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 无耻沈家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蓝曦月将那一日的事情经过细细的讲述一遍。

  特别提到时常不在俞婉娘身边的儿子突然出现,还看到了不堪的一幕,以及父子四人让其自尽。

  殿内安静极了,朝臣看向沈修文的目光带着嫌弃与不耻。

  当然,还有一部分官员将注意力放在吏部尚书身上。

  发觉他并未有辩解的动作,更加奇怪。

  这可是关乎沈家声誉啊!

  “陛下,沈修文正是派陆尚给余婉娘下药,而那个陌生男人被发现时,已经死在街角处”

  蓝曦月说着,从袖中拿出两张折叠的纸张,高举过头顶。

  “民女机缘巧合得到消息,吏部尚书定下两位女子做沈修文的妻妾,民女生怕自己不明不白的死掉,因此提出和离,不想却赶上了余婉娘被算计一事。

  民女所言一切属实,这是物证,还请陛下一观”

  什么?

  妻妾都活的好好的,居然就给人定了继室?

  礼部尚书一张脸憋得涨红,这简直是无耻,无耻至极啊!

  “外面传言吏部尚书人老心狠,本官向来不信流言蜚语,然今日耳闻,真是惊世骇俗啊!”

  一人开口,其他几位尚书跟着附和,不少官员也开始出言嘲讽。

  “谁说不是呢!老子纵容儿子停妻再娶,还意图谋害正妻与妾,这罪名不小啊!”

  “瞧瞧,罪证都有了,怪不得蓝家急切的拿回嫁妆,若真得逞,蓝家价值不菲的嫁妆可不就成了新人的贺礼?”

  “人都说沈家家教严厉,如此家风,看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”

  等到吏部尚书行至殿中下跪时,虞庆帝已经拿到了物证。

  纸张展开,赫然是简化的婚书,连日子都定下了。

  “兵部侍郎,户部员外郎,好,好啊!看来我大虞的律法是约束不了尔等,再过些时日怕是要凌驾孤的脑袋上——”

  两张“婚书”顺势掷出,飘洒地面。

  被点到名的二人慌忙行至殿中跪下,刚想解释,却听到一直前面跪着的亲家发话了。

  “陛下,老臣确实与白,文两家定下婚约,但并不似蓝曦月所说那般”

  “是吗?沈大人是说孤的眼力不好?”

  虞庆帝简直要气笑了。

  纸张上写的明白,嫡子沈修文。

  老东西死到临头了,还敢睁眼说瞎话。

  “陛下,老臣与两家定下的婚约,是为儿子沈修禾,并不是沈修文,他们两个名字相似,是老臣老眼昏花写错了,已经及时更改,但不知为何这份写错的婚书会落到他人手中”

  此话一出,礼部尚书冷嗤一声。

  “人人都知道你沈大人只有一个嫡子,莫不是兵部侍郎与户部员外郎自降身份,将女儿嫁给一个庶子?”

  “于大人这话不错,人家费时费力找到的证据,被沈大人一口否认,还什么老眼昏花,提拔官员时怎不见老眼昏花呢?”

  “沈大人日夜操劳朝事,自然会有写错的时候”

  “这婚书是从何而来可得仔细查查,莫不是官员府中出了内鬼?这次偷窃婚书,下一次是不是就该谋杀朝廷命官了”

  官员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激烈。

  秦公公见此,立刻大声呵止众官。

  虞庆帝心里冷笑,真是会祸水引东。

  看着殿中少了一条腿的人,索性先拷问他,解决沈修文再说。

  只问了几句,陆尚一字不落的全部招供。

  他宁愿痛痛快快的死掉,也不愿意被化尸水一点点的腐蚀,化作一摊血水。

  “沈修文,不论物证有疑否,人证就在大殿上,还企图欺君”

  虞庆帝一巴掌落在扶手上,怒道。

  “来人,即刻押入刑部大牢,等候发落——”

  话音刚落,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冲入殿中,将人拖了出去。

  沈修文还想辩解,奈何嘴里塞着帕子,两只胳膊也被钳制。

  只能用鼻子不停地发出嗯嗯声。

  他多希望阿父为他辩解几句,可惜...

  吏部尚书跪在原位,身子都没挪动半分,从始至终都没真正为他辩解一句。

  然而,沈修文到死都不知道,他的名字被剔除族谱。

  沈承宗在得知蓝家将事情闹大时,早已想到今日的结局,先一步将人逐出族谱,以免为他所累。

  虞庆帝随意招招手,断腿的也被拖了出去。

  “蓝曦月,你可还有其他要状告之事?”

  “陛下,确实还有一事,民女要告吏部尚书私吞盐税,收受科举士子贿赂,私通盛国,私通庐林王,投诚煜王造反...”

  一连十九条罪名下来,在场的官员无一不是瞪圆了眼。

  蓝家这是要做什么?将沈家一网打尽吗?

  “岂有此理——”

  虞庆帝怒了。

  他知道沈家不干净,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罪名。

  简直是,比前任的工部尚书还要罪大恶极。

  这时,张练与左相依次跪在殿中上奏。

  “启奏陛下,昨日有一衣衫褴褛夫人,带着账本状告沈家,谋财害命,害死了她一家老小二十三口”

  “启奏陛下,臣身为左相,有监督百官之权,然臣前不久发现,吏部尚书野心勃勃,我大虞四位盐运使,当中三人与吏部尚书有着很深的瓜葛。

  此外,管辖芪洲铜矿的,竟也是吏部尚书安排的人。

  这些人表面与沈承宗没有任何关系,实际上,关系匪浅,一部分铜矿盐税的银钱全部换做古玩字画放在货郎的摊子上,再由沈承宗出面买下”

  不等吏部尚书开口,三名侍卫捧着各自的证据走上大殿。

  除了账本外,还有信件。

  “这是污蔑,污蔑,老臣对先帝忠心耿耿,对陛下之心更是青天可鉴,今日蓝曦月前来告状,左相与城内使横插一脚,焉知不是三人串通一气,置老臣于死地”

  沈承宗言辞恳切,更是热泪盈眶。

  那样子,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
  “陛下,沈家五代为官,怎能犯下如此罪行,定是有人陷害”

  “陷害?证据都摆在明面上,李大人还有脸提陷害,怕不是早已与沈家狼狈为奸了吧!”

  “分明是你们勾结一起,沆瀣一气”

  沈家一派的官员纷纷站出维护,其他官员更是当仁不让。

  乾极殿又经历一场口水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