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凡纳的深夜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，连月光都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。市政厅外的小巷里，莉莉安穿着一身紧贴身形的黑色劲装，脸上涂着深褐色油彩，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，正盯着手里那张泛黄的“伯德办公室布局图”——图上用红笔标注着门窗位置、保险柜方位，甚至连守卫换班的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，这是情报队花了三天时间，通过市政厅的清洁工偷偷绘制的。
她身后站着三名核心情报队员，每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战术背包，里面装着撬锁用的特制钢针、光线仅够照亮桌面的夜视灯、用于应急逃生的烟雾弹，还有一小罐浸了乙醚的棉球——万一遇到突发情况，能快速控制守卫，却不会闹出人命。
“记住分工。”莉莉安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只有身边的队员能听到，“2号去后门制造故障，引开巡逻的两个守卫；1号负责撬锁，动作要快，最多给你30秒；3号跟我进去搜索，重点找‘举报信的原始草稿’‘照片底片’和‘伯德跟亨利的通信’——伯德那种人，做假账都要留底，肯定不会把伪造证据的材料销毁。”
她抬头看了眼市政厅二楼的窗户，伯德办公室的灯早就灭了，只有走廊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橘色光，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眼睛。远处传来守卫的脚步声，沉重的军靴踩在石板路上，越来越近——这是最后一轮巡逻，按计划，他们会在40分钟后再来。
“行动。”莉莉安做了个手势。
2号队员立刻猫着腰，绕到市政厅后门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“故障警报器”，轻轻贴在后门的电路箱上，按下开关。“滋啦”一声轻响，电路箱里冒出一缕青烟，后门的应急灯瞬间熄灭，紧接着，一阵刺耳的“滴滴”警报声响起——这是他特意模拟的“电路短路”故障，足够吸引守卫的注意力。
果然，走廊里的脚步声顿了顿，很快就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。1号队员趁机箭一般冲到二楼办公室门口，从背包里掏出三根细长的钢针，指尖翻飞着插入锁孔。他的动作快得像在变魔术，钢针在锁孔里轻轻转动，不过20秒，就听到“咔嗒”一声轻响，门锁应声而开。
“走。”莉莉安和3号队员立刻闪身进去，打开夜视灯。淡绿色的光线笼罩着办公室，书架上摆满了精装的政治书籍，书桌上堆着一叠叠文件，角落里的铁制保险柜闪着冷光，正是布局图上标注的“核心区域”。
莉莉安快速拉开书桌抽屉，第一层全是普通的市政文件，无非是税收记录、商铺审批表，没什么用；第二层却藏着一份用红绳捆着的合同——是伯德和亨利合伙垄断萨凡纳木材倒卖的协议，上面还有两人的签名和手印。“拍下来，备用。”她对3号队员说。3号立刻掏出微型相机，“咔嚓”几声，将合同的每一页都拍了下来。
1号队员则在书架前仔细摸索，突然，他的手指顿了顿——书架最底层的一块木板是松动的，轻轻一抽，就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。暗格里放着一叠未销毁的草稿纸，最上面一张，正是那份“匿名举报信”的原始草稿！
莉莉安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伸手拿起草稿纸。纸上的字迹潦草却熟悉，正是伯德的笔迹——有些字句被划掉重写，比如“北方军情报官”原本写的是“中立商人”，被用墨笔重重划掉；末尾还有一行小字，是亨利的签名，旁边标注着“已确认，可伪造”，日期正是指控艾伦的三天前。
“找到了。”莉莉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，她将草稿纸递给3号，“继续找底片和通信。”
