.
尽管秦梦瑶离席，宴席依旧继续。
皆是自己人，熟知朱厚照脾性，后妃们颇为自在。
欢声笑语间，气氛融洽。
席间多是灵材烹制的美味佳肴。
几个世界被开垦出来，专门种植各种蔬菜水果。经过数月培育，在百倍时间加速下已经初见成效。
皇室虽然也有类似的种植基地，但必须建在灵气充沛之处。
皇城附近仅有一处小型种植区，产量有限，只能偶尔少量供应。
不像现在这般，每日都有丰富产出，足以满足数百人需求。
这仅仅是初期成果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规模还将继续扩大。
要说毫不动容是假。
可念及这昏君从前百般欺侮，又觉恼恨。
至今不解当初为何鬼迷心窍，竟主动入宫委身于他。
如今想来仍觉羞赧，无颜见人。
幸而素来独来独往，不必担心遭人盘问。
爱妃宽心，朕只是命人探查， ** 雪恨之事全凭卿自决。
叶留歌之事暂且按下不表，毕竟尚未擒获。
谢陛下恩典！
“时辰不早了，一同用膳罢。”朱厚照牵起她的手，步入试练塔幻化的宫阙，“你本是大宗师圆满境界，朕本可助你突破天人境。只是你心结未解，朕不敢贸然施为。”
慕容秋荻当年便是以大宗师圆满之身，借助朱厚照的黄帝经踏入天人之境。
梅吟雪同样有此机缘，却被他暂且搁置。
心魔作祟时若强行突破，恐生变故。武学之道，凶险非常。
正因如此，他才刻意压制后宫诸妃修为。
试练塔虽能克制心魔，终究难消心中执念。
若能将黄帝经修至第三重，或可炼化心魔为精神养分。可惜他方才踏入第二重不久，即便有时光流速加持，距离此境仍遥不可及。
如今连自创的《大明封天指》都未完善，唯有《二十四节气惊神指》堪堪大成。这般悟性，岂敢奢求？
所幸此事不急。后宫唯梅吟雪有此隐忧，余人皆无忧虑。
宫中岁月悠然，武功进境如饮水般自然。玄兵秘籍取用不尽，姐妹相处其乐融融。天子虽多情，却也温存体贴，更令族人备受恩荣。
此般锦绣年华，何来心魔滋长？
纵是身负仇怨的霍青桐、李长歌等人，亦有君王相助。当初被迫入宫的嫔妃们，如今怨恨早消。
梅吟雪微微怔住，她初入宫闱，对许多规矩尚不熟悉。
未曾亲历之事，自然难以领会其中深意。
“陛下厚爱，臣妾心领了。”
踏入乾清宫时，膳厅依旧完好，未见丝毫改动。
环顾四周，诸多妃嫔姿容出众，竟有数人不在她之下，令她心头一震。
“此乃试练塔，往后宴聚皆在此处。若想历练，自行前往即可。你暂居承乾宫，若有疑问可向程情、白雪仙请教。苏溢清、沈璧君亦可相助，若遇纷争，芙蕖与风晴雪会为你做主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
梅吟雪眸光微动，这份关切之意，于她而言尤为珍贵。
朱厚照顺手揽过白清儿：“爱妃，隋境近来如何？”
“托陛下洪福，独孤凤已至，独孤阀亦出力不少。只是……家师不日便将抵达。”
提及此事，白清儿笑意盈盈：“陛下可愿纳师尊入宫？她风华绝代，较之新妹妹亦不遑多让。”
朱厚照双目灼灼，当即颔首：“自当如此。”
祝玉妍其人，纵年逾八旬仍似少女。
此方天地间，更显寻常。
然其容貌不过锦上添花——祝玉妍、单美仙、单婉晶齐聚，方为惊世之景。
唯李秋水祖孙三代可堪比拟，然李秋水私德有亏，终究不及阴后含蓄。
梅吟雪暗自叹息，恨不能收回方才那抹感动。
此君岂是良配？
