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赏花宴上初亮相-《医手遮天:废柴庶女逆袭成女王》

  银针刺破空气的瞬间,凌薇指尖已凝起几分力道。她无视周遭的窃窃私语,目光紧锁地上公子的眉心印堂穴——系统面板正浮着清晰提示:【中毒类型:曼陀罗花毒,需先刺人中、印堂开窍,再取内关、神门稳心脉】。指尖银针起落如飞,三枚银针精准扎入关键穴位,原本抽搐不止的公子竟渐渐平复了痉挛。

  “装模作样罢了,谁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!”凌柔在人群后冷笑,话音刚落,便见凌薇反手抽出腰间银钗,在公子虎口处划开一道浅痕,黑血瞬间涌出,带着刺鼻的腥气。她随即从锦盒中取出淡黄色药粉撒在伤口上,黑血竟渐渐转为暗红,公子苍白的面色也泛起一丝血色。

  长公主俯身查看,见公子呼吸渐稳,眼中闪过赞许:“二姑娘手法利落,倒比太医多几分急智。”这话让凌柔脸色铁青,她攥紧手帕,指节泛白——本想借中毒事件让凌薇出丑,没料想竟成了她的炫技场。

  “公主谬赞,不过是恰巧识得此毒罢了。”凌薇收回银针,起身时瞥见递针的黑衣男子已隐入人群,腰间令牌的“萧”字一闪而逝。她心头微动,这人刻意避开视线,显然不想暴露身份,却偏偏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,其中缘由耐人寻味。

  此时地上公子缓缓睁眼,看清眼前场景后挣扎着起身行礼:“多谢姑娘相救,在下御史大夫之子沈慕言,敢问姑娘芳名?”他声音虽虚弱,却难掩温文尔雅,目光落在凌薇素净的月白绫裙上,并无半分轻视。

  “侯府二姑娘凌薇,举手之劳不必挂怀。”凌薇淡淡回应,却见沈慕言从怀中取出玉佩递来,“此玉佩乃家传之物,还请姑娘收下,日后若有差遣,沈某定当赴汤蹈火。”绿萼在旁看得真切,这玉佩质地通透,绝非凡品,显然是真心致谢。

  凌薇正要推辞,却被长公主笑着打断:“沈公子一片心意,二姑娘便收下吧,这般医术本就该受此礼遇。”她转头吩咐嬷嬷,“送沈公子下去好生休养,医药费全由本宫承担。”沈慕言再次道谢后,被侍卫搀扶着离去,临走时还特意回望了凌薇一眼。

  这场风波过后,贵女们看凌薇的眼神彻底变了——先前的轻视化作敬畏,不少人主动上前搭话,连柳如眉都收敛了傲气,躲在人群中不敢作声。凌柔见状愈发恼怒,趁众人不注意,悄悄拉过身边丫鬟低语几句,丫鬟点头后便匆匆离园。

  “二姑娘医术这般厉害,不知师从何处?”苏清瑶端着茶盏走来,眉眼含笑,“方才听闻姑娘研制的香膏颇为神奇,可否让我见识一二?”她举止端庄,语气诚恳,显然是真心结交。

  凌薇正欲回应,却见凌柔突然走上前,故作惊讶道:“妹妹竟还会制香膏?莫不是用些廉价药材糊弄人的吧?”她伸手便要去夺凌薇手边的锦盒,指尖刚触到盒面,便被凌薇反手按住。

  “姐姐若是想看,我自然乐意分享,只是这香膏珍贵,若是被碰坏了,怕是辜负了长公主的厚爱。”凌薇语气平淡,却带着无形的压力,凌柔悻悻收回手,心里暗骂凌薇装腔作势。

  苏清瑶见状解围道:“听闻二姑娘为赴宴特意炼制香膏作贺礼,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,不如现在呈给公主殿下品鉴?”这话正合凌薇心意,她顺势提起锦盒,走向正与夫人们闲谈的长公主。

