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是娘连累了你-《夫人十年不孕,改嫁后一胎三宝》

  “王爷!”马车在半路上停下,王朝恩轻声唤道。

  “何事?”萧策问。

  “京兆府来消息,造谣的人抓到了!”王朝恩低声道,“问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
  “嗯!”

  马车掉头,往光德坊去。

  “王爷,我们查了几天,最后查到这人头上!”府尹柳敬亭起身相迎。

  萧策接过卷宗细看,看到一个奇特的名字,目光停住,“花雕?”

  “是,此人算起来还是个正九品儒林郎,捐的官儿!其母乃大将军府大夫人乳娘花嬷嬷!”

  “是他!”萧策想起在城外别院看到的那个男子,哭唧唧跑出来救花嬷嬷,“确定是他?”

  “抓了十几个满城散播谣言的,顺藤摸瓜,查到花雕这里。

  问他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知道!只说是听别人说的。

  问他哪里听的,他说忘了!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!”柳敬亭道。

  “死猪不怕开水烫?你们京兆府几时这么春风细雨了?一个小小的造谣者都奈何不了!”萧策的声音有些冷。

  “呵呵,这不扯上大将军府了嘛,下官怕有什么差池,没好动手!”柳敬亭讪笑。

  大将军府是王妃娘家,万一不小心把家丑给人抖出来,不好收场,里外不是人。

  “你倒是滑头!”萧策笑了,“把人带上来!”

  花雕被带到公堂上,穿着囚服,没动刑,看着还算干净整洁,沉默地站那儿。

  见到萧策时,眼中闪过错愕。

  “见了王爷、府尹大人还不跪下!”衙役一脚踹到膝盖窝,花雕咚地跪下。

  “堂下何人?”柳敬亭问。

  “万年县儒林郎花雕!”花雕淡定开口。

  “为何造宁王、宁王妃的谣?”柳敬亭又问。

  “大人,我没造谣!我只是道听途说,一时嘴快,跟路人聊了几句。

  整个长安城传话的人多了去,为何却只抓我一人?”花雕质问。

  “问得好!”萧策插话,“长安城里千千万,为何偏偏只抓你?”

  “我哪儿知道?早知传八卦要被抓,打死我也不多嘴!”花雕状似无辜。

  “带案犯、证人上堂!”萧策一拍惊堂木。

  “大人饶命、大人饶命!“十几个地痞无赖一上来,就跪地求饶。

  “你们受何人指使,四处散布本王、王妃谣言?从实招来,否则大刑伺候!”萧策威胁道。

  “回王爷,是这位花大爷,他拿钱让小的们走街串巷,散播谣言的!”地痞无赖们为了免受皮肉之苦,齐齐指向花雕。

  “你们收了多少钱?”萧策问。

  “不多,小的二两!”有人抢先开口。

  “小的一两!”“小的三两!”无赖们七嘴八舌。

  “花雕,你有何话说?”萧策问。

  “他们为了脱罪,污蔑下官!”花雕不慌不忙。

  “花雕,是你自己招认,还是吃一顿板子才招?”萧策懒得废话。

  “王爷,你无凭无据,凭什么对我用刑?下官再不济,也是朝廷命官!

  岂是你能随意动刑的?”花雕一副能奈我何的拽样。

  “呵呵,能不能动刑,试试就知道!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萧策冷笑,扔下一支令签。

  “花雕,拒不配合官府调查,态度恶劣,杖三十!”

  “干什么,宁王,你仗势欺人、以权压人、公报私仇…”花雕高声嚷嚷。

  “聒噪!“衙役扯下臭袜子堵嘴里。

  “砰、砰、砰!”板子雨点般落下,花雕开始还呜呜吼叫,后面不再喊叫,腰臀上皮开肉绽。

  地痞无赖们看着嘴硬的花大爷被打的进气少、出气多,吓得瑟瑟发抖。

  三十大板打完,花雕被拖到堂前,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  班头一盆冷水泼下,花雕幽幽转醒。

  “花雕,你招是不招?”萧策问。

  “下官无罪,从何招来!”花雕面露不屑。

  “花嬷嬷还好吧?”萧策话锋一转。

  “王爷何意?”花雕警觉地抬起头,“她一个老妪,什么都不知道!”

  “她知不知道不重要,能撬开你的嘴就行!”萧策冷笑,扔下第二支令签。

  “将花嬷嬷押来问话!”

  巡捕班的巡捕带着铁链、枷锁上门索人。

  “王爷,你不能这样!你不能殃及无辜!”花雕嘶吼。

  萧策理都不理,慢悠悠喝着热茶,静等花嬷嬷到案。

  “放开我,你们抓我做什么?我乃大将军府大夫人乳娘!”花嬷嬷一路叫嚣着,掩饰心中的恐惧、不安。

  “跪下!”进了大堂,膝盖窝被人踹了一脚。

  “扑通!”花嬷嬷的膝盖传来脆响。

  “娘!”花雕挣扎着爬过来。

  “儿啊!谁把你打成这样?”花嬷嬷顾不得膝盖疼痛。

  “花雕,招不招?”萧策放下茶盏。

  “下官无罪,从何而招?”花雕恨恨道,这死瘸子竟是个心狠手辣的。

  “王爷,老身犯了何罪?”花嬷嬷质问。

  “啪!”萧策一派惊堂木。

  “花嬷嬷,你说你犯了什么罪!

  诱拐、强抢民女春兰,施虐报复,心狠手辣、心思歹毒,来人!杖责五十!”萧策再次扔下一支令签。

  “王爷!那是大将军府家事,邓二小姐已责罚老身!”花嬷嬷辩解。

  “春兰不是家奴,是良籍,岂能用家事盖过?”萧策喝道。

  衙役们将花嬷嬷摁在刑凳上。

  “娘、娘!”花雕哭喊。

  “啪!”刑杖重重拍下。

  “啊!”花嬷嬷感觉腰断了,五脏六腑都走了位。

  “娘、娘!”花雕急得捶地。

  “啪!”又是一杖。

  “啊!”花嬷嬷的声音变了调,喉咙里发出嚯嚯响声。

  “我招、我招!”花雕受不了。

  “雕儿,不能!”花嬷嬷摇头。

  “娘、儿子不能看着您被打死!”花雕哭道。

  缺口打开,就没啥悬念,是有人找上他,给了二百两,让他满城散播宁王、宁王妃如何撵走乳娘、逼死乳娘。

  “儿啊!“花嬷嬷几次想打断。

  “娘!”花雕没让他娘开口。

  “哼!花雕,你不老实!看来花嬷嬷没打够!”萧策听完冷笑。

  “王爷,花雕句句属实!”花雕忙道。

  萧策没理,抓起令签就要扔。

  “我招、我招!”花雕连连道,“那人先找的我娘,事儿是我做的!”

  “雕儿!是娘对不住你,是娘连累了你!呜呜…”花嬷嬷哭道。

  “那人是谁?”萧策问。

  “不认识!”花雕摇头。

  “花雕,你觉得本王很好骗?”萧策俯视着花雕。

  花雕眼中闪过慌乱,“下官真不认识!”

  萧策就那么直直盯着花雕不说话。

  “是、是承恩公府!”花雕不得不吐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