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-《三国:开局截胡鬼才郭奉孝》

  鲁昔瞪大的双眼凝固在最后一刻,这位乌丸与鲜卑权倾一时的大人物,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结束生命。

  张绣默然掸去战袍上的尘土,迈步走向那个不再动弹的身躯。

  他握住贯穿 的长枪,猛地抽出时带起一阵颤动。

  飞溅的血珠在泥地上绽开诡艳的图案,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,只是凝视着城堞上那个乌丸将领的身影。

  这杆伴随他多年的长枪在空中划出弧线,甩落的血滴犹如凋零的残梅。

  代郡低矮的城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,仿佛当年筑城者早已预见到今日的劫难。

  城垛上迎风而立的年轻将领正用灼热的目光回应着他的注视——这个叫寇娄敦的少年,光是扑面而来的战意就比方才的鲁昔强过数倍。

  枪尖倏然抬起,如银蛇吐信般朝着城头轻点两下。

  这充满蔑视的挑衅让寇娄敦握紧了拳头,他目睹鲁昔毙命时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。

  虽然理智告诉他应当坚守待援,但少年人沸腾的热血已容不得退却。

  城下的张绣听见隆隆马蹄撞破寂静,城门洞开处涌出黑压压的骑兵。

  为首的少年将军越众而出,突然勒马自报家门:乌丸,寇娄敦!

  张绣眉峰微挑,龙胆亮银枪在夕阳下泛着寒光。

  他原以为是鲜卑将领,没想到竟是乌丸余孽。

  不过想来也是,吕布纵有通天之能,又怎能将整个乌丸赶尽杀绝?

  张绣刚想开口介绍自己,那少年却已不耐烦地挥手打断。北地张绣是吧?早就记住了!少年眼中闪烁着战意,别的废话少说,我只想知道——刚才看你出招比我强,但和那个能连胜蹋顿、苏仆延的吕布比,谁更厉害?

  张绣一时语塞,心中暗骂。

  这混账小子,非要拿他跟那个怪物比较。

  在高手云集的演武场上,吕布的实力早已是公认的天下第一。

  虽然因病不能常与赵云等人切磋,但只要得空,他就会去观战。

  吕布每次出手都如雷霆万钧。

  习武之人最善管中窥豹,仅凭那几次惊鸿一瞥,张绣就清楚意识到:自己与吕布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。

  若说自己算得上一流,那吕布早就踏入了另一重境界。

  这时寇娄敦却误解了张绣的沉默,冷笑道:这么难分高下?看来那吕布也不过如此。

  等我打败你,自会去会会他!

  且慢!张绣急忙劝阻,你若连我都胜不过,去找奉先将军纯粹是自取其辱。

  他和我们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。

  虚张声势!寇娄敦暴喝一声,手中钩镰枪划破长空,待我赢了你这厮,再去领教吕布的高招!

  两马交错间,张绣长枪在半空划出完美弧线,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取对手。

  寇娄敦仓促格挡,虎口震裂,嘴角渗出血丝。

 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,寇娄敦暗自心惊。

  张绣的枪法与赵云大相径庭——虽然师出同门,招式相似,但风格迥异。

  赵云枪法精妙绝伦,如行云流水;张绣则追求刚猛霸道,每一击都重若千钧。

  (未完待续)

  张绣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枪法练到赵云那般出神入化。

  于是他另辟蹊径,

  转向了枪势之道!

  他能在瞬息之间将枪势催发至巅峰,

  这是以全身战意为引,

  将所有力量与速度推向极致,

  甚至能短暂超越自身极限!

  这种爆发式的打法虽威力惊人,

  却难以持久,

  若被对手拖延,

  张绣便会陷入劣势。

  面对吕布那样的强者,

  他难有胜算,

  但同级较量中,

  北地枪王从未败北!

  眼前的寇娄敦,

  离他的境界还差得远。

  寇娄敦双臂发麻,

  心中骇然。

  自幼力大无穷的他,

  竟在汉将面前屡屡受挫。

  钩镰枪猛然下压,

  想要锁住对方兵刃。可笑!

  张绣冷笑间枪尖已没入泥土,

  借力腾空而起,

  一脚重重踹在寇娄敦胸口!

  噗——

  乌丸勇士如断线风筝般飞出,

  重重砸在地上。

  张绣翻身落地,

  正要追击,

  却见寇娄敦踉跄爬起,

  眼中只剩恐惧。休想逃!

  张绣挺枪疾冲,

  哪知对方早已丧胆,

  转身就逃!

  寇娄敦猛然踢起一堆沙石,张绣下意识抬起左手护住眼睛。

  战场上视线被遮乃大忌,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刺出长枪。

  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嗡鸣,但张绣从枪杆传来的触感就知道——这一枪落空了!

  睁眼望去,寇娄敦已退入鲜卑军阵之中。可惜......