  “公主殿下,臣女今日带了亲手炼制的养颜香膏,愿献给殿下试用。”凌薇打开锦盒,白玉盒中乳白膏体泛着柔光,玫瑰与药草的清香缓缓散开,引得周围夫人纷纷侧目。长公主拿起银勺舀了一点涂抹在手背上,膏体细腻易推,片刻后便被肌肤吸收,原本略显干燥的手背竟变得水润透亮。

  “好东西!比宫中御制香膏还要清润!”长公主惊喜不已,转头对身边的女官说,“记下二姑娘的方子,日后纳入宫中采买清单。”这话一出,全场哗然——能被长公主看中纳入宫廷采买,凌薇这香膏日后定能声名大噪。

  凌柔嫉妒得心口发疼,忽然高声道:“妹妹这香膏虽好,却不知是否干净?毕竟妹妹院子偏僻,别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反倒伤了公主玉肤。”她故意提及凌薇先前失宠居住的破败小院,试图抹黑香膏品质。

  这话戳中了凌薇的过往,却见她不慌不忙道:“姐姐说笑了,香膏炼制全程由我亲手把控,药材皆是药铺上等品,不信可让太医查验。倒是姐姐这般质疑,莫非是觉得长公主的眼光不行?”她话锋一转,将矛头指向长公主的判断力,让凌柔瞬间语塞。

  长公主脸色微沉:“凌大姑娘此言差矣,二姑娘心思缜密,制出的东西怎会有问题?倒是你,今日屡屡针对妹妹,未免太过小家子气。”凌柔被当众训斥,脸颊涨得通红,却不敢反驳,只能低头认错。

  凌薇看着凌柔狼狈的模样,心中并无快意——这侯府宅斗不过是开胃小菜,她真正的目标是站稳脚跟,拓展人脉。苏清瑶适时上前,笑着说:“二姑娘医术、制膏手艺都这般厉害,不如日后我们多走动,也好向你请教一二。”

  “苏姑娘客气了,互相学习罢了。”凌薇回以微笑,两人相谈甚欢,从香膏配方聊到养生之道,越聊越投机。周围几位家世清白的贵女见状,也纷纷围拢过来,一时间凌薇身边竟成了园中的焦点。

  正当气氛融洽时,先前离园的丫鬟匆匆返回,在凌柔耳边低语几句。凌柔眼中闪过阴光,随即走上前对长公主行礼:“启禀公主,府中管家来报,说弟弟凌轩突发恶疾,卧床不起,还请允许妹妹先回府探望。”

  凌薇心头一紧——凌轩昨日还好好的,今日怎会突然发病?定是王氏与凌柔设下的圈套,想骗她离园,错失与权贵结交的机会。她沉声道:“姐姐不必急着催我,方才管家并未派人来报,怕是消息有误吧?”

  “怎会有误!管家说情况危急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凌柔急声催促,眼眶竟红了几分,似是真心担忧弟弟。长公主见状不忍,劝道:“二姑娘,弟弟病重要紧,你还是先回府看看吧,日后再聚也不迟。”

  周围贵女也纷纷劝说,凌薇却愈发笃定其中有诈——凌轩身子早已被她调理好,寻常病症根本难不倒他,更何况管家若真急着报信,定会亲自前来,而非让凌柔的丫鬟传话。她心念电转,忽然计上心来,对长公主道:“公主殿下,臣女担心是有人故意传假消息,不如让太医随我一同回府,既能诊治弟弟,也能辨明真相。”

  这话正中长公主下怀,她素来厌恶宅斗阴谋,当即吩咐随行太医:“你随二姑娘回府看看,若真是有人捣鬼,定要如实禀报。”凌柔没想到凌薇会请太医同行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却又无法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凌薇带着太医离去。

  坐上车后,绿萼忍不住道:“姑娘,定是夫人和嫡姑娘搞的鬼,凌轩公子肯定没事!”凌薇点头,指尖摩挲着怀中的雄鹰玉佩——萧玦的人两次出手相助,凌柔又步步紧逼,这场赏花宴背后,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。

  马车刚驶离长公主府不远,便见路边站着一位黑衣男子,正是先前递针的人。他见马车驶过,迅速将一张纸条塞给车夫,车夫转手递给凌薇。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:“凌轩安好,府中有埋伏,慎入。”

