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酸涩的盒饭-《一朵花,把美女房东抱回家》

  一杯水喝完,我走进花店,将杯子还给那个女孩。

  再次对她表示感谢之后,我便离开了。

  不知是不是那杯温水的作用,打开了我的味蕾,让现在的我看到什么都想尝上一尝。

  但我的胃口终归是有限的,所以我只能挑选一到两种,作为我今天的晚饭。

  犹豫再三,最终我走进了一家面馆。

  吃饱喝足,出来后我点上一支烟,朝着来时的路走去。

  回到家,洗完澡,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我便被窗外的太阳光刺醒。

  我眯着眼,在枕头旁摸到手机,看了看时间,随后便起床穿衣洗漱。

  来到茉莉的茶楼时,是上午的九点半。

  我刚推门进去,便注意到茉莉正在与一个男人,坐在角落的位置,有说有笑。

  我走上前去,男人察觉,转过头,正是闫琪。

  “你怎么在这。”我开口问道。

  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。”闫琪不解的回问我。

  “昨天没去驻唱?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正躺在你的小破床上流着口水做着梦。”

  边说,我一边把一旁的椅子拉过来,坐了下去。

  “滚蛋。”

  茉莉闻言偷偷笑了笑,随后对我说道:

  “阳哥,你就别枪他了,他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跟客人起冲突了,被老板开了,正伤心呢。”

  闻言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。

  “我说你刚才怎么笑那么开心,感情是哄人呢?”

  说完我又在闫琪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。

  “你也是,多大人了还要哄,害不害臊。”

  “切,某人可能想被哄都找不到人呢,死单身狗。”闫琪不屑的说道,话音落下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
  “怎么着?你难道不是单身狗?”

  “我......”闫琪被我一句话呛得不知该如何回怼。

  “行了行了,你俩慢慢打情骂俏吧,我约了客户,应该快到了。”

  说完我便起身,准备去门口接应一下。

  可我的话音落下没多久,站起身还没走几步,门外便进来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。

  “王先生?”我试探性地问出口。

  男人点了点头。

  “对,你就是筱阳。”

  “嗯我就是,那咱们去楼上聊吧。”

  说完,我便带着他上了二楼,依旧是我上次来时的那个位置。

  “王先生,这是我原先设计好的方案,您先看,有什么不满意咱再改。”

  男人接过电脑之后,大略看了一遍,便摇了摇头。

  随后他将电脑翻转过来,对我说道。

  “门口这块不行,到客厅的过道这块的整体色调换成灰白色。还有二楼走廊的墙壁,多些装饰。整屋的所有灯,不管卧室还是客厅,尽量都用内嵌式的,悬吊式的不好清理,容易生灰......”

  男人一连举出了许多他不满意的地方,我一边点头回应,一边将这些要求全都记下来。

  等我们沟通的差不多之后,窗外照进来的太阳光已呈直射状态。

  男人离开后,我捏了捏眼角,随后收起电脑,起身下了楼。

  “忙完了?赶紧来吃饭吧。”闫琪冲我招呼道。

  “你还没走。”

  “你管我?”

  我走到他们身旁,坐下,打开餐盒,刚拿起筷子,闫琪忽然用手臂碰了碰我。

  “阳子,要不......我跟着你刮腻子得了。”

  “你有病啊?什么叫刮腻子?我们这叫室内设计师!”

  “就......给人家装修嘛,都差不多。你觉得怎么样?”

  我用手肘将他推开。

  “不唱歌了?不追求你的音乐梦了?”

  闫琪闻言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沉静下来。

  “看不到头。不小了,我不能一直揪着那所谓的梦想不放手吧,我爸妈年纪也大了,干不了几年了,前段时间他们还给我打来电话,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们抱上孙子。”

  说话间,闫琪的眼神瞥向茉莉。

  茉莉察觉,有些脸红的撇过头去。

  闫琪接着开口。

  “梦想啊!这玩意儿有时真能让人变得疯狂无比,甚至可以令我毫不犹豫地舍弃一切、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。当我全身心追逐梦想时,世俗的眼光和种种束缚仿佛都已不再重要,那些平日里纠缠不休的烦恼也会瞬间烟消云散,而我的内心唯有那唯一的目标——实现梦想。然而,更多的时候,梦想却如同一个阴险狡诈的恶魔,悄无声息地侵蚀着我的理智。

  每当我被梦想冲昏头脑之际,它便开始施展魔力,让我对周围的现实视而不见,对潜在的风险浑然不觉。我就像陷入了一场无法自拔的迷局,越陷越深,直至失去自我。

  曾经清晰明了的是非对错,在梦想的蛊惑下渐渐模糊;原本坚定的原则底线,也因对其过度执着而屡屡被突破。

  这个恶魔总是用虚幻的美好前景诱惑我,让我误以为只要坚持不懈就能抵达成功的彼岸。但实际上,在这条追梦之路上,我可能早已偏离正轨,与真正的幸福渐行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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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可是,即便如此,我依然难以抗拒梦想的魅力,一次又一次地被它牵引着走向未知的深渊。”

  说完,他又转头看向我。

  “我觉得我应该撕去理想主义的薄薄糖衣了。”

  听完他的话语,我默不作声地失神了许久。

  理想主义的薄薄糖衣,早就已经被我亲手撕烂,可我又时常在某个落日的傍晚,某个难眠的月夜,想念起那个手持棍棒作剑的孩童,他会放声大喊:将来长大我一定要成为......

  忘了,我已经忘了当时的我许下的愿望是什么。

  回过神后,我放下手中的筷子,从口袋中掏出烟盒,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。

  点燃之后吸了一口,我打趣的对他说:

  “我们这行靠的是脑子,很显然,你没有这个东西,我想你的嗓子应该是你全身上下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”

  他吐出一口烟,不悦地骂道:“滚蛋!”

  “闫琪。”茉莉忽然开口了。

  我和闫琪同时扭过头。

  “怎么了?”闫琪问道。

  茉莉目不转睛地望着闫琪,眼中隐隐闪过光点。

  “你说过等你站到舞台上唱歌的时候就会娶我的,你忘了吗?......”

  “我没忘......我不站在舞台上唱歌,我也会娶你。”

  “我就要你站在舞台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,这是我们约定好的。”

  两人对视许久,我来回盯着两人的面庞看了又看。

  我明白,我现在或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
  我端起没吃完的盒饭。

  “屋里有点闷,我去外边吃,你们聊。”

  出来后,我在门口树荫下的长凳上坐了下来,吃着我那没吃完的,有些酸涩的午饭。

  闫琪与茉莉,偷偷给我的饭里加醋了......绝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