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奉旨把脉-《郡主娶娇夫,世子爷搬空了国公府》

  梁如颉提醒,“王爷别忘了秦世子。”

  夏文弈恨得咬牙切齿,“对,定是秦书钰那个混蛋散播出去的。”

  暗卫孔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,“王爷,秦世子、贺太医和金公公来了,已经往正厅去了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夏文弈不知如何是好,“父皇的动作怎么这么快?”

  真要让父皇知道他不举,那他就彻底跟皇位无缘了。

  梁如颉拿了一只小瓷瓶出来,“王爷,这里面是兄长连夜炼制的一颗丹药,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今日这一幕。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,这颗丹药能治疗本王的病症?”

  “不,是能让王爷的脉象看起来暂时正常。”

  夏文弈难掩失望之色,“先把父皇应付过去再说。”

  梁如颉得把丑话说在前头,“王爷的不举之症来由不明,这颗丹药一旦服下,极有可能导致王爷的病症终身不治。”

  夏文弈犹豫片刻,就下定了决心,“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,要是不把父皇应付过去,本王现在就完了。”

  梁如颉把瓷瓶递了过去,“王爷可要想好了。”

  夏文弈接过,打开盖子倒出丹药,毫不犹豫地就送入了口中。

  紧跟着,他把瓷瓶往地上使劲儿一砸,“走,随本王去正厅会会他们。”

  乌腾和梁如颉一齐称“是”。

  正厅中。

  秦书钰与贺冬青相邻而坐,金俊材站在二人身侧候着。

  贺冬青抱怨道,“怎么还不来?太医院还有不少事儿呢。”

  秦书钰倒是不着急,“谁叫人家是王爷,你就耐心等会儿。”

  “王爷怎么了?王爷就能耽误别人的工夫?”

  “我劝你还是忍一忍,万一让弈王听见了,你小命危矣!”

  贺冬青满不在乎,“想要我小命,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
  金俊材心想,这二人肯定是故意的,这般无所顾忌地说话,已被王府的下人听了去。

  夏文弈就在正厅外运气。

  乌腾和梁如颉都不敢说什么,因为里面那二位,他们俩都惹不起。

  这时,秦书钰冲着正厅门口喊道,“弈王,你躲在外面不进来,是存心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?”

  贺冬青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哼!”

  金俊材暗笑……

  这跟下马威有什么关系?秦世子分明就是故意的,弈王这回是有气也得憋着。

  夏文弈安抚好自己愤怒的心,而后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,“不知三位来此有何要事?”

  贺冬青翻了白眼,“弈王没瞧见金公公吗?我们当然是奉皇命而来。”

  对于淑妃、弈王和郁家,他从来都不待见。

  夏文弈压下去的怒气不断地往上涌,“不知父皇派你们过来有何要事?”

  贺冬青站了起来,“下官奉皇上之命特来为弈王医治不举之症。”

  夏文弈的脸那叫一个黑,跟锅底似的,“本王没病,身体好得很。”

  “那就跟下官无关了,下官是奉了皇上的命令,你若抗旨,下官这就走。”

  贺冬青抬脚就走,秦书钰也不忍着,“呵呵呵……”地笑了起来。

  梁如颉疾步把人拦了下来,“贺太医,王爷也没说不医呀,你急什么?”

  贺冬青不耐烦道,“依本官看,弈王是有苦难言,怕皇上知道,这才不愿意让本官医。”

  梁如颉汗都下来了,“贺太医想错了,对于皇上,王爷可没有任何隐瞒。”

  贺冬青转身,“王爷医不医?”

  夏文弈黑着脸,“医……”

  贺冬青朝他走去,“医还废这么多话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夏文弈硬生生把涌到喉咙的怒气又压了下去。

  他坐在椅子上,把手腕亮了出来,“快着点儿,本王还有公务要办。”

  贺冬青把手指搭了上去,“催什么催,都被皇上撤职了,还有什么公务。”

  夏文弈是气血翻涌,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。

  贺冬青仗着有皇后和镇国公府撑腰,这两年是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。

  等他闯过了这一关,非找机会好好教训一番不可。

  贺冬青提醒,“王爷,你最好平复一下心情,否则下官无法把脉。”

  “还不都是被你气的?”

  这回,贺冬青没有还嘴。

  等夏文弈平复好心情,认真把起脉来。

  良久,他才撤了手,“秦世子也来把把看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贺冬青让出了位置,秦书钰坐了下来,把手指搭在了夏文弈的手腕上。

  不大一会儿,他就站了起来,“弈王的身子康健得很,不举之症完全是谣言,咱们回宫复命吧。”

  贺冬青说道,“下官的诊断也是如此,既然弈王无事,咱们这就走吧,别让皇上等急了。”

  三人向夏文弈道了声“告辞”,就一起离开了。

  夏文弈松了口气,“总算是蒙混过去了。”

  皇宫,清净殿。

  秦书钰与贺冬青如实禀告,夏元钧也放心了。

  再怎么说,老三也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得这种病。

  出了清净殿,秦书钰与贺冬青一起往宫门口走去。

  贺冬青低声道,“夏文弈的脉象有些奇怪。”

  秦书钰问,“奇怪在哪儿?”

  “我也说不好,总觉得他吃了什么大补的药,可从脉象上又把不出什么来。”

  “管他呢,反正从脉象上一切正常,剩下的就跟咱们没关系。”

  “也是。”贺冬青也不多想了。

  他往四周看了看,而后悄声道,“德妃的病症有些古怪,有机会你亲自去看看。”

  “嗯。”秦书钰想起了曼陀罗花粉。

  要真如自己所猜想这般,那贵妃的死也就有眉目了。

  “明日,秦书莞办及笄礼,你要不要去?”

  贺冬青嫌弃道,“我可不去,万一被你家妹子缠上,我这二十八年的清白就没了。”

  “郁家的聘礼都下了,你怕什么?”

  “就秦书莞那性格,难说……”

  “有热闹瞧,你去不去?”

  贺冬青觉得不对劲,“你为什么非要我去?”

  “你不是太医吗,你说话比较有权威。”

  “你还是药谷谷主的关门弟子呢,不是更有权威?”

  “我不得避嫌吗。”

  贺冬青明白了,“我去可以,但贺礼你出。”

  秦书钰一拍胸脯,“包在我身上,不过十两银子罢了。”

  贺冬青伸出了大拇指,“绝……”

  今日是秦书莞的大日子。

  她早早起身,开始梳洗打扮。

  郁洛茵看着铜镜中的女儿,感触颇深,“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。”

  秦书莞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,“娘,二表哥会来吗?”

  “放心,我差人去问过你大舅母了。今日你及笄,她破例把明朗放了出来,一会儿跟明珠一起过来。”

  “那就好……”

  秦书莞的脑海中闪过温玄鹤那张英俊的脸。

  她是不会嫁给郁明朗那个废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