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张冲的病因-《只为与你,向羽》

  为了躲避和乌云一起训练,张冲这两天都在装病。

  柳小山在他额头上轻轻试着温度,看着体温表也没事,柳小山看着他疑惑“不烧啊。”

  “哎呦师傅,我可难受了。”

  柳小山也纳闷“你这体格也闹病?五公里跑少了吧。”随手将体温计放在桌子上。

  张冲生怕柳小山不信,接着呻吟“师傅,我是真难受。”

  柳小山不听他的诉说,只是立刻安慰他“你不能倒下,我不想看见那流动红旗,挂在他们班头上。”然后担忧的看着他,“你别装啊。”

  张冲赶紧摸着肚子“我这肚,肚子不得劲。”

  柳小山不耐烦的看着他“到底哪不舒服!”张冲心虚的说“哎呦,我浑身都难受。”

  柳小山见状,急忙把蒋小鱼叫进来陪护,“蒋小鱼,张冲生病了,中午你给他做病号饭,我给他拿药去。”说完自己快步走出去,前往卫生室给张冲拿药。

  可是张冲的小伎俩在猴精的蒋小鱼面前就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,之间蒋小鱼慢慢做到张冲面前,假模假式的掐了掐手指演算,然后老神在在的说“我说秃子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。别装了兄弟,我掐指一算,你的病因啊,就是那个叫乌云的女兵,对不对。”

  一听此话,闭着眼的张冲才说起了实话,“反正我一看着她,我这话也说不出来,动也动不了,浑身不费劲。反正她搁那我没法练。”他自己也纳闷,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
  蒋小鱼听他这么一说,仰天大笑,他怎么也没想到,16岁就能在深山里徒手抓野狼的张冲,会有这么怂的一面,不由乐开了花。

  “哈哈哈,你个怂秃子,你说你这膀大腰圆的,你怕她个娘们?你怕她啥呀,她是能吃了你啊还是能咬死你啊。”

  看着张冲继续装鸵鸟,蒋小鱼语重心长的开导他,鼓励他大胆表白,“兄弟,你要是真喜欢人家,就大大方方地走到人家面前,跟人家说,你别什么都憋在肚子里,挺好的事都让你憋臭了。你俩当面把这事给说清楚了……”

  不等他说完,张冲恼羞成怒的一把掀开被子,从床上弹坐起来,厉声打断他,“滚蛋。”然后结结巴巴的说着“啥喜欢不喜欢的。”张冲对他的提议很不满意,狠狠瞪了他一眼侧过身躺下不再看他。

  蒋小鱼看着他胆怯的样子,也恼火了起来。“你明明喜欢人家,连训练都不敢跟人家在一起,你以为我不知道啊,你每天扒着窗户偷看人训练。”

  张冲闻言气急败坏的坐起来,吓得蒋小鱼赶紧跑,随即朝着蒋小鱼扔了一只鞋过去。“你再说一个!”

  蒋小鱼看张冲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打自己,生气的喊着“哎,秃子,你还敢打我。我问你你到底敢不敢去。”

  张冲马上一口回绝“我不去!”

  蒋小鱼深吸一口气,看着张冲,“行,比我对你下死手,你等着。”

  蒋小鱼心想,弄不过沈栀意我还治不了你,于是放下狠话,蒋小就来到了海边找乌云。看着努力学游泳的乌云,他计上心头。

  随即朝着乌云开始了一顿忽悠,他以乌云游泳姿势不对为由,表示要给她介绍一名资深游泳教练。而这个教练,正是张冲的死对头——鲁炎。

  蒋小鱼运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,对着乌云大夸特夸鲁炎的优势。“鲁炎,那可是正经八百的游泳冠军。呃,本来他是要参加奥运会夺金牌的,屈才才到了咱们这,你知道吗。”

  而心思单纯的乌云并不知道蒋小鱼真正的目的,只是在得知鲁炎的辉煌成绩后,瞬间来了兴趣,立马找到鲁炎请教。

  但是没想到却遭到了鲁炎的拒绝,这使得乌云尴尬不已,蒋小鱼见状赶忙上前,叉着腰的看向鲁炎“你们师出同门,你就这样当大师兄的。”

  鲁炎却看着他,淡淡的撇出一句“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
  蒋小鱼愣了愣神,随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鲁炎,对着乌云说“你瞧他这副德行,算了咱不求他,我教你得了。”

  随后看着转身干活的鲁炎,故意大声的说着自己虽然没有得过奖牌,但理论扎实,便拉着乌云来到一旁练习,距离鲁炎仅仅间隔不到五米。

  鲁炎看着一窍不通的蒋小鱼向乌云胡乱教学,感觉气不打一处来,他认为蒋小鱼这是在侮辱自由泳。

  终于看不下去的鲁炎一把将手里的抹布扔掉,跑过去制止他再继续胡说八道误人子弟。

  “蒋小鱼,你给我闭嘴。你要再敢侮辱自由泳一句,我打得你满地找牙。”而后随着乌云说“乌云,我教你游吧。”

  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,蒋小鱼开心地笑了,心想对付鲁炎张冲二人,可比对付师傅和沈栀意简单多了。

  就这样,画风就变成了鲁炎在海边手把手的教乌云游泳,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肢体接触,只见鲁炎贴身站在乌云身后,用自己的手拿着乌云的手臂向前滑动,口中还指导着“往前伸,拉长,对。”看着乌云随着动作腰部起伏,于是伸手按在她腰的侧面,歪着头跟乌云说“这腰别晃。”

