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秦灵?!怎么是她?!-《穿书自救指南,不,我掀桌》

  春日暖阳,花园里花开正盛。

  秦灵陪着大嫂赵怀柔慢慢散步,说着闲话。

  突然,赵怀柔脚步一顿,脸色发白,捂住了高耸的腹部,额角瞬间渗出冷汗:“灵儿……我、我肚子……好痛……”

  秦灵心头一紧,立刻扶稳她,朝身后的侍女急道:“离忧!快!去请府医和稳婆!快!”

  离忧吓得脸色发白,应了一声,提着裙子飞奔而去。

  府内顿时忙碌起来,虽早有准备,真到了这一刻,仍免不了一阵人仰马翻的匆忙。

  赵怀柔被小心抬回早已备好的产房,痛苦的呻吟声很快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
  秦辰闻讯赶来,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,像头焦躁的困兽,拳头攥得死紧。

  秦镇远、苏月、秦砚清和秦灵也守在门外,面色凝重。

  时间一点点过去,里面赵怀柔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虚弱,牵动着所有人的心。

  【镇国公府 · 产房内外】

  产房内,热气氤氲,混杂着血腥与草药的气味。

  赵怀柔的痛呼声时高时低,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。

  几个稳婆围在床边,忙碌而有序,口中不断说着鼓励的话。

  秦灵站在稍靠后的位置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,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。

  她的注意力大部分时间都在大嫂身上,但余光始终锁定在那个姓张的接生婆身上。

  这张婆子动作看似麻利,与其他稳婆无异,接生的流程也在照常进行,但秦灵总觉得她那双眼睛过于灵活,时不时瞟向门口或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布包,与其他稳婆全神贯注的状态微妙不同。

  (系统,扫描那个布包。)

  【扫描中……布包内为一名已无生命体征的男性婴儿。】

  秦灵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!

  就在这时,一声格外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!

  “出来了!出来了!是个小世子!”

  一个稳婆欢喜地叫道,利落地剪断脐带,将初生的男婴包裹起来。

  几乎同时,赵怀柔又发出一声用力的闷哼。

  “还有一个!是双生!夫人再加把劲!”另一个稳婆赶紧鼓励。

  张婆子眼神一闪,立刻上前一步,看似要去帮忙,却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,手悄悄伸向了那个准备好的、藏着死胎的布包。

  她的动作极快,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熟练,眼看就要完成调换——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
  秦灵她身形极快地掠上前,根本不顾产房污秽,一把狠狠攥住了张婆子那只正要行不轨之手的手腕!力道之大,几乎能捏碎骨头!

  张婆子猝不及防,痛得惨叫一声,那个用来替换的死胎襁褓也从她手中掉落在地。她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。

  而此时,最后一名女婴也顺利诞生,发出嘹亮的哭声。

  机灵的云眠立刻上前,与其他两个可靠稳婆一起,迅速将真正的、健康的小世子和小郡主用干净温暖的襁褓包好,牢牢抱在怀里,警惕地盯着张婆子。

  “王妃,老奴只是……”张婆子还想狡辩。

  秦灵根本不给她机会,胸中一股揭破阴谋、保护了至亲的快意与怒火交织升腾。

  她猛地发力,几乎是将那张婆子硬生生从产床旁拖开,像扔一袋垃圾一样仍出去!

  众人只见秦灵猛地从产房内冲出来,那稳婆手里赫然还抓着一个小小的、沾着血污的襁褓!

  “小妹?!”秦辰冲的脚步顿住,愕然看着秦灵。

  “灵儿,这是怎么回事?”秦镇远沉声问道,目光锐利地扫向地上惊慌失措的稳婆。

  秦灵气息未定,指着那稳婆,声音冰冷:

  “父亲!大哥!这稳婆方才想在产房内偷梁换柱,用这个死胎换走我们秦家的女儿!”

  她踢了踢地上那个被稳婆慌乱中丢开的襁褓,里面赫然是个气息全无的婴孩!

  众人脸色剧变!

