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-《三国:开局截胡鬼才郭奉孝》

  这一仗——

  我亲自上!

  言罢催马上前,战马通灵地缓步前行。南王孟获在此!

  有种的出阵受死!

  雷鸣般的吼声响彻战场。南王?

  李佑轻蔑摇头:

  倒是会往脸上贴金。

  不过也难怪,若不起个响亮名号,恐怕难以服众。

  李佑默然不语,侧目望向文丑。

  文丑会意颔首,纵马提刀冲出阵前。孟获小儿休得张狂!待某家取你首级!

  孟获闻声转头,正见文丑策马飞驰而来,长刀拖地激起烟尘。

  刀锋临近时骤然扬起,携千钧之势劈斩而下!

  当啷!

  金铁交鸣震彻战场。

  孟获交叉双斧架住攻势,斜眼嗤笑道:好个莽汉,使刀却这般绵软!这般本事,在我洞中连勇士名号都挣不来!

  话音未落,孟获猛然振臂荡开长刀,身形前探间右斧已横扫向文丑咽喉。

  文丑急仰身避让,头盔红缨被削落半截。

  最是憋闷的当属文丑。

  早先与颜良抓阄,这许败不许胜的差事偏落在他头上。

  十分气力只敢使出六七分,倒让孟获占尽上风。

  更恼人的是南蛮素来弱肉强食,孟获得势后连声讥讽,激得文丑面如重枣——简直要赶上云长那张红脸了!

  堪堪三十合过后,文丑见时机已至,虚晃一刀拨转马头。

  后方李佑当即挥旗高呼:全 向,速退!

  ......

  追上去!

  孟获见敌军溃散,狂笑着催动大军。

  双斧在阳光下划过弧光:斩敌将者封洞主!

  数万蛮兵轰然应和,如潮水般涌向平原。

  李佑回首望去,只见烟尘蔽日,暗叫侥幸——这些青州老兵闻令即退,逃起来比冲锋还利落。

  任凭孟获追出四五里地,连片甲胄都没捞着。中原人莫非都是兔子成精?!孟获吐掉满嘴沙土怒骂。

  谁知越是叫骂,前方军队撤得越快。

  转眼间竟追出十余里,蛮军阵型早已散乱不堪。

  孟获正骑马叫嚣,突然一声暴喝从侧翼炸响。

  他猛回头,只见银甲黑袍的颜良如鬼魅般杀入军阵,寒枪翻飞间已有数名南兵毙命。河北颜良在此!

  不可能!孟获急忙调转马头,却见右翼已被颜良撕开裂口。

  更糟的是——

  孟获!文丑的吼声震得他耳膜生疼。

  方才溃散的青州兵竟重整旗鼓,那个败将再度持刀扑来!

  找死!孟获挥斧迎战,却见文丑长刀劈出凄厉弧光。

  双斧格挡的瞬间,虎口迸血的剧痛让他瞳孔骤缩。你藏了实力?

  为的就是引你入彀!文丑刀势如瀑,十余招内压得孟获节节败退。

  侧翼传来哭嚎声。

  颜良的铁骑已碾碎南蛮阵线,溃兵如潮水般退去。大兄!快走!孟获瞥见银甲将军正向自己冲来,终于咬牙拨马——

  一个文丑尚难应付,若再加个颜良......

  文丑侧身闪过飞来的斧头,眼看对手调转马头仓皇逃窜,还高声下令全军撤退,顿时怒火中烧。

  他立即与颜良兵合一处,率领将士们穷追不舍。

  战局瞬间逆转。

  原本斗志昂扬的南蛮士兵此刻溃不成军,却远不及青州老兵们的逃命本领。

  转眼间落后的南兵就被斩杀殆尽,跑在前面的也恨不得多长几条腿,生怕慢一步就命丧黄泉。

  混乱中,

  孟获凭着本能往南中驻地狂奔,殊不知这正落入诸葛亮精心设计的圈套。孔明果然神机妙算!

  望着败军逃窜的方向,李佑轻叹道,

  就是不知要七擒几纵才能收服这孟获......

  锦带山里,

  正在闭目养神的诸葛亮被传令兵惊醒。禀将军,探马发现孟获残部正朝锦带山逃来!

  诸葛亮应声抓起案上羽扇,

  掌心传来熟悉的触感时不禁莞尔:

  突然不用方天画戟...

  还真有些不习惯呢......

  ......

  锦带山地形独特,

  南方湿润的气候孕育出遮天蔽日的密林,阳光都难以穿透层层树冠。

  这般险峻山势不仅难以攀登,更是埋伏的绝佳场所。

  山谷中段,

  诸葛亮早已布下改良版的八门金锁阵。

  虽只在细微处做了调整,却使阵法运转更流畅,威力更胜从前。

  当李佑得知这个安排时深以为然:

  对孟获而言,八门金锁已是难题。

  石兵八阵经过郭嘉改进后 力过强,与招降的初衷不符。

  更何况,精妙阵法需遇知音——让看不懂玄机的孟获见识石兵八阵,无异于对牛弹琴。

  就像精心布置的华宅迎来访客,却发现对方在对着石狮子顶礼膜拜。

  有些谋略,终究要留给懂得欣赏的人。

  对付孟获,八门金锁足矣。

  果然......

