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碾过京城青石板路,车窗外的乱象触目惊心——沿街商铺闭门谢客,散落的灯笼在风里摇晃,几个青龙坛余党举着长刀叫嚣,被禁军追得慌不择路,百姓蜷缩在墙角,眼神里满是惶恐。凌薇攥紧父亲的日记,指尖因用力泛白,萧玦坐在身旁,长剑斜靠膝头,玄色衣袍上的血迹与尘土交织,透着肃杀之气。
抵达太子府时,府门处戒备森严,侍卫见是凌薇一行人,立刻放行。正厅内,太子面容憔悴,眼下泛着青黑,见两人进来,起身迎上:“凌姑娘,萧大人,京中乱党虽已镇压大半,但青龙坛余孽散布谣言,说陛下驾崩、太子谋逆,百姓人心惶惶。更危急的是,父皇病重多日,太医查不出病因,怕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重重叹气。
凌薇心头一沉:“陛下症状如何?可否带臣女入宫诊治?”太子点头:“正有此意,只是宫中眼线未清,需小心行事。”他转头对侍卫道:“备车,从密道入宫。”萧玦沉声道:“我率鹰卫在宫门外接应,若有异动,立刻驰援。”
宫中御书房偏殿,陛下躺在床上,面色蜡黄,呼吸微弱,太医们围在床边,束手无策。凌薇上前搭脉,指尖刚触到陛下手腕,系统面板便弹出提示:【检测到慢性毒“腐心散”,毒素已侵入心脉,每日辰时发作,需用天山雪莲、龙胆草熬制解药,辅以银针刺激心俞穴缓解】。她心中一惊,腐心散是青龙坛秘制毒药,无色无味,发作缓慢,显然是有人长期在陛下饮食中下药。
“太医,陛下饮食由何人负责?”凌薇沉声问道。为首的太医道:“由李公公的徒弟小安子负责,这几日都是他伺候陛下饮食。”凌薇眸色一冷,小安子正是李公公的亲信,定是青龙坛余党。她刚要开口,却见小安子端着药碗进来,眼神闪烁,神色慌张:“姑娘,该给陛下喂药了。”
凌薇侧身拦住他,接过药碗凑近鼻尖轻嗅,果然闻到一丝极淡的腐心散气味:“这药是谁熬制的?”小安子眼神躲闪:“是……是御膳房按太医的方子熬的。”凌薇冷笑一声,反手甩出银针,扎中他的手腕,药碗落地,摔得粉碎:“还敢狡辩!药里加了腐心散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小安子跪倒在地,哭喊着:“姑娘饶命!是青龙坛的人逼我的,他们说若不照做,便杀了我全家!”太子怒喝:“拖下去,严加审问!”侍卫上前拖拽小安子,他却突然咬碎口中毒药,七窍流血而死——显然是被青龙坛下了死命令,绝不能暴露更多线索。
凌薇取出银针,精准刺入陛下心俞穴,陛下呼吸渐渐平稳,脸色稍缓。“太子殿下,需立刻寻来天山雪莲和龙胆草,熬制解药,否则陛下撑不过三日。”她道,“另外,需更换陛下身边所有侍从,严查宫中御膳房、药房,防止青龙坛余党继续下毒。”
太子立刻传旨:“派禁军封锁御膳房、药房,更换所有侍从,再派人快马前往天山,采摘雪莲!”凌薇心中却有隐忧——天山遥远,快马往返至少五日,陛下怕是等不及,或许京城药铺会有存货。
离开皇宫,凌薇直奔城南最大的药铺“回春堂”,刚踏入店内,便见掌柜神色慌张:“凌姑娘,天山雪莲昨日被一个黑衣人选购一空,说是要给府中老夫人治病。”凌薇心头一沉,定是青龙坛余党故意买走雪莲,断了陛下的解药之路。“可知黑衣人去向?”她追问。掌柜摇头:“对方蒙面,付了重金,没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正欲离开,墨影匆匆赶来:“姑娘,侯府传来消息,凌柔买通你院内的丫鬟春桃,在你饮食中投了慢性毒药,绿萼发现异常,已将春桃控制住!”凌薇眸色一寒,凌柔竟趁乱下手,真是死性不改。“立刻回侯府!”她转身对墨影道,“雪莲之事,先让太子派人在京城各药铺排查,不能放过任何线索。”
返回侯府小院时,绿萼正押着春桃,春桃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:“二姑娘饶命!是嫡姑娘逼我的,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,让我在你每日喝的参茶里下毒,说只是让你生病,不会害你性命!”凌薇看着春桃惊恐的脸,想起这丫鬟平日还算勤勉,竟被凌柔收买,心中冷笑:“那毒药是什么?现在何处?”