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角落里的保险柜上。莉莉安蹲下身，根据布局图上标注的“密码线索”——伯德的生日是1828年6月14日，南方军徽的编号是0714——她轻轻按下密码：1-8-2-8-0-6-1-4-0-7-1-4。
“嗡——”保险柜的锁芯转动，柜门缓缓弹开。里面的东西让三人瞬间松了口气：
最上面放着三张未冲洗的底片，莉莉安拿起一张，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了看——清晰可见照片是拼接合成的！原始底片是艾伦和中立商人威尔逊交接酒精样品的场景，被人用剪刀剪成两半，然后和另一张“黑色风衣人影”的底片粘在一起，边缘还有明显的胶水痕迹，甚至能看到剪歪的毛边。
底片下面，是两封折叠的手写信，信封上写着“伯德亲启”，落款是“亨利”。莉莉安展开其中一封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：“戴维斯已拿到埃弗里在橡树林的照片，我让他故意拍模糊，方便合成；你尽快安排庭审，只要定罪，模块化项目就是我们的了……”另一封信则写着“物资清单已篡改，标注‘流向北方’，原始记录我已烧毁，你放心用……”
最底下，是一份皱巴巴的物资流向表——这是真正的原始记录！上面用蓝色墨水写着“所有物资均运往南方军医疗站”，却被人用黑色墨汁涂改，改成了“流向北方军驻地”，但未完全覆盖的蓝色字迹，在夜视灯下依旧清晰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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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是铁证。”3号队员快速用相机拍下所有证据，莉莉安则将草稿纸、底片、手写信小心翼翼地放进防水文件袋，贴身藏在劲装的内袋里——这些东西，是救艾伦的关键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。
就在这时，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，比预期提前了12分钟！2号队员的声音通过微型对讲机传来，带着急促：“守卫提前返回，快撤离！”
莉莉安立刻示意队员收拾东西，1号队员快速将书架的暗格恢复原状，3号队员将相机塞进背包。三人从办公室后门——之前提前打开的逃生通道——快速溜了出去，沿着小巷的阴影，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整个潜入过程，只用了28分钟。
凌晨一点，莉莉安终于赶到了约翰的临时住所——那是福特木材厂附近的一间小木屋，为了方便行动，约翰特意从庄园搬来这里。木屋的灯还亮着，约翰正坐在桌前，对着一张萨凡纳地图发呆，上面用红笔圈着“总部调查组”可能经过的路线。
“约翰先生。”莉莉安推开门，将防水文件袋递了过去。
约翰立刻站起身，接过文件袋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他打开袋子，先拿出举报信草稿，只看了一眼，就肯定地说：“这是伯德的笔迹！去年我跟他签市政工程合同的时候，他就是这么写的，连划掉重写的习惯都一样！”
接着，他拿起底片，对着灯光仔细查看。当看到拼接的痕迹时，他气得重重拍了下桌子：“卑鄙！竟然用合成照片诬陷艾伦！他们眼里根本没有萨凡纳的安危，只有自己的权力和利益！”
最后，他展开亨利的手写信，越看脸色越沉：“果然是他们俩勾结！亨利想抢艾伦的项目，伯德想借军方的手夺权，真是蛇鼠一窝！”
莉莉安在一旁补充道：“现在证据确凿，我们有两个方案：一是立刻带着证据去指挥部，跟汉考克对峙，逼他释放艾伦；二是联系总部的约翰森军需官——他之前负责审批艾伦的防御工事，知道模块化技术对南方的重要性，让他向总部施压，前线现在急需医疗单元，总部绝不会允许项目停滞。”
“双管齐下！”约翰没有丝毫犹豫，“你现在去联系乔，让他带着护卫队在指挥部外接应，确保我们的安全；我立刻用福特的加密电台给约翰森发报，用紧急频道，必须让他在最短时间内知道这里的情况！”
福特的私人电台就放在木屋的角落里，是用于木材贸易的加密设备，信号能直接传到联盟军总部。约翰坐在电台前，手指快速敲击着发报键，电报内容简洁却有力：
“萨凡纳伯德、亨利伪造证据，诬陷艾伦通敌，附证据清单（举报信草稿、合成底片、通信记录）；艾伦医疗单元已供应3个前线医疗站，若生产停滞，伤员死亡率将升40%；汉考克疑似与伯德勾结，拖延调查，影响防御部署，请求速派专员介入！”
