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请充点钱吧：说到肥料……是指堆肥之类的吗？]
[嘉心糖：不不，是化学氮肥，这个世界有这种肥料吗？]
[请充点钱吧：非常抱歉，闻所未闻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您方便的话，能否详细说明？]
“要说明啊。”
从游戏中人们的生活状况来看，很可能不存在这类东西。
如罗杰所料，那个世界没有氮肥。
很好，有了肥料就能提高粮食总产量。
虽说需要时间沉淀，但比起直接变出食物救济，这个方法更能稳定保障社会粮食供给。
道理很简单。
与其凭空‘生成’大量救济粮发放。
诚然，从罗杰立场来看，这种无需深思熟虑就能行善积德带来的情感畅快感，着实令人享受。
但若跳过必要流程，仅依赖奇迹凭空变出食物，很可能会撼动整个世界的经济体系。
这和罗杰之前阻止鸡肉无限生成是同样的道理。
而且，正如罗杰刚才所担心的那样。
只要自己不肯负责到底，新问题必定接踵而至。
长期无偿领取教团食物的民众，终会将‘前往教堂，在口中念诵几次嘉心糖的名字’与‘天经地义获得食物’划上等号。
当这条供给链断裂时，他们咒骂的不会是神明嘉心糖，而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、罗杰最珍视的妮露。
罗杰并非要贬斥百姓愚昧。
只是凡人天性如此。若以他们的视角观世，罗杰笃信自己也不会做出更高明的抉择。
正因如此，至少在自己作为神只的这段岁月里，即便只是为了代表自己的妮露，罗杰也始终只想赐予人间能够承受的奇迹。
所以罗杰意识到，在这里使用肥料才是正确的做法。
在农作物能够正常栽培之前，即便需要增加充钱来临时提供食物，应该也不成问题。
问题是——
‘就算突然提出[使用化学肥料]的要求，游戏制作组会不会照单全收还是个未知数。’
罗杰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‘圣鸡节’事件。
那时游戏制作组为了回应索要秘汁全鸡这种不符合世界观的要求，严格保持设定，直接在这个世界放出了鸡肉。
虽然当时有些手忙脚乱，但最终通过传授制作秘汁全鸡的食谱，成功大致还原了‘作为现代菜肴的秘汁全鸡’，这段经历至今记忆犹新。
即便如此，因为没有进行腌制处理，只能依靠炸衣这种略显原始的方式——不过好在，这个世界的人们本就掌握‘油炸食品’的知识，所以仅凭食谱就能轻松推广新菜品。
但是。
肥料又当如何呢？
罗杰虽不甚了解，但诸如借助电能引发化学反应来固氮的化肥，这世界的人真能原样复刻吗？
事先声明，罗杰对于化肥的历史，或是它究竟通过何种化学反应制成这类知识，全然不知。
虽然上网搜搜大概能查出个大概吧，但是知识储备也就仅限于这个程度了。
这种情况下，罗杰实在没把握能像解释秘汁全鸡食谱那样，对肥料进行详尽说明。
‘至少……这里存在类似照片的技术，也有基础形态的报纸，人们还会制作肥皂和香水，先进的供水处理设施和卫生观念显然已经确立。’
由于频繁重复描绘沐浴场景，罗杰自然而然地对浴室构造了如指掌，想到这点不禁莞尔。
至少可以确定，权贵阶层已经认识到保持清洁的重要性。
既然大人物们率先垂范注重卫生，底层百姓自然也会效仿。只不过他们获取洁净水的机会相对较少罢了。
考虑到瘟疫肆虐的程度和民众的平均居住条件，虽说不可能人人都像现代人这样随心所欲地洗漱，但要说这里的文明还停留在未开化或落后的阶段，显然也不准确。
“嗯……”
虽就算再怎么沉浸其中，说到底绘制这部漫画的作者也是现代人，理应知晓肥料知识。罗杰甚至厚着脸皮想过直接要求“给我加点化学合成的氮肥”。
‘这可是作弊啊。’
遇见妮露后，通过充值这部游戏改变了圣经，最终成为了神明。
与命中注定的女人心意相通，倾听过无数人的烦恼。
能够如此沉醉于这款游戏，首要原因是每天都有更新，同时画风极其精美——
但不可否认的是，游戏制作组始终恪守着‘侍奉神明、观测世界的神使’定位，从未动摇世界观的根基。
可事到如今，难道要借口‘解释起来太麻烦’就耍赖强求？
作为人类，或许都会想走这样的捷径吧。
但这不是神明该走的路，更非罗杰的作风。
[嘉心糖：唔，就是说……这个该怎么解释才好呢。]