  “你血口喷人!”那稳婆尖声狡辩,“老奴只是按照规矩处理污物……”

  “处理污物需要偷偷藏在自己裙下?需要在我盯着的时候手抖?”秦灵厉声打断。

  这时,云眠——苏月的贴身大丫鬟,也从产房内快步走出,脸色发白但语气清晰:

  “公爷,将军,夫人,小姐所言句句属实!奴婢亲眼所见,张婆婆趁乱将小小少爷放入准备好的死婴襁褓,正要藏匿,被及时发现喝止!”

  秦辰闻言,双目瞬间赤红,滔天怒火涌起,一把掐住那稳婆的脖子:“狗奴才!谁指使你的?!说!”

  那稳婆被掐得翻白眼,手脚乱蹬。

  秦镇远喝止:“辰儿!留活口!”

  秦辰猛地松手。

  那稳婆瘫倒在地,剧烈咳嗽,眼神惊恐地乱瞟,似乎想寻找什么。

  然而,还没等众人再次逼问,她突然身体一僵,嘴角溢出一股黑血,眼睛瞪得老大,竟是瞬间气绝身亡!

  “……!”众人皆惊。

  秦镇远脸色铁青:“来人!查!”

  【书房 · 稍后】

  府医战战兢兢地回禀:“公爷,二公子,小姐……那张婆子是中了剧毒‘鸠羽’之毒,毒藏齿间,见事败便咬破自尽了。”

  秦砚清眼神冰冷:“死士手段。看来所图非小。”

  他看向秦灵,“灵儿,今日多亏你警觉。”

  秦镇远面色沉郁:“府内竟被渗透至此!砚清,彻查!所有经手之人,一个不漏!”

  “是,父亲。”

  【某处隐秘阁楼】

  一个穿着镇国公府低等丫鬟服饰的人,正对着昏暗的屏风躬身,声音惶恐:“小姐……事情、事情败露了……

  张婆婆她……死了……”

  屏风后,一个娇柔却带着刻毒恨意的女声响起,带着难以置信:

  “秦灵?!怎么是她?!她怎么会恰好在那产房里?!可恶!坏我好事!下去吧!”

  声音里满是功亏一篑的愤怒与不甘。

  【赵怀柔院落 】

  秦灵从书房出来后,心绪难平,径直来到了大嫂的院子。

  屋内点了安神的暖香,赵怀柔疲惫地睡着。

  苏月正轻轻拍着两个并排放在精致檀木摇床里的婴孩。

  两个孩子喝了奶,精神头正好,男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来望去,女婴则挥舞着小拳头,发出细微可爱的咿呀声。

  “娘,您也累了一天了,先去歇歇吧,这里我看着。”秦灵轻声道,接过苏月手中的软帕。

  苏月确实乏了,点点头,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两个孩子,才被丫鬟搀扶着离去。

  烛光柔和,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温馨。秦灵走到摇床边,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  她先俯身看了看小侄子,小家伙不怕生,竟对着她咧了咧嘴。

  秦灵的心瞬间化成了水,伸出食指,极轻极轻地碰了碰他嫩得像豆腐的小脸蛋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小勇士,今天吓坏了吧?……不怕不怕,小姑姑在呢。”

  接着,她又转向小侄女,小女孩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,亮晶晶地望着她。

  秦灵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尖,模仿着婴儿的语调,软软地哼唱起来:

  “呜~我是你们的小姑姑呀~怎么这么好看呀~像朵小花花~要平安健康长大哦~长大了小姑姑带你去骑大马,吃糖人儿~”

  她哼着不成调却充满爱意的儿歌,手指轻柔地拂过孩子们细软的胎发,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

  摇床微微晃动,发出细微的“吱呀”声,应和着婴孩满足的咿呀,交织成一曲温暖的生命乐章。

  谢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外,并未立刻进来。

  他本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,却恰好看到这温馨静谧的一幕。

  烛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勾勒出她低垂的眉眼和温柔无比的侧脸线条。

  听着她软糯的呢喃和不成调的哼唱,看着那双平日里或狡黠或锐利的眼眸此刻盛满近乎圣洁的柔光,那一刻,杀伐决断的晋王殿下,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。

  他仿佛能看到未来,她抱着属于他们的孩儿,也是这般温柔模样,那该是何等令人心驰神往的美好光景。

 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外,冷硬的心房被这满室的温馨一点点填满,不忍上前打扰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