“是……是‘软筋散’,剩下的毒药在我房里的梳妆盒里。”春桃道。绿萼立刻去取,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纸包,里面装着白色粉末。凌薇凑近一闻,确是软筋散,长期服用会导致四肢无力,精神萎靡,虽不致命,却能让人渐渐衰弱。
“凌柔现在何处?”凌薇沉声问道。管家匆匆进来:“二姑娘,嫡姑娘说身体不适,闭门不出,还让丫鬟传话,说与春桃之事无关,是春桃诬陷她。”凌薇起身走向凌柔的院子,身后跟着绿萼和墨影,刚到院门口,便见凌柔的丫鬟拦在门口:“二姑娘,嫡姑娘身体不适,不便见客。”
“让开!”凌薇语气冰冷,丫鬟吓得连忙让开。屋内,凌柔正躺在床上,盖着锦被,见凌薇进来,故作虚弱道:“妹妹何事?我身子不舒服,想歇息。”凌薇走到床边,取出软筋散:“姐姐认得这东西吗?春桃已全部招供,是你买通她下毒,还敢狡辩?”
凌柔脸色一白,却依旧嘴硬:“我不知道什么软筋散,定是春桃被你收买,故意诬陷我!”她突然咳嗽起来,装作呼吸困难:“妹妹若是无事,便请回吧,我要歇息了。”凌薇盯着她的眼睛,见她眼神闪烁,显然是在撒谎:“姐姐若不承认,我便将春桃交给官府,让她指证你,到时候,陛下刚下令严查青龙坛余党,你觉得父亲还能护着你吗?”
凌柔浑身一颤,从床上坐起来,咬牙道:“是我做的又如何?谁让你处处出风头,得了长公主和陛下的赏识,还让我被父亲责罚,被禁足!我就是要让你生病,让你再也不能得意!”她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恨,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凌薇看着她扭曲的脸,心中毫无波澜:“你可知软筋散长期服用的后果?若我真的服用,不出半年,便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,你好狠的心。”她转头对管家道:“将凌柔禁足在院内,不许任何人探视,每日只送粗粮淡饭,何时认错,何时再解禁。”
处理完凌柔的事,凌薇返回小院,刚坐下,便见太子派人送来消息:“凌姑娘,京城各药铺都没有天山雪莲存货,天山那边传来消息,采摘队伍遭遇青龙坛余党袭击,雪莲被劫,护送的侍卫生死未卜!”
