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团建日的“心跳考验”与醋海波澜-《惊!废物千金是满级大佬》

  经历了健身房那场令人窒息的“修罗场”后,苏软软连续做了三天噩梦,梦里不是被夹在冰山和笑面狐之间当人肉三明治,就是被陆靳寒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命令“再加一组,力竭为止”。她甚至认真考虑过把公司搬去另一个城区,以彻底杜绝各种“偶遇”和“顺路”的可能性。当然,在查看了银行卡余额和违约金条款后,这个念头被她无情掐灭。

  就在苏软软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,过着“公司-公寓”两点一线、并且将这两点之间的路径规划得如同特种兵渗透路线般复杂时,一个她几乎快要忘到脑后的“危机”如期而至——公司团建日。

  这次团建是行政小妹(对,就是那个发健身房体验券的“热心人”)一手策划的,美其名曰“凝聚团队,释放压力”,地点定在市郊新开的“冒险家”主题团建基地,项目包括但不限于:信任背摔、高空断桥、丛林穿越、以及最经典的——真人cS野战。

  通知邮件发出来的时候,唐笑笑兴奋得差点把键盘敲碎:“哇塞!真人cS!老板!我们可以体验枪林弹雨的感觉了!看我不一枪一个小朋友!”

  林暖暖则小脸煞白:“笑……笑笑姐,那个高空断桥,会不会很高啊?我有点恐高……”

  苏软软看着活动清单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信任背摔?她身后的人如果是唐笑笑,这丫头会不会光顾着兴奋直接把她撂地上?高空断桥?她怕自己一个没忍住,用代码思维计算出最优跳跃路径然后因为计算量过大直接宕机。真人cS?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伏地魔,最好谁都别发现她。

  然而,作为老板,她不能怂。她只能硬着头皮,在唐笑笑期待的目光和林暖暖担忧的眼神中,回复了“参加”。

  团建日当天,天气好得不像话, 阳光明媚,微风拂面,非常适合……户外社死。苏软软穿着临时买的、尺码不太合身的运动装,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,生无可恋地站在一群穿着统一文化衫、嘻嘻哈哈的其他公司团队中间,显得格格不入。唐笑笑倒是活力四射,像只出笼的哈士奇,东张西望;林暖暖则紧紧攥着苏软软的衣角,仿佛那是救命稻草。

  热身活动后,第一个项目就是“信任背摔”。规则很简单,一个人笔直向后倒下,团队成员在身后用手臂搭成“人床”接住。听起来很简单,但当苏软软站在那个一米多高的台子上,背对着下面由唐笑笑、林暖暖和另外几个临时拼凑的“盟友”搭成的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“人床”时,她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。

  “老板!放心倒!我们接得住你!”唐笑笑在下面喊得震天响,手臂却抖得像筛糠。

  “苏……苏总,我们会用力的!”林暖暖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  苏软软闭上眼睛,心里把行政小妹吐槽了一万遍。她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:钮祜禄·软软,代码山火海都闯过来了,还能怕这个?倒!

  就在她心一横,准备向后倒去的瞬间,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,出现在场地的边缘。一个穿着深色休闲服,身姿挺拔,气场冷峻,正和基地的负责人说着什么,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这边。另一个则是一身浅色运动装,笑容和煦,拿着手机像是在拍照,眼神却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。

  陆靳寒?!墨渊?!他们怎么会在这里?!苏软软的心脏猛地一缩,刚凝聚起来的那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,身体僵成了木板。

  “老板!快倒啊!”唐笑笑催促。

  “我……”苏软软欲哭无泪,现在她不是怕摔,是怕在那两位的注视下摔出个什么奇葩姿势!

 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,陆靳寒和基地负责人结束了交谈,朝这边走了过来。他的脚步不快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所过之处,嘈杂的人群都不自觉地安静了几分。他径直走到“人床”的后方,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伸出手,搭在了唐笑笑和林暖暖的手臂旁边。他的手臂稳如磐石,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在说:有我在,摔不死。

  而另一边的墨渊,也笑着走了过来,对负责指挥的教练说了句什么,然后自然地站到了“人床”的另一侧,同样伸出手,笑容温和地看向台上的苏软软:“苏小姐,别担心,放松身体。”

  苏软软:“!!!” 救命!这是什么人间惨剧?!信任背摔的阵容是陆靳寒 墨渊 自家俩菜鸡员工?!这配置是能接住她,还是能直接把她送走?!她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飙升到了临界点。

  【警告!检测到宿主身处超高强度社交压力环境!肾上腺素急剧分泌!四肢僵硬程度90%!有概率因过度紧张导致向后平拍式摔倒!】系统发出尖锐警报。

  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苏软软把心一横,眼一闭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失重感传来的瞬间,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进沸水里的冻肉。

  预想中的撞击和疼痛并没有到来。她落入了一个……嗯,怎么说呢,有点硬的“人床”里。主要是两侧的手臂非常有力,稳稳地托住了她,而中间部分……有点软(唐笑笑),还有点抖(林暖暖)。但总体来说,安全着陆。

