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总裁秘书面试,我故意漏题让他刮目相看!-《重生2017我把总裁前任踩成渣》

  当旋转门带着冷气将沈清棠送进傅氏大厦的大厅时,她仰头看了一眼悬挂在穹顶的电子屏。

  时间显示九点零五分,比约定的面试时间早了五分钟——前世她总是学不会“提前”,此刻却把腕表调快了十分钟,就像握着一把丈量命运的尺子。

  大厅右侧的公司简介牌散发着冷光,她的目光扫过“傅氏集团2017年度战略:美妆线拓展至东南亚市场”的字样,喉咙间泛起一丝苦涩。

  前世的这个时候,她正攥着被林晚栀篡改的简历,在大厅角落哭得妆都花了,而傅司寒的秘书正拿着“不符合岗位要求”的批注,将她的人生推下了悬崖。

  “沈小姐?”前台小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,“总裁办公室在38楼,专用电梯需要刷访客卡。”

  沈清棠接过烫金卡片时,手指触到了卡片边缘的棱角,就像触到了前世墓碑的冰冷。

  她乘电梯时一直望着镜面墙——黑色西装勾勒出利落的肩线,发尾用珍珠发夹别起,正是傅司寒昨天说的“素色”。

  在镜中的倒影里,38层的数字一格一格地往上跳,就像前世她被货车撞飞时,意识里最后闪过的秒针。

  面试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了。

  傅司寒半倚在黑色皮质转椅上,长腿交叉搭在桌沿,手里捏着她的简历。

  他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衬衫,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,露出了腕间那截沈清棠熟悉的银链——前世她总是帮他整理袖扣,却在临死前才知道,这条链子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。

  “金融分析竞赛一等奖。”傅司寒的指尖敲了敲简历的第三行,眼尾微微挑起的弧度像是在逗弄猎物,“证书编号呢?”

  沈清棠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,刚好能看到他办公桌上摆着半凉的黑咖啡,杯壁凝结着水珠,在檀木桌面上洇出一个浅褐色的圆。

  她深吸了一口气,那是傅司寒最爱的蓝山咖啡,前世她总是在他熬夜时为他续上,后来却看到林晚栀端着这杯咖啡,在他书房坐到凌晨三点。

  “傅总,如果您愿意查证,会发现我在海市大学期间破解过一次金融模型漏洞。”她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沉稳,就像敲击在古玉上的清音,“导师因此推荐我参与国家某项经济研究项目,相关成果发表在《金融前沿》2016年冬季刊。”

  傅司寒的手指停在了简历上。

  他坐直身体,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目光终于从纸张上抬了起来,像一把淬了冰的刀:“你是说,故意隐去能直接证明能力的证书?”

  “因为我需要您主动发现。”沈清棠迎着他的视线,前世被污蔑“攀附权贵”时,她也是这样直视他的眼睛,可那时他的眼底只有冷漠,“您的秘书需要的不是漂亮的简历,而是能在危机前替您发现暗礁的人。”

  傅司寒突然笑了。

 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。

  沈清棠望着他眉峰微蹙又舒展的样子,想起前世他调查林晚栀的“清白”时,也是这样认真——那时她求他看一眼监控,他却甩开她的手,说“晚栀不会骗我”。

  “《金融前沿》确实有一篇《基于蒙特卡洛模型的汇率风险修正》。”傅司寒抬眼时,瞳孔里映着手机屏幕的光,“作者署名沈清棠,指导老师是顾明远教授。”

  “顾教授现在是央行经济政策顾问。”沈清棠补充道,“他上个月在学术论坛上说,那篇论文的修正模型被应用到了跨境贸易结算系统。”

  傅司寒的手指在桌面敲出轻轻的声响。

  他突然起身绕过办公桌,站到沈清棠面前。

 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,沈清棠甚至能看清他眼尾那颗淡褐色的痣——前世她总是喜欢用指尖去碰它,他却在她碰第三下时抓住她的手,说“别闹”。

  “如果我现在问你,傅氏美妆想拓展东南亚市场,最大的风险是什么?”他的声音低沉了一些,像是在试探猎物的爪牙。

  “关税壁垒是明枪。”沈清棠望着他喉结的滚动,前世她在重症监护室听到护士说“傅总签了放弃治疗同意书”时,这个喉结正抵着林晚栀的发顶,“暗箭是当地日化协会即将在三个月后推出的‘本土成分占比’新规。”

  傅司寒的瞳孔骤然收紧。

  他后退半步,重新坐回椅子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链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因为我查过。”沈清棠没有说出后半句——前世她帮林晚栀整理资料时,在她的电脑里见过这份草案。

  林晚栀当时笑着说“清棠你帮我看看这个”,转头就把傅氏的东南亚合同泄露给了竞品,害得傅氏损失了两亿。

  “下周三,傅氏会和星耀集团谈美妆代工厂合作。”傅司寒突然换了个问题,“你觉得星耀的报价单哪里有问题?”

