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陆靳寒的“部分坦白”与系统的“诈尸式回归”-《惊!废物千金是满级大佬》

  苏软软在接连经历了墨渊的“茶舍交易”和顾清澜的“咖啡联盟”后,感觉自己像参加了一场高端商务社交速成班,结业考试题目还是《论如何在冰山、笑面狐与女王之间保持平衡并试图捞点好处》。她抱着一杯全糖加波霸的奶茶(唐笑笑进贡的压惊圣品),瘫在办公椅上,眼神放空,试图消化这几天信息过载的大脑。

  【叮!检测到宿主脑电波活动异常活跃,情绪波动曲线呈“过山车”式震荡,疑似存在信息处理障碍及决策焦虑。请问是否需要启动【信息梳理辅助模块】或【情绪稳定程序】?本次服务将消耗5点积分。】

  一个熟悉的、略带电子杂音的提示音,毫无征兆地在苏软软脑海中响起。

  苏软软差点被一口珍珠呛死,猛烈地咳嗽起来:“咳!咳咳咳……系、系统?!你还活着啊?!” 这玩意儿沉寂了快一个月了,苏软软都快忘了自己还绑定了这么个时不时掉线的“金手指”(或者说“坑货”)。

  【宿主,本系统一直处于低功耗运行待机状态。根据核心协议,当宿主面临重大情感抉择或复杂局势判断,且自身处理能力濒临阈值时,系统有义务提供必要辅助。】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,【扫描显示,当前宿主周围情感磁场复杂度评级为A ,涉及“信任博弈”、“风险评估”及“潜在暧昧对象”等多重变量,系统判断有必要介入,以防宿主做出非理性决策,例如……接受某些看似诱人实则高危的“合作”邀请。】

  苏软软:“……” 好吧,这系统虽然经常掉线,但吐槽功力见长。她没好气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“谢谢您嘞!您现在出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还是有什么高见?”

  【分析当前局势:目标人物陆靳寒,关联度‘极高’,信任等级‘待核定’,其背后家族风险‘未知但可能极高’;目标人物墨渊,关联度‘中’,意图‘模糊’,风险等级‘高’;目标人物顾清澜,关联度‘中’,意图‘相对明确’,风险等级‘中’。建议宿主优先获取核心信息源(陆靳寒)的情报,以降低整体决策风险。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。】

  主动出击?找陆靳寒问个明白?苏软软心里打鼓。那尊冰山,是能随便“出击”的吗?别没问出什么,先被冻成冰雕。

  也许是她的怨念太强,或者是系统偷偷发了什么“召唤信号”,当天晚上,就在苏软软对着晚饭外卖纠结是吃黄焖鸡还是螺蛳粉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让她手一抖,差点把手机扔进汤里——是陆靳寒。

  她做贼似的环顾四周,才接起电话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:“喂,陆总?”

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传来陆靳寒特有的、带着一丝电流杂音般低沉磁性的声音:“在家?”

  “啊?在……在啊。”苏软软有点懵。

  “嗯。十分钟后,我到楼下。”说完,不等苏软软反应,电话就挂了。

  苏软软握着手机,看着屏幕上“通话结束”的字样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十分钟后?到楼下?他来干嘛?视察民情?还是……终于要处理她这个“麻烦”了?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卡丘睡衣和桌上的外卖盒子,发出一声哀嚎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卧室换衣服收拾残局。

  九分半钟后,苏软软头发微湿、穿着勉强算得体的家居服,气喘吁吁地站在公寓门口时,电梯门“叮”一声开了。 陆靳寒穿着一身深色便服,像是刚从某个非正式场合过来,手里还提着一个……印着某知名甜品店LoGo的纸袋?

  苏软软的眼睛瞬间直了。陆大佬深夜到访,还带甜品?这剧情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?!

  陆靳寒走出电梯,目光在她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和明显刚换的衣服上扫过,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,没说什么,只是把纸袋递给她:“顺路买的。”

  苏软软愣愣地接过,袋子里是她之前随口提过一句很好吃的芝士蛋糕。她心里警铃大作: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冰山大佬突然走暖心路线,这比直接下暴风雨还可怕!

  【警告!检测到目标人物行为模式与数据库常模出现显着偏差!‘顺路送甜品’行为友好度提升,但动机存疑!建议宿主启动【微表情分析模块】及【谎言探测辅助】!消耗积分10点!】系统适时地跳出来刷存在感。

  “启动启动!”苏软软在心里咆哮,“赶紧分析一下这冰山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!”