凌薇心头一沉,青龙坛竟连天山采摘队伍都敢袭击,显然是铁了心要置陛下于死地。“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?”绿萼担忧道。凌薇思索片刻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中记载,城西清风茶馆的老掌柜曾收藏过一株千年天山雪莲,用于救治重病之人。“或许还有一线希望,我去清风茶馆看看。”
她立刻带着墨影前往城西,清风茶馆内,老掌柜正在算账,见凌薇进来,起身迎上:“凌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凌薇开门见山:“老掌柜,听闻您收藏过一株千年天山雪莲,如今陛下病重,急需雪莲救命,还请您割爱,多少钱都可以。”
老掌柜叹了口气:“姑娘来晚了,三日前,有个黑衣人选走了雪莲,说要救他主子的命,出价黄金百两,我实在无法拒绝。”凌薇心中一凉,又是青龙坛的人!“可知黑衣人模样?”她追问。老掌柜摇头:“蒙面黑衣,只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子,腰间挂着一枚龙纹令牌。”
龙纹令牌,正是青龙坛坛主的信物,可坛主已死在旧宅,难道还有其他核心成员?凌薇刚要离开,老掌柜突然道:“姑娘,那黑衣人临走时说,三日后会在城郊破庙交易雪莲,似乎是要卖给什么人。”凌薇心中一动:“您确定是城郊破庙?”老掌柜点头:“千真万确,我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离开茶馆,凌薇对墨影道:“三日后去城郊破庙,劫回雪莲,这是救陛下的唯一希望。”墨影点头:“我立刻安排鹰卫埋伏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两人刚走到巷口,便见一辆黑色马车驶过,车窗内闪过一张熟悉的脸——竟是陈军医的儿子,他不是早已离开京城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凌薇心中疑窦丛生,陈军医是父亲旧部,被青龙坛下毒杀害,他的儿子为何会出现在京城?难道他也与青龙坛有关?正思索间,马车已消失在巷尾,凌薇立刻道:“跟上那辆马车!”墨影立刻牵来马匹,两人策马追赶,却在十字路口失去了马车的踪迹。
回到据点,萧玦已镇压完京中剩余乱党,见凌薇回来,起身迎上:“雪莲之事如何?”凌薇将情况告知,萧玦沉声道:“三日后交易,定是青龙坛设下的陷阱,想引我们上钩,趁机除掉我们。”凌薇点头:“不管是不是陷阱,雪莲必须拿到,陛下等不起。”
三日后,城郊破庙阴森寂静,凌薇与萧玦带着鹰卫埋伏在庙外草丛中,墨影则伪装成买家,进入庙内交易。庙内,一个黑衣人手握锦盒,正是装雪莲的盒子,见墨影进来,沉声道:“黄金百两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墨影刚要递出黄金,凌薇突然察觉到异常——庙内竟藏着数十个黑衣人,手持弓箭,对准了墨影。
“动手!”凌薇低喝一声,鹰卫立刻冲出,箭雨射向庙内黑衣人。萧玦飞身而入,长剑横扫,斩杀前排两人,墨影趁机夺过锦盒,与萧玦并肩作战。混乱中,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引爆炸药,庙顶横梁轰然倒塌,凌薇拉着墨影冲出庙外,萧玦却被碎石砸中腿部,无法动弹。
“萧玦!”凌薇惊呼着冲回去,扶着他起身,萧玦脸色苍白:“快走,雪莲拿到了,别管我!”黑衣人蜂拥而上,凌薇扶着萧玦,墨影断后,三人艰难地冲出破庙,却见庙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,手持长刀,正是陈军医的儿子!
“没想到吧,凌薇!”他狞笑一声,“我父亲是被你父亲连累而死,今日,我要为他报仇!”他挥刀砍来,凌薇侧身避开,却见他另一只手甩出毒镖,直指萧玦心口。凌薇瞳孔骤缩,猛地推开萧玦,毒镖射中她的肩头,剧痛瞬间蔓延开来。
“姑娘!”墨影惊呼着上前,斩杀身边的黑衣人。萧玦扶着凌薇,眼中满是焦急:“坚持住,我带你去疗伤!”陈军医的儿子见状,再次挥刀砍来,却被突然赶来的禁军包围——竟是太子派来接应的人。
陈军医的儿子见势不妙,转身逃跑,禁军紧追不舍。凌薇靠在萧玦怀中,肩头毒性发作,头晕目眩,却死死攥着装有雪莲的锦盒:“快……送雪莲入宫……救陛下……”意识模糊间,她仿佛看到庙内冲出更多黑衣人,朝着他们逼近,心中满是疑问——陈军医的儿子为何要帮青龙坛?他的背后,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?而这株雪莲,真的能顺利送到宫中,救陛下性命吗?