  凌薇心中一惊,王氏与凌柔竟这般大胆,敢在府中设埋伏?她立刻吩咐车夫:“改道,先去礼部侍郎府。”绿萼疑惑道:“姑娘,为何不去侯府?”凌薇眸色深沉:“去侯府是自投罗网,苏清瑶父亲是礼部侍郎,有他出面,王氏不敢轻易动手。”

  马车调转方向,朝着礼部侍郎府疾驰而去。凌薇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心中暗忖:王氏与凌柔此次设伏,究竟是为了报复,还是另有图谋?萧玦的人为何会提前知晓消息,又为何要提醒她?那张纸条上的字迹遒劲有力,透着一股杀伐之气,绝非普通暗卫所能写出。

  抵达礼部侍郎府时,苏清瑶已收到消息等候在门口。见凌薇带着太医前来,她连忙迎上前:“二姑娘,可是侯府出了变故?”凌薇将纸条递过去,沉声道:“我怀疑府中有埋伏,想借侍郎府暂避,还请苏姑娘帮忙。”

  苏清瑶看完纸条,脸色一变:“王氏太过放肆!你放心,在我府中没人敢动你。”她当即引凌薇入府,又让人去通报父亲苏侍郎。太医在旁感叹:“二姑娘心思缜密,若不是及时改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  凌薇刚坐下歇息,便见苏侍郎匆匆赶来,神色凝重:“二姑娘放心,老夫已派人去侯府打探,定会护你周全。”他话音刚落,派去的人便传回消息:“启禀大人,侯府确实布下人手,似乎是想在二姑娘回府后,诬陷她与人私通。”

  这话让众人皆惊,凌柔竟想出如此恶毒的计策!凌薇攥紧拳头,眼中闪过寒芒——王氏与凌柔步步紧逼,今日若不是萧玦的人提醒,她怕是真要栽在这阴谋里。可萧玦为何要帮她?难道只是因为她救过他的暗卫?

  正当她思索之际,苏府丫鬟突然来报:“门外有位黑衣男子求见二姑娘,说有要事相告。”凌薇心中一动,吩咐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片刻后,先前递针的黑衣男子走进屋,对着凌薇抱拳道:“我家主子让我转告姑娘,王氏背后有人支持,此次阴谋只是开始,日后需多加小心。”

  “你家主子是谁?为何要帮我?”凌薇追问,男子却摇了摇头:“主子交代,时机未到,姑娘日后自会知晓。另外,这是主子让我转交的解毒丹,可解百毒,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他递过一个瓷瓶,便转身离去,步履匆匆,显然不愿多留。

  凌薇握着瓷瓶,心中满是疑惑——萧玦的身份神秘,势力似乎也不容小觑,他屡次相助,究竟是为了报恩,还是另有所图?而王氏背后的支持者又是谁?这场宅斗,似乎渐渐牵扯出更复杂的势力纠葛。

  此时苏侍郎开口道:“二姑娘,老夫已派人将此事告知侯府老爷,相信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只是王氏背后有人,你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。”凌薇点头致谢,心中却清楚,凌振海虽已对她改观,但在王氏与家族利益面前,未必会真正护她。

  夜幕渐渐降临,侯府传来消息,凌振海得知真相后大怒,罚王氏禁足一月,凌柔也被斥责闭门思过。可凌薇明白,这不过是表面惩罚,王氏与凌柔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她站在苏府窗前,望着天边的残月,手中紧握着那枚雄鹰玉佩与解毒丹——萧玦的提醒、王氏的阴谋、未知的支持者,像一团迷雾笼罩着她。

  忽然,窗外传来一声轻响,凌薇警惕地望去,只见一片纸鹤落在窗台上,展开后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三日后,城西清风茶馆,有人欲害你性命,速来。”字迹与先前纸条截然不同,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

  这究竟是警告,还是新的陷阱?萧玦的人刚送来解毒丹,便有人传来这样的消息,背后之人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。凌薇望着纸鹤上的字迹,眸色深沉,一场新的危机,已悄然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