电报发出不到半小时，就收到了约翰森的回复：“12小时内派专员抵萨凡纳，调查期间禁止汉考克对艾伦采取强制措施，确保医疗单元生产正常；已致电东部战区司令，问责汉考克滥用职权！”
约翰长舒一口气，将电报递给莉莉安：“走，去指挥部！现在就去见汉考克！”
凌晨三点的指挥部，守卫正打着哈欠，看到约翰带着人过来，还拿着文件袋，立刻警惕地拦住：“将军正在休息，不许打扰！”
“我有要事，关乎前线伤员的性命，你敢拦我？”约翰的声音洪亮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要是耽误了大事，你担得起责任吗？”
守卫被他的气势震慑，只能转身去通报。没过多久，汉考克穿着睡衣，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——他刚被上级的问责电报吵醒，正一肚子火，看到约翰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：“深夜闯指挥部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来给你看证据。”约翰将文件袋扔在汉考克面前的桌子上，“伯德和亨利伪造证据，诬陷艾伦通敌，你自己看！总部已经知道了，专员12小时内就到，你要是还想保住职位，就立刻停止对艾伦的软禁！”
汉考克犹豫着打开文件袋，当看到举报信草稿上的笔迹、底片的拼接痕迹，还有亨利的手写信时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——这些证据足以证明“指控是伪造的”，要是被总部知道他知情不报，甚至想借机夺权，别说少将的职位，恐怕连命都保不住。
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？”汉考克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强硬，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很简单。”约翰盯着他的眼睛，“第一，立刻放宽对艾伦的软禁限制，允许我们探视；第二，让工坊恢复生产，由老约翰继续负责，不准军方插手；第三，配合总部专员的调查，如实交代你和伯德的接触——只有这样，你还有机会保住职位。”
汉考克沉默了很久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但释放艾伦，必须等专员来了再说。”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——说不定能在专员到来前，逼艾伦交出模块化技术的核心设计。
而此时的伯德，正坐在家里的书房里，手里攥着汉考克发来的紧急消息：“证据泄露，速销毁相关材料，总部专员将至。”他的额头全是冷汗，慌忙将与亨利的通信、篡改的物资清单塞进壁炉，看着它们化为灰烬。
可就在他收拾行李，想带着家人逃离萨凡纳时，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。他拉开窗帘一看，福特木材厂的工人正围在门口，手里举着“伯德垄断木材、哄抬物价”的证据，高喊着“退还货款！”“严惩贪官！”——这是约翰安排的，就是为了堵住他的逃生路。
伯德想打电话给亨利求助，却发现亨利的商铺电话一直没人接——就在半小时前，莱恩少校的反贪队员已经查封了亨利的商铺，将他带走调查。伯德瘫坐在椅子上，看着窗外愤怒的人群，又看着壁炉里的灰烬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——他的政治生涯，他的野心，全都完了。
当天上午，约翰和伊丽莎白终于获准进入软禁室探视艾伦。看到儿子平安无事，伊丽莎白忍不住哭了出来，紧紧抱住他：“没事了，艾伦，我们找到证据了，总部专员很快就来，你马上就能恢复自由了。”
约翰将证据和总部的消息告诉艾伦，艾伦松了口气，却依旧冷静：“汉考克不会轻易放弃，他肯定想在专员来之前逼我交出核心技术，我们得做好防备。工坊的生产不能停，尤其是北方版的医疗单元，要提前安排运输，避开汉考克的人。”
“放心。”莉莉安点头，“我已经让乔加强了工坊的安保，情报队也在盯着汉考克的动向，运输路线也换了新的，不会出问题。”
阳光透过软禁室的窗户，洒在艾伦的脸上，温暖而明亮。他知道，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“通敌危机”，终于要迎来终结了。而埃弗里家族，不仅能保住模块化技术，还能借着这次总部调查，彻底清除伯德和亨利这两个隐患，甚至可能让汉考克失去对萨凡纳驻军的控制权——这对家族未来的发展，无疑是扫清了最大的障碍。
