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家长视察的“突击检查”与男嘉宾的“面试日”-《惊!废物千金是满级大佬》

  团建日的“心跳考验”余波未平,苏软软正试图用堆积如山的需求文档和代码评审淹没自己,办公室的门被“咚咚”敲响。行政小妹探头进来,表情微妙:“苏总,前台说……您母亲来了,还带了……不少东西。”

  苏软软敲键盘的手一抖,差点把一行关键代码删了。她妈?!上次“突击检查”的“盛况”还历历在目,那场发生在小公寓里、由一碗粥和一束花引发的“尴尬家宴”简直是她近期社交恐怖片排行榜的top 1。这才消停多久?怎么又来了?!而且还直接杀到了公司!

  她硬着头皮冲到前台,果然看见她那位精力充沛的母上大人正指挥着一个送货小哥,把几个装着新鲜蔬菜、水果、甚至还有一只宰杀好的土鸡的环保袋放在地上,阵仗之大,引得开放式办公区其他公司员工纷纷侧目。

  “妈!您怎么来了?也不提前说一声!”苏软软赶紧上前,感觉额头青筋在跳。

  “给你送点吃的!瞧你瘦的!肯定又天天吃外卖!”苏妈妈中气十足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共享办公区,眉头微蹙,“这就是你公司?怎么……这么……热闹?” 语气里的嫌弃几乎凝成实质。

  唐笑笑和林暖暖也闻讯赶来,乖巧地叫“阿姨好”。苏妈妈对两个姑娘倒是和颜悦色,尤其对看起来稳重踏实的林暖暖多看了两眼。

  “软软啊,你这办公环境……是不是太简陋了点?”苏妈妈把苏软软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,“连个独立办公室都没有?这怎么谈业务?人家客户来了怎么看?”

  “妈!创业公司都这样!这叫开放办公,促进交流!”苏软软试图解释。

  “开放也不能这么开放啊……”苏妈妈嘀咕着,眼神里的担忧更重了。

  就在苏软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尽快把她妈这尊“大佛”请走,以免影响公司(主要是她)形象时,命运(或者说,是某种强大的剧情引力)再次展现了它的恶趣味。

  先是玻璃门被推开,陆靳寒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,带着周特助走了进来。他似乎是来这个共享办公楼谈其他投资项目的,目光扫过前台区域时,精准地定格在了苏软软……以及她身边那位气质鲜明、正拎着一只光溜溜的土鸡的中年女性身上。

  苏软软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完了!最怕空气突然安静!

  陆靳寒脚步顿了顿,径直走了过来。苏妈妈也看到了他,眼睛瞬间一亮!

  “靳寒?”苏妈妈居然还记得他名字,热情地打招呼,“哎呀真巧!你也在这栋楼工作?”

  “阿姨好。”陆靳寒微微颔首,语气依旧平淡,但目光落在苏妈妈手里那只鸡上时,几不可察地停顿了0.1秒。“我来谈事。您这是?”

  “给我闺女送点吃的!她这肯定吃不好!”苏妈妈晃了晃手里的鸡。

  陆靳寒的视线转向一脸生无可恋的苏软软,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……难以解读的情绪?他看向苏妈妈,语气平稳:“她最近项目进展不错,是该补补。”

  苏软软:“……” 大佬您这接话接得也太自然了吧?!

  然而,今天的“惊喜”是买一送一的。 陆靳寒还没离开,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墨渊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西装,笑容和煦地走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,看起来也是“恰好”路过。

  “软软,我正想来找你聊聊上次提到的……”墨渊的话在看到苏妈妈和陆靳寒时戛然而止,随即笑容加深,“阿姨?您也来了?真是巧遇。” 他又看向陆靳寒,意味深长地点头,“陆总,好久不见。”

  苏妈妈看到墨渊,笑容更盛:“是小墨啊!你也来找软软?吃饭了吗?我带了菜,中午一起吃点?我下厨!”

  苏软软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妈!您当这是咱家客厅呢?!还一起吃点?!还有,那只鸡它同意了吗?!