  “第七项包装材料。”沈清棠脱口而出,“他们标注的是‘进口环保纸浆’,但根据2017年3月的海关数据,这种纸浆的到岸价是每吨八千二,星耀报了一万一。”

  傅司寒沉默了。

  他望着沈清棠,仿佛第一次看清她的脸——前世他也是这样望着她的遗照,说“原来你早就知道”。

  “你被录取了。”他突然开口,指接敲了敲桌面,“明天八点到岗,主要负责我的日程管理和重要文件审核。”

  沈清棠接过他递来的工作牌时,指尖触到了金属牌边缘的毛刺——前世她的工作牌被丢进垃圾桶时,也是这样扎手。

  她垂下眼眸,藏起眼底的湿润,听到傅司寒又说:“不过沈秘书,我这人最讨厌被算计。”

  “我只是提前做了该做的功课。”她抬头时眼尾微微弯起,就像前世他夸她“聪明”时,她惯常的笑容,“毕竟傅总说过,电梯只照得清聪明人。”

  傅司寒的眉梢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。

  他接起电话时,沈清棠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声:“傅总,初筛组说沈清棠的简历有问题,需要您确认——”

  “不用。”傅司寒打断了对方,目光锁定在沈清棠脸上,“她的简历,我亲自筛的。”

  沈清棠转身离开时,听到门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
  她知道那是傅司寒在重新看她的简历——而此刻,在大厦17层的人力资源办公室里,林晚栀正捏着手机,屏幕上是她半小时前发给初筛主管的消息:“沈清棠的金融竞赛证书是假的,帮我卡了她。” 当面试室的门在沈清棠身后关上时,林晚栀正站在17层人力资源办公室的落地窗前。

  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指尖重重地戳着手机屏幕,许晴晴的回复跳了出来:“傅总亲自拍板,说简历没问题。”

  玻璃上映出她扭曲的脸——这个妆容精致的美人此刻眼角泛红,珍珠耳坠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着。

  三天前,趁沈清棠去图书馆的时候,她用沈清棠的校园账号登录教务系统,篡改了金融竞赛证书编号;昨天,她又往初筛主管的咖啡里加了双倍浓缩咖啡,确保对方因为焦躁而忽略其他细节。

  可这一切,竟被傅司寒轻飘飘的一句“我亲自筛选的”给粉碎了。

  “林小姐?”前台小妹端着咖啡走进来,被她突然扔在桌上的手机吓了一跳。

  手机屏幕还亮着,聊天框最顶端是林晚栀半小时前发的消息:“沈清棠的证书是假的,卡住她。”

  林晚栀抓起包就往外走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。

  路过茶水间时,她听到两个实习生的议论:“你看见了吗?刚才从38楼下来一个女生,长得像沈清棠——”“不可能吧?她的简历不是被卡住了吗?”

 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,疼痛让理智重新回归。

  她掏出手机给许晴晴发消息时,指关节都在颤抖:“不管用什么办法,今晚让沈清棠出点岔子。要是她明天敢来报到——”顿了顿,她又补充了一句,“你知道傅总最讨厌迟到的人。”

  另一边,沈清棠走出傅氏大厦时,夕阳正把玻璃幕墙染成蜜色。

  她站在台阶上掏出手机,屏幕亮着,是顾教授半小时前发的消息:“小沈,傅氏的东南亚项目我托人打听过了,你说的日化协会新规确实在草拟阶段。”

  风吹起她的西装裙角,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——那时她也是站在这里,攥着被退回的简历,听林晚栀假惺惺地说“清棠,我帮你问问”,转头就把她推给了陈默的手下。

  而现在,她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(前世傅司寒在她葬礼上戴的那枚),嘴角泛起极淡的笑容。

  手机在掌心震动,是傅司寒的助理发来的入职须知。

  她扫了一眼“早上八点上班,下午五点下班,迟到三次即劝退”的条款,想起林晚栀刚才在人力资源办公室的举动。

  她的指尖在“闹钟”应用程序上点了两下,设定成六点半——这足够她绕路去买傅司寒最爱喝的蓝山咖啡豆,足够她把明天要带的文件检查三遍,足够她……让某些人精心策划的“意外”变成笑话。

  回到出租屋时,玄关的镜子映出她微微凌乱的发尾。

  她摘下珍珠发夹,把从傅氏带回来的工作牌郑重地放进抽屉最底层——那里躺着前世被撕碎的劳动合同,还有一张染血的诊断书(上面写着“急性白血病,需立即化疗”,林晚栀当时还说“清棠,你别装了,傅总最讨厌病人”)。

  月光透过纱窗洒在书桌上,她翻开笔记本,在“复仇计划”那一页新添了一行字:“林晚栀今日联系许晴晴,目标:破坏入职。应对方案:明早提前四十分钟出门,走地下车库避开可能的‘意外’;咖啡用密封罐保存,避免投毒风险;文件备份到云端,以防丢失。”

  笔锋一顿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傅司寒对‘品牌危机’的问题感兴趣,明日可提前整理2018年的舆情案例,重点标注‘国产美妆成分门’的时间线和应对策略。”

  凌晨两点,沈清棠合上笔记本时,窗外的霓虹灯仍在闪烁。

  她望着床头的闹钟(特意调快了十分钟),想起面试时傅司寒说“我最讨厌被算计”时的眼神——那眼神里有警惕,有探究,却唯独没有前世的厌恶。

  这就够了。

  她躺下时,月光正好洒在手腕上的银链上(这是前世傅司寒在她死后烧给她的遗物,此刻正戴在她的手腕上)。

  明天早上八点,傅氏集团38楼的电梯会准时开启,而某个精心策划的“意外”,终将成为她踏上复仇之路的第一块垫脚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