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狗戏比人戏还好!-《重生华娱,我的影后老婆是范爷》

  戏里的动物演员,是条叫“老二”的本地土狗,极通人性,但毕竟是狗,不受导演调度。

  有场戏需要“老二”跟着夏一鸣走一段山路。

  试了几次,狗要么跑太快,要么被蝴蝶吸引,就是不按预定路线走。

  副导演急得直挠头,准备上去强行引导。

  霍导却摆摆手:“别硬来,吓着它更不配合。

  一鸣,你试着跟它玩玩,建立点感情。”

  夏一鸣蹲下身,拿出自己的午餐肉罐头,剧组伙食差,这是他唯一的“私货”。

  小心地引诱“老二”。

  “老二”起初警惕,耐不住肉香,慢慢凑过来。

  夏一鸣也不急,就一点点喂它,轻轻摸它的头。

  喂了几天,“老二”跟他熟了,见他就摇尾巴。

  再拍那场戏时,夏一鸣不再把它当“演员”。

  就像平时散步一样,嘴里发出“啧啧”的声音,偶尔叫它一声。

  “老二”就真溜溜达达地跟在他脚边,不时蹭蹭他的腿,画面自然极了。

  “好!狗戏比人戏还好!”

  霍导在监视器后忍不住夸了一句,全场大笑。

  夏一鸣揉着“老二”的狗头,心里有种奇妙的成就感。

  这比拍武打戏吊着威亚一遍遍飞檐走壁,别有一番趣味。

  剧组里还有个年轻的女演员,叫程好。

  中戏的学生,在片子里演一个过路的侗族姑娘,就一两场戏,几句台词。

  但她很用功,提前很久就进组体验生活,跟着本地人学侗语,学唱侗歌。

  夏一鸣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时,心里微微一动。

  程好……中戏的。在他前世的记忆里。

  用不了多久,这个现在还有些青涩的姑娘。

  就会凭借《拿什么拯救你,我的爱人》和《粉红女郎》红遍大江南北。

  成为无数人的“万人迷”。

  而现在,她只是这个安静剧组里一个谦虚、用功的晚辈。

  这也算是她的第一部电影,虽然现在看没啥,但是几年后,她就会为她的处女座是《那人那山那狗》而自豪。

  有天拍完夏一鸣的戏,他坐在溪边休息,听见不远处传来清亮的歌声。

  是程好,正对着山谷练习一段侗族迎客歌,调子高亢婉转,带着山野的灵气。

  与夏一鸣记忆中她日后那些都市女郎的形象相去甚远。

  夏一鸣听了一会儿,等她唱完,才轻轻拍了几下手。

  程好吓了一跳,回过头见是夏一鸣,脸上立刻浮现出晚辈见到当红师兄的拘谨和尊敬。

 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夏老师,我吵到您了吧?”

  “没有,唱得很好听。”夏一鸣摆摆手,语气温和。

  “别叫老师,叫一鸣就行。你这侗语学得可以啊,味道很正。”

  他刻意用了平等的称呼,化解对方的紧张。

  程好见这个因《还珠》和《少包》已经很出名的师兄这么平易近人,放松了不少。

  但眼神里依旧带着新人的谦逊:“现学现卖,就怕到时候演砸了,给剧组丢人。”

  “不会,”夏一鸣笑了笑,语气肯定,“演戏就是演个‘真’字。

  你这股认真劲儿,比什么都强。霍导要的就是这个。”

  他很自然地用了“霍导”这个剧组内部的称呼,瞬间拉近了距离。

  程好用力点点头,眼神里多了份被认可的鼓舞。

  看着她充满干劲儿的样子,夏一鸣心里想的却是:

  这姑娘的路,还长着呢。不过,起点能参与到霍导的戏里,这开局,已经比很多人强了。

  ……

  山里物资匮乏,但也有城里体验不到的乐子。

  收工早的时候,烟火师傅会带着夏一鸣去溪里摸鱼。

  老师傅不用网,就看水花,徒手就能抓起肥嫩的溪鱼。

  晚上,几个人凑在老乡家的灶房里,用辣椒和柴火灶烧一锅鱼汤,就着本地米酒,能聊到深夜。

  烟火师傅抿口酒,咂咂嘴:“小夏,看你细皮嫩肉的,没想到还挺能吃苦。

  不像有些城里来的演员,娇气。”

  夏一鸣笑笑:“师傅,您这手徒手抓鱼的本事,比我拍戏难多了。”

  这话哄得老师傅哈哈直笑,又给他盛了碗汤。

  这种脱离了明星身份,纯粹基于“干活”和“相处”建立起来的关系,让夏一鸣觉得很踏实。

  在这里,他就是个跟着剧组“干活”的演员小夏。

  最大的烦恼是蚊子太多,最大的享受是收工后那口热乎的鱼汤和乡亲自家酿的米酒。

  这种日子简单,却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。

  他知道,这段山里的时光,这些等待的光影、通人性的狗、溪里的鱼和灶边的酒。

  都会沉淀下来,变成他表演里最扎实的底气。

  山里的日子过得慢,胶片却一格一格地走到了尽头。

  《那山那人那狗》的最后一场戏,拍的是夏一鸣饰演的儿子。

  终于理解了父亲的坚守,决定接过乡邮员的担子。

  父子二人在晨雾弥漫的山路上并肩而行。

  没有台词,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,以及那条叫“老二”的狗,欢快地跑在前头。

  “咔!好!过了!”

  霍建起导演的声音透过薄雾传来。

 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我宣布,《那山那人那狗》,杀青!”

  没有欢呼,没有香槟。

  剧组静默了几秒,然后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,掌声从零星变得密集,在山谷里引起轻微的回响。

  这是一种属于艺术片剧组的、克制而深沉的道别。

  烟火师傅走过来,用力抱了抱夏一鸣。

  一股子烟草和火药的味道:“小夏,好样的!回去京城了,找我喝酒!”

  滕汝峻老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神里是长辈对晚辈的赞许和期许:“小子,路还长,好好走。”

  程好也走过来,微微鞠躬:“一鸣师兄,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,学到了很多。”

  她的眼神清亮,带着刚出校门的学生特有的真诚。

  夏一鸣一一回应着,心里有些发胀。

  这种纯粹基于共同完成一件作品而结下的情谊,比名利场上的觥筹交错更让人留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