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倩倩心里知道，只要程谦在，苏振邦夫妇就不会戳穿她，她就能借着程谦的关系，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的。不仅能让儿子上重点小学，还能让苏振邦夫妇默认她这个“女儿”的身份，真是一举两得。
她凑到林慧兰身边，轻声说：“妈，我知道你还在生气，可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的，你就原谅我吧。”
林慧兰手里的菜刀顿了顿，没说话，只是加快了切菜的速度。她心里五味杂陈——苏倩倩的话听起来情真意切，可她知道，这不过是她的伪装。可当着程谦的面，她又不能戳穿她，只能任由她演下去。
饭桌上，苏倩倩表现得格外殷勤，不停地给程谦夹菜，给苏振邦和林慧兰添饭。程谦吃得很高兴，不停地夸赞苏倩倩懂事，还说以后要多联系。
苏振邦和林慧兰却食不知味，心里满是尴尬和无奈。他们看出来了，苏倩倩这是借着程谦的关系，强行把自己塞进他们的生活里。
“程叔叔，您现在身体怎么样？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下棋吗？”
“喜欢啊，就是老了，眼神不好了，棋艺也退步了。”程谦笑着说，“以前总拉着振邦下棋，现在他平反了，以后有空可得多找他杀几盘。”
“那正好啊，我爸棋艺好，你们俩吃完饭正好能过过招。”
程谦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，转头看向苏振邦和林慧兰，语气里满是羡慕：“振邦，慧兰，看看倩倩，这几年不见，这么会说话，还这么孝顺！真是你们教得好啊！有这么一个会哄人又孝顺的贴心女儿，比我那个气人的儿子可强多了！我家那小子，整天就知道惹我生气，哪有倩倩这么懂事！”
程谦那句“会教”“贴心女儿”像淬了冰的针，狠狠扎在苏振邦和林惠兰心上。换在多年以前，这话能让他们乐上好几天，逢人便忍不住炫耀“我家倩倩就是懂事”，可现在，只觉得那夸奖裹着一层厚厚的讽刺，堵得胸口发闷，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林慧兰夹菜的筷子顿了顿，青菜上的水珠滴落在瓷盘里，溅起细小的水花。她垂下眼，不敢去看程谦脸上欣慰的笑容，也不敢看苏倩倩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，密密麻麻的疼——这“贴心女儿”，是踩着他们亲生女儿的苦难往上爬的，这“会教”，更是对他们十八年错付的最大嘲讽。
苏振邦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白酒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却压不住心里的涩。他对着程谦点了点头，语气客气得带着自嘲：“哪里哪里，程大哥过奖了。这孩子也就表面功夫做得好，真要论起做人的道理，要学要做的还有很多。”
苏倩倩脸上的笑容没变，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，可放在桌下的手却悄悄攥紧了，后槽牙咬得咯吱响。她怎么听不出来苏振邦话里有话？这是在暗戳戳地说她虚情假意、没教养！可当着程谦的面，她只能忍，只能装作没听懂，还得顺着话往下接：“爸说得对，我确实还有很多要学的，以后还得爸妈多教导我。”
程谦半点没察觉这桌底下的暗流涌动，还乐呵呵地摆了摆手：“年轻人嘛，难免有不懂的地方，慢慢学就好。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，比倩倩还不懂事呢。”他说着，又看向苏振邦夫妇，带着点歉意，“早知道今天你们一家吃团圆饭，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，耽误你们一家人说话。”
“程大哥说的哪里话。”苏振邦连忙摆手，“这算不上什么团圆饭，就是随便做了几个菜。你能来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，怎么能是打扰。”
林慧兰也跟着附和：“是啊程大哥，你能来我们才热闹呢。快尝尝这个红烧肉，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她夹了一块肉放进程谦碗里，趁机转移了话题。
