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简直是疯子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众大臣心中暗暗叹息。

  什么勾结蛮夷,莫须有的罪名罢了。

  右将军乃元昭后的兄长,放着大把的荣华富贵不享,怎的还去勾结蛮夷?去那种人嫌狗厌的地方?

  “臣再次启奏”

  左相脊背挺直,眸中满是坚毅,丝毫不觉有何错处。

  “你——”

  继昭后怒从心生。

  真想将这老东西一并问罪,可惜,不是时候...

  “罢了,念你为我虞朝尽心尽力,就此饶恕,切不可再提”

  “左相,退下吧!”

  虞庆帝附和出声。

  阿母所言上将军定能大胜,那便一定会胜,只等庆功便是。

  那可是舅父,定能驱逐蛮夷,为他守住虞朝。

  再者说,若启用罪人,他这位帝王又如何自处?列国如何看待?

  随身太监很有眼力见的一甩拂尘,高声喊道。

  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——”

  这奴才甚得我心,不错不错。

  虞庆帝心中很是满意。

  整日里不是上朝就是批奏折,好在有阿母分忧。

  赶快下朝,孤还要赶去后宫与清儿月儿探讨诗词歌赋,以及别的什么...

  “陛下,臣...”

  刚想说什么,一道杀气腾腾的视线扫射而来。

  “左相官居一品,该知进退”

  手中笏板越攥越紧,细汗遍布掌心。

  左相叹息一声,一步一步走回首位。

  朝堂之事,陛下毫无顾及,不思进取,任由继昭后胡来。

  提拔亲信,构陷贤良,诺大的朝廷成了掌中玩物。

  国将不国,臣将不臣,祸事就在眼前了...

  “臣启奏陛下,胥城突发瘟疫一事,陛下可有决断?”

  “瘟疫?怎会出现瘟疫?何时之事?”

  “小半月前,臣递交奏折...”

  奏折?

  虞庆帝垂下眸子,满脸心虚遮都遮不住。

  貌似,这段时间并未翻看...

  等等,他没有看,不代表阿母没看。

  想到这,小心翼翼朝后瞄了一眼。

  阿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看不出喜怒,没发觉他的动作,好似在神游天外?

  “哦,那个,瘟疫之事,孤知晓了”

  仅仅一句知晓了,再没后话。

  王公公察觉到什么,再次高呼。

  “有本启奏,无本...”

  “拜见敬宁长公主,长公主长乐无极——”

  君凰手持凤暝剑踏声而来,行路带风,红裙肆意张扬。

  众大臣闻声看去,那人早已立于殿中。

  长公主?

  什么长公...

  等等,这长相,这气质,以及凤暝剑...

  难道...

  是真的,真的长公主,活生生的长公主!

  虞朝上下,无一不在谈论这位。

  荣宠万千,却无人得见,一度怀疑是否真实存在。

  愣神之际,左相率先叩拜。

  “臣拜见敬宁长公主,长公主长乐无极——”

  官员纷纷响应,跪倒在地,高呼声接连响起。

  继昭后身子微颤,心中萌生出不好的预感,搭在身前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

  隔着珠帘看去,熟悉的面孔在脑中一晃而过。

  果真,是贱人的孩子,令人厌烦。

  二十一年了,此时回来,莫不是前来为那贱人出头讨债?

  对比阿母,虞庆帝整张脸写满好奇二字。

  这位皇姐只活在兄弟姐妹的话语中,今日第一次相见,倒是给他一种别样感觉。

  清冷?孤傲?貌似都不对。

  “起来吧!”

  淡漠的声音划过耳际,众大臣纷纷起身。

  至于对长公主身后那四个随从,直接选择性失明,装作看不见。

  “凰儿,怎的回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,阿母好为你接风洗尘”,继昭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,“待散朝后,阿母定要好好与你叙叙情,二十一年未见,阿母很是记挂呢!”

  指甲深陷掌心,却还一脸和善。

  贱人的女儿一样是贱人,绝不能放过。

  王公公察觉到主子情绪翻涌,眼珠一转,出声道。

  “朝堂乃国之重地,长公主还请先行退下,待散朝后,再续母女情分”

  话毕,继昭后不满的训斥道:“住嘴”

  王公公躬身一礼,“恕奴才失言,长公主初次上殿,当行君臣之礼,然先帝特许见君不拜,不拜陛下是在情理之中”

  “您贵为帝母,亦是长公主之母,于情于理该以母子之礼待之”

  目光随即转向殿中,心中窃喜。

  长公主又如何?还不是得给咱家行礼。

  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就是他王公公。

  朝堂内寂静的可怕,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
  官员纷纷垂下脑袋,一言不发。

  这阉人莫不是脑袋进水了?竟让长公主对继昭后行礼?

  至于继昭后,长公主生母元昭后尚在人世,怎敢以母自居?

  即便上朝听政,说破天去依旧是妃妾。

  君凰嘴角微微翘起,抬眸看去。

  行礼?

  有人想帮凤暝剑开开荤,何乐不为呢?

  “主上面前,岂容你一个阉人放肆,

  见主上不拜,是为一罪,言语不敬,是为二罪,

  罪上加罪,当杀”

  未等君凰有所动作,赤箭当即抽出背后双锏,脚下蓄力,飞跃而起落至其身侧。

  “你,大胆,来...”

  高大的身影迅速逼近,王公公双腿一软,张口喊人。

  双锏上零零散散的暗红色惊得人站不住脚。

  是血,干涸的血。

 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上面。

 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双锏重重砸下。

  脑浆四溅,尸体轰然倒下。

  “啊——”

  二人惊惧而起。

  无他,红白之物沾染衣袍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
  大臣们何曾见过这一幕?

  强忍着恶心与恐惧互相搀扶着,生怕脚一软瘫下去。

  对此长公主并未阻拦,那便是默许。

  原以为这位与其他公主性子一般无二,谁想到如此,如此...

  实在是难以形容。

  “你,你胆敢在乾极殿行凶”,继昭后惊恐万分,哆嗦着身子嘶吼道:“来人,把这个犯上作乱的贼子就地格杀”

  她杀过无数人,可只是下令,不能与之相比。

  如今,眼睁睁看着一颗脑袋变成碎渣,岂能不怕?

  疯子,简直是疯子。

  殿卫鱼贯而入,作势要将人拿下。

  “滚出去”

  短短三个字,带着无尽的威压。

  多数殿卫不敢违抗命令,一礼过后迅速退下。

  余下殿卫拔出利刃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  殿卫也分成了两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