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内鬼-《郡主娶娇夫,世子爷搬空了国公府》

  兰影面向众宾客,“诸位是不是对我的嫁妆相当好奇?”

  唐锦秋应了句,“是好奇,秦夫人给咱们说说?”

  兰影看向那一摞摞的大木箱,眼含激动之色,“两百床棉被是送给慈幼院的,两百套四季衣裳是送给贫民百姓的,这些都将以秦国公府的名义捐出。”

 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秦善章,“可惜,在国公爷的眼里,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
  唐誉良叹道,“哎,国公爷的眼皮子向来浅,自是不理解秦夫人的这片良苦用心。”

  殷素芳语气不善,“可不是,想当初誉秀嫁入国公府可是带了几百万两的嫁妆,国公爷是怎么对她的?”

  她深吸一口气,“在誉秀身怀六甲的时候,娶了郁洛茵做平妻,更是把管家权交给了郁洛茵。也不看看,要是没有誉秀的嫁妆,国公府连个咸菜恐怕都吃不起。”

  秦国公府落魄之时求娶了唐家嫡女,这件事不是秘密。

  唐誉秀出嫁时的盛况确实震撼,让人记忆犹新。

  议论声接连响起。

  秦善章听在耳中,脸面挂不住了,可他无话反驳,只能坐在地上生闷气。

  郁明珠实在待不下去了,“大哥哥,咱们走吧。”

  这次,郁明尘没反对,“嗯……”

  兄妹二人刚转身,秦书钰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  “郁大人,喜酒还没喝呢,这就打算走了?”

  “都闹成这样了,秦世子还有心情喝喜酒?”

  “不然呢?”

  秦书钰可不会放他走。

  凤清晓走了过来,“郁大人,这喜酒要是不喝,礼金岂不是白掏了?”

  郁明珠觉得这二人是故意不放他们走。

  “郡主,二姑母被秦夫人打了三个耳光,我们兄妹怎好继续留在这里?”

  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再说,你们要是走了,侧夫人岂不是更没脸?”

  郁明珠反驳道,“同为女子,郡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难道郡主将来就不会嫁人吗?”

  凤清晓挑唇一笑,“还真被郁大小姐说对了,本郡主不打算嫁人,本郡主要招赘婿。”

  郁明珠惊了,“招赘婿?”

  “对……”

  郁明尘被震惊到了,凤清晓还真是与众不同。

  他看向秦书钰,眼中神色不明。

  秦书钰一把扣住他的胳膊,“走,陪本世子喝一杯。”

  凤清晓挽住郁明珠的胳膊,“郁大小姐赏个脸呗?”

  唐锦秋顺势挎住郁明珠的另一只胳膊,“郁大小姐,咱们还没坐在一起吃过饭呢,今日机会难得,就不要拒绝了。”

  郁明珠不好再推脱,只能跟着她们一起往膳厅去了。

  贺思航走到了秦书钰和郁明尘的跟前,“走吧二位,今日不醉不归。”

  郁明尘瞧了眼扣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,”“秦世子,可以松开了吗?”

  秦书钰松了手,“自然。”

  三人紧随凤清晓的脚步,也往膳厅走去。

  唐誉良招呼着其余宾客,众人一起喝喜酒去了。

  秦善章吼道,“今日老子大婚,你们竟然把我忘了。”

  兰影不情不愿地派人找来两个小厮,“国公爷,你是去我的屋子,还是去侧夫人那儿?”

  秦善章怒道,“我去书房。”

  “正好,我还懒得伺候你。”

  两名小厮上前,架着秦善章往书房去了。

  兰影唤了声,“元嬷嬷。”

  元宛珍,唐老夫人特意给兰影准备的陪嫁嬷嬷。

  她为人精明又知进退,是协助兰影料理国公府的一把好手。

  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

  “往紫薇院走一趟,就说老夫人和国公爷都病了,让侧夫人去侍疾。”

  “是,夫人。”

  元宛珍往紫薇院去了。

  兰影转身进了屋,他得想办法尽快熟悉郁洛茵身边的人才行。

  与此同时,一辆马车从国公府后门快速驶离。

  马车中,被绑了手脚、堵了嘴的凤梓妍,闭着眼睛倒在角落里。

  后门内,芍药踢了踢晕死过去的几个黑衣人,然后快速跑回了芳草院。

  要不是世子爷提前做了安排,她今日恐怕就带不走凤梓妍了。

  回到芳草院后,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蒙汗药送进口中,然后躺在地上,不大一会儿,就彻底昏死过去。

  兰影得知府内出现了黑衣人,直接让人去京兆府报了官。

  当郁洛茵得到消息的时候,喜宴都散了。

  她急忙赶去国公府的后门。

  可最终晚了一步,

  她赶到后门时,花多财正带着衙役把几名昏死过去的黑衣人往马车上抬。

  花多财客气道,“侧夫人放心,这几个毛贼衙门会处理干净的。”

  郁洛茵勉强笑了下。

  回到紫薇院,她立刻遣了葛嬷嬷回郁府送信。

  郁明尘知道后,就在书房中等着父亲下衙回来。

  他没等多久,郁博丰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。

  郁明尘问,“父亲都知道了?”

  郁博丰走到书案后坐下,“林雪娆到底跟秦书钰有什么关系?”

  郁明尘也闹不明白,“谁知道呢?’

  父子俩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
  好一会儿,郁博丰才开口,“京兆府的那几个暗卫,想办法处理了。”

  “儿子已经让人去办了。”

  “安平郡主要招赘婿,贺思航就不可能了。难道从比武大会开始,咱们就被算计了?”

  郁明尘也是从凤清晓说出招赘婿时,才明白过来,“爹,咱们不是安平郡主的对手。”

  “那能怎么办?总不能等死吧。”

  “走一步算一步吧……”郁明尘说完,起身离开了。

  书房中,郁博丰陷入了悔恨之中。

  明尘说的对,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把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,而不是什么事都躲在后面。

  入夜时分,京兆府大牢。

  仵作正在验尸,窦秉正寒着脸看着。

  花多财举着火把站在他身旁,“大人,衙门里出内鬼了。”

  “带上几个亲信去给我查,今日进过牢房的挨个给我审一遍,我就不信查不出来。”

  这个内鬼,窦秉正一定要揪出来。

  “是,大人。”花多财找了几个人,先去审问狱卒了。

  良久,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,“启禀大人,几名人犯是中了砒霜之毒。”

  “好啊,下毒都下到衙门里来了。”

  窦秉正在京兆府待了这么多年,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。

  勇毅侯府。

  烛光下,凤清晓拿着凤梓妍的那个荷包在仔细端详。

  阿酒走了进来,“小姐,关在京兆府的那几个黑衣人中毒死了。”

  “这么快?”凤清晓意外了,“走,陪我去找阿钰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秦府,凌云轩,书房。

  凤清晓敲了下门后,推门走了进去。

  书案后,秦书钰抬起头,“知道了?”

  “嗯。”

  凤清晓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上,“兰影这是把郁家安插在京兆府的细作给钓出来了?”

  “也不一定,就看窦秉正的动作够不够快。”

  “也是,慢一步,说不定对方就死翘翘了。”

  秦书钰见她手里还捏着那个荷包,问,“看出什么来了?”

  凤清晓摇头,“还没,明日我拿给云凝,让她看看。”

  “或许就是一个普通的荷包。”

  凤清晓凝眉,她一直觉得凤梓杰藏了什么。

  说不定这个荷包就是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