  将陆靳寒让进客厅,苏软软手忙脚乱地给他倒了杯水,自己则紧张地坐在沙发另一端,像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。陆靳寒倒也没客气,接过水杯,却没喝,只是拿在手里,目光平静地看着她,直接切入正题:“顾清澜找过你了?”

  苏软软心里咯噔一下,来了!“嗯,下午聊了聊。”

  “墨渊之前也找过你。”这不是疑问句,是陈述句。

  苏软软头皮发麻,感觉自己在陆大佬面前简直像个透明人:“……是,聊了聊行业动态。”她试图含糊其辞。

  陆靳寒沉默地看着她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。【微表情分析:目标瞳孔微缩,嘴角肌肉有0.3秒的紧绷,表明其对‘墨渊’话题的在意度高于‘顾清澜’。心率监测(间接)显示平稳,但基础代谢率有轻微提升,处于高度专注状态。】系统冷冰冰地汇报。

  “他们跟你说了什么,是他们的事。”陆靳寒开口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关于陆家,关于墨家,有些事,你应该知道。”

  苏软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!终于要摊牌了吗?!

  “墨渊的父亲,墨守成,当年是我父亲陆震宏最早的合伙人之一。”陆靳寒的语气像在叙述一份商业报告,没有太多情绪起伏,“‘启明星’的前身,有他一半的心血。”

  苏软软屏住呼吸,认真听着。

  “后来,在公司扩张的关键时期,在是否接受一笔带有对赌协议的巨额融资上,两人产生了根本分歧。我父亲认为风险可控,机遇难得;墨守成认为过于激进,可能失去控制权。”陆靳寒顿了顿,“争执很激烈。最终,我父亲凭借更大的股权和……其他支持,强行推动了决议。”

  “后来呢?”苏软软忍不住问。

  “对赌协议……失败了。”陆靳寒的声音低沉了一分,“公司一度濒临破产。墨守成认为是我父亲的独断专行导致了失败,散尽家财试图挽救,但无力回天。他……承受不住打击,在公司正式清算前,病逝了。”

  苏软软倒吸一口凉气。所以,墨渊说的“陆家导致其父破产身亡”,从某个角度看,竟然……有部分事实依据?!

  【谎言探测辅助:目标叙述逻辑清晰,关键事件节点与可公开查询的有限商业记录存在吻合点,未检测到明显编造痕迹。但情绪剥离度极高,可能存在信息选择性陈述。】系统分析道。

  “所以,墨渊他……”

  “他认为陆家是罪魁祸首,接近你,或许有商业竞争,但更多是针对陆家,针对我。”陆靳寒直接点明,“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。”

  “那……顾小姐说,这次审查可能和陆家内部……”苏软软小心翼翼地问。

  陆靳寒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,苏软软顿时噤声。“陆家内部确实不平静。”他承认了,但语气冰冷,“有人不希望看到‘星络’成功,或者,不希望看到我过于顺利。但这与你无关,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。”

  这坦白,像是揭开了一角帷幕,让苏软软窥见了冰山之下巨大的阴影,但更多的部分,依旧隐藏在深不可测的海水中。他承认了恩怨,点明了风险,却也划清了界限——这是“他的事”,让她“做好自己的事”。

  【信息梳理完毕:目标提供了部分关键背景信息,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墨渊的部分说辞,也间接承认了内部风险。但其核心动机、对宿主的确切定位、以及应对潜在风险的具体策略,仍处于‘未明确’状态。综合评估:信任度微幅提升,但风险预警等级维持‘高’。】

  陆靳寒说完,拿起水杯,喝了一口,仿佛刚才说的只是明天的天气预告。他放下杯子,站起身:“事情就是这样。不用想太多,也不用掺和进来。蛋糕记得吃。” 说完,便径直走向门口,如来时一样突兀。

  苏软软送他到门口,看着他走进电梯,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。这算是……坦白吗?是,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明白。她得到了部分答案,却产生了更多疑问。

  回到客厅,她看着桌上那块精致的芝士蛋糕,叹了口气。陆靳寒用他最擅长的方式,给了她一点“真相”,也再次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。而她,依然站在墙外,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风和若隐若现的狼。

  【宿主,根据最新信息输入,建议重新评估与墨渊、顾清澜的互动策略。当前首要任务:提升自身实力及‘星络’抗风险能力。本系统可提供【商业风险模拟推演】及【紧急避险预案生成】服务,折扣价,20积分起。】系统又开始推销业务。

  苏软软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,甜腻的味道暂时抚慰了紧绷的神经。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先别吵,让我静静……” 她需要时间,消化这冰山融化的第一滴水,以及思考,该如何在这片越来越复杂的海域里,驾驶好自己的小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