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0章 她查档案,不是找自己,是找“那天”的人-《重生2017我把总裁前任踩成渣》

  当所有人都以为沈清棠在翻2017年毕业生档案——是为了确认“自己是否被提前盯上”,

  她指尖划过的却是三十七份无关联、无交集、甚至跨专业的简历:

  金融系旁听生、文学院实习编导、校医院志愿者、bbS技术版主……

  ——这些人,都曾在2017年6月23日(沈清棠重生当日)的傅氏集团校招宣讲会现场,

  于同一分钟内,向服务台索要过同一支印有“傅氏·未来可期”字样的定制签字笔。

  而那支笔,内嵌微型RFId芯片,由傅氏安全部门代工,仅用于内部压力测试——

  从未对外发放。

  【高光场景速写】

  档案室冷光灯下,沈清棠将三十七张打印纸平铺成扇形,像展开一幅星图。

  她没看姓名栏,只扫学历、籍贯、家庭住址经纬度——

  七人来自同一县域(青岭县),其中三人户籍地址相距不足500米;

  十二人本科毕业院校均未开设“数据伦理”必修课,却全部在2017年9月选修了同一门通识课《信息社会的暗面》;

  最致命的是——

  所有人的学生证照片右下角,都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、0.3mm直径的银色圆点。

  那不是印刷瑕疵。

  是“逆影计划”第一代光学水印标记——林婉儿刚在政务云协议里反向注入的同源算法。

  傅司寒推门而入时,正看见她将一枚放大镜悬在照片上方,指尖稳得没有一丝颤。

  他没问“你在找什么”,只把一份加密U盘放在她手边:“安全部刚复原的2017年宣讲会后台日志。

  ——顾明远,当天以‘校企合作顾问’身份,全程参与签到系统调试。”

  沈清棠抬眼,瞳孔深处映着冷蓝屏幕光,轻声道:

  “原来‘重生’不是我的起点……是他落子的第一步。”

  档案室的冷气开得太足,像一层薄霜裹在皮肤上。

  沈清棠指尖还残留着金属碎屑刮过戒指边缘时那一瞬的微涩感——不是凉,是钝器轻磨钛合金特有的、几乎不可闻的“沙”声,仿佛时间本身被刮下了一小片锈。

  她垂眸,指甲缝里嵌着一点银灰,细如尘,却重如锚。

  她没擦。

  只是将密封袋翻转,在哑光磨砂的背面,用随身那支“棠梨”限定款哑光豆沙红口红,稳稳写下一行字:

  “他们2017年就在我毕业证上盖过章。”

  字迹不张扬,甚至带点少女手写的圆润弧度,可每一个笔画都压得极深,口红蜡质微微凸起,像一道微型封印。

  ——毕业证。

  不是档案,不是简历,不是宣讲会签到表。

  是那张被她亲手交进傅氏hR窗口、又由服务台工作人员当面盖上钢印、最终装进她人生第一份正式履历里的——海市大学金融系学士学位证书。

  钢印滚过纸面时,她记得温度。

  也记得那个戴婚戒的女人,左手无名指抵着印泥盒边缘,笑说:“沈同学,恭喜入职,以后就是傅家人了。”

  当时她以为那是客套。

  现在她知道,那是落印。

  是“青苗池”编号入库的确认音。

  林婉儿的消息几乎同步抵达加密端口,没有文字,只有一串跳动的分子式图谱与三行数据流:

  【成分锁定:pd-0.8% \/ ti-99.2%】

  【溯源路径:正溯咨询→瑞士metallurgica Zurich(2017 q2钯金批次#Zt-0723)→云岫文化(林氏传媒全资空壳,注册地bVI,法人栏空白)】

  【关联强化:Zt-0723批次交付日=2017.06.22|即傅氏集团2017届校招终面日|亦为沈清棠提交毕业证原件当日】

  沈清棠呼吸未滞,但瞳孔缩了一瞬。

  原来不是“后来才盯上”。

  是她捧着毕业证走向服务台的那一刻——

  钢印落下,指纹录入,虹膜扫描,连她低头时发丝垂落的角度、睫毛颤动的频率,都被无声采集成模组参数,喂给“情感驯化AI”的初代训练集。

  林晚栀那三年“闺蜜式”的嘘寒问暖,不是演的。

  是执行的。

  是调试的。

  是……用她最信任的温度,一寸寸烧穿她神经末梢的防火墙。

 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,自己被押出傅氏总部那天,暴雨倾盆。

  林晚栀撑伞追上来,指尖冰凉,却笑着替她理好被雨打湿的额发:“清棠,你别怪我……你太好骗了,不练练,怎么配站在司寒身边?”

  那时她以为那是胜利者的羞辱。

  现在她懂了——那是测试员在复盘。

  “反应符合预期”,指的就是她崩溃时跪在雨里、指甲抠进柏油路缝隙的十秒延迟;

  “指纹和应激微表情采全”,说的是她被保安架走时,右手无意识攥紧左腕、指节泛白的肌肉震颤波形。

  她们早把她拆解成数据,标好序号,存进“青苗池”的第一格。

  沈清棠缓缓收拢五指,将密封袋攥进掌心。

  金属碎屑硌着皮肉,细微却尖锐。

  她转身离开档案室,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,声音清脆、平稳、毫无拖沓——像一把刚校准过的手术刀,正切开最后一层伪装的软组织。

  走廊尽头,自动门无声滑开。

  她没走向电梯,而是拐进服务台旁那间常年锁闭的旧设备间——门禁系统早在三分钟前被林婉儿黑入,权限标记为“ZS07-临时维护”。

  推门,灯亮。

  墙上挂着一排2017年校招工作牌实物样本,塑料卡套泛着经年微黄,其中第三块,正是刻有“ZS07”编号的工牌。

  她摘下它,指尖抚过背面一行蚀刻小字:

  “正溯咨询|青苗池·溯源协议V1.0”

  她没拍照,没扫描。

  只将工牌翻转,对着顶灯,凝视卡套夹层里一道几乎隐形的接缝——那里本该是空气,却因材质折射率差异,浮出一条极细的、幽蓝的干涉纹。

  像一道尚未愈合的旧伤。

  像一句没说完的伏笔。

  她把工牌放回原处,动作轻得如同归还一件祭器。

  走出设备间时,手机震动。

  是一条匿名短讯,无号码,仅一行字:

  “你查2017年6月22日的用印审批单,会看到一个‘已作废’的签名。”

  沈清棠脚步未停。

  她抬手,将额前一缕碎发别至耳后。

  耳垂上,那枚素圈银耳钉悄然反光——内侧,同样蚀刻着两个微米级字母:

  不是“周振国”,不是“正溯”,不是“云岫”。

  是“ZS”。

  是“正溯咨询”的首字母缩写。

  也是——

  “Zone of Seed”(种子区) 的密钥前缀。

  她唇角微扬,笑意未达眼底,却比任何冷笑更锋利。

  指尖在手机屏上轻点两下,将那条短讯设为“置顶待阅”。

  然后,她拨通内线,声音清冽如初雪坠枝:

  “帮我调一份2017年6月22日傅氏集团所有用印审批单的原始影像备份。

  ——特别标注‘已作废’状态的那几份。”

  电话挂断。

  她站在窗边,望着楼下傅氏大厦旋转门永不停歇的开合。

  玻璃映出她轮廓,也映出远处天际线上,正缓缓升起的棠梨资本新总部LEd塔楼。

  塔尖尚未点亮。

  但整座海市,已开始为它校准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