[嘉心糖：像蜜汁全鸡属于‘神之造物’一样，这东西恐怕也得详细说明下吧？]
就在那时。
从游戏制作组那里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回答。
[请充点钱吧：这是存在于‘神之领域’的造物吗？]
[请充点钱吧：既然如此，只需您开口就能提供。]
[嘉心糖：嗯？]
[请充点钱吧：您还记得吗？]
[求请充点钱吧：这是不久前托神明恩典新增的新商业模式。]
“啊！”
说起来。
前段时间确实新增了这个月卡 储蓄系统来着？
虽然阿瑞斯整天念叨着想见阿芙洛，但罗杰嫌麻烦就要求做了这个系统。充完钱后就忘在脑后……
[请充点钱吧：通过新的系统，我们与神之领域建立了连接通道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拥有足够的神力，传送几件神域造物不在话下。]
[请充点钱吧：当然并非所有物品都能传送……]
“居然能这样解套？”
罗杰下意识拍了把大腿。
正如刚才提到的，在他看来，游戏制作组同样也是现代人。
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但其实和自己一样，完全清楚化学肥料是什么、秘汁全鸡是什么。
与秘汁全鸡这种普通人完全可以按照食谱制作的东西不同，游戏制作组应该也知道化学肥料的原理是普通人难以解释清楚的。
以游戏制作组的敏锐，自然早把这个看得透透的。
所以，她正好借机提出新的付费模式这个借口——把秘诀倾囊相授！
承诺在不破坏世界观的前提下，愿意慷慨提供化学肥料！
反正不过是游戏世界，沉浸感再强也不是真的。
甚至怕平衡崩坏还特意补了句‘当然并非所有物品都能传送’，以防破坏游戏平衡，这种细致让罗杰不禁叹服。
“真是个吸金达人啊。”
或许是怕自己放弃解说停止打赏——
反过来说，游戏制作组为了赚钱而千方百计找借口，甚至把情况引导得如此自然，这种程度的话花点钱倒也不冤。
况且如果是新的付费模式，自己就不必每次都要充值，肥料也能持续自动提供给有需要的人们！
‘难道……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？’
当阿瑞斯的故事被提起时，游戏制作组就在思索着如何运用由此产生的商业模式，如果自然地展现民众在痛苦中呻吟的场景……
罗杰甘愿宣布认输，并准备打开移动支付。
[嘉心糖：那么，能否通过储蓄月卡制持续提供氮肥呢？]
[请充点钱吧：如果您想提供的‘氮肥’是能传送到此地的文明产物，在具备足够‘神之权能’的前提下应该是可行的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遇阻碍或需额外神力支援，我会随时告知。]
趁谈话间隙，罗杰查核了账户余额。
由于尚未对阿芙洛进行‘追加付款’，罗杰先前充值的金额分文未动。
“反正……又不是传送现代的电子产品，化学肥料总不至于太破费吧？”
虽然确实是颠覆世界的革命性发明，但按现代标准都是百年前的老物件了。
总之，向异世界输送肥料的问题就此解决。
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——
“绝不能让人把它简单归为‘神迹’糊弄过去。”
如果只是沿用教堂分发食物的方式，那么上面例子中的‘食物’换成‘肥料’也没什么区别。
至少表面上看，总得有个像模像样的理由。
“倘若这个异世界能研发出氮肥……会由谁来创造呢？”
在现实世界中，是科学家研发了肥料。
而在这边，由魔法师来制造肥料，岂不是更顺理成章？
毕竟在异世界，用魔法来实现科学技术的功能，早就成了屡见不鲜的套路。
仔细想想，连拍照这类功能都被描述成魔法伎俩，造个肥料自然不在话下。
总之，既然方向已经确定，剩下的就只需奋力前行。
[嘉心糖：游戏制作组大大，从现在开始能按我说的做吗？]
◆◆
“哈啊……”
距首都不远的幽暗密林深处，矗立着被苔藓覆盖的翡翠魔塔。
此刻在塔顶寝宫，银发女子正伸着懒腰打哈欠，纤白手臂在晨光中划出慵懒的弧线。
瀑泻而下的银发流转着辉光，翡翠般的眼瞳像是融化的祖母绿宝石。
