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随孤一起,大开杀戒-《杀疯!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》

  长公主昨日回朝到现在,所做之事堪称雷厉风行。

  听说还特地去牢狱看望姚启,虽说闹得不欢而散,却也表明了一种态度。

  左相夫人思索再三,得出一个结论。

  “长公主这样做,想必是有自己的主意,既然长公主没有宣判对姚启的处罚,那就证明还有回旋的余地,不如等等看?”

  “夫人说的不错,为夫也这样想,先看看边境那...”

  提起边境,左相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
  “糟了”

  “什么?”

  左相夫人不明所以,刚还说等等看,怎么就...

  “快,备马车,老夫要即刻进宫”

  左相迅速下地,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官袍官帽。

  顾不得屁股的疼痛,脚下生风,一溜烟没了影。

  来到府前,二话不说跨坐在马车旁,夺过小厮手中的缰绳,马鞭,使劲一抽。

  “驾——”

  眨眼间,留下一地尘土以及呆愣在原地的小厮。

  左相夫人紧赶慢赶走出,抬眼望去,只剩个模糊的影子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夫人,老爷驾着马车朝宫门去了”

  “什么?”

  不久,颠簸的马车停在宫门口。

  手中马鞭随手一丢,急匆匆朝宫门跑去。

  “快,快去回禀长公主,老臣有要事求见,快去——”

  眼看左相连形象都不顾,侍卫猜测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,不敢怠慢。

  司政殿内

  紧急奏折以及日常奏折批阅完毕,只留下一大堆请安折子。

  君凰捧着一本虞朝过往史书,一页页翻看。

  前朝覆灭,虞朝取而代之,称元帝。

  后把疆土划分成四块,最大的由自己管辖,另外三块当做封地分给了三位亲兄弟。

  过后的一百六十七年秋,藩王不满现状,停止上交税金税粮,先后与虞朝划清界限,各自为政,立国称王。

  盛国,景国,炤国

  一连五次派兵征讨,怎奈三国抱团取暖,两败俱伤。

  之后的一百多年里,各国内部纷争不断。

  迄今为止,只有虞朝保住了自己的血脉,国土留在自家人手中。

  三国分别以祁,姬,姜三姓为国姓。

  “算下来,立朝到现在,二百九十八年了”,君凰轻叹一声,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...”

  “启禀长公主,左相有要事求见”

  “请进来”

  片刻后,左相跪在殿中央,面露凝重。

  “长公主,旨意未到之时,边境依旧是姜余驻守,如今姜氏一族悉数入狱,只等问斩,消息传至边境,恐姜余生有反心,投敌叛国不是一句空话”

  君凰放下史书,坐直身子。

  “左相果然是国之栋梁,忧国为民,虞朝能有贤臣,庆幸之至”

  “长公主折煞老臣,眼下要紧的是边境,为今之计,尽快封锁消息,待左将军赶到”

  “封锁?消息已经传出,难了”

  “长公主...”

  左相还想说些什么,抬眼却见长公主一脸的云淡风轻,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  淡然的神情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...

  不对,难道长公主一早就安排人手赶往边境?

  若真如此,那么从一开始回宫到之后的所有事都是提前计划好的。

  “长公主,恕老臣直言...”

  君凰微微抬手打断,道:“本宫只告诉你一句,一切如你所想,但本宫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”

  “而今虞朝内忧外患,列国虎视眈眈,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,一举瓜分疆土,有闲心操心本宫,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”

  “是”

  左相提着的一颗心可算是放下了。

  君凰抬眼朝外面看去,感叹道:“多风之季,晾在外的衣服可得收好”

  一句话入耳,左相脑光乍现。

  退出大殿,马不停蹄地出了宫。

  同一时间,后宫内上演了一出离别景象。

  “陛下,妾不在,您要好好保重自己”

  “妾也是,妾定当早晚焚香一炷,祈求神明保佑陛下圣体安泰”

  “陛下,妾舍不得您”

  十几名妃妾围在虞庆帝身侧,依依不舍的道别。

  素雅的衣着取代华袍,珠翠尽卸,仅剩几根银簪插在发间,身后还系着一个小小的包袱。

  “行了,别煽情了,大虞律法有言,女子亦可二嫁,你们与孤除了吃喝玩乐,再无其他关系,有银子傍身,等到二十岁,找个好人家嫁了”

  “是”

  众女一一离去,只剩一位还停在原地。

  “清儿,你为何不走?”

  于清儿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哽咽道:“陛下,真的没有留下的可能吗?”

  宫内宫外都在传陛下沉迷女色,荒淫无度。

  只有她们知道,陛下至今未碰过任何一人,最亲密的也只限于搂搂抱抱,拉拉手。

  晚上去妃妾宫中饮酒作乐,躺在一张床上嬉闹。

  眼底乌青并不是纵欲过度,是硬生生熬出来的。

  这些事,是她们与陛下之间的秘密。

  都说陛下罔顾国法,实际上,都是那继昭后推波助澜。

  虞庆帝轻笑一声,面色变得凝重。

  “虞朝律法,年满二十方可娶妻生子,孤是帝王,是君氏子孙,怎能因阿母纵容,愧对列祖列宗?”

  虽说事事依赖阿母,丢了作为帝王的威严,却也知底线二字。

  “陛下...”

  “去吧!”

  “是”

  于清儿深知,若继续留在帝宫,恐有性命之忧。

  长公主按照虞朝律法行事,对陛下只是罚去种地,对她们,可就不一定了。

  荣华富贵虽好,没了命还怎么享受?

  所以,拿银子走人是最好的结局。

  诺大的后宫,虞庆帝孤零零站在原地,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,嘴角压抑不住的苦笑。

  “孤,什么都没了”

  微风拂过,垂在眼前的十二串墨玉珠摇摆不定。

  良久,苦涩散去,眸中挂上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
  “拿剑来——”

  很快,一柄墨色长剑递交到虞庆帝手中。

  长剑出鞘,森森寒气直往人身上扑,锋利的剑刃映照出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眸。

  “鸣吟剑,随孤一起,大开杀戒”

  闻听此言,卫公公手中的拂尘都快拿不稳了。

  鸣吟剑与凤暝剑同出一辙,陨铁打造,只是份量轻了些许。

  先前是先帝的随身之物,后陛下登基,继昭后以陛下从未习武练剑为由,将其封存在陛下寝殿,不许人触碰。

  三年的时间,剑鞘上沾染了不少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