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陛下永远是陛下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一番话下来,君时煜懵了。

  “皇兄,你,你说什么?

  你告诉我,不是这样的,是不是?是不是?”

  一遍遍的哀求询问,始终没有回应。

  不是玩耍吗?怎么会牵扯这么多?

  床榻上的哭求不断,君时煜更加烦躁。

  爬起来冲至床边,掀开纱幔,撕心裂肺的质问。

  “你说,不是这样的,说啊!”

  侍婢早已吓破了胆,只一味求饶。

  见此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  脚一软,瘫在地上。

  良久,似又想到什么,抬眸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。

  “皇兄,你之前也有许多女子,我只有这一个,不...”

  “你给我住嘴——”

  虞庆帝强忍住想一剑劈下的冲动,剑柄越攥越紧。

  “那些女子是阿母执意为孤选进宫的,并不是孤愿意的。

  三年来,孤谨记祖宗定下的律法,没有半点逾越,遣散出宫前夕,她们依旧是完璧之身”

  石破天惊啊!

  跪在外的宫人彻底呆愣,这消息太过炸裂。

  都说陛下不思进取,只顾与妃妾黏黏腻腻,事实居然是这样?

  君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。

  显然是知晓这件事的。

  君时煜彻底软了,垂下头,斜靠在一边低声抽泣。

  “我错了,我不知道,呜呜呜...”

  “待会儿找你算账”

  虞庆帝一脚将人踹开,手腕微动。

  冰冷的剑尖贴着脸颊慢慢下滑,侍婢颤抖着身子,疯狂吞咽口水。

  “说,是谁指使的?”

  “没,没有人指使,是奴婢,是奴婢自...”

  呲——

  一剑封喉,鲜血洒满床榻。

 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,君时煜下意识伸手去摸。

  “啊——”

  啪——

  一巴掌下去,惊叫戛然而止。

  “煜王触犯律法,不得不罚,然念其为人蛊惑,可从轻处罚”

  没等君时煜回过神,便听到下一句。

  “拖下去,重责六十鞭”

  小卫子接到陛下的旨意,立即招呼两个太监进去将人拖出。

  “皇兄,我错了,我错了——”

  君时煜被拖到门口,嘴里还在叫着。

  目及边上站着的人,立时改口求饶。

  “阿姐,你帮煜儿,煜儿不是故意的,煜儿不知道...”

  长公主并未发话,小卫子心领神会,忙使了个眼色。

  两个太监接过眼神,动作麻利的将人拖下去。

  君时煜嚎啕大哭,鼻涕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冒。

  十几年了,除了练功挨打,与皇兄“切磋”,哪遭受过如此重刑?

  没多久,鞭打声夹杂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响起。

  虞庆帝拎着鸣吟剑走出,与君凰打了照面。

  思忖片刻,出言道。

  “去,给长公主搬把椅子来——”

  陛下发威,宫人生怕触了霉头遭殃。

  只眨眼功夫,一把紫檀木椅搬至院中。

  “皇姐,这点儿小事不劳您费心,万事有孤”

  虞庆帝将利剑藏于身后,伸出左手,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坐下。

  君凰对他的转变有些好奇。

  不光是行为变了,连声音都柔到发腻。

  “坤芜宫首领太监,侍婢何在?”

  “奴才\/奴婢参见陛下——”

  两人出列跪在前方,等待问话。

  虞庆帝一挥手,长剑指向脑门。

  “说,那个贱婢是哪来的?”

  首领太监只觉额前凉飕飕的,生怕小命断送,几乎脱口而出。

  “回陛下,元昭后两月前到此,提到煜王殿下自小在凤栖宫长大,不习惯外人伺候,便将云月和两个太监留在了坤芜宫”

  侍婢更是不落下风,接着话继续说下去。

  “回陛下,云月到来后,有元昭后撑腰,不许奴才奴婢们入内伺候,奴婢们实在是没法子,请陛下恕罪”

  “先前宫内的太监小福子听到古怪的声音,本想上告陛下,却被元昭后派来的两个太监割了舌头...”

  “混账”,虞庆帝勃然大怒,“孤岂不知这帝宫竟是元昭后在做主,非是想越俎代庖不成——”

  先前元昭后不争不抢,现在居然敢撺掇侍婢搅乱宫闱?

  再这样下去,帝宫岂不成了她的地盘?

  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——”

  两个外派太监抖若筛糠,脑袋紧贴地面,大气不敢喘。

  虞庆帝眼微眯,冷冷开口。

  “把那两个越俎代庖的太监拖去刑司,好好伺候”

  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啊...”

  首领太监立即招呼人将人拖走。

  “自今日起,煜王随孤住乾明宫,孤倒要看看,元昭后的手还能不能伸过去”

  “坤芜宫所有太监侍婢退回内府司,责令赵总管好好教导”

  下达命令后,虞庆帝转身入房内,取回剑鞘。

  一场戏结束,君凰起身准备回去。

  “皇姐,孤想问你件事”

  “什么?”

  虞庆帝一步步走向前,站在君凰身侧。

  面上平静,胸膛里的一颗心早已高高提起,连呼吸都放慢几分。

  “皇姐,孤与元昭后,你,会选哪一个?”

  这个问题想了许久,一直没机会问出口。

  皇姐是父帝的女儿,却也是元昭后的女儿。

  相比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之间的亲情淡了不少,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这样的。

  君凰侧头过去。

  四目相对,气氛异常诡异。

  等了许久,等来一个轻盈的笑,一双桃花眼中遍布肯定之色。

  “陛下永远是陛下”

  得到肯定,虞庆帝心中欢喜,面色依旧如常。

  元昭后,别怪孤对你不敬了。

  “皇姐,孤知晓该如何处置了”

  “陛下,这世上绝大多数事,不能全听,也不能全信。

  眼见为证耳听为虚,有时候,眼见不一定为证,耳听也不一定为虚”

  “皇姐是说:孤能信任的只有自己?”

  这一次没有回答。

  君凰只坦然一笑,朝外走去。

  虞庆帝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,垂眸深思。

  皇姐所言,好似话中有话。

  究竟是何意?

  “陛下,行刑已毕,煜王殿下受不住刑,昏过去了”

  回话后,小卫子从袖中取出小巧的药罐递上前。

  “陛下,这是长公主临走时给的,不知...”

  虞庆帝接过药罐,打开看了看。

  皇姐嘴上不说,却还是给小傻子留下了治伤的药。

  “将人抬回乾明宫”

  “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