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刀起刀落,死无全尸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“左相陆怀瑾,拜见敬宁长公主殿下,臣官居一品,掌管朝廷内政,监督百官,及各类日常政务...”

  “右相姜玄知,拜见敬宁长公主殿下,臣官居一品,掌管朝廷外政,与各国交涉,军队管束,及官员涉法重大案件审理...”

  “户部尚书冯云柏...”

  “工部尚书...”

  “刑部尚书...”

  君凰端坐在椅子上,静听众臣一一述职。

  继昭后母子站在龙椅旁,一言不发,眼睁睁的看着臣子对他人卑躬屈膝。

  “阿母”

  虞庆帝扯了扯母亲的袖袍,满脸幽怨,小声嘀咕。

  “阿母,您有办法,对吗?”

  皇姐一介女子,竟与他享有同等的位置。

  简直就是挑衅,赤裸裸的挑衅。

  帝王威严不能有损,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皇姐继续下去。

  继昭后轻轻拍打儿子手背,安慰道:“放心,朝堂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”

  思索片刻,衣袖猛地一甩,势要离去。

  必须提前安顿好一些事,以待来日。

  “未散朝,不得擅离”

  寒光划过,软剑架在了脖子上,紧贴皮肉。

  紫菀冷冷道。

  “继昭后,还请稍待片刻”

  “你,你...”

  继昭后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之人。

  一个贱奴,敢如此待她?

  大胆,大...

  气血上涌,眼前一片漆黑,脑袋晕眩,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。

  “阿母”

  虞庆帝快步上前将人扶住。

  似是忘记什么,直接将人搁置在凤椅上。

  若阿母有事,他也不想活了。

  这一小插曲,君凰并未在意。

  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,早死晚死区别不大。

  “诸位大臣阐述的很清楚,本宫心中已有了大概”

  君凰把玩着手中利剑,目光扫射殿内众臣。

  “俗话说得好,国之将亡,必降灾祸,妖孽横出,祸乱朝纲”

  句句珠玑,字字诛心。

  “长公主殿下,还请慎言”

  礼部尚书黑着脸,好半天才敢挤出一句话。

  殿内大臣被吓得不轻。

  什么国之将亡?什么妖孽?什么祸乱朝纲?

  诅咒,明晃晃的诅咒,这是在咒虞朝江山啊!

  左相出列,道:“长公主生在帝王家,怎可以口出此言?望长公主慎重”

  君凰淡笑一声,轻轻抬手。

  白芷心领神会,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帛,动作麻利的展开。

  “震丰三年,姜氏纳入宫中,其父姜玄知收受贿赂一万三千八百两白银,珍稀摆件一百三十九樽...”

  “老臣冤枉啊!还请长公主明鉴——”

  不等众臣反应,右相跪倒在地,张口喊冤。

  沙哑的嗓门越来越大。

  白芷眉头微蹙,面色凝重,一双丹凤眼中夹杂着无尽的杀气。

  老东西还敢打断她诵读罪证?

  很好,腰间的蛇鞭“蠢蠢欲动”呢!

  “嘘——”

  君凰比了个手势,道:“右相,乾极殿内不可喧哗,违者割舌呢!”

  轻飘飘一句话,没有任何威胁之意,反倒带着一丝玩味。

  偏听在众人耳中却是一股股的血腥之意。

  右相下意识捂住嘴,眼中满是惊恐,脸上褶皱一抽一抽。

  白芷怒瞪一眼,回归本职,继续诵读。

  “震丰九年,十年...连续十二年克扣蛮夷贡品,多达一百二十七件。

  震丰二十一年,纵容子侄强抢民女,致使六人身亡。

  艮元一年,怂恿新帝大肆选妃,继昭后听政。

  艮元二年初,族内宗亲强占土地共计四千零三十一亩,逼死农户....”

  大罪六条,小罪二十九条,牵扯官员十三人。

  上位还未发话,涉案人自行出列,早早的跪在殿中。

  “请长公主明察,微臣冤枉——”

  “长公主明鉴,此乃子虚乌有,无稽之谈”

  “长公主明察,臣高居右相之位,更与皇室沾亲,怎能做出此等恶事,定是有小人挑拨”,右相怔了怔心神,换言道:“边境战火,蛮夷来袭,焉知不是那贼子暗中使计谋栽赃于臣,以此动荡朝纲,乱我国政”

  君凰眸中并无任何情绪可言,平静的宛如一汪池水。

  “右相啊!你可知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,可这见了棺材...人就已经没了,你让本宫很是难做呢!”

  话锋一转,眼神犀利,厉声道。

  “种种罪状,令人发指,不杀难平百姓之怨。

  来人,剥去官服,即刻处斩,诛其九族,以正我大虞律法”

  主上发话,水苏提着利刃一步步逼近。

  长刀森森寒光令人心惊胆颤,映照出一张慌乱,惊恐,绝望的老脸。

  “不,我没罪,我是虞朝右相,是当今帝王外祖,更是帝母亲父,你岂敢动我?”

  嘴上说着硬话,抖动的身躯却出卖了他。

  拖着半软的身子,不停地朝后挪动。

  一遍又一遍朝着凤椅望去,祈求女儿能快些醒来。

  许是临死前爆发的一股意志,强撑着身躯站起,直奔殿门。

  “住手——”

  呲——

  长刀掷出,直插后心。

  期望跑出大殿,调集人马的右相终究没能如愿。

  虞庆帝双目赤红,撕心裂肺的大吼:“外祖——”

  眼睁睁看着外祖死在眼前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不,他是帝王。

  阿母说过,他想让谁死,那人不死也得死。

  想到这儿,深吸一口气,挺直脊背。

  手指直指背对他的君凰,恨不能将指头戳入其皮肉之中。

  “龙云卫何在?把这犯上僭越的女人抓起来,关入牢狱”

  一声令下,龙云卫并未出现,等来的却是满朝文武下跪高呼。

  “陛下息怒,万万不可——”

  “先帝赐下凤暝剑,上斩昏君下诛奸臣,此事天下皆知,陛下如此,岂非大逆不道?”

  “于情于理长公主并无过错,还请陛下息怒,保重龙体”

  废物,都是一群废物!

  虞庆帝呼吸沉重,扫视一圈。

  龙云卫呢!哪去了?

  目寻之际,余光却瞥见外祖身上的官袍被粗鲁剥下,而后被一刀割下头颅。

  “你,大胆——”

  人都死了,还要割下脑袋?

  可怜外祖连具全尸都没留下。

 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,右相权势滔天,打压一切不服他之人,提拔亲信与大臣夺权,偌大的朝廷成了父女二人掌中玩物。

  如今右相被杀,虽说有些血腥膈应,却也解气。

  长公主此举,甚得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