白清儿浑不在意，反露喜色：“求陛下遣几位姐姐护佑臣妾。”
“青霜不足？”
“家师早年便已达天人境，如今或已臻至圆满。”
“天魔 ** 自有桎梏，真武之境恐非易事？”
白清儿轻叹道：妾身也不清楚，先前虽习练姹女**，如今早已转修小无相功了。
这小无相功乃是养颜驻容的根本 ** 。
待她将此功修炼有成，确认能延缓衰老后，便又将心思放回了姹女**上。
明眼人都知道，圣上最钟意什么。
这**在此道确有独到之处，朱厚照对她格外恩宠，可不止因她童颜 ** 的身段仅稍逊庄青霜。
更因这**的神奇功效。
如今白清儿已臻至大宗师圆满之境，实力不容小觑。
她兼修六神诀，在此道天赋异禀。
说来这丫头佛道魔三修，长此以往必生祸端。
宫闱中诸多妃嫔亦是如此，皆修习多重**。
修为尚浅时尚可相安无事，待境界高了，除非永居后宫受试练塔庇护，否则迟早要出乱子。
唯庄青霜、虚夜月等寥寥数人专心致志修炼单一武学。
这都怪朱厚照当初未曾妥善规划。
而风晴雪等四人本就有扎实根基，即便如陆雪琪这般兼修多门 ** 者亦然。
修习其他 ** 非但无碍，反能相辅相成。
稍不留神，便酿成今日局面。
所幸众人皆靠资源堆砌修为，距隐患爆发尚远。
天资平庸者，连遭遇这等难题的资格都没有。
依朕看来确有此事。据朕所知，天魔**需保元阳未泄，方可修至十八重天。你师尊既被石之轩所破，此生难臻圆满。
实则即便练成天魔**十八重，离破碎虚空仍遥不可及。
不过原着中祝玉妍以大宗师为毕生所求。
在这九州世界武学威能倍增，她当以真武境为目标才是。
说来她也愚钝。
既知难以圆满，为何不另择他法？
纵使天魔**已深植骨髓，亦可自行改良。
岂有活人被尿憋死的道理？
祝玉妍偏不听劝，竟狠心对亲生女儿下手。
朱厚照实在想不通那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。
大概是练功走火入魔，神志不清了。
不过这无所谓，她蠢不蠢不重要。
只要貌美，身份够高就够了。
大不了直接丢进幻境关着。
哪怕她闹翻天又如何？翻掌就能重造一方天地。
“陛下，原来天魔**还有这种弊端？”
“你不知晓？”
白清儿轻抬肩膀：“阴癸派的核心秘传，妾身哪有资格触及。”
“往后自有机会。”
谁知白清儿却摇头：“不必了，妾身没兴趣。”
换作从前，她定会不甘，更恨祝玉妍偏心。
非要与婠婠争个高低，让师父后悔莫及。
如今却不同了。
没办法，神功秘籍堆积如山，任君挑选。
今日练这套，明日弃了换那套。
宫里妃嫔若没一两门绝学傍身，出门都觉羞惭。
白清儿挑得眼花缭乱，至今未定主修何法。
反倒重新拾起了姹女**研习。
故而祝玉妍在她心中，早已无足轻重。
虽仍有怨怼，却不似以往那般癫狂。
婠婠亦是如此。
她承认婠婠姿容绝世，可后宫佳丽谁不是倾城之色？
自己确稍逊半分。
但无妨，她深知皇帝更偏爱自己。
谁让她生就一副童颜？
与步练师、大小乔气质相仿，偏又娇蛮泼辣。
除却庄青霜那没羞没臊的，宫中几人能及？
后来才知，她这类形容还有个名目。
观朱厚照平日行止，更令她心下了然。
这般情状下，对婠婠反倒不甚在意了。
“对了陛下，可要收了婠婠？”
“随缘吧，朕确有几分兴致。若不成，亦不强求。”
朱厚照的话语并非客套，而是发自肺腑，白清儿闻言更加欣喜。
“陛下放心，臣妾定会为您安排妥当。”
