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路尽悬案,系统本质-《让我来背锅?我直升神话大罗!》

  混沌气流温顺地环绕着一座古朴的宫殿流转,这里是紫霄宫,却又不再是过去的紫霄宫。

  它悬浮于洪荒与混沌的间隙,既是世界的守护锚点,也是一处超然物外的道场。

  宫室内,方成盘坐于云床之上。

  他周身并无丝毫气势外泄,看上去与凡人无异,甚至比凡人更加“普通”,普通到仿佛与周围的虚空、与流淌的时间、与存在的概念本身融为一体,不分彼此。

  成就神话金仙,并非他预想中的力量暴涨,掌控更多法则,而是一种……“归位”。

  如同水滴回归大海,知晓了自己本就是大海的一部分;如同光线,生来便是光速,无需再去追求“加速”。

  神话金仙,一证永证,非是阶梯式攀升的大道之境,而是超越了“非想非非想”的绝对状态。

  若强行以凡俗理解比喻,就如同一个二维平面的生物,无论如何努力,都无法理解“高度”的概念,而三维的生物,生来便自然处于拥有“高度”的状态。

  方成此刻,便是从“二维”跃升为了“三维”,这是一种存在维度的根本变迁,到了便是到了,没有稳固,没有前中后期,是一种彻底的“完成”。

  然而,正是这种“完成”,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空茫。

  “仿佛……路尽了。”

  方成缓缓睁开眼,眼中倒映着并非宫室景象,而是无穷宇宙的生灭,是无尽虚空的变幻。

  他能感知到混沌之外那片更加浩瀚、被混沌之外强者称为“海”的存在,但他并不急于前往。

  外人或许以为他需要闭关巩固这至高无上的境界,唯有他自己清楚,神话金仙,无需巩固。

  他闭关,是因为在踏足这一境界的刹那,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体内那自微末之时便伴随他、助他推演万法、堪破迷障的立身之本——无限推演系统,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,却本质层面的“异动”。

  这系统,曾是他最大的依仗与秘密。

  从地球穿越至洪荒,从一介凡俗到天仙圆满,再到最终战败鸿钧,系统的推演之力功不可没。

  他也曾怀疑,这系统是否如那入侵洪荒的“林凡”所持的“至尊圣人系统”一般,是某个更高存在布下的“鱼饵”或“枷锁”。

  为此,他从修行之初便留了心思,修为低微时无法探究,天仙圆满时亦只能感知其存在而无法洞悉根源。

  既来之,则安之,无论其是阴谋还是机缘,唯有自身足够强大,方能拨云见日,看清真相。

  如今,他已达此界终极,成就神话金仙,自认已站在了理解的巅峰。

  是时候,直面这最终的“悬案”了。

  心神沉入那冥冥之中与系统链接的根源。

  没有光,没有形,没有质。

  在他的“感知”中,无限推演系统并非任何已知形态的宝物,也非某种大道法则的凝聚。

  它存在于一个奇特的“间隙”,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状态。

  无法形容,无法捕捉。

  若强行类比,颇似之前鸿钧真身欲毁灭混沌源头时,整个洪荒所处的那个即将被从“存在”层面抹除的、非生非死的危险状态。

  但系统的存在,比那时濒临虚无的洪荒更为奇特,更为……“本质”。

  它非有非无——你无法说它存在,因为它无质无形,不占空间,不涉时间;你也无法说它不存在,因为它确确实实地发挥着作用,提供了超越常理的推演之力。

  它非上非下,非高非低——不隶属于任何维度,不遵循任何层级秩序。

  它非生非死,非是非非——不蕴含生命印记,也没有逻辑悖论,它只是“是”其本身。

  即便以方成此刻神话金仙的境界,穷尽感知与推演,也只能触摸到这一层“状态”,而无法完全理解其构成、其来源。

  它就像是一个绝对光滑的球体,没有任何可供切入的缝隙。

  “金仙,已是系统推演的极限了……”方成明悟。

  系统提供的《神话大罗法》最终止步于金仙之境。

  至于金仙之上,那真正的、或许可被称为“神话大罗”的境界,即便无数元会、无尽时空的薪火与道蕴积累都无法让系统更进一步,亦无法探知那神话金仙之上的境界。

  系统内根本没有相应的功法,甚至连概念都模糊不清。

  根据方成自身以神话金仙境界进行的猜测,那“神话大罗”的境界,其存在状态,恐怕就与他此刻感知到的系统本质类似,甚至就是同一种东西——一种非有非无、超越一切定义和描述的绝对状态。

  “既然状态相同,又如何能有‘修炼’之法?”

  方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

  修炼,总要有路径,有方法,有从低到高的过程。

  但一种“状态”,如何修炼?

  就像如何“修炼”才能成为“光速”本身?

  这本就是一个悖论。

  唯一的可能性,并非通过“修炼”去“达到”,而是通过某种方式,完成生命本质上的“跃迁”,直接“成为”那种状态。

  而关键,或许就在这“无限推演系统”本身。

  “看来,前方的路,并非断了,而是需要换一种‘走’法。”

  方成的心念从对系统本质的深邃探究中缓缓收回,那非有非无的玄妙状态依旧如迷雾般笼罩,难以在短时间内窥破。

  他深知,探寻本质之路,急不得,也强求不来。

  心海之中,另一幕景象浮现——那是与鸿钧于时间尽头激战正酣时,自混沌之外投来的、两道浩瀚莫测的“目光”。

  那目光中带着审视,带着期许,更带着一种俯瞰万千池塘的淡然。

  他们提及的“海”,那存在于混沌之外的、更为广阔的天地……

  “系统之谜,关乎本质跃迁,乃向内求索之根本;而域外之景,或许藏着境界拓展的契机,是向外探寻的路径。”

  方成心中明镜般透彻。

  既然眼前无路,系统也非朝夕可解,那么,这来自外域的气息,或许正是另一个不容错过的突破口。

  他并非畏缩不前之人,成就神话金仙,超脱此界束缚,本就是为了见识更广阔的风景,追寻更高的大道。

  固步自封,绝非他的风格。

  “待洪荒安定,诸事理顺,或许……真该往那域外之‘海’,一探究竟了。”

  方成的目光穿透紫霄宫,越过混沌气流,投向那未知的无垠。

  未来之道,或许就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