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-《夫人十年不孕,改嫁后一胎三宝》

  “阿英!你不是懵懂少女,别再任性胡闹了!你看看你这样子!

  这些天你反思了吗?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?别以为攀上宁王就为所欲为!

 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!嫉妒使你变的面目全非!

  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爱的阿英,去了哪里?”贺胜霆痛心疾首。

  “滚!”邓虎英面对沉浸式自我感动的人无语,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
  “阿英!你别一再挑衅我的忍耐!否则,以后你就是跪着求我,我也不会回头!”贺胜霆生气道。

  这女人怎么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呢?

  “这人太聒噪,撵走,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!”邓虎英的好心情彻底没了,虎着脸对侍卫道。

  “是!”侍卫抱拳领命。

  “唰!”抽出腰刀,上前一步,严肃道:“请你速速离开!再打扰王妃,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

  贺胜霆惊疑不定打量着侍卫,又打量邓虎英,“阿英,你真的要嫁宁王?传闻是真的?”

  “贺胜霆,我再说一遍,你我是陌路,请唤我邓二小姐!否则,我不介意割了你舌头!”

  邓虎英每听到他喊她阿英,就觉得无比恶心。

  “阿英,你…”贺胜霆置若罔闻,依然叫得亲热。

  “唰!”邓虎英忍无可忍,抽出侍卫的刀冲贺胜霆劈去。

  “你!”贺胜霆没想到这疯子来真的,左躲右闪,连连后退。

  赤手空拳抵挡,几次刀锋贴着脸刮过,鬓间发丝被刮掉,发髻散乱。

  “嘶!”手臂上划了一刀,贺胜霆惊愕,眼神中满是失望、伤痛。

  这女人终究变了,那个天真烂漫、娇憨的女子不在了。

  邓虎英定定瞪着贺胜霆,没有半分担忧和心疼,眼里全是厌恶和鄙夷。

 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,俩人切磋这么多年,第一次见血。

  “邓虎英!你好狠的心!”贺胜霆满眼伤痛,脚步踉跄走了,背影透着伤心与落寞。

  “小姐!”春华扶住邓虎英。

  以前还觉得贺胜霆像个将军,行事有度,如今失去一切,却发现竟是个无赖。

  几次三番纠缠小姐,无非是舍不得荣华富贵。

  “你!听着!”邓虎英将刀插回侍卫刀鞘中。

  “既奉宁王命保护我,就看好了这门,再有来闹事、纠缠的,直接轰走!

  如若再有今日之事,你们自己回宁王府交差去,我不需要无能之人!”

  侍卫愣了一瞬,忙躬身道,“是!”

  被抽调来保护准宁王妃,他们是不乐意的。

  坊间传闻,这个准王妃骄纵跋扈又善妒,十年不孕,还能赐婚宁王,打心里看不起这个二嫁妇。

  这几日贺胜霆母子、大夫人、二夫人的接连闹腾,更是让他们轻视未来主母,故意消极怠工。

  没想到这下惹恼了她,人家之前不吭声,是不计较。

  “诶,队长,真要听啊?”另一个值守的下属见人走了,悄声问。

  刚才邓虎英跟贺胜霆干起来,那气势很吓人,说的话很生气。

  “闭嘴!不说话你能死啊!”侍卫队长训斥,当着下属的面被训,很没面子。

  贺胜霆捂着手臂,狼狈走在路上,崇仁坊一带都认识他,纷纷看着他,这是被人教训了?

  贺胜霆垂眸,心中愤懑,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走到这步?

  自己不过想要个儿子,邓虎英不能生,不该理亏吗?不该笑脸相迎认下孩子吗?

  明明自己占理,为何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?吃亏的是自己?

  她却要高嫁宁王!

  自己被弹劾,被贬职,净身出户!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?公道何在?

  甚至,连仆人都不认他这个主子,连夜跑路!

  不对,自己明明是来找邓虎英拿仆人身契的,怎么干起来?还受了伤?

  贺胜霆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,该做的事儿没做,去惹怒邓虎英!

  站在路边,贺胜霆抬头望天,灰蒙蒙的,寒风一阵阵的,透着瑟瑟冬意。

  自己到底怎么啦?霉运不断,做事没了脑子。

  “太太,求你了,别赶我走!”自家门口围满了人,有人在哭喊,好像是骁儿乳娘。

  “快走、快走!你差点儿害了我家太太!要死回家去,别死这里!”有人骂道,是曼娘的贴身婢女香兰。

  “我不走!太太,我能好!给我两天时间!求你了,家里还等着我挣钱买米!”乳娘哀求。

  “干嘛呢?生病了不去看,还想赖上主家不成?我家不是开善堂的,走、走啊!”香兰恶狠狠道。

  “求你了,香兰姑娘!帮我求求情,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,没工钱,我拿什么看病,

  夜里盖的被子被老太太抱走才得的风寒,这怨得着我吗?呜呜…”乳娘哭的呜呜咽咽,好不伤心。

  “哎哟,这家人也忒不是东西!哪有请人连床被褥都不给的?啧啧!”看热闹的人议论。

  “嗨,这算啥,他家仆从都跑了不少!”有人撇嘴。

  “你胡说啥?主家攥着仆从身契,能跑哪里去?官府抓到,得重罚!”有人不信。

  “骗你做啥?早上看见的,仆从先先后后溜出来,拎着包袱跑路。

  边走边骂主家不是人,没吃没喝睡地上,早晚都是死,不如趁早逃命!”那人说道。

  “让一让!”贺胜霆听不下去了。

  正聊的热闹的几人尴尬回头,冲贺胜霆讪讪笑笑,赶紧溜了。

  其余看热闹的人默默看向贺胜霆,见他鬓发凌乱,手臂染红,纷纷后退。

  “老爷、老爷!求你了,别撵我走!”乳娘见到他,忙膝行过来,抱住他大腿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贺胜霆抬脚抬不动,不好当着众人窝心踹。

  “老爷,她差点儿死在家里,太太让她回家!”香兰神情厌恶道。

  “老爷、老爷!不能怨我,不是我不想好,实在是没钱吃药!”乳娘忙解释。

  挨了风寒,昨晚半夜才吃晚膳,她病的浑身发烫起不来,没人端一碗水、一粒米给她,半夜晕厥过去。

  早上孩子醒了哭闹,不见乳娘来哄。

  杜曼娘让香兰去唤人,才发现乳娘快要死了。

  吓得杜曼娘撵人,不想好好的家沾染上晦气。

  “香兰,让太太拿二百文钱来!”贺胜霆吩咐道。

  “老爷!”香兰撅着嘴,不乐意。

  “怎么,我的话不管用?”贺胜霆冷下脸。

  香兰不情不愿回屋,找杜曼娘拿来二百文。

  “喏,拿去吧!”贺胜霆递给乳娘。

  “谢谢老爷、谢谢老爷!”乳娘忙磕头。

  “回去好好看病,这是这几天的工钱!以后不用来了!”贺胜霆转身进屋。

  “不要!老爷,我有奶,还能伺候小少爷!”乳娘哭喊着,想要爬进去。

  “快走吧!”香兰猛推一把,砰地关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