 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,首先对上的就是陆靳寒近在咫尺的下颌线,和他那双深不见底、看不出情绪的眼睛。他很快松开了手,退后一步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扶了下路边的共享单车。另一侧的墨渊则笑着扶了她一把,让她站稳,语气轻松:“看,很简单吧?苏小姐做得很好。”

  苏软软脚踏实地的瞬间,腿一软,差点没站住。唐笑笑和林暖暖赶紧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“老板你没事吧”。苏软软摆摆手,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外太空漂流回来。

  接下来的高空断桥项目,更是成了苏软软的“公开处刑”现场。 八米高的柱子,窄窄的木板,下面是巨大的安全气垫。唐笑笑大呼小叫地冲了过去,林暖暖在下面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敢上。轮到苏软软时,她爬上去就后悔了,风一吹,柱子微微晃动,她死死抱着柱子,恨不得化身树懒。

  底下,陆靳寒和墨渊又“恰好”都在观望区。陆靳寒抱着手臂,眉头微蹙,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。墨渊则拿着手机,似乎在录像,还扬声鼓励:“苏小姐,别往下看,向前走!”

  苏软软心里把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骂了八百遍。最后,她几乎是靠着对“如果不过去会被这两人嘲笑一辈子”的恐惧,闭着眼跳了过去。落地时,她感觉灵魂都出窍了。

  下午的真人cS野战,将整天的气氛推向了诡异的高潮。 基地很大,地形复杂。苏软软本着“苟到最后就是胜利”的原则,找了个茂密的草丛趴下,决定当一整场的幻影坦克。然而,老天爷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玩她。

  她刚趴下没多久,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。她屏住呼吸,透过草叶缝隙,看到墨渊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枪,东张西望,嘴里还哼着歌,仿佛不是来打仗而是来郊游的。他走到离苏软软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,突然停下,对着通讯器(基地提供)说:“发现可疑目标,在b区草丛,请求支援。” 说完,还故意朝苏软软的方向开了几枪空包弹,吓得她差点叫出声。

  这个笑面狐!绝对是故意的!苏软软气得牙痒痒。

 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冲出去和他“同归于尽”时,另一个方向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陆靳寒端着枪,如同丛林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出现,目光锐利地扫过墨渊,然后精准地落在了苏软软藏身的草丛。他没说话,直接举枪,瞄准墨渊。

  “砰!”一声枪响,墨渊身上的激光接收器亮起红灯,代表“阵亡”。

  墨渊愣了一下,随即无奈地举起手,对陆靳寒笑道:“陆总,好枪法。” 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软软的方向,跟着裁判走了。

  陆靳寒走到草丛边,低头看着还趴在地上、一脸懵逼的苏软软,沉默了几秒,然后……把自己身上的备用弹夹扔到了她面前。依旧一个字没说,转身消失在了丛林中。

  苏软软看着地上的弹夹,又看看陆靳寒消失的方向,整个人都凌乱了。这算什么?干掉竞争对手,然后给“幸存者”补充物资?大佬你这波操作也太硬核了吧?!

  最终,这场真人cS的结果是,陆靳寒凭借一人之力“剿灭”了包括墨渊在内的多名“强敌”,然后主动“牺牲”在了乱枪之中。而苏软软,靠着大佬“赞助”的弹夹和极强的“苟活”能力,居然……躺赢到了最后?!

  当裁判宣布“蓝方(苏软软所在方)胜利”时,唐笑笑冲过来抱着她又跳又叫:“老板!我们赢了!你太厉害了!居然活到了最后!”

  苏软软嘴角抽搐,心想:不,不是我厉害,是有人开了挂还顺便给我送了挂。

  回程的大巴上,苏软软累得瘫在座位上,感觉身体被掏空。唐笑笑还在兴奋地复盘今天的“战况”,尤其对陆靳寒“英雄救美”(她单方面认为)然后“慷慨赴死”的行为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浪漫主义解读。林暖暖则靠在她肩上睡着了。

  苏软软拿出手机,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,来自陆靳寒,时间是在cS结束后不久,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:

  “弹夹。”

  苏软软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半天,试图解读出什么深意。是提醒她记得还?还是暗示她欠他一个人情?或者……只是单纯地陈述他给了她一个弹夹的事实?大佬的心思,比代码还难懂。

  紧接着,墨渊的消息也来了,是一张抓拍的照片——她站在高空断桥上,脸色惨白,眼神绝望,表情管理彻底失控。附言:“苏小姐今天很勇敢![强] 照片留念,期待下次再一起活动。[微笑]”

  苏软软:“……” 我谢谢您嘞!这种黑历史留念就不必了!

  她叹了口气,把手机扔回包里,把头靠在车窗上。这一天的团建,与其说是“凝聚团队,释放压力”,不如说是对她的心脏承受能力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极限压力测试。钮祜禄·软软觉得,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代码的世界里比较安全。至少,代码不会用这种让人心跳过速的方式来表达“关怀”。

  窗外,夕阳西下,将天空染成一片暖橙色。苏软软闭上眼睛,疲惫之余,心里却有一丝极其微妙的、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情绪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漾开了一圈浅浅的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