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激烈混战-《剑振山河:我以谋略定乾坤》

  侦察兵跪在面前,声音发抖:“北谷发现大量脚印,至少五百人,正往我们侧后移动。”

  我握紧了剑柄。太阳已经西斜,战场上的硝烟还没散尽,敌军主力虽乱,但中军未垮。现在分兵去堵侧翼,正面就会松动;可若不防,等那五百人杀到,我们会被夹击。

  时间不多。

  我盯着远处敌阵中央那面主将旗,脑中闪过老将军说过的一句话:“乱战之中,斩其首则群蛇无头。”

  不能分兵。必须先破阵!

  我转身对副将下令:“你带主力稳住中央战线,压住他们的反扑。我去会会那个渤辽将领。”

  副将一愣:“你要亲自上?”

  “他不死,敌不溃。”我说完,翻身上马,调转方向,直冲敌阵腹地。

  战马奔腾,地面震动。我冲过一片残破的盾墙,跃过倒下的长矛,迎面撞上一队亲卫骑兵。他们举枪阻拦,我低头避过第一击,右手出剑,划开一人咽喉。第二枪刺来,我用剑格挡,借力翻身下马,落地时顺势滚进敌阵深处。

  眼前豁然开朗。

  渤辽将领就站在我前方十步远的地方,手握长刀,满脸怒意。他身边围着十几名亲卫,个个手持利刃,眼神凶狠。

  他认出了我,冷声开口:“你就是陆扬?”

  “是我。”我握紧剑柄,呼吸平稳,“今日此阵,由我来破。”

  他大笑一声:“狂妄!”话音未落,挥刀便砍。

  刀风扑面,我侧身闪开,剑尖挑向他手腕。他反应极快,收手回防,反手一刀横扫。我后退半步,剑刃贴着铠甲擦过,发出刺耳声响。

  两人交手三回合,不分胜负。

  他又攻上来,刀势沉重,每一击都带着杀意。我用剑格挡,手臂震得发麻。连续作战让我体力消耗极大,动作开始变慢。但他也好不到哪去,呼吸渐重,脚步略有迟滞。

  我知道机会来了。

  第四次交锋,我佯攻左侧,逼他举刀格挡。就在他重心偏移的瞬间,我突然变招,剑从右下方疾刺而出,直取他肋下空档。

  他勉强扭身,剑锋还是划破了他的战甲,在腰间留下一道血痕。

  他闷哼一声,踉跄后退。亲卫立刻上前护住他。

  我没追击,而是高声大喊:“甲——断其肋!”

  士兵甲在左翼听得清楚,立刻带人行动。他们绕过混战人群,专挑敌军传令兵和旗手下手。一名旗手刚举起战旗,被士兵甲一枪挑飞。另一人想跑,被唐军士兵扑倒在地。

  敌军左右两翼开始混乱。命令无法传达,各部失去联系。

  副将见状,立刻率重步兵推进。盾墙压上,长矛林立,弓手在后方轮射压制。敌军前排接连倒下,阵型被迫后撤。

  士兵甲抓住时机,带人冲进敌军辎重营,点燃火药桶。轰的一声巨响,浓烟冲天而起,爆炸气浪掀翻了附近的帐篷和兵器架。左翼防线彻底崩塌。

  唐军趁势切入,将敌军主力从中腰斩断。

  战场陷入全面混战。

  我再次冲向渤辽将领。他已重新站稳,但脸色发白,肩部渗血。刚才那一剑伤到了神经,他的右臂明显使不上力。

  他咬牙举刀,再次扑来。这一刀比之前慢了许多。我轻松避开,反手一剑劈向他持刀的手腕。

  “当”一声,长刀脱手飞出。

  我抓住机会,施展师父教的最后一式“回风拂柳”,剑走偏锋,绕过他最后一名亲卫的阻挡,直刺他肩胛交汇处。

  他惨叫一声,单膝跪地。

  我没有杀他。

  而是抬脚将他踹翻在地,随即跃上旁边一块高石,举起宝剑,对着全场怒吼:“敌帅已擒!降者免死!”

  这句话一出,整个战场为之一静。

  敌军望见主将倒地,旗帜倾覆,士气瞬间瓦解。有人扔掉武器,有人跪地求饶,更多的人开始四散逃跑。

  副将率部推进到敌阵旧址,浑身是血,大刀卷刃。他抬头看我,大声问:“将军!追不追?”

  我站在高石上,环视战场。溃兵如潮水般退去,烟尘滚滚。士兵甲正押着一批俘虏从左翼走来,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,但眼神明亮。

  我缓缓摇头:“不追。”

  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阵地,清点伤亡,守住沟口。敌援还在路上,我们必须保持阵型完整。

  我低头看向脚下。渤辽将领躺在地上,被亲卫拼死拖走。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中充满恨意,但已无力再战。

  我收回目光,握紧手中宝剑。剑刃上有血,也有裂痕。这场战斗耗尽了我的力气,但我还站着。

  远处北谷方向依旧安静。那五百敌军尚未出现。或许他们还在观望,或许他们已被我们的气势吓退。

  我不在乎。

  只要主阵已破,敌军就再难组织有效进攻。

  我走下高石,走到士兵甲面前。他敬了个礼:“报告将军,左翼控制完毕,俘虏三百二十七人,缴获战旗八面。”

  “干得好。”我把剑插回鞘中,“把伤员全部送往后方救治,活捉的敌将单独关押,不得虐待。”

  他领命而去。

  我走向前线,查看战损情况。火油组正在拆除引信,弓手组清点箭矢存量,步兵们忙着回收还能使用的兵器。整个军队运转有序,士气高昂。

  太阳快要落山。

  我站在战场中央,望着远方的地平线。风从山谷吹过,卷起一阵沙尘。我的铠甲破损,手臂带伤,衣服上全是血迹和泥土。

  但我没有动。

  我知道真正的威胁还没有过去。

  就在这时,一名巡逻兵从北谷方向狂奔而来,手里举着一面染血的小旗。

  他跑到我面前,单膝跪地,喘着粗气:

  “将军……我们在北谷入口发现了这个……是敌军的联络信物……他们……已经离我们不到十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