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交锋-《剑振山河:我以谋略定乾坤》

  箭雨落下时,尘土炸起一片灰雾。敌军前锋被砸得阵型一乱,几匹战马嘶鸣着倒地翻滚,压住了后面的骑兵。可只过了片刻,那些黑甲骑兵就从死尸中爬起来,踩着同伴的血往前冲。

  他们没有退。

  战马四蹄踏过地面,震动传到我的脚底。我站在了望台上,看见最前面那名敌将举起长刀,嘴里吼着什么,声音混在马蹄声里听不清,但意思很明显——继续冲锋。

  盾墙开始晃动。

  前沿防线有一段新兵太多,看到敌人杀来,手已经发抖。一人后退半步,旁边的人跟着一歪,缺口眼看就要撕开。

  不能再等了。

  我拔出腰间宝剑,转身跃下高台。落地时右腿一沉,旧伤传来一阵钝痛,但我没停,直接朝前线冲去。

  副将在后面喊了一声,立刻跟了上来。

  我冲进战阵时,敌军已经撞上盾墙。长矛刺穿一名敌骑胸口,那人摔下马还在挥刀,砍中了士兵甲的左臂。他闷哼一声,没松手,反手用盾牌猛砸对方脑袋。

  我一脚踢飞那敌兵,剑光一闪,又劈倒另一个想从侧翼绕进来的骑兵。

  “稳住!”我大吼,“列阵!别散!”

  士兵甲抬头看我,满脸是汗和血:“陆将军!左边快顶不住了!”

 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那边三个新兵被五六个敌军围攻,阵型已经弯成弧形。再破一点,敌人就会冲进来,从内部瓦解整条防线。

  “副将!带人去补左翼!”

  “明白!”他抽出大刀,带着两名老兵直插过去。刀光横扫,一名敌军头颅飞起,鲜血喷出老高。剩下几个被逼退两步,攻势一顿。

  就是现在!

  我提剑向前,连走三步,剑尖挑起一柄劈来的长刀,顺势切入持刀者咽喉。那人捂着脖子倒下,我借力一蹬,跳上一匹无主战马,居高临下扫视战场。

  敌军比预想的更凶悍。他们不怕死,也不怕伤亡,像是拼着命也要撕开我们的口子。

  但这仗,不能让他们得逞。

  我策马冲向刚才缺口处,剑刃左右开弓,接连斩杀两人。副将也杀到,大刀抡圆,硬生生把敌军逼退五步。

  “举盾!结阵!”我喊。

  士兵甲咬牙站起,左手撑盾,右手握矛,带着小队重新封住缺口。其他人见状,纷纷稳住脚步,开始反击。

  战局终于稳住。

  就在这时,我在敌军后方看到了他。

  那个渤辽将领。

  他骑在一匹黑马背上,离前线三百步远,手里握着一根令旗,冷冷看着这边。他没亲自上阵,但每一次挥旗,敌军的进攻节奏都会变化。刚才那波猛攻,就是他下令的。

  他还想包抄左翼。

  我认得这个人。军报上说他狡猾,善用诈败诱敌。现在他按兵不动,就是在等我们露出破绽。

  不行。

  我不能让他掌控战场。

  “亲卫队!”我回头喝道,“随我突阵!目标——敌将旗下!”

  八名亲兵立刻集结到我身后。我们不再防守,直接从防线中杀出,直扑敌军纵深。

  敌军没想到我们会反冲,一时来不及调兵拦截。我带队冲进敌阵,剑不留情,凡是挡路的全部斩杀。副将护在我右侧,一刀劈开一名想偷袭的敌兵。

  我们一路推进七十步,逼得那渤辽将领不得不调动预备队迎击。

  他终于动了。

  一面红色战旗升起,一支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,直扑我们而来。

  我知道这是陷阱。他想用这支生力军吃掉我们,再趁势反扑。

  但我目的已达。

  火油组就在这一刻点燃了沟底引信。

  轰的一声,烈焰冲天而起,浓烟滚滚,把敌军主力切成两段。原本准备包抄的骑兵被火墙挡住,无法前进。

  同时,两支轻骑从南北两侧杀出。弓手组轮射不停,箭雨覆盖敌军后阵。

  敌军乱了。

  我站在火光前,大喊:“杀!”

  全军响应。

  士兵甲带着伤冲在最前,一矛捅穿敌将胸膛。副将砍倒三人,铠甲上全是血。亲卫队只剩五人,但没人后退。

  我们合力反推,一步步把敌军往回逼。

  他们开始撤退。

  有人扔下武器转身逃跑,更多人被踩在马蹄下。那渤辽将领看了我一眼,猛地调转马头,带着残部急速后撤。

  敌军第一次进攻,被击退了。

  战场上只剩下尸体、断矛和燃烧的沟壑。

  我站在前线中央,喘着气,手里的剑还在滴血。右腿伤处火辣辣地疼,额头汗水流进眼睛,刺得生疼。

  副将走过来,肩上有一道刀伤,但他不在乎:“死了二十一个,轻伤三十七。敌军留下一百多具尸体,还有三十多匹战马。”

  我点点头,没说话。

  士兵甲拖着长矛走来,左臂用布条简单包扎过:“陆将军,要不要追?”

  我望着敌军撤退的方向,远处尘土渐散,风里还带着焦味。

  不追。

  他们这次是试探,主力未损。那渤辽将领虽退,但撤得有序,说明还有战力。

  真正的战斗,还没开始。

 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污,看向副将:“清点伤亡,收缴武器,把能用的箭矢都捡回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我又对士兵甲说:“你去通知各队,轮流休息,两个时辰后换防。今晚加派双哨,严防夜袭。”

  “明白!”

  副将低声问:“你怎么样?腿还能撑住吗?”

  我活动了一下右腿,疼痛依旧,但还能走:“死不了。”

  他说:“刚才你冲出去的时候,所有人都愣了。后来见你动手,才敢跟着杀。”

  我冷笑:“那就让他们记住——主将不死,阵就不破。”

  他笑了,拍了我一下肩膀。

  这时,西岭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哨响。

  是暗探信号。

  我皱眉:“怎么回事?”

  副将脸色变了:“不是我们约定的联络方式。”

  我立刻抓起剑:“所有人戒备!前沿加盾!弓手换火箭!”

  士兵甲已经带人冲向防线,一边跑一边吼:“准备接敌!新一轮进攻要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