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 九幽!?!-《诡异世界,红警系统是什么鬼?》

  方士闻言,非但没有阻止鲍里斯,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。

  惊讶地挑起了眉毛,身体微微前倾,看向司机的背影,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疑惑。

  “哦?把我们丢下去?”

  他特意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读音。

 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。

  轰隆隆隆!!!

  窗外,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声瞬间逼近!原本只是跟在后面的钢铁洪流,如同得到指令般,猛地加速包抄上来!

  一辆天启坦克粗暴地与公交车并驾齐驱,那粗大的双管炮塔“哐当”一声,直接怼在了公交车驾驶室侧面的车窗上,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污浊的玻璃!

  另一侧,数辆灰熊坦克和步兵战车也紧紧贴住,机枪手冷漠地盯着车内。

  更上方,基洛夫空艇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公交车,压迫感十足。

  与此同时,灵车一个漂亮的甩尾,直接超车来到了公交车前方不远处,震耳欲聋的《好运来》从车载大喇叭里欢快地迸发出来。

  “~好运来祝你好运来~好运带来了喜和爱~”

  欢快的歌声中,是无数炮塔、枪口冰冷的瞄准线,将整辆公交车牢牢锁定。

  方士舒服地靠回座椅,摊了摊手,对着司机背影的方向,用一种极其无辜的语气说道。

  “你看,我的车有点多,司机师傅,你刚才说……要把谁丢下去来着?风太大,我没听清。”

  司机嘴角一歪,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
  “哼!”

  随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。

  握着方向盘的苍白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。

  那顶脏兮兮的帽子下,似乎有冷汗滑落。

  僵硬地保持着开车的姿势。

  “啧,看来是误会。”

  方士满意地点点头,对鲍里斯挥挥手,“老鲍,继续问,别让老乡等急了。”

  “是!”鲍里斯得到首肯,脸上狞笑更甚。

  不再废话,抡起工兵铲,用那坚硬的铲面,对着手里拎着的侏儒灵体,开始了“耐心”的“询问”。

  啪!

  “说不说!”

  啪!

  “望乡台到底有啥!”

  啪!

  “你妈死了!”

  每一铲下去,那灵体就发出凄厉的惨嚎,身上的黑气就消散一分,怀里的布偶也发出吱吱的尖叫声。

  它疯狂挣扎,但在鲍里斯绝对的力量压制下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
  车厢内,白衣女鬼瑟瑟发抖,几乎要把自己冻成一个冰坨来降低存在感。

  其他的存在更是连一丝动静都不敢发出,生怕下一个被亲切问话的就是自己。

  空气中弥漫着《好运来》的欢快旋律、灵体的惨嚎、以及工兵铲拍肉的闷响,方士竟然有点困了。

  在鲍里斯“细致入微”的“帮助”下,那侏儒灵体终于崩溃了,被鲍里斯像提着一袋破布一样,拎到了方士面前。

  它瑟瑟发抖,身上的黑气淡得几乎看不见,怀里的破布偶也蔫了吧唧。

  用带着哭腔的、断断续续的声音交代,

  “大…大人…饶命…我说…我说……”

  啪!

  “指挥官不问话你居然敢……”

  “算了老鲍,一会给他个记性就行了,时间紧,任务重,让他赶紧说罢。”方士摆摆手,制止了鲍里斯后续的拍击。

  侏儒赶忙带着哭腔说道,“黄泉车站…是…是这趟车的终点站…必须…必须在那里下车…”

  “我们…我们必须坐这车…才能…才能从黄泉车站离开…回到…回到该去的地方…”

  “但…但是…车到了终点站…就…就会消失…”

  “也就是说,我们一旦到了哪里,就会被遗弃。”

  “我们…我们也不知道黄泉车站里面具体有什么…只知道…只知道被遗弃在哪里的乘客会变成那里的住户…被叫做…九幽…”

  “九幽!!?!?”

  方士猛的一惊。

  这不是当时抓郎的时候,狗日的郎用野神召唤来的东西吗?!

  跟盛宴背后的组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,个个都是SS级。

  当时那个九幽交代,他们是被一群住在天上的人制造地。

  难道这个黄泉车站就是那群住在天上的人的老巢!?

  这特么……

  发了呀!!!

  赶忙继续追问下去。

  奈何侏儒见识短,根本审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。

  无奈的挥挥手,示意鲍里斯把这已经没啥用的侏儒灵体带走。

  鲍里斯随手把它扔回角落,补上几记工兵铲,再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
  公交车在死寂中行驶了一段难以估量的时间,窗外的昏黄迷雾似乎变得更加浓郁,连那暗红色的光芒都彻底消失了。

  终于,车辆再次缓缓减速。

  吱嘎~

  同样刺耳的刹车声响起。

  公交车停稳。

  “嗤~”

  车门带着那熟悉的叹息声,再次打开。

  方士率先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,好整以暇地走下了车。

  鲍里斯紧随其后,AK依旧处于随时可以开火的状态。

  下车后,方士环顾四周,眉头微微挑起。

  这就是……黄泉车站?

  与他想象中那种白骨铺地,鬼火森森的场景完全不同,眼前的景象……正常得有些过分,甚至过分得透出一种诡异。

  这看起来就像一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风格的,略显破旧但仍在运营的县级长途汽车站。

  脚下是磨损严重的水磨石地面,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模糊的指示箭头。

  头顶是挂着蛛网,发出轻微“嗡嗡”声的日光灯管,光线不算明亮,但足以视物。

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,混杂着长途车站特有的,那种由汗水、尘土和廉价香烟混合而成的气息。

  正前方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问讯处窗口,窗口关着,里面似乎没人,台面上落着一层薄灰。

  旁边贴着几张泛黄、字迹模糊的班次时刻表和旅客须知。

  几张绿色的塑料连排座椅零星地摆放在候车区。

  有几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安静地坐在上面,似乎在等车,又似乎只是凝固在那里。

  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投币式公用电话亭,红色的外壳漆皮有些剥落。

  墙壁上刷着半人高的绿色墙漆,上面用白色油漆写着几个大字,“讲文明,树新风,共建和谐车站”。

 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……正常。

  正常到仿佛下一刻就会有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涌入,会有车站广播响起,通知某某班次开始检票。

  太安静了。

  除了日光灯管嗡嗡声,再无任何声响。

  那些坐在椅子上的模糊身影,一动不动,仿佛蜡像。

  那消毒水的味道,闻久了,隐隐带着一丝福尔马林的甜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