午饭的气氛就这样不冷不热地延续着。桌上的菜很丰盛，有红烧肉、糖醋鱼、清炒时蔬，还有林慧兰特意给程谦做的阳春面，可苏振邦和林惠兰却没什么胃口。
因为程谦在，他们不能对苏倩倩太冷淡，免得让老邻居看出端倪，毁了这多年不见相聚的兴致；可也实在热络不起来，一看到苏倩倩那张巧笑兮兮的脸，就想起苏晚在苏家受的委屈，想起那些被颠倒的黑白，心里只剩寒凉。
林慧兰偶尔给苏倩倩夹一筷子菜，语气平淡：“多吃点。”苏倩倩笑着道谢，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她的脸，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，可林慧兰始终垂着眼，没什么表情。
苏振邦更是话少，大多时候都是程谦在说，他在听，偶尔应和两句。倒是苏倩倩，怕苏振邦和林惠兰趁着程谦不注意说出什么决绝的话，一直没闲着，嘴巴像抹了蜜似的，一口一个“程叔叔”，一会儿问他学校的事，一会儿听他讲以前的老故事，句句都往程谦心坎里戳。
“程叔叔，您当校长这么多年，肯定特别辛苦吧？”苏倩倩眨着眼睛，一脸崇拜，“我最佩服您这样的人了，为了孩子们付出这么多，真是太伟大了。”
程谦被她夸得眉开眼笑，摆了摆手：“辛苦倒谈不上，看着孩子们有出息，心里就高兴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！”苏倩倩立刻接话，“我儿子以后跟着您这样的好校长，我就放心了。等他上学了，我一定让他好好孝敬您，给您端茶倒水。”
这话更是说到了程谦的心坎里，他哈哈大笑起来，拍了拍苏倩倩的肩膀：“好丫头，真会说话！你放心，你儿子到了我的学校，我一定好好照看他。”他说着，又看向苏振邦夫妇，“振邦，慧兰，以后你们也带着倩倩常来我家做客，咱们老邻居好好聚聚。倩倩要是有事找我，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，直接去就行，不用客气！”
苏振邦和林慧兰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程谦这是把苏倩倩当成真·贴心晚辈了，还主动递了橄榄枝，以后苏倩倩想找借口上门，更是名正言顺了。
苏倩倩心里乐开了花，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：“谢谢程叔叔，您真是太好了！以后肯定要常去打扰您的。”
她凑到林慧兰身边，轻声说：“妈，我知道你还在生气，可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的，你就原谅我吧。”
林慧兰手里的菜刀顿了顿，没说话，只是加快了切菜的速度。她心里五味杂陈——苏倩倩的话听起来情真意切，可她知道，这不过是她的伪装。可当着程谦的面，她又不能戳穿她，只能任由她演下去。
饭桌上，苏倩倩表现得格外殷勤，不停地给程谦夹菜，给苏振邦和林慧兰添饭。程谦吃得很高兴，不停地夸赞苏倩倩懂事，还说以后要多联系。
苏振邦和林慧兰却食不知味，心里满是尴尬和无奈。他们看出来了，苏倩倩这是借着程谦的关系，强行把自己塞进他们的生活里。
“程叔叔，您现在身体怎么样？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下棋吗？”
“喜欢啊，就是老了，眼神不好了，棋艺也退步了。”程谦笑着说，“以前总拉着振邦下棋，现在他平反了，以后有空可得多找他杀几盘。”
“那正好啊，我爸棋艺好，你们俩吃完饭正好能过过招。”
程谦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，转头看向苏振邦和林慧兰，语气里满是羡慕：“振邦，慧兰，看看倩倩，这几年不见，这么会说话，还这么孝顺！真是你们教得好啊！有这么一个会哄人又孝顺的贴心女儿，比我那个气人的儿子可强多了！我家那小子，整天就知道惹我生气，哪有倩倩这么懂事！”
程谦那句“会教”“贴心女儿”像淬了冰的针，狠狠扎在苏振邦和林惠兰心上。换在多年以前，这话能让他们乐上好几天，逢人便忍不住炫耀“我家倩倩就是懂事”，可现在，只觉得那夸奖裹着一层厚厚的讽刺，堵得胸口发闷，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林慧兰夹菜的筷子顿了顿，青菜上的水珠滴落在瓷盘里，溅起细小的水花。她垂下眼，不敢去看程谦脸上欣慰的笑容，也不敢看苏倩倩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，密密麻麻的疼——这“贴心女儿”，是踩着他们亲生女儿的苦难往上爬的，这“会教”，更是对他们十八年错付的最大嘲讽。