她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轻便睡衣微微滑落，露出一截光滑如玉的腋下肌肤。
乍看之下是张天真可爱的娃娃脸，但那对沉甸甸的蜜瓜胸却仿佛在宣告着这具躯体早已褪去少女青涩。
而她正是——
那个令同辈法师望尘莫及的天才，以史上最年轻之姿登上魔塔主宝座的翡翠魔塔主——蕾娜·菲伦斯。
“……起得太早了。”
蕾娜用手背轻轻揉着惺忪睡眼。
时间刚过早晨八点，这本该是起床活动都嫌稍晚的时辰。
她却像只慵懒的蚕宝宝，窸窸窣窣地把身子重新裹进被窝。
“嘿嘿……被窝好暖和。阳光真舒服，幸亏阳光不要钱。”
她这般懒散度日倒也不是没有缘由。
毕竟，如今已不必再做什么魔法研究了。
若还是那个法师得靠绩效争预算的年代，她可不敢这么放肆。
如今只需随便做做祷告，再学学什么‘嘉心糖教的基础教义’，预算就会哗啦啦地拨下来，何必还要出什么成果呢？
再加上考虑到翡翠魔塔如今已经沦为冗余机构……自然更提不起干劲了。
‘出去也是念些奇怪的祷文……不如继续睡觉。”
就在她即将再度坠入梦境的刹那。
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，伴着熟悉的女子嗓音。
“蕾娜大人！您睡了吗？我现在进来方便吗？”
“……斯卡蒂？什么事？”
声音的主人正是蕾娜的副手斯卡蒂，这位忠实的部下一直替懒散的蕾娜处理着各种实务。
“蕾娜大人，有客人来访。”
“要是无关紧要的人就改天吧，我还困着呢……”
“失礼了。”
斯卡蒂嘎吱推门而入，走向裹着睡衣蜷缩床榻的蕾娜。
这举动放在讲究等级秩序的魔塔里着实僭越，但蕾娜从来不是计较这些死规矩的人。
“好啦，蕾娜大人。该起来了。”
“唉……真有要事？都这种时候了，谁会来找我这种闲散人员。难道是皇帝陛下不成？”
“虽然不是皇帝陛下，但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。”
“是谁？”
“是红宝石魔塔的塔主。”
“！”
那个鼎鼎有名的大妈？
“她突然找我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详情不知，但似乎还带着位贵客，您当面见见吧。”
[嘉心糖：不不，是化学氮肥，这个世界有这种肥料吗？]
[请充点钱吧：非常抱歉，闻所未闻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您方便的话，能否详细说明？]
“要说明啊。”
从游戏中人们的生活状况来看，很可能不存在这类东西。
如罗杰所料，那个世界没有氮肥。
很好，有了肥料就能提高粮食总产量。
虽说需要时间沉淀，但比起直接变出食物救济，这个方法更能稳定保障社会粮食供给。
道理很简单。
与其凭空‘生成’大量救济粮发放。
诚然，从罗杰立场来看，这种无需深思熟虑就能行善积德带来的情感畅快感，着实令人享受。
但若跳过必要流程，仅依赖奇迹凭空变出食物，很可能会撼动整个世界的经济体系。
这和罗杰之前阻止鸡肉无限生成是同样的道理。
而且，正如罗杰刚才所担心的那样。
只要自己不肯负责到底，新问题必定接踵而至。
长期无偿领取教团食物的民众，终会将‘前往教堂，在口中念诵几次嘉心糖的名字’与‘天经地义获得食物’划上等号。
当这条供给链断裂时，他们咒骂的不会是神明嘉心糖，而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、罗杰最珍视的妮露。
罗杰并非要贬斥百姓愚昧。
只是凡人天性如此。若以他们的视角观世，罗杰笃信自己也不会做出更高明的抉择。
正因如此，至少在自己作为神只的这段岁月里，即便只是为了代表自己的妮露，罗杰也始终只想赐予人间能够承受的奇迹。
所以罗杰意识到，在这里使用肥料才是正确的做法。
在农作物能够正常栽培之前，即便需要增加充钱来临时提供食物，应该也不成问题。
问题是——
‘就算突然提出[使用化学肥料]的要求，游戏制作组会不会照单全收还是个未知数。’
罗杰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‘圣鸡节’事件。
那时游戏制作组为了回应索要秘汁全鸡这种不符合世界观的要求，严格保持设定，直接在这个世界放出了鸡肉。