“好，那朕就静候爱妃佳音。”提及祝玉妍时，他话锋一转，“你师尊对突破真武境仍心怀热切吧？替朕传话，若她愿来大明侍奉，朕保她境界突破。”
“陛下是要赐予地元丹吗？”
“且看祝玉妍如何抉择。倘若她识趣，带着单美仙、单婉晶同来，朕另有赏赐。”
白清儿掩唇轻笑：“师尊听闻定会欣喜若狂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
“启禀陛下，慈航静斋师妃暄的行踪已被臣妾掌握，已派人暗中追查。”
“此事确有可取之处。”
“白清儿，莫要节外生枝。”秦梦瑶倏然现身，正色道：“妃暄是宗门最后的传人，绝不能再入宫闱。陛下，望您念在我与师姐诚心归附的份上，饶过她这回。”
“梦瑶，非是朕不近人情。当 ** 在宫中，朕可曾为难于你？”
秦梦瑶黯然叹息。若时光倒流，她决不再踏足皇宫。彼时朱厚照确有要务在身，尚存分寸。可再度相见时，她竟毫无反抗之力被带入宫中。原想以救助赵福金之功恳请宽宥，不料皇帝反以旧事相挟。
早知如此，当初便不该故作姿态暗示皇室与静斋交好，平白错失良机。实则朱厚照彼时全心系于靳冰云，待秦梦瑶入宫时，既得靳冰云，自然再无放人之理。纵然她有救驾之功，亦难动摇 ** 心意。
“陛下若应允放过妃暄，臣愿接受您先前提议。”
朱厚照一时反应不及，茫然道：什么条件？
秦梦瑶先是一怔，随即怒火中烧，咬牙切齿地瞪着虚空，仿佛那里站着朱厚照。
朱厚照眨了眨眼，竭力回想。
秦梦瑶忽而敛去怒容，神色黯淡：罢了陛下，就当是我想太多。多情之人最是薄情。
等等，梦瑶，这确是朕之过，可是......
秦梦瑶脚步踉跄地离去，连晚膳都没用，径直出了试练塔，回到仪琳所在的长寿宫佛堂。
至于这般动怒么？
朱厚照颇为诧异，秦梦瑶竟如此决绝，转念一想又觉这确是她性格。
但上次究竟提了何等要求令她难堪，如今反倒成了把柄？
想必是极为严苛，对她而言难以启齿之事。
究竟是什么？
莫非与靳冰云有关？
似乎也不尽然，她何来抗拒之力？
并非他强求，而是情到浓时，秦梦瑶怎可能保持清醒？
靳冰云修为更深，不也一样沉醉其中？
难道是削发为尼？
应当不至于，有仪琳与靳冰云在前，他不会再强求。
何况她青丝如瀑，更添风韵。
他只忧虑若秦梦瑶斩断红尘，又逢此番际遇，恐怕会如原定命运般闭关不出。
即便阻拦成功，也会成为行尸走肉。
虽不惧于此，但对秦梦瑶伤害太深。
毕竟她曾救过赵福金等人，何况朱厚照对她们颇为怜惜，怎忍心轻易伤害？
冥思苦想仍不得要领。
灵光乍现：莫不是被她戏弄了？
第九.
尽管秦梦瑶离席，宴席依旧继续。
皆是自己人，熟知朱厚照脾性，后妃们颇为自在。
欢声笑语间，气氛融洽。
席间多是灵材烹制的美味佳肴。
几个世界被开垦出来，专门种植各种蔬菜水果。经过数月培育，在百倍时间加速下已经初见成效。
皇室虽然也有类似的种植基地，但必须建在灵气充沛之处。
皇城附近仅有一处小型种植区，产量有限，只能偶尔少量供应。
不像现在这般，每日都有丰富产出，足以满足数百人需求。
这仅仅是初期成果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规模还将继续扩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