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-《四合院:六零退伍兵》

  这话噎得阎埠贵直翻白眼。

  他急得直搓手:卫东,你就不能帮三大爷瞒一回?

  事实就是事实,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谎。”

  王卫东义正辞严的样子让阎埠贵哑口无言。

  这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太实诚!阎埠贵眼珠一转,忽然想起王卫东的软肋——这小子不是一直想讨媳妇吗?

  阎埠贵掸了掸棉袄上的草屑,笑眯眯地说:卫东啊,我们学校未婚 不少,要不要三大爷再给你介绍几个?

  王卫东连忙摆手:阎老师,我一个大车司机野惯了,受不得管束。

  再说了,国家还没富强,我哪有心思成家!

  阎埠贵彻底懵了。

  这愣头青到底图什么?难道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?

  两人蹲在寒风里大眼瞪小眼。

  王卫东目光灼灼地盯着阎埠贵,心里暗笑:快说吧,铁公鸡!

  阎埠贵突然一个激灵,难以置信地瞪着王卫东。

  除了说媒,他能给的只有...封口费!好你个王卫东,看着老实巴交,原来在这儿等着呢!

  可事到如今,他也别无选择。

  要是让院里人知道他投机倒把,这张老脸往哪搁?阎埠贵一咬牙:卫东,知道你为大爷的事破费不少...

  “大爷这些年也存了些积蓄。”

  他试探着问道:“要不我给你一块钱,这事就算过去了?”

  好家伙,一块钱!阎埠贵这铁公鸡果然名不虚传。

  “大爷,您这一块钱分量太重,我可受不起。”

  王卫东嗤之以鼻。

  一块钱...太重...

  阎埠贵琢磨片刻,才明白这是在嫌少。

  “那一块五,你也知道大爷攒钱多不容易。”

  阎埠贵狠了狠心。

  王卫东笑而不答。

  阎埠贵装穷这套在他这儿可不好使。

  要知道在原作里,阎埠贵可是院里第一个买电视机的。

  “两块!不能再加了!”

  阎埠贵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
  “两块一毛!”

  阎埠贵舌头都咬出了血。

  ......

  “五块八毛!”

  阎埠贵恨不得找根绳子上吊。

  ......

  “十一块一毛!”

  阎埠贵想回家拿刀拼命。

  “成交!十一块一毛!”

  王卫东见好就收。

  他真怕这个要钱不要命的老学究,为了十一块一毛连脸都不要了。

  那可就亏大了。

  “现在去拿钱吧。”

  阎埠贵喊完价就后悔了。

  早知道说十块九分,还能省下一分钱。

  但怕王卫东变卦,只得跌跌撞撞往家跑。

  三大妈正在和面,见阎埠贵进门就没好气:

  “老阎,一上午死哪儿去了?”

  阎埠贵哪有心思搭理,钻进里屋反锁房门。

  趴在床底最角落摸出个黑陶罐。

  顾不得满手灰,掀开盖子。

  掏出一双破棉鞋。

  拆开棉鞋,取出条褪色红裤衩。

  抖开裤衩,露出一卷零票。

  一分,两分...一毛...

  阎埠贵数了一遍。

  不踏实。

  又数一遍。

  还是不放心。

  再数第三遍。

  总算安心了。

  唉...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...

  阎埠贵痛心疾首地抽出十一块一毛,塞进棉袄口袋。

  把剩下的钱重新裹进裤衩,塞回罐子。

  消除所有痕迹后,阎埠贵冲出房门。

  “阎埠贵!又去哪儿?不能搭把手?”

  三大妈冲着背影喊。

  “救命去!”

  阎埠贵跑到院外大柳树下,王卫东正在那儿等着。

  “卫东,真不能再少了?三大爷攒这点钱不容易啊...”

  阎埠贵攥着皱巴巴的毛票,眼圈发红,嗓子都哑了。

  这可是他的命啊。

  “舍不得就算了。”

  王卫东冷着脸。

  “我正好不想违背原则。”

  他仰天长叹:“你知道,我一直想当个好人。”

  说完抬腿就要回院。

  阎埠贵急了眼,连忙拽住王卫东。

  赔着笑:“卫东,三大爷刚才说笑呢。”

  “你的原则一点儿都不贵!”

  生怕王卫东反悔,赶紧把钱塞进他口袋,眼巴巴地问:“两清了?”