苏振邦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白酒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却压不住心里的涩。他对着程谦点了点头，语气客气得带着自嘲：“哪里哪里，程大哥过奖了。这孩子也就表面功夫做得好，真要论起做人的道理，要学要做的还有很多。”
苏倩倩脸上的笑容没变，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，可放在桌下的手却悄悄攥紧了，后槽牙咬得咯吱响。她怎么听不出来苏振邦话里有话？这是在暗戳戳地说她虚情假意、没教养！可当着程谦的面，她只能忍，只能装作没听懂，还得顺着话往下接：“爸说得对，我确实还有很多要学的，以后还得爸妈多教导我。”
程谦半点没察觉这桌底下的暗流涌动，还乐呵呵地摆了摆手：“年轻人嘛，难免有不懂的地方，慢慢学就好。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，比倩倩还不懂事呢。”他说着，又看向苏振邦夫妇，带着点歉意，“早知道今天你们一家吃团圆饭，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，耽误你们一家人说话。”
“程大哥说的哪里话。”苏振邦连忙摆手，“这算不上什么团圆饭，就是随便做了几个菜。你能来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，怎么能是打扰。”
林慧兰也跟着附和：“是啊程大哥，你能来我们才热闹呢。快尝尝这个红烧肉，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她夹了一块肉放进程谦碗里，趁机转移了话题。
午饭的气氛就这样不冷不热地延续着。桌上的菜很丰盛，有红烧肉、糖醋鱼、清炒时蔬，还有林慧兰特意给程谦做的阳春面，可苏振邦和林惠兰却没什么胃口。
因为程谦在，他们不能对苏倩倩太冷淡，免得让老邻居看出端倪，毁了这多年不见相聚的兴致；可也实在热络不起来，一看到苏倩倩那张巧笑兮兮的脸，就想起苏晚在苏家受的委屈，想起那些被颠倒的黑白，心里只剩寒凉。
林慧兰偶尔给苏倩倩夹一筷子菜，语气平淡：“多吃点。”苏倩倩笑着道谢，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她的脸，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，可林慧兰始终垂着眼，没什么表情。
苏振邦更是话少，大多时候都是程谦在说，他在听，偶尔应和两句。倒是苏倩倩，怕苏振邦和林惠兰趁着程谦不注意说出什么决绝的话，一直没闲着，嘴巴像抹了蜜似的，一口一个“程叔叔”，一会儿问他学校的事，一会儿听他讲以前的老故事，句句都往程谦心坎里戳。
“程叔叔，您当校长这么多年，肯定特别辛苦吧？”苏倩倩眨着眼睛，一脸崇拜，“我最佩服您这样的人了，为了孩子们付出这么多，真是太伟大了。”
程谦被她夸得眉开眼笑，摆了摆手：“辛苦倒谈不上，看着孩子们有出息，心里就高兴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！”苏倩倩立刻接话，“我儿子以后跟着您这样的好校长，我就放心了。等他上学了，我一定让他好好孝敬您，给您端茶倒水。”
这话更是说到了程谦的心坎里，他哈哈大笑起来，拍了拍苏倩倩的肩膀：“好丫头，真会说话！你放心，你儿子到了我的学校，我一定好好照看他。”他说着，又看向苏振邦夫妇，“振邦，慧兰，以后你们也带着倩倩常来我家做客，咱们老邻居好好聚聚。倩倩要是有事找我，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，直接去就行，不用客气！”
苏振邦和林慧兰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。程谦这是把苏倩倩当成真·贴心晚辈了，还主动递了橄榄枝，以后苏倩倩想找借口上门，更是名正言顺了。
苏倩倩心里乐开了花，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：“谢谢程叔叔，您真是太好了！以后肯定要常去打扰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