远处，传来了马车的声音，越来越近——那是总部专员的车队，终于到了。艾伦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望着车队驶来的方向，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属于他的反击，才刚刚开始。
她身后站着三名核心情报队员，每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战术背包，里面装着撬锁用的特制钢针、光线仅够照亮桌面的夜视灯、用于应急逃生的烟雾弹，还有一小罐浸了乙醚的棉球——万一遇到突发情况，能快速控制守卫，却不会闹出人命。
“记住分工。”莉莉安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只有身边的队员能听到，“2号去后门制造故障，引开巡逻的两个守卫；1号负责撬锁，动作要快，最多给你30秒；3号跟我进去搜索，重点找‘举报信的原始草稿’‘照片底片’和‘伯德跟亨利的通信’——伯德那种人，做假账都要留底，肯定不会把伪造证据的材料销毁。”
她抬头看了眼市政厅二楼的窗户，伯德办公室的灯早就灭了，只有走廊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橘色光，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眼睛。远处传来守卫的脚步声，沉重的军靴踩在石板路上，越来越近——这是最后一轮巡逻，按计划，他们会在40分钟后再来。
“行动。”莉莉安做了个手势。
2号队员立刻猫着腰，绕到市政厅后门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“故障警报器”，轻轻贴在后门的电路箱上，按下开关。“滋啦”一声轻响，电路箱里冒出一缕青烟，后门的应急灯瞬间熄灭，紧接着，一阵刺耳的“滴滴”警报声响起——这是他特意模拟的“电路短路”故障，足够吸引守卫的注意力。
果然，走廊里的脚步声顿了顿，很快就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。1号队员趁机箭一般冲到二楼办公室门口，从背包里掏出三根细长的钢针，指尖翻飞着插入锁孔。他的动作快得像在变魔术，钢针在锁孔里轻轻转动，不过20秒，就听到“咔嗒”一声轻响，门锁应声而开。
“走。”莉莉安和3号队员立刻闪身进去，打开夜视灯。淡绿色的光线笼罩着办公室，书架上摆满了精装的政治书籍，书桌上堆着一叠叠文件，角落里的铁制保险柜闪着冷光，正是布局图上标注的“核心区域”。
莉莉安快速拉开书桌抽屉，第一层全是普通的市政文件，无非是税收记录、商铺审批表，没什么用；第二层却藏着一份用红绳捆着的合同——是伯德和亨利合伙垄断萨凡纳木材倒卖的协议，上面还有两人的签名和手印。“拍下来，备用。”她对3号队员说。3号立刻掏出微型相机，“咔嚓”几声，将合同的每一页都拍了下来。
1号队员则在书架前仔细摸索，突然，他的手指顿了顿——书架最底层的一块木板是松动的，轻轻一抽，就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。暗格里放着一叠未销毁的草稿纸，最上面一张，正是那份“匿名举报信”的原始草稿！
莉莉安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伸手拿起草稿纸。纸上的字迹潦草却熟悉，正是伯德的笔迹——有些字句被划掉重写，比如“北方军情报官”原本写的是“中立商人”，被用墨笔重重划掉；末尾还有一行小字，是亨利的签名，旁边标注着“已确认，可伪造”，日期正是指控艾伦的三天前。
“找到了。”莉莉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，她将草稿纸递给3号，“继续找底片和通信。”
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角落里的保险柜上。莉莉安蹲下身，根据布局图上标注的“密码线索”——伯德的生日是1828年6月14日，南方军徽的编号是0714——她轻轻按下密码：1-8-2-8-0-6-1-4-0-7-1-4。
“嗡——”保险柜的锁芯转动，柜门缓缓弹开。里面的东西让三人瞬间松了口气：