虽然当时有些手忙脚乱，但最终通过传授制作秘汁全鸡的食谱，成功大致还原了‘作为现代菜肴的秘汁全鸡’，这段经历至今记忆犹新。
即便如此，因为没有进行腌制处理，只能依靠炸衣这种略显原始的方式——不过好在，这个世界的人们本就掌握‘油炸食品’的知识，所以仅凭食谱就能轻松推广新菜品。
但是。
肥料又当如何呢？
罗杰虽不甚了解，但诸如借助电能引发化学反应来固氮的化肥，这世界的人真能原样复刻吗？
事先声明，罗杰对于化肥的历史，或是它究竟通过何种化学反应制成这类知识，全然不知。
虽然上网搜搜大概能查出个大概吧，但是知识储备也就仅限于这个程度了。
这种情况下，罗杰实在没把握能像解释秘汁全鸡食谱那样，对肥料进行详尽说明。
‘至少……这里存在类似照片的技术，也有基础形态的报纸，人们还会制作肥皂和香水，先进的供水处理设施和卫生观念显然已经确立。’
由于频繁重复描绘沐浴场景，罗杰自然而然地对浴室构造了如指掌，想到这点不禁莞尔。
至少可以确定，权贵阶层已经认识到保持清洁的重要性。
既然大人物们率先垂范注重卫生，底层百姓自然也会效仿。只不过他们获取洁净水的机会相对较少罢了。
考虑到瘟疫肆虐的程度和民众的平均居住条件，虽说不可能人人都像现代人这样随心所欲地洗漱，但要说这里的文明还停留在未开化或落后的阶段，显然也不准确。
“嗯……”
虽就算再怎么沉浸其中，说到底绘制这部漫画的作者也是现代人，理应知晓肥料知识。罗杰甚至厚着脸皮想过直接要求“给我加点化学合成的氮肥”。
‘这可是作弊啊。’
遇见妮露后，通过充值这部游戏改变了圣经，最终成为了神明。
与命中注定的女人心意相通，倾听过无数人的烦恼。
能够如此沉醉于这款游戏，首要原因是每天都有更新，同时画风极其精美——
但不可否认的是，游戏制作组始终恪守着‘侍奉神明、观测世界的神使’定位，从未动摇世界观的根基。
可事到如今，难道要借口‘解释起来太麻烦’就耍赖强求？
作为人类，或许都会想走这样的捷径吧。
但这不是神明该走的路，更非罗杰的作风。
[嘉心糖：唔，就是说……这个该怎么解释才好呢。]
[嘉心糖：像蜜汁全鸡属于‘神之造物’一样，这东西恐怕也得详细说明下吧？]
就在那时。
从游戏制作组那里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回答。
[请充点钱吧：这是存在于‘神之领域’的造物吗？]
[请充点钱吧：既然如此，只需您开口就能提供。]
[嘉心糖：嗯？]
[请充点钱吧：您还记得吗？]
[求请充点钱吧：这是不久前托神明恩典新增的新商业模式。]
“啊！”
说起来。
前段时间确实新增了这个月卡 储蓄系统来着？
虽然阿瑞斯整天念叨着想见阿芙洛，但罗杰嫌麻烦就要求做了这个系统。充完钱后就忘在脑后……
[请充点钱吧：通过新的系统，我们与神之领域建立了连接通道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拥有足够的神力，传送几件神域造物不在话下。]
[请充点钱吧：当然并非所有物品都能传送……]
“居然能这样解套？”
罗杰下意识拍了把大腿。
正如刚才提到的，在他看来，游戏制作组同样也是现代人。
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，但其实和自己一样，完全清楚化学肥料是什么、秘汁全鸡是什么。
与秘汁全鸡这种普通人完全可以按照食谱制作的东西不同，游戏制作组应该也知道化学肥料的原理是普通人难以解释清楚的。
以游戏制作组的敏锐，自然早把这个看得透透的。
所以，她正好借机提出新的付费模式这个借口——把秘诀倾囊相授！
承诺在不破坏世界观的前提下，愿意慷慨提供化学肥料！
反正不过是游戏世界，沉浸感再强也不是真的。
甚至怕平衡崩坏还特意补了句‘当然并非所有物品都能传送’，以防破坏游戏平衡，这种细致让罗杰不禁叹服。
“真是个吸金达人啊。”
或许是怕自己放弃解说停止打赏——
反过来说，游戏制作组为了赚钱而千方百计找借口，甚至把情况引导得如此自然，这种程度的话花点钱倒也不冤。
况且如果是新的付费模式，自己就不必每次都要充值，肥料也能持续自动提供给有需要的人们！
‘难道……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？’