抵达太子府时,府门处戒备森严,侍卫见是凌薇一行人,立刻放行。正厅内,太子面容憔悴,眼下泛着青黑,见两人进来,起身迎上:“凌姑娘,萧大人,京中乱党虽已镇压大半,但青龙坛余孽散布谣言,说陛下驾崩、太子谋逆,百姓人心惶惶。更危急的是,父皇病重多日,太医查不出病因,怕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重重叹气。
凌薇心头一沉:“陛下症状如何?可否带臣女入宫诊治?”太子点头:“正有此意,只是宫中眼线未清,需小心行事。”他转头对侍卫道:“备车,从密道入宫。”萧玦沉声道:“我率鹰卫在宫门外接应,若有异动,立刻驰援。”
宫中御书房偏殿,陛下躺在床上,面色蜡黄,呼吸微弱,太医们围在床边,束手无策。凌薇上前搭脉,指尖刚触到陛下手腕,系统面板便弹出提示:【检测到慢性毒“腐心散”,毒素已侵入心脉,每日辰时发作,需用天山雪莲、龙胆草熬制解药,辅以银针刺激心俞穴缓解】。她心中一惊,腐心散是青龙坛秘制毒药,无色无味,发作缓慢,显然是有人长期在陛下饮食中下药。
“太医,陛下饮食由何人负责?”凌薇沉声问道。为首的太医道:“由李公公的徒弟小安子负责,这几日都是他伺候陛下饮食。”凌薇眸色一冷,小安子正是李公公的亲信,定是青龙坛余党。她刚要开口,却见小安子端着药碗进来,眼神闪烁,神色慌张:“姑娘,该给陛下喂药了。”
凌薇侧身拦住他,接过药碗凑近鼻尖轻嗅,果然闻到一丝极淡的腐心散气味:“这药是谁熬制的?”小安子眼神躲闪:“是……是御膳房按太医的方子熬的。”凌薇冷笑一声,反手甩出银针,扎中他的手腕,药碗落地,摔得粉碎:“还敢狡辩!药里加了腐心散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小安子跪倒在地,哭喊着:“姑娘饶命!是青龙坛的人逼我的,他们说若不照做,便杀了我全家!”太子怒喝:“拖下去,严加审问!”侍卫上前拖拽小安子,他却突然咬碎口中毒药,七窍流血而死——显然是被青龙坛下了死命令,绝不能暴露更多线索。
凌薇取出银针,精准刺入陛下心俞穴,陛下呼吸渐渐平稳,脸色稍缓。“太子殿下,需立刻寻来天山雪莲和龙胆草,熬制解药,否则陛下撑不过三日。”她道,“另外,需更换陛下身边所有侍从,严查宫中御膳房、药房,防止青龙坛余党继续下毒。”
太子立刻传旨:“派禁军封锁御膳房、药房,更换所有侍从,再派人快马前往天山,采摘雪莲!”凌薇心中却有隐忧——天山遥远,快马往返至少五日,陛下怕是等不及,或许京城药铺会有存货。
离开皇宫,凌薇直奔城南最大的药铺“回春堂”,刚踏入店内,便见掌柜神色慌张:“凌姑娘,天山雪莲昨日被一个黑衣人选购一空,说是要给府中老夫人治病。”凌薇心头一沉,定是青龙坛余党故意买走雪莲,断了陛下的解药之路。“可知黑衣人去向?”她追问。掌柜摇头:“对方蒙面,付了重金,没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正欲离开,墨影匆匆赶来:“姑娘,侯府传来消息,凌柔买通你院内的丫鬟春桃,在你饮食中投了慢性毒药,绿萼发现异常,已将春桃控制住!”凌薇眸色一寒,凌柔竟趁乱下手,真是死性不改。“立刻回侯府!”她转身对墨影道,“雪莲之事,先让太子派人在京城各药铺排查,不能放过任何线索。”
返回侯府小院时,绿萼正押着春桃,春桃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:“二姑娘饶命!是嫡姑娘逼我的,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,让我在你每日喝的参茶里下毒,说只是让你生病,不会害你性命!”凌薇看着春桃惊恐的脸,想起这丫鬟平日还算勤勉,竟被凌柔收买,心中冷笑:“那毒药是什么?现在何处?”