  孟获一路奔逃,眼看着眼前横亘着一座八门金锁阵,没有丝毫犹豫,径直冲入其中。

  待李佑与颜良、文丑领兵赶至,孟获已在阵中挣扎良久。啧,真是狼狈,

  李佑指向阵中说道。

  此刻的孟获早已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,满面尘土,头顶的彩色翎羽也散落大半,显出力竭之势。

  诸葛亮按计划现身,一袭儒衫,轻摇羽扇,端坐在四轮车上,由士卒缓缓推出。你这是腿脚废了?

  李佑瞥了他一眼,低声嘀咕。

  演义中的汉丞相因劳累过度而体弱,乘坐四轮车尚可理解,可如今的诸葛亮体格健壮,竟也摆出这般姿态。你懂什么,

  诸葛亮不以为意,这车是内人所制,你若眼红,不妨让尊夫人也为你打造一辆。

  说得轻巧,

  李佑翻了个白眼,她不会造车,打人倒是拿手。

  诸葛亮一时语塞。

  外人只道平原侯与吕玲绮是天作之合,却不知李佑在家中的地位如何。

  按汉时礼法,男子为尊,可李佑偏偏乐在其中,甚至以此为荣。

  长此以往,众人的妻子恐怕都要受其影响。话说回来,

  李佑略显担忧,孟获尚有气力,不会出什么意外吧?

  意外?

  诸葛亮扫了一眼阵中,轻笑一声,不过困兽之斗罢了。

  ……

  永昌城外三十里,李佑的中军帐内。

  孟获被浸水的麻绳捆得结实,如同死猪般瘫在地上,挣扎无果。省省吧,

  文丑踢了他一脚,越挣越紧。

  诸葛亮佯装不悦地喝止,文丑耸耸肩退下。

  帐中仅有四人,李佑与颜良不知去向,唯剩诸葛亮端坐主位,静静审视孟获。

  许久,他缓缓开口:

  南王孟获?

  “这次抓了你,可服气?”

  “不服!”

  孟获挣扎着站起身,满脸怒色道,

  “你这书生用诡计扰乱我军心,又设下古怪阵法困住我,根本没与我正面交手,凭什么服你?!”

  “呵!”

  诸葛亮轻笑道,

  “照你的意思,打仗只能硬碰硬,用计谋反倒错了,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!”

  “哼!”

  孟获梗着脖子,

  “除非堂堂正正打赢我,否则我绝不服!”

  “罢了。”

  诸葛亮摇头道,

  “既然不服,就还他马匹兵器,放他走。

  反正他那点本事,我军随便一个书生都能胜他,再打一场结果也一样。”

  颜良文丑点头上前,正要松绑,

  孟获却猛地站起来怒喝:

  “你说什么?!”

  ……

  “你说什么?!”

  孟获怒目圆睁,若不是被绑着,几乎要扑上去撕打诸葛亮。嗯?”

  诸葛亮挑眉,慢悠悠重复:

  “我说南王的双斧功夫不过如此,我军随便找个书生都未必会输。”

  “你说我不如书生?!”

  “放屁!”

  孟获的吼声险些让颜良文丑笑出声。

  他们心知诸葛亮在激将,但看别人中计实在有趣。

  南中崇 武,书生在他们眼中最是羸弱。

  而孟获作为南蛮第一勇士,被说不如书生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
  他忽然盯住诸葛亮:

  “你敢光说不练?自己就是个弱书生,还敢夸口!有胆与我一战吗?”

  “我?”

  诸葛亮指着自己大笑:

  “南王啊,你现在这模样,我赢了也不光彩。

  还是回去整兵再战吧!”

  孟获冷笑:

  “不敢就直说!七尺男儿只会耍嘴皮子,丢人!”

  诸葛亮猛然拍案而起,怒发冲冠,

  我苦口规劝,你却再三咄咄逼人,莫非当真以为我诸葛孔明会惧你?!

  闲话休提!我只问若你败北,该当如何?!

  孟获冷哼一声,眼中燃着战火,

 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

  荒唐!

  诸葛拂袖厉喝,

  取你首级不过举手之劳。

  我问的是,败后可愿真心臣服?!

  孟获早已怒火攻心,只想着与眼前人一决高下,

  只要你能胜我,我便心悦诚服!若不能,你需立即撤军!

  诸葛亮爽快应允,这原就是他的谋划,

  松绑,还他兵器,去校场对决!

  此刻帐外,

  李佑与正悠然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