最上面放着三张未冲洗的底片，莉莉安拿起一张，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了看——清晰可见照片是拼接合成的！原始底片是艾伦和中立商人威尔逊交接酒精样品的场景，被人用剪刀剪成两半，然后和另一张“黑色风衣人影”的底片粘在一起，边缘还有明显的胶水痕迹，甚至能看到剪歪的毛边。
底片下面，是两封折叠的手写信，信封上写着“伯德亲启”，落款是“亨利”。莉莉安展开其中一封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：“戴维斯已拿到埃弗里在橡树林的照片，我让他故意拍模糊，方便合成；你尽快安排庭审，只要定罪，模块化项目就是我们的了……”另一封信则写着“物资清单已篡改，标注‘流向北方’，原始记录我已烧毁，你放心用……”
最底下，是一份皱巴巴的物资流向表——这是真正的原始记录！上面用蓝色墨水写着“所有物资均运往南方军医疗站”，却被人用黑色墨汁涂改，改成了“流向北方军驻地”，但未完全覆盖的蓝色字迹，在夜视灯下依旧清晰可见。
本小章还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！
“全是铁证。”3号队员快速用相机拍下所有证据，莉莉安则将草稿纸、底片、手写信小心翼翼地放进防水文件袋，贴身藏在劲装的内袋里——这些东西，是救艾伦的关键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。
就在这时，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，比预期提前了12分钟！2号队员的声音通过微型对讲机传来，带着急促：“守卫提前返回，快撤离！”
莉莉安立刻示意队员收拾东西，1号队员快速将书架的暗格恢复原状，3号队员将相机塞进背包。三人从办公室后门——之前提前打开的逃生通道——快速溜了出去，沿着小巷的阴影，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整个潜入过程，只用了28分钟。
凌晨一点，莉莉安终于赶到了约翰的临时住所——那是福特木材厂附近的一间小木屋，为了方便行动，约翰特意从庄园搬来这里。木屋的灯还亮着，约翰正坐在桌前，对着一张萨凡纳地图发呆，上面用红笔圈着“总部调查组”可能经过的路线。
“约翰先生。”莉莉安推开门，将防水文件袋递了过去。
约翰立刻站起身，接过文件袋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他打开袋子，先拿出举报信草稿，只看了一眼，就肯定地说：“这是伯德的笔迹！去年我跟他签市政工程合同的时候，他就是这么写的，连划掉重写的习惯都一样！”
接着，他拿起底片，对着灯光仔细查看。当看到拼接的痕迹时，他气得重重拍了下桌子：“卑鄙！竟然用合成照片诬陷艾伦！他们眼里根本没有萨凡纳的安危，只有自己的权力和利益！”
最后，他展开亨利的手写信，越看脸色越沉：“果然是他们俩勾结！亨利想抢艾伦的项目，伯德想借军方的手夺权，真是蛇鼠一窝！”
莉莉安在一旁补充道：“现在证据确凿，我们有两个方案：一是立刻带着证据去指挥部，跟汉考克对峙，逼他释放艾伦；二是联系总部的约翰森军需官——他之前负责审批艾伦的防御工事，知道模块化技术对南方的重要性，让他向总部施压，前线现在急需医疗单元，总部绝不会允许项目停滞。”
“双管齐下！”约翰没有丝毫犹豫，“你现在去联系乔，让他带着护卫队在指挥部外接应，确保我们的安全；我立刻用福特的加密电台给约翰森发报，用紧急频道，必须让他在最短时间内知道这里的情况！”
福特的私人电台就放在木屋的角落里，是用于木材贸易的加密设备，信号能直接传到联盟军总部。约翰坐在电台前，手指快速敲击着发报键，电报内容简洁却有力：
“萨凡纳伯德、亨利伪造证据，诬陷艾伦通敌，附证据清单（举报信草稿、合成底片、通信记录）；艾伦医疗单元已供应3个前线医疗站，若生产停滞，伤员死亡率将升40%；汉考克疑似与伯德勾结，拖延调查，影响防御部署，请求速派专员介入！”
电报发出不到半小时，就收到了约翰森的回复：“12小时内派专员抵萨凡纳，调查期间禁止汉考克对艾伦采取强制措施，确保医疗单元生产正常；已致电东部战区司令，问责汉考克滥用职权！”
约翰长舒一口气，将电报递给莉莉安：“走，去指挥部！现在就去见汉考克！”
凌晨三点的指挥部，守卫正打着哈欠，看到约翰带着人过来，还拿着文件袋，立刻警惕地拦住：“将军正在休息，不许打扰！”
“我有要事，关乎前线伤员的性命，你敢拦我？”约翰的声音洪亮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要是耽误了大事，你担得起责任吗？”