当阿瑞斯的故事被提起时，游戏制作组就在思索着如何运用由此产生的商业模式，如果自然地展现民众在痛苦中呻吟的场景……
罗杰甘愿宣布认输，并准备打开移动支付。
[嘉心糖：那么，能否通过储蓄月卡制持续提供氮肥呢？]
[请充点钱吧：如果您想提供的‘氮肥’是能传送到此地的文明产物，在具备足够‘神之权能’的前提下应该是可行的。]
[请充点钱吧：若遇阻碍或需额外神力支援，我会随时告知。]
趁谈话间隙，罗杰查核了账户余额。
由于尚未对阿芙洛进行‘追加付款’，罗杰先前充值的金额分文未动。
“反正……又不是传送现代的电子产品，化学肥料总不至于太破费吧？”
虽然确实是颠覆世界的革命性发明，但按现代标准都是百年前的老物件了。
总之，向异世界输送肥料的问题就此解决。
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——
“绝不能让人把它简单归为‘神迹’糊弄过去。”
如果只是沿用教堂分发食物的方式，那么上面例子中的‘食物’换成‘肥料’也没什么区别。
至少表面上看，总得有个像模像样的理由。
“倘若这个异世界能研发出氮肥……会由谁来创造呢？”
在现实世界中，是科学家研发了肥料。
而在这边，由魔法师来制造肥料，岂不是更顺理成章？
毕竟在异世界，用魔法来实现科学技术的功能，早就成了屡见不鲜的套路。
仔细想想，连拍照这类功能都被描述成魔法伎俩，造个肥料自然不在话下。
总之，既然方向已经确定，剩下的就只需奋力前行。
[嘉心糖：游戏制作组大大，从现在开始能按我说的做吗？]
◆◆
“哈啊……”
距首都不远的幽暗密林深处，矗立着被苔藓覆盖的翡翠魔塔。
此刻在塔顶寝宫，银发女子正伸着懒腰打哈欠，纤白手臂在晨光中划出慵懒的弧线。
瀑泻而下的银发流转着辉光，翡翠般的眼瞳像是融化的祖母绿宝石。
她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轻便睡衣微微滑落，露出一截光滑如玉的腋下肌肤。
乍看之下是张天真可爱的娃娃脸，但那对沉甸甸的蜜瓜胸却仿佛在宣告着这具躯体早已褪去少女青涩。
而她正是——
那个令同辈法师望尘莫及的天才，以史上最年轻之姿登上魔塔主宝座的翡翠魔塔主——蕾娜·菲伦斯。
“……起得太早了。”
蕾娜用手背轻轻揉着惺忪睡眼。
时间刚过早晨八点，这本该是起床活动都嫌稍晚的时辰。
她却像只慵懒的蚕宝宝，窸窸窣窣地把身子重新裹进被窝。
“嘿嘿……被窝好暖和。阳光真舒服，幸亏阳光不要钱。”
她这般懒散度日倒也不是没有缘由。
毕竟，如今已不必再做什么魔法研究了。
若还是那个法师得靠绩效争预算的年代，她可不敢这么放肆。
如今只需随便做做祷告，再学学什么‘嘉心糖教的基础教义’，预算就会哗啦啦地拨下来，何必还要出什么成果呢？
再加上考虑到翡翠魔塔如今已经沦为冗余机构……自然更提不起干劲了。
‘出去也是念些奇怪的祷文……不如继续睡觉。”
就在她即将再度坠入梦境的刹那。
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，伴着熟悉的女子嗓音。
“蕾娜大人！您睡了吗？我现在进来方便吗？”
“……斯卡蒂？什么事？”
声音的主人正是蕾娜的副手斯卡蒂，这位忠实的部下一直替懒散的蕾娜处理着各种实务。
“蕾娜大人，有客人来访。”
“要是无关紧要的人就改天吧，我还困着呢……”
“失礼了。”
斯卡蒂嘎吱推门而入，走向裹着睡衣蜷缩床榻的蕾娜。
这举动放在讲究等级秩序的魔塔里着实僭越，但蕾娜从来不是计较这些死规矩的人。
“好啦，蕾娜大人。该起来了。”
“唉……真有要事？都这种时候了，谁会来找我这种闲散人员。难道是皇帝陛下不成？”
“虽然不是皇帝陛下，但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。”
“是谁？”
“是红宝石魔塔的塔主。”
“！”
那个鼎鼎有名的大妈？
“她突然找我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详情不知，但似乎还带着位贵客，您当面见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