  在外人看来,还真有几分小情侣之间的暧昧,而这一幕都被张冲尽收眼底,他看着两个人动作如此亲密,气的咬牙切齿。

  蒋小鱼看见张冲死死的盯着前面教学的两人,对着张冲说“哎兄弟,病好得够利索的,在这吹海风呢。”然后顺着张冲的视线看去,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着说“光天化日之下,这成何体统,这是在教游泳吗,这明显是在借教游泳,”随后还故意停顿一下,仿佛没脸看一样“哎呀,兄弟,站在乌云身边的应该是伟岸的你啊。”

  蒋小鱼的剧本里,此刻的张冲应该在听完这一番话后,就要怒发冲冠为红颜的走过去。

  只见张冲愤恨的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栏杆,就要往一边走去,蒋小鱼见状,连忙拦着他“哎哎兄弟,不能打架啊。”

  谁知张冲这次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,他泄气般的说“我回屋。”

  蒋小鱼听完傻了眼,他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不仅没能成功,还在之后遭到了乌云的怀疑。

  午后蒋小鱼坐在船边思考怎么才能让张冲恢复正常,乌云就走了过来。

  严声厉问他“蒋小鱼,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  蒋小鱼面对乌云的逼问,又联想到了之前她将张冲摔倒在地的画面,缩了缩脖子,不得不实话实说。

  “其实吧,张冲根本没有病。他就是故意躲着你呢。”

  闻言充满疑惑的乌云径直朝着张冲的宿舍走去,打算要问个明白。柳小山见状,无奈的和老邓吐槽着“你说张冲哪像我带的兵,老邓,这样下去不是个事,迟早成个闷葫芦罐儿。”

  邓久光则灵机一动,“哎山子,要不让他喝点酒。”

  柳小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,“能行吗?”于是也决定试上一试。

  就这样,在他们的安排下,乌云单独将张冲叫进房间,一进去,张冲就迈着小媳妇一样的碎步一点点往屋里挪,乌云则回头看着他说“把门关上。”一下子弄的张冲更是紧张。

  当两个人在桌子旁坐下时,乌云拿出一个酒壶,“听说你病了,这东西专治你的病。来,喝点。”张冲却不接过来,说“拉倒吧,我可不跟女的喝酒。”

  乌云一下子较劲的心又被勾起来,于是看着他说“喝得过我算你本事。”

  张冲则不上当的说“激我是吧,我告诉你,我可不吃那套。”说完抬起屁股就要走人。乌云却一动不动,只是把手里的酒壶举着,也不看他“是爷们你就接着。”刚刚还说自己不吃这套的张冲立刻上当,赶忙接过酒壶,口中还振振有词“我还不是爷们了我。”

  乌云决定单刀直入,于是看着张冲问“为什么躲着我?”

  张冲则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,眼神飘忽,结结巴巴的说“谁…谁躲你了,说得好像我…怕你似的,笑话。”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有多么的心虚。

  乌云继续发问“那你怎么不敢看我!”

  “我…”张冲一时语塞,随后飞快的看了乌云头发一眼,马上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桌子“我看完了,嘿,咋地吧。”

  乌云被他死鸭子嘴硬的举动给逗笑了,于是对张冲发出成为朋友的邀请,“在我们草原上,朋友能喝一次酒就是交上了,你是爷们儿,少说话,多喝酒,话全在酒里。”

  作为草原上的姑娘,乌云也没有过多的废话。说完了她就拿起自己手里的酒壶碰了一下张冲的酒壶,然后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。

  最后喝完酒的乌云,静静地坐在沙滩的船上,迎着皎洁的月光,宛如一位歌唱家,哼唱起了草原的歌谣。

  张冲好奇地看着她,蹑手蹑脚地凑上前,坐在一旁,如同一个虔诚的听众,默默聆听着。一曲完毕,张冲情不自禁地夸赞道“这歌,真好听。”然后,他像个孩子一样,傻呵呵地看着乌云笑,乌云则微笑着看了他一眼,并未说话。

  张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,追问道“这歌词啥意思啊?”

  乌云眯着眼睛,宛如一弯月牙,看着他,随即开口“这是我们草原上的歌,是我们草原上的女子,用唱给她心仪的男人的歌。”

  张冲若有所思,仿佛陷入了沉思的海洋,又柔声细语地问“那她心仪的男人是啥样的啊?”

  乌云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慢慢地站起来,姿势柔美,用手比划着,声音洪亮且富有感情,如同朗诵一首优美的诗篇:

  “我的哥哥是那草原上的雄鹰,

  他有大山一样的身体,

  有海一样的胸怀,

  骑上你的骏马带我去飞翔,

  有你的地方那就是天堂……”

  朗读完之后,乌云又唱起了蒙语,她的手臂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,轻柔地摆动着,流露出一股草原儿女的豪爽与豁达。张冲在一旁,如痴如醉,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,痴痴地看入了迷。

  到了第二天,张冲早早就出现在海滩上训练,不见一点之前病怏怏的样子。

  蒋小鱼见状,高兴的冲着乌云说道“对付这种人,就得乌云同志下猛料,而且剂量还合适。”

  众人相视一笑,开始了又一天的训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