  张绣轻叹一声。

  虽然连斩敌方两员大将,但最后这记回马枪没能留下寇娄敦,总觉不够圆满。

  他倒提银枪翻身跃上马背,朝着本阵驰去。至少没给主公丢脸。

  ......

 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。

  吕布麾下众将正商议军情。

  张绣灌下一口水道:那寇娄敦挨了我最后一枪,短期内肯定不敢出战。

  这些胡人身子骨当真结实,换作常人早该倒地不起,他竟能自己逃回去。

  将军何必自责。吕布抚掌笑道,先锋之责本就是挫敌锐气。

  北地枪王今日连战连捷,足慰三军。他抖开竹简继续道:文和来信说这寇娄敦性子狂傲却敬重强者。

  经此一败,他必不敢再与将军交锋。

  高顺突然插话:可要诱他出战,总得派个看似不如他的将领......

  眼前不就有一位?吕布目光转向角落里的诸葛亮,指尖轻轻点着案几,孔明这白面书生的模样,最合适不过。

  诸葛亮:......

  ......

  当夜汉军后撤二十里。

  营帐里羊肉锅咕嘟作响,吕布捧着兵书大快朵颐。

  张绣望着专注进食的高顺,又看看悠闲自得的吕布,忍不住问道:奉先将军......

  “孔明年岁尚浅,未曾率军征战。

  那寇娄敦虽恃才傲物,却也非易与之辈。

  能在乌丸群狼环伺之地夺食者,岂有善类可言!”

  “出兵前夕,玄德公再三叮嘱,务必要护孔明周全。

  若真有个闪失,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?”

  “将军多虑了。”

  吕布从容拭去唇边酒渍,将手中兵书轻轻搁置。幼鹰终须独自振翅。

  当年我在九原对阵羌人时,比孔明还要年少。”

  “此岂可同日而语!”

  张绣斜睨吕布。

  人说师徒一脉相承,诸葛亮如今这般胆识,多半是得自此人真传。我等自幼习武,似孔明这般半道从军者实属罕见。

  虽说这般比较或许抬举了寇娄敦,但孔明在平原演武场的战绩确实 。

  天资虽高,终究欠缺磨砺,距当世名将尚有差距。”

  “哈哈哈!”

  吕布朗声大笑。正因如此,才更要让他历练。

  再者......”

  他微微眯起眼睛,露出玩味神情。将军当真不觉,平原那演武场对孔明有失公允?”

  “不公?”

  张绣愕然。

  他伤愈后亦曾登台比试,只觉气氛甚好——同僚们豁达大度,胜负皆付笑谈,更有吕奉先坐镇评判,既公正又稳妥。

  如今吕布竟说演武不公,倒教人费解。

  不过张绣深知吕布不会自毁名声,便静候下文。

  果然,吕布掂着兵书续道:

  “演武终究只是演武,仅可论武艺高下。

  然为将之道,岂止匹夫之勇?”

  “遥想项羽力能扛鼎,终落得乌江自刎;近观吕某昔日九原逞威、虎牢扬名,到头来不过丧家之犬。”

  这番剖白太过直白,张绣喉头滚动,终难出言宽慰。无妨。”

  吕布目光如炬。既能言及往事,便是已然释怀。”

  话锋一转,复归正题。

  平原演武场如同巨大的棋局,对战的武人都是执棋者。

  但战场从来不讲公平,没有裁判也没有观众。吕布手指轻叩案几,伯川说得对,胜负永远在棋盘之外。

  他忽而转向张绣:如今我麾下仅剩两万狼骑与四千骑兵、六千步卒。

  明 便带这些兵马增援雁门,助子龙一臂之力。帐中烛火摇曳,映照着吕布坚毅的侧脸,既要做戏,自然要做足全套。

  代城外的军帐内,诸葛亮正凝视着羊皮地图。

  虽有两败夏侯的威名,但那都是有猛将相助。

  如今独领五千精兵对阵数万鲜卑铁骑,年轻的军师指尖不自觉地轻颤。寇娄敦素来心高气傲......羽扇忽然停住,诸葛亮眼中精光乍现,嘴角扬起与李佑如出一辙的弧度。

  亲兵跪在帐前时,听见军师清朗的声音:立即赶制一套女子衣裳,越艳丽越好。

  黎明时分,汉军在城下摆开阵势。

  诸葛亮并未急着亮出杀招——那些绣着金线的红裙正静静躺在营中。

  他望着城头飘扬的狼旗,想起李佑常说对异族当用雷霆手段,而贾诩一派的争议声似乎还在耳畔。

  晨雾中,年轻军师的白色衣袂随风翻飞。

  他抚过腰间佩剑,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灯下推演时的墨香。

  今日之后,代城下的故事必将传遍草原——不管是红裙还是鲜血,都将成为他最锋利的箭矢。

  诸葛亮策马阵前,方天画戟在手中一转,划破长空带起一阵锐响。

  他目光如电,朝城头扬声喝道:

  “寇娄敦!可敢出城一战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