守卫被他的气势震慑，只能转身去通报。没过多久，汉考克穿着睡衣，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——他刚被上级的问责电报吵醒，正一肚子火，看到约翰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：“深夜闯指挥部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来给你看证据。”约翰将文件袋扔在汉考克面前的桌子上，“伯德和亨利伪造证据，诬陷艾伦通敌，你自己看！总部已经知道了，专员12小时内就到，你要是还想保住职位，就立刻停止对艾伦的软禁！”
汉考克犹豫着打开文件袋，当看到举报信草稿上的笔迹、底片的拼接痕迹，还有亨利的手写信时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——这些证据足以证明“指控是伪造的”，要是被总部知道他知情不报，甚至想借机夺权，别说少将的职位，恐怕连命都保不住。
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？”汉考克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强硬，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很简单。”约翰盯着他的眼睛，“第一，立刻放宽对艾伦的软禁限制，允许我们探视；第二，让工坊恢复生产，由老约翰继续负责，不准军方插手；第三，配合总部专员的调查，如实交代你和伯德的接触——只有这样，你还有机会保住职位。”
汉考克沉默了很久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但释放艾伦，必须等专员来了再说。”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——说不定能在专员到来前，逼艾伦交出模块化技术的核心设计。
而此时的伯德，正坐在家里的书房里，手里攥着汉考克发来的紧急消息：“证据泄露，速销毁相关材料，总部专员将至。”他的额头全是冷汗，慌忙将与亨利的通信、篡改的物资清单塞进壁炉，看着它们化为灰烬。
可就在他收拾行李，想带着家人逃离萨凡纳时，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。他拉开窗帘一看，福特木材厂的工人正围在门口，手里举着“伯德垄断木材、哄抬物价”的证据，高喊着“退还货款！”“严惩贪官！”——这是约翰安排的，就是为了堵住他的逃生路。
伯德想打电话给亨利求助，却发现亨利的商铺电话一直没人接——就在半小时前，莱恩少校的反贪队员已经查封了亨利的商铺，将他带走调查。伯德瘫坐在椅子上，看着窗外愤怒的人群，又看着壁炉里的灰烬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——他的政治生涯，他的野心，全都完了。
当天上午，约翰和伊丽莎白终于获准进入软禁室探视艾伦。看到儿子平安无事，伊丽莎白忍不住哭了出来，紧紧抱住他：“没事了，艾伦，我们找到证据了，总部专员很快就来，你马上就能恢复自由了。”
约翰将证据和总部的消息告诉艾伦，艾伦松了口气，却依旧冷静：“汉考克不会轻易放弃，他肯定想在专员来之前逼我交出核心技术，我们得做好防备。工坊的生产不能停，尤其是北方版的医疗单元，要提前安排运输，避开汉考克的人。”
“放心。”莉莉安点头，“我已经让乔加强了工坊的安保，情报队也在盯着汉考克的动向，运输路线也换了新的，不会出问题。”
阳光透过软禁室的窗户，洒在艾伦的脸上，温暖而明亮。他知道，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“通敌危机”，终于要迎来终结了。而埃弗里家族，不仅能保住模块化技术，还能借着这次总部调查，彻底清除伯德和亨利这两个隐患，甚至可能让汉考克失去对萨凡纳驻军的控制权——这对家族未来的发展，无疑是扫清了最大的障碍。
远处，传来了马车的声音，越来越近——那是总部专员的车队，终于到了。艾伦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望着车队驶来的方向，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属于他的反击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