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继续审-《穿越galgame,但是苦主》

  初夏的阳光像一层刚融化的黄油,均匀地涂在金融区十字路口的橙色岗亭上。

  烛明把空调温度调到26c,慢悠悠地撕开一条挂耳咖啡。滤袋落在纸杯里,发出轻微的“扑通”。

  热水从保温壶口拉出细长的白雾,咖啡粉被冲得鼓鼓囊囊,榛果香气瞬间填满狭小的空间。

  他端着纸杯,在旋转椅上转了个半圈,像品酒师一样先闻后抿,然后才把目光投向监控墙。

  四十八格画面里,车流像闪着鳞片的鱼群,行人则是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水草。

  “早高峰结束,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。”

  他自言自语,声音被咖啡机最后的咕噜声盖过去。

  桌上摆着昨天的晚报和一本翻到一半的《异常民俗考》。咖啡杯旁边,那面地摊得来的铜镜被当作镇纸压着值班日志。

  镜面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似乎与昨夜噩梦里的血红雾气毫无关联。

  烛明伸了个懒腰,打开对讲机:“A口,一切正常。”

  随后,他戴上耳机,点开手机里循环的爵士歌单,手指在键盘上轻敲,开始替夜班同事补录昨晚的访客名单。

  咖啡的苦味和低音萨克斯的慵懒混在一起,让时间像被拉长的麦芽糖——

  同一座城市的另一端,垂直往下三十六米,空气阴冷得能凝出水珠。

  厚重的防爆门后,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暗室。

  墙面贴着吸音棉,却被反复撞击留下的血迹染成褐黑;天花板吊着一盏低瓦数白炽灯,灯罩开裂,光线惨白,像被冻住的闪电。

  房间中央,那张金属审讯椅被四条锁链死死焊在地面。

  锁链的另一端扣在摊主的四肢——渔夫帽早被扯下,灰白辫子散开,黏在血迹斑斑的额头上;那身军绿色马甲被鞭子抽成碎条,露出布满旧伤疤的胸口。

  他的右手食指以诡异的角度外翻,指节处骨刺刺破皮肤,血已凝固成黑痂。

  左侧肩胛骨上,两根细长的钢钉从琵琶骨穿过,钉尾连着绝缘导线,导线尽头是一台老式手摇发电机。

  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”

  耳麦男——现在摘掉耳麦,露出左耳一道蜈蚣形旧疤——站在阴影里,声音低得像冰锥划玻璃,

  “封魔镜到底在哪?”

  摊主缓缓抬头,嘴角裂开的伤口渗出血丝,却咧出一个扭曲的笑。

 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落在地上,像一朵小小的红花。

  “我说过……送有缘人了。”

  “有缘人是谁?”

  耳麦男抬手,身旁手下摇动手柄。

  发电机发出“吱啦吱啦”的干涩声,电流顺着导线窜过钢钉,摊主的肩胛猛地抽搐,肌肉痉挛得几乎撕裂。

  惨叫被厚厚的隔音棉吸收,只剩闷闷的呜咽。

  汗水和血混在一起,顺着椅腿淌下,在地板上积成一滩暗红。

  十秒后,电流停止。

  摊主垂着头,呼吸像破风箱,却依旧笑。

  “你们……这辈子都拿不回来。”

  耳麦男眯起眼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钳子,钳口闪着冷光。

  他钳住摊主左手小指,慢慢施加压力。

  骨头碎裂的“咔嚓”声清脆得刺耳。

  摊主身体猛地一抖,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嘶吼,却仍没有说出任何名字。

  “骨头挺硬。”

  耳麦男松开钳子,转身对门外吩咐:

  “盐水,继续。”

  厚重的铁门再次关闭,锁舌“咔哒”落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