  “阿姨太客气了,怎么好意思麻烦您。”墨渊笑容得体,目光扫过苏妈妈手里的食材,又看看陆靳寒,最后落在苏软软快要石化的脸上,“不过既然是阿姨亲自下厨,那一定是人间美味,我有口福了。”

  陆靳寒没说话,但也没走。

  于是,场面变得极度诡异。苏妈妈一手拎着鸡,热情地邀请两位年轻才俊共进午餐;苏软软站在中间,脚趾抠地,恨不得当场蒸发;唐笑笑和林暖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用眼神进行着激烈的无声交流。

  最终,在苏妈妈“你们都是软软的领导,平时多亏你们照顾,一定得尝尝我手艺”的强大攻势下,陆靳寒和墨渊竟然……都没有拒绝!

  接下来的时间,苏软软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“厨房外交”。 共享办公空间的公共厨房(平时基本没人用)成了主战场。苏妈妈指挥若定,把那只土鸡安排得明明白白。苏软软被迫打下手,洗菜剥蒜,如坐针毡。

  而厨房门口,陆靳寒和墨渊一左一右,像两尊门神。

  陆靳寒抱着手臂,靠在门框上,沉默地看着苏妈妈熟练的刀法,偶尔在苏妈妈问及“火候”时,能给出极其精准的建议(“小火慢炖四十分钟,肉质更佳。”),震惊四座。

  墨渊则倚在另一边,笑着陪苏妈妈聊天,从食材挑选聊到养生心得,语气轻松,哄得苏妈妈笑声不断。

  唐笑笑偷偷给苏软软发消息:“老板!大型连续剧《女婿的自我修养》现场直播!陆总居然懂做饭?!墨总也太会哄阿姨开心了吧!这局我看不懂了!”

  苏软软回了一串省略号,内心崩溃。

  午饭时间,几个人围坐在公共区域的简易餐桌旁。画面极其违和:桌上摆着苏妈妈带来的家常菜,色香味俱全;桌边坐着西装革履的陆靳寒、风度翩翩的墨渊、以及穿着卫衣瑟瑟发抖的苏软软和她的两个员工。

  席间,苏妈妈开启了“查户口”plus模式。

  “靳寒啊,听口音不是本地人,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呀?”(陆靳寒:“经商。”言简意赅。)

  “小墨,你这气质真好,父母是知识分子吧?”(墨渊:“家母是教师,家父做些小生意。”笑容温和。)

  “你们觉得我们家软软工作怎么样?没给你们添麻烦吧?”(苏软软:“妈!吃饭!”)

  陆靳寒:“她能力很突出。”(苏妈妈喜笑颜开。)

  墨渊:“软软很有想法,我们合作很愉快。”(苏妈妈心花怒放。)

  这顿饭,苏软软吃得味同嚼蜡。她感觉自已像一件被放在展台上待价而沽的商品,旁边还有两位顶级“竞拍者”在进行无声的较量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这只来自老家的土鸡,确实很好吃。

  饭后,陆靳寒和墨渊各自有事先行离开。苏妈妈心满意足地收拾碗筷,对苏软软说:“软软啊,我看这两个……都挺不错。小陆呢,话少,但实在,还会做饭!小墨呢,热情,会说话,家世也好。就是……你这关系处理得,妈有点看不懂啊?”

  苏软软有气无力:“妈,真的就是普通同事和投资人关系!求您别再瞎掺和了!”

  苏妈妈将信将疑,但也没再多说,只是叮嘱她注意身体,留下大包小包的吃的,终于打道回府。

  送走母上大人,苏软软瘫在工位上,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。她点开微信,几乎同时收到两条消息。

  墨渊:“阿姨的手艺真是一绝,今天很开心。希望没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。[微笑]”

  陆靳寒则通过周特助发来一条:“下周与‘顶峰’项目复盘会,需准备q3数据预测。附件是参考格式。”

  苏软软看着这两条风格迥异的消息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这场因母亲突击视察引发的、堪比“非诚勿扰”现场版的“面试日”,虽然尴尬到令人发指,却也让那层窗户纸,又薄了几分。

  钮祜禄·软软觉得,是时候认真思考一下,如何应对这越来越复杂的“左右为男”的局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