  王卫东皱眉:“三大爷,我还没点钱呢。”

  一分,两分...一毛。

  王卫东慢悠悠地数着钞票,阎埠贵眼巴巴地盯着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钱,心如刀绞。

  十一块一毛钱快数完时,王卫 然停下:“哎呀,忘了数到哪儿了,重来!”

  一分、两分……一毛。

  对阎埠贵这个守财奴来说,每数一张钞票都像在他心上剜一刀。

  等钱数完,阎埠贵已经面如土色。

  “数目正好,三大爷不愧是文化人,一分不差。”

  王卫东笑眯眯地补了一刀。

  “两清了?”

  阎埠贵声音发颤。

  “两清。”

  王卫东点头。

  阎埠贵这才松了口气,踉踉跄跄地往四合院走去。

  王卫东盯着他的背影冷笑:这下,你的把柄可落我手里了。

  其实阎埠贵在鸽市上带的票据少得可怜,根本算不上投机倒把,派出所连案都没立。

  要不是韩所长性子直,他哪能这么容易出来?但只要阎埠贵不知道 ,他就永远不敢在王卫东面前放肆。

  王卫东把钱揣进兜里,又从戒指空间翻出一沓文具票,骑着自行车挨个商店扫货。

  “同志,来两支铅笔,两块橡皮。”

  “好嘞,三毛六分。”

  “给,钱和票。”

  下一家。

  “同志,十本拼音本,五瓶墨水。”

  “两块三毛。”

  “给。”

  ……

  跑了三十多家店,终于把阎埠贵的十一块一毛花光。

  帆布包里塞满了文具,沉甸甸的。

  天色渐晚,冷风刺骨。

  王卫东顶着寒风骑车到红星小学,托传达室大爷叫冉老师出来。

  冉秋叶正在上课,听说有人找,安顿好学生便匆匆赶到校门口。

  阳光下,王卫东跨在锃亮的自行车上,身影格外挺拔。

  “王卫东!”

  冉秋叶心头一喜,小跑过去。

  虽然被他拒绝过,但他上次捐赠的文具让贫困学生笑逐颜开,那些笑脸深深触动了她,甚至改变了她对生活的看法。

  这一个月,她也省出五块钱给学生买文具。

  王卫东递过鼓鼓的帆布包:“这是一位老同志的捐赠,麻烦你发给孩子们。”

  冉秋叶接过一看,惊住了:“三十多支铅笔,五十多块橡皮,一百多本拼音本……这得十来块钱吧?”

  她狐疑地看向王卫东。

 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,谁会舍得买这么多文具送人。

  肯定是王卫东跑运输又捞到油水了。

  卡车司机可真阔气!

  见冉秋叶半信半疑,王卫东无奈地笑笑:那位老同志条件不错,为人也大方。”

  其实那人还是你们学校的老师...

  那就替我谢谢老人家。”

  冉秋叶没再推辞,将文具搂在怀里。

  一来二去也熟悉了,她眼中闪着欢喜的光,却又舍不得走。

  我得回去了,孩子们还等着上课呢。”

  她踌躇着,想再多说几句话。

  去吧。”

  王卫东最怕她这副模样,赶紧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。

  这人怎么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!

  冉秋叶气得跺脚:等一下!

  还有事?王卫东单脚撑地停下来。

  上次让你多读书考大学的事,你开始准备了吗?她撅着嘴问道。

  提起这事王卫东就头疼。

  这个书香气十足的姑娘非要他去读书考大学,完全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 。

  当工人可比当大学生安全多了。

  以后再说吧!他不耐烦地蹬车就要走。

 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,惊得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。

  王卫东循声望去,冉秋叶脸色骤变:不好!孩子们打起来了!

  她拔腿就往教室跑,门卫大爷也拎着棍子跟了上去。

  王卫东本想去继续研究淋水器,转念想起棒梗好像就在这个班。

  准是那小子又惹事了!

  正好看场好戏!

  好久没看热闹了,王卫东也骑车跟了过去。

  推开教室门,眼前的景象让王卫东不禁感慨这个年代的艰苦。

  水泥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板凳,黑板是用煤灰抹的墙,课本只有两本还得用牛皮纸包着。

  孩子们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服,真正是一穷二白。

  叫你偷! 你!

  小偷!

  吵闹声打断了王卫东的思绪。

  只见后排一个高个子男生正按着个瘦小男生狠扇耳光,啪啪作响。

  周围同学还在起哄:打得好!早就该教训他了!

  好家伙,被打的这小子平时人缘可不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