“是……是‘软筋散’,剩下的毒药在我房里的梳妆盒里。”春桃道。绿萼立刻去取,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纸包,里面装着白色粉末。凌薇凑近一闻,确是软筋散,长期服用会导致四肢无力,精神萎靡,虽不致命,却能让人渐渐衰弱。
“凌柔现在何处?”凌薇沉声问道。管家匆匆进来:“二姑娘,嫡姑娘说身体不适,闭门不出,还让丫鬟传话,说与春桃之事无关,是春桃诬陷她。”凌薇起身走向凌柔的院子,身后跟着绿萼和墨影,刚到院门口,便见凌柔的丫鬟拦在门口:“二姑娘,嫡姑娘身体不适,不便见客。”
“让开!”凌薇语气冰冷,丫鬟吓得连忙让开。屋内,凌柔正躺在床上,盖着锦被,见凌薇进来,故作虚弱道:“妹妹何事?我身子不舒服,想歇息。”凌薇走到床边,取出软筋散:“姐姐认得这东西吗?春桃已全部招供,是你买通她下毒,还敢狡辩?”
凌柔脸色一白,却依旧嘴硬:“我不知道什么软筋散,定是春桃被你收买,故意诬陷我!”她突然咳嗽起来,装作呼吸困难:“妹妹若是无事,便请回吧,我要歇息了。”凌薇盯着她的眼睛,见她眼神闪烁,显然是在撒谎:“姐姐若不承认,我便将春桃交给官府,让她指证你,到时候,陛下刚下令严查青龙坛余党,你觉得父亲还能护着你吗?”
凌柔浑身一颤,从床上坐起来,咬牙道:“是我做的又如何?谁让你处处出风头,得了长公主和陛下的赏识,还让我被父亲责罚,被禁足!我就是要让你生病,让你再也不能得意!”她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恨,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凌薇看着她扭曲的脸,心中毫无波澜:“你可知软筋散长期服用的后果?若我真的服用,不出半年,便会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,你好狠的心。”她转头对管家道:“将凌柔禁足在院内,不许任何人探视,每日只送粗粮淡饭,何时认错,何时再解禁。”
处理完凌柔的事,凌薇返回小院,刚坐下,便见太子派人送来消息:“凌姑娘,京城各药铺都没有天山雪莲存货,天山那边传来消息,采摘队伍遭遇青龙坛余党袭击,雪莲被劫,护送的侍卫生死未卜!”
