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 赖在军营了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下午时分

  三位将军的家眷不翼而飞的消息传回宫中。

  虞庆帝怎么都没想到,竟然有人先一步将筹码转移了地方。

  这下子,没有把柄在手,君时煜只会更加嚣张。

  “大人,咱们真的要出手吗?万一是他们演的一出戏怎么办?”

  “宫内传来消息,是煜王偷了虞庆帝从君凰手中搜抢来的兵符,而且他翻遍了落凤殿,只找到了统率白虎军的兵符”

  “煜王占了三洲共计四十八城,还在向外继续扩张”

  “真是功亏一篑,咱们的人下手晚了一步,好在大人心思敏锐,将他们的家眷握在手中”

  “我们等待多年的良机终于到了”

  沙哑的嗓音响起,男人摘下黑色斗篷,一张粗糙遍布伤疤的国字脸显露人前。

  每说一句话,皮肉带动伤疤,配上一双狠戾的鹰眼,更显扭曲恐怖。

  “煜王成不了气候,虞朝的帝位也该换人了”

  “走吧!去淦洲,见见他”

  “是”

  ......

  淦洲军营

  君时煜早已换下常服,身披银甲,腰间别着一把长刀。

  他靠在椅子上,酒水一杯接一杯送入口中,眸中夹杂着常人难以看懂的晦暗。

  “皇兄啊!你压在本王头上十几年,如今也轮到本王了”

  “报——”

  “煜王殿下,外面来了一位女子,说是要见你”

  帐外传来禀报声,君时煜当下便猜到是谁,直接让人请进来。

  白芷在外找寻许久,关于君时煜的消息几乎可以说是没有。

  正当她焦头烂额担心之际,却传来煜王调动军队的消息。

 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,煜王已经“走火入魔”了。

  踏入大帐的那一刻,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。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呵~”

  君时煜冷嗤一声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  “君时麟抢了本王的帝位,杀了本王的阿母,就连阿姐也被她哄得团团转,甘心成为他的垫脚石。

  他那么蠢的人不配做帝王,何况,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...”

  不轻不重的诉说着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。

  君时煜拿起酒壶,还未送到嘴边,白芷一把夺过。

  “殿下的身子受不住,别再喝了”

  “那又如何?”

  君时煜满不在乎,淡淡的瞥去一眼。

  “本王知道你的身手不错,若你来硬的,本王还真反抗不了,但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如愿”

  “白芷奉主上之命,保护殿下,还请殿...”

  “保护?”

  君时煜眼神一凌,胳膊猛地挥出。

  砰——

  酒壶砸落在地,四分五裂,酒水染湿裙摆。

  “保护?一个傻子有什么值得保护的?阿姐是这天底下最聪慧,且有勇有谋的女子,有一个傻子弟弟对她而言,只会是耻辱,是累赘——”

  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,似要将这么多年受到的侮辱全部发泄出来。

  他是傻子,是帝王家的傻子,是列国的笑柄...

  够了,他真的受够了...

  白芷默默地从怀中取出帕子,牵起他的手。

  “主上从未觉得殿下是累赘,更不是耻辱,自回宫后,主上虽然将心思放在朝政与陛下身上,但她一直在寻找医治之法”

  君时煜用尽全力想将手抽离,抽了几次纹丝不动,只能任由她擦拭残留的酒水。

  “是你告诉她的?”

  “殿下真是高看我了,这点儿事还需我亲自告知吗?”

  白芷收回帕子,眼眸中埋藏着一丝温柔。

  “那日初见,殿下小跑着追上来时,主上扶了你一把”

  这么一说,君时煜恍然想起当日的事。

  那是他第一次见阿姐,虽然脑子混沌不堪,但血脉亲缘让他生出亲近之心。

  好不容易追上去,险些摔倒,是阿姐拽住了他的手腕...

  等等,手腕?

  “阿姐也会医术?”

  “落凤殿寝殿的梨花木匣中叠放了上千张药方,都是主上为殿下写下的。

  主上一直在改进药方,只是...”

  不太管用。

  君时煜只是稍加诧异,很快恢复过来。

  “你说这些,是想让本王与你回去吧!真是异想天开”

  “不,我只是想将事实告诉殿下,主上心里一直有殿下这个弟弟,并非是殿下想的那般”

  白芷环顾一周,语气轻快不少。

  “劳烦殿下让人准备一张软榻,白芷既然答应主上会好好保护殿下,一定做到。

  至于其他的事,不在职责之内”

  君时煜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审视,带着些狐疑。

  “这是军营,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?”

  “殿下可以试试”

  白芷留下一句话,大大方方的坐上椅子。

  胳膊肘杵在桌子上,撑着脑袋小憩,不去理会他。

  为了找煜王四处奔波,这么久了,她还没睡过一个好觉呢!

  见此,即将出口的话憋在嗓子眼,好半晌才挤出一句。

  “本王让人准备软榻和吃食,你待会儿再睡”

  终是君时煜败下阵来。

  一眼看去,眼底的乌青极为显眼,想来也是为了找他熬出来的。

  只要不提带他回去的事,其他的都好说。

  白芷眼皮动了动,换了个舒适的姿势。

  没有消息传来之前,她只好“赖”在这儿,以免煜王闹出祸端危及性命。

  君时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转身朝着大帐门口走去。

  踏出大帐之际,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。

  “殿下身子不好,忌酒”

  君时煜脚步顿了下,加快速度离开。

  没一会儿的功夫,两个兵士送来一张软榻,一面屏风,以及清粥小菜。

  白芷吃过饭食,稍加活动了下,躺在软榻和衣而眠。

  于她而言,男女都一样,没什么区别,什么礼义廉耻在她这儿统统不管用。

  帐外,军中兵士口口相传,多半人都知道军中来了位姑娘。

  不打仗,大家私下也会扯东聊西,解解闷。

  “你们说,那个姑娘是谁啊?”

  “还用问,当然是殿下的女人呗!都住一个帐里了,还混乱猜测?”

  “我看不像,殿下才十八岁,那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岁”

  “谁知道呢!殿下的事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,走吧!巡城去”

  “也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