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猫吃鱼-《陛下,你家太监是姑娘》

  纵然傅琳在旁人面前瞧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,但她自己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同。

  明明每天都睡的很好,却还是没什么精神。

  明明每天的工作量都不小,却没什么食欲。

  她怀疑柳絮这副身体是不是有了排异反应,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她再次昏迷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?

  这件事她谁也没说,只默默地开始十分关注养生。

  “一二三四,五六七八,二二三四,五六七八~”

  傅琳一边数着拍子,一边监督翠翠动作要标准。

  翠翠双手摆动,十分吃力的喘着粗气,四个八拍之后,她累得靠在树干上,断断续续的问道:“夫人…不是您…说饭后要跳什么…广播操,怎么…怎么只有…翠翠一个人在跳”

  “是广播体操,我今天是体育夫子,夫子能和学生一样吗?”

  “那…那确实不…不一样”

  翠翠瘪瘪嘴,接过夫人给她的水。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:“啊…这是什么啊…”

  傅琳浅浅喝了一口自己杯中有些微微发苦的茶水。

  “这是用杏仁磨成粉,加上百合莲子熬煮出来的水,睡前补充维A,可安神了”

  翠翠吐着舌头,舌尖上的苦味在口腔里蔓延,她苦着一张脸:“可奴婢睡眠很好啊!”

  “行了,快喝吧”傅琳浅浅品了一口,翠翠多喝点,她就能少喝点,这一锅水可不能浪费。

  一会叫行五他们都喝点。

  养生嘛,大家一起养才能一起生(是生活不是生娃)。

  次日,女学每天早上也加了一个早操课,动作奇怪的早操让每个人都十分别扭。

  但翠翠教的认真,虽然她也觉得奇怪,但只要大家一起奇怪,她就会变得不奇怪。

  十日后,当萧霖川踏入小院,第一次没碰见守在门口的小五时,就觉得不对劲。

  他还以为是傅琳又病了,三两步绕过影壁墙,结果就瞧见一院子的暗卫,跟在翠翠身后摆弄奇怪的姿势。

  傅琳举着小棍子在他们周围评判姿势是否标准。

  “你这不行啊,撅的太高了,你好好看看老十是怎么做的,他不错”小棍子啪的一下落在行五的臀部,给他老脸臊的通红。

  而一旁的小十甚至都没注意到夫人喊他老十。

  小脸上的神情得意的像是在侍卫营训练时,拿了比拼第一名一般。

  其实他排行第十就是因为他拿的是第十名。

  如今被夫人喊着让第五名学学他,心里不知道多爽呢。

  萧霖川的目光落在傅琳手中的棍子上,她刚才…是用这个打了别的男人的…

  “咳咳”

  一声轻咳,惹得傅琳立刻转头看向身后。

  几乎就这一瞬间,屋子里的暗卫嗖嗖嗖全部消失了。

  行五躲在墙角扯着行六:“老六你不能走啊,你得替我跟圣上解释啊!”

  行六也犯愁呢:“要不咱们跟圣上说说吧,咱们两个也就算了,小七小八小九小十都是暗中守着,还是别露面为好”

  行五悲愤大喊:“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?我是这个意思吗?啊?啊?啊?”

  “啊!啊!啊!”傅琳被萧霖川按在腿上,屁股挨了三巴掌。

  “知道错了嘛?”

  “错了错了,皇上的暗卫我不能这么使唤”

  “看来还不知道”这般说着,将她之前拿着的小棍子握在手中,“你再想想呢?”

  “皇上的暗卫我不能打…啊!”傅琳的屁股又挨了小棍子轻轻一打。

  虽然不疼,但她就是要喊疼,不但要喊,还要哭,不但要哭,还要上吊。

  她把自己的脑袋顶在皇帝的裤腰带上:“你这么狠心,干脆把我绑起来吊死吧!”

  萧霖川被她的无耻气笑了。

  “这是你说的,待会别哭”一边说着,一边解开腰上的革带,将她双手一拧绑在了一处。

  傅琳一时间都忘了假哭,自己的手腕抵在一处,被镶嵌着玉石的革带绑着,怎么…怎么感觉和自己想象中的绑起来不太一样。

  “你要…干…”傅琳一抬头,皇上已经开始脱衣服了,“诶!诶诶!我错了我错了…我真的错了”

  萧霖川在窗沿上敲了三下,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细响,“清场”

  只有两个字,傅琳似乎听到外头传来许多动静。

  最明显的就是翠翠在外头喊:“把我的晚饭还给我!!!”

  喊声渐行渐远,她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大。

  不妙,好像…一哭二闹三上吊行不通了。

  傅琳瞧着裸露着上半身,只穿着一身亵裤跪在自己腰两侧的皇帝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
  双臂被举到头顶上,长出来的那节革带绑在雕花床头上。

  傅琳挣扎了一下,绑的真死,纹丝不动。

  “错了真的错了…好皇上饶了奴才这次吧…”

  傅琳还在求饶。

  这架势看着不太妙,她不想一世英名最后惨死在床榻上。

  萧霖川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胸前的盘扣,动作优雅缓慢,光看神情还以为在做什么神圣的不得了的事。

  “哦…说说看,错哪了?”

  傅琳龇牙,错哪了?她哪错了?她什么都没做啊!

  “哪都错了,全是我的错!以后保证不再犯了”

  萧霖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他俯身靠近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,像是抚摸着绝世难求的美玉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

  整个院中都没有一个人影。

  只后厨的青砖地上溅起一滩水渍,“哗啦”一声响,原来是水缸里养着准备吃的鲫鱼在缸中甩尾。

  那银白的鲫鱼从水面蹿起,背脊弓成流畅的弧线,下落的时候不慎砸在缸沿上,从水中落在了青砖上。

  鱼身扭动着,在地面留下一道湿滑的水痕,腮帮子鼓鼓地翕动。一只毛发纯黑的猫儿嗅到了腥味,从墙头一跃而下,琥珀色的眼珠紧紧盯着鲫鱼,鼻尖耸动,先是伸出粉红的舌头,轻轻舔过鱼身。

  鲫鱼的鳞片上沾着水珠,尾巴还在徒劳的甩动。

  惹得猫儿的爪子将它一把按住,粗糙的舌面蹭过光洁的鳞片,将水珠卷入口中,遇到鳞片翘起的地方,便用舌头死死抵住,顺势往下刮。

  鱼儿被它舔的吃痛,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,尾巴狠狠地抽打在猫儿的爪子上,猫却只是猛的压低身子,肚皮紧贴,后腿蹬着石板稳住重心,前爪收的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