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窦雪辞被恶鬼附身-《爵位被夺?重生公府嫡女杀疯了!》

  寿安堂

  “母亲也出来了。”

  窦雪辞向老太太请安后,看到站在一旁的邹念秋。

  “大姑娘,是我请太太出来的,她是你母亲,总要在场。”

  窦淑珍上前一步,眉梢尖锐,带着一股子凌厉。

  “你堂姑不远万里从雍州老家过来,说是有重要的事,非要当着你和你母亲的面儿说。”

  二太太姚氏一脸看好戏的神情,谁不知道窦淑珍是个难缠的,能劳动她上京,定是有大事。

  窦淑珍是窦家老太爷亲弟弟的长女,那一房因没有大的建树,一直留在雍州老家。

  借着窦雪辞这一支的光,也是土皇帝一般。

  “方才进来竟没有瞧见堂姑,堂姑近来可安好。”

  “哼!”

  窦淑珍甩了个冷脸,转身直接朝老太太跪下。

  这样郑重,看得众人心中越发好奇,究竟出了何事。

  “老祖宗,我要告大姑娘!眼前之人被恶鬼附体,根本不是咱们家从前的大姑娘啊!”

 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,顿时满堂寂静,鸦雀无声。

  不止众人被吓到,老太太也突然握紧扶椅,目露凶光,像是要吃人一样。

  “我瞧你是疯魔了!满嘴胡诌!自打老太爷去世,这些年我自问从不曾薄待你们,如今竟换来你们恩将仇报,污蔑我的孙女!”

  窦淑珍却半分也不慌,又说,“老祖宗的恩情,我们从来不敢忘,所以才更怕这妖孽霍乱,害了国公府!

  约莫半年多前,有一日大姑娘梦中惊醒,竟问身旁人今夕是何年!当时还不觉得,可后来一场刺杀,大姑娘养了两个多月再出来,竟是性情大变!”

  邹氏听见此,忽然满目恍然,“这…辞儿性子变化,我原以为是雍州那三年历练,沉稳不少…”

  窦淑珍又一声冷嗤,“再如何也不会半分从前的影子也没有!咱们大姑娘自小洒脱,不拘小节,那是烈火朝阳一样的性子。

  可如今再瞧瞧她,有时我都觉着面前哪里是个十三四的姑娘,反倒像个历尽沧桑的老者!

  定是哪里的孤魂野鬼,抢占了大姑娘的身子!”

  屋里原本被炭炉烘得暖融融的空气仿佛瞬间拧成了冰碴子。

  邹氏像是凭空被惊雷劈中,身子猛地一晃,脸色顿时惨白如纸。

  “你…你当真不是我的女儿吗?”

  邹氏眼中满是惊骇,指尖都在颤抖,不可置信地望着窦雪辞。

  然后便像是疯了一般,竟直接冲过去,抓着窦雪辞的肩膀,声嘶力竭地哭喊,“你究竟是谁,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!

  我的辞儿,我的辞儿啊,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!”

  “还不将大太太拉开!”

  老太太见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实际上却是不信的,她自己的孙女还能认错?

  “你瞧瞧你如今哪里还有个做母亲的样子!

  旁人三两句挑唆就叫你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,那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,你连她也认不出!”

  二房大奶奶赵令曦却蹙着眉,说道:“老祖宗,这也怨不得太太生疑。

  自打咱们姑娘回府,生了多少事,连太太这个亲生母亲也顶撞过。

  若不是那张脸没有变,我也早起了疑心。从前大姑娘的性子跟现在,真是半分相似也没有。”

  自打那日霍景川当众给窦明霄没脸,赵令曦就疑上他了。

  后来又因为窦明霄训斥窦明熙这个亲妹妹,这层疑惑更深。

  之后还传出两人吵了一架,只是没多久又和睦起来。

  如今赵令曦忽然帮着邹氏说话,窦雪辞猜着,估摸窦明霄为安这位大奶奶的心,只怕比上一世更早告诉她真相。

  “说的极是!”

  窦淑珍也跟着附和,又说,“我来时还听说大太太有个义女被高僧批了福星的命格,只是被鬼气缠身,妨碍了气运。

  你们细想想,她是何时开始倒霉的!这鬼气说的,只怕就是大姑娘!”

  “如此说,还真是大姑娘回府后才开始的。难不成照心法师说的鬼气缠身,真是指大姑娘…”

  赵令曦那张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脸,瞬间布满惊惧恐慌。

  看着窦雪辞的眼神,便如同看深渊恶鬼一般。

  面对重重指责,窦雪辞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只微微扬起下颌,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
  她正要说话,忽然却见窦竹音上前,一步跪在老太太身前。

  “祖母,孙女有话要说!”

  老太太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动,“你说。”

  “孙女有两点不明,一是大嫂子说自雪辞妹妹回京后几番生事,还顶撞太太。

  可分明是有人几次要害雪辞妹妹,甚至于下毒差点要了她的命,这究竟是谁生的事!

  我年纪小不省事,看不清这里头的猫腻,难不成大嫂子也看不出,那还真是个糊涂人了!”

  不顾赵令曦难看的脸色,窦竹音又说,“二是说雪辞妹妹性情变化,历来遭逢大难后忽然顿悟,立即遁入空门的也有!

  难不成他们都被恶鬼夺了舍!

  何况连我也知道,雪辞妹妹在雍州三年,可有一日安生过!

  我们不曾追究她们照顾不周,如今倒是上门来污蔑大妹妹。

  究竟安的什么心,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!”

  “二姑娘如今也能驳斥长辈了!”

  窦淑珍瞪着身旁虽跪在地上,却如同孤梅傲雪凌霜般的女娃,眼底满是戾气。

  窦燕宁虽平日跟窦明熙交好,但真论起来,窦竹音才是跟她一房的姐姐,便也站出来。

  “你们都说大姐姐性子跟往常不一样,我却瞧不出!

  难不成你们都不知道大姐姐伤了手,不能提剑!

  一身武艺废了大半,怎么还能像从前一样?

  我们姐妹自小一处长大,大姐姐肆意张扬也好,如今娴静温和也好。

  只一样从未变过,那就是待我们姐妹赤诚之心!

  在她眼里只有姓窦的,没有嫡庶之别,待我们一视同仁。”

  底下几个姑娘也跟着出来替窦雪辞说话,窦淑珍狭长的眼眸,目光越发锐利。

  “她在你们姐妹之间自然懂得伪装!学着从前大姑娘为人处世,也只是为了不露出马脚而已!”

  窦竹音忽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,“堂姑这话岂不是打自己的嘴,若真要伪装,怎还会叫你看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