凌薇心头一沉,青龙坛竟连天山采摘队伍都敢袭击,显然是铁了心要置陛下于死地。“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?”绿萼担忧道。凌薇思索片刻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中记载,城西清风茶馆的老掌柜曾收藏过一株千年天山雪莲,用于救治重病之人。“或许还有一线希望,我去清风茶馆看看。”
她立刻带着墨影前往城西,清风茶馆内,老掌柜正在算账,见凌薇进来,起身迎上:“凌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凌薇开门见山:“老掌柜,听闻您收藏过一株千年天山雪莲,如今陛下病重,急需雪莲救命,还请您割爱,多少钱都可以。”
老掌柜叹了口气:“姑娘来晚了,三日前,有个黑衣人选走了雪莲,说要救他主子的命,出价黄金百两,我实在无法拒绝。”凌薇心中一凉,又是青龙坛的人!“可知黑衣人模样?”她追问。老掌柜摇头:“蒙面黑衣,只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子,腰间挂着一枚龙纹令牌。”
龙纹令牌,正是青龙坛坛主的信物,可坛主已死在旧宅,难道还有其他核心成员?凌薇刚要离开,老掌柜突然道:“姑娘,那黑衣人临走时说,三日后会在城郊破庙交易雪莲,似乎是要卖给什么人。”凌薇心中一动:“您确定是城郊破庙?”老掌柜点头:“千真万确,我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离开茶馆,凌薇对墨影道:“三日后去城郊破庙,劫回雪莲,这是救陛下的唯一希望。”墨影点头:“我立刻安排鹰卫埋伏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两人刚走到巷口,便见一辆黑色马车驶过,车窗内闪过一张熟悉的脸——竟是陈军医的儿子,他不是早已离开京城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凌薇心中疑窦丛生,陈军医是父亲旧部,被青龙坛下毒杀害,他的儿子为何会出现在京城?难道他也与青龙坛有关?正思索间,马车已消失在巷尾,凌薇立刻道:“跟上那辆马车!”墨影立刻牵来马匹,两人策马追赶,却在十字路口失去了马车的踪迹。
回到据点,萧玦已镇压完京中剩余乱党,见凌薇回来,起身迎上:“雪莲之事如何?”凌薇将情况告知,萧玦沉声道:“三日后交易,定是青龙坛设下的陷阱,想引我们上钩,趁机除掉我们。”凌薇点头:“不管是不是陷阱,雪莲必须拿到,陛下等不起。”
三日后,城郊破庙阴森寂静,凌薇与萧玦带着鹰卫埋伏在庙外草丛中,墨影则伪装成买家,进入庙内交易。庙内,一个黑衣人手握锦盒,正是装雪莲的盒子,见墨影进来,沉声道:“黄金百两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墨影刚要递出黄金,凌薇突然察觉到异常——庙内竟藏着数十个黑衣人,手持弓箭,对准了墨影。
“动手!”凌薇低喝一声,鹰卫立刻冲出,箭雨射向庙内黑衣人。萧玦飞身而入,长剑横扫,斩杀前排两人,墨影趁机夺过锦盒,与萧玦并肩作战。混乱中,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引爆炸药,庙顶横梁轰然倒塌,凌薇拉着墨影冲出庙外,萧玦却被碎石砸中腿部,无法动弹。
“萧玦!”凌薇惊呼着冲回去,扶着他起身,萧玦脸色苍白:“快走,雪莲拿到了,别管我!”黑衣人蜂拥而上,凌薇扶着萧玦,墨影断后,三人艰难地冲出破庙,却见庙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,手持长刀,正是陈军医的儿子!
“没想到吧,凌薇!”他狞笑一声,“我父亲是被你父亲连累而死,今日,我要为他报仇!”他挥刀砍来,凌薇侧身避开,却见他另一只手甩出毒镖,直指萧玦心口。凌薇瞳孔骤缩,猛地推开萧玦,毒镖射中她的肩头,剧痛瞬间蔓延开来。
“姑娘!”墨影惊呼着上前,斩杀身边的黑衣人。萧玦扶着凌薇,眼中满是焦急:“坚持住,我带你去疗伤!”陈军医的儿子见状,再次挥刀砍来,却被突然赶来的禁军包围——竟是太子派来接应的人。
陈军医的儿子见势不妙,转身逃跑,禁军紧追不舍。凌薇靠在萧玦怀中,肩头毒性发作,头晕目眩,却死死攥着装有雪莲的锦盒:“快……送雪莲入宫……救陛下……”意识模糊间,她仿佛看到庙内冲出更多黑衣人,朝着他们逼近,心中满是疑问——陈军医的儿子为何要帮青龙坛?他的背后,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?而这株雪莲,真的能顺利送到宫中,救陛下性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