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冷落这个女子许久-《夫人十年不孕,改嫁后一胎三宝》

  “咯咯咯!叫她显能耐!叫她张狂!”冯清捂嘴咯咯笑。

  听冬儿汇报大朝会,群臣弹劾邓虎英、萧策,觉得神清气爽,胸口郁结多日的不快烟消云散。

  后宫不得干政,一个悍妇,除了咋咋呼呼,会什么?朝堂上彰显自己能耐算什么?

  如今叫她见识见识,什么叫后宫干政?哼!

  自己不动声色,略施小计,就让她被笔诛口伐,臭不可闻!

  “就这还远远不够,得把火势加大!

  冬儿,再去一趟承恩公府,让他们查一查那乳娘自缢背后的真相!绝不简单!

  猫哭耗子,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,那母老虎从来不肯吃亏的人,怎么可能上门祭拜,一定有鬼!

  只要找到真相,就能让她身败名裂,当不成宁王妃!

  还有那碍事的瘸子,贱婢生的贱种,一并铲除!

  咯咯咯,流放北境或岭南,想想就令人开心!”冯清抚着肚子,咯咯咯笑个不停。

  冬儿默默听着,并未作声。

  “冬儿!”冯清拧眉,声音透着狠厉。

  “娘娘!”

  “去啊!”

  “娘娘,这样做有用吗?那么多人弹劾,可陛下并未动怒,更未处罚!

  甚至,还、还将那株三尺高的东海红珊瑚赏赐给太和公主了!”冬儿期期艾艾。

  “你说什么?”冯清眼睛一瞪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
  “就刚才!我瞧见福公公带人从内帑出来,将红珊瑚抬走,说是赏赐太和公主!”冬儿说着,默默挪开一步。

  “砰!”一个瓷瓶落地,迸裂。

  “不可能!”冯清尖声道,胸膛一起一伏。

  “怎么会!去,查一查,陛下为何赏赐那贱种!”

  “娘娘,奴婢打听过,这事儿恐怕只有陛下和宁王知道!连福公公都不清楚!”冬儿低声道。

  “连福旺那个阉人都不知晓?”冯清愕然。

  福旺跟了皇帝二十年,皇帝所有的事儿,都不曾隐瞒福旺,到底什么事儿,福旺也无法知晓?

  一个贱种,有什么值得陛下重视,赏赐如此隆重?

  冬儿招招手,有宫女进来,将地上的碎瓷片收走,重新换上新的瓷瓶摆上。

  “陛下到!”殿外传来福旺的声音。

  冬儿忙给皇后整理仪容,冯清扯起嘴角,露出温婉笑容,起身迎接,“阿珩!”

  “阿、阿清!”萧珩不适应皇后的亲近。

  俩人冷战近两个月,都是陛下、皇后的称呼,这会儿突然喊他阿珩,他改口喊阿清时,发现好别扭。

  夫妻俩四目相对,相顾无言。

  “阿珩!”冯清轻轻抚着丈夫脸颊,“你瘦了!”

  “阿清!”闻言,萧珩的心软了,揽住妻子,温柔抚上凸起的肚子,“孩子还好吗?没闹你吧?”

  “很好,每日在肚子里闹腾得很,准是个淘小子!”冯清靠着丈夫的肩,喃喃道。

  “阿清,辛苦了!”萧珩感觉到怀里的妻子瘦骨嶙峋,脸颊上颧骨高耸。

  害喜早过了,身上的肉不见长回来,唯有腹部明显隆起,看着很不正常。

  “为你诞育太子,臣妾心甘情愿!”冯清动情道。

  “你放心,只要你诞下,朕立刻下旨,册封为太子!”萧珩再次承诺。

  “嗯!”冯清甜甜应道,“阿珩!”

  “嗯?”

  “那株东海红珊瑚,你赏赐给宁王了?”冯清问。

  “不是,是赏给丽华!”萧珩抱着妻子,嗅着发间的香气,沉醉其间,夫妻俩有小半年没亲热了。

  “她一个孩子,干嘛赏那么重?”冯清忍着不快。

  “不小了,十岁,该说亲了!”萧珩的手在妻子身上游走。

  “说亲?”冯清明白了,“谁家?”

  “北昌侯府世子!”萧珩没隐瞒,皇后毕竟曾是嫡母。

  “什么?”冯清一把推开丈夫,“你是说,萧丽华许配给薛绍?”

  “是啊!”萧珩的旖旎被打断,不解地看着妻子,“绍儿算是朕看着长大的,多好的孩子!”

  “那平阳呢?”冯清尖声道。

  “平阳还小,再过几年挑选驸马也不迟!”萧珩不以为意。

  “不行,薛绍是平阳的!”冯清厉声道。

  “平阳是嫡公主,应该先给她挑!我是平阳的母亲,我说了算,薛绍只能是平阳的!”

  “阿清,你说什么?你有问过北昌侯吗?

  这是人家北昌侯府与宁王府的亲事,阿策念在我是生父,特来征询。”萧珩沉下声音。

  “你怎么能同意?平阳是你的孩子,你怎么一点儿不为她考虑?”冯清侧过身抹泪。

  “好啦,天下好男儿多的是,人家北昌侯府与宁王府是连襟,结亲很正常!

  平阳还小,以后我多留意,帮她寻门好的!啊!”萧珩耐心哄着。

  “好的都让人掐尖了,剩些歪瓜裂枣,谁稀罕?有你这么当爹的!”冯清扭了扭身子,拒绝丈夫的亲热。

  萧珩的手僵在半空。

  “我身子不便,要歇息了,陛下请回吧!”冯请侧身躺下,留给丈夫一个冷冰冰的背影。

  萧珩静静坐了会儿,默默起身,出了寝殿。

  冯清闭着眼,等着丈夫如往常轻哄、讨好,只要丈夫说拒了这门亲事,她就放下身段,好好伺候丈夫一回。

  可丈夫不声不响,就这么走了!

  “哼!”冯清翻身坐起,脸色难看。

  “娘娘!“冬儿小心上前,这主子阴晴不定,接下来又得一阵暴风雨。

  “啪!”冯清看都没看,直接给了冬儿一记耳光。

  “没用的东西!就不知道拦着?”

  “?”冬儿捂着火辣辣的脸,委屈的眼泪在眼中打转,皇帝是她一个宫女能拦的?

  萧珩闷头在前面走,心中烦闷,有些日子没进后宫,想找个人纾解,偏偏皇后扫兴。

  远处隐约传来琴声,琴声悠扬、透着寂寞、幽怨。

  萧珩望去,是豆卢贵妃的含凉馆,寻着琴声,脚不自觉往那里去。

  宫女、内侍见到皇帝突然临幸,又惊又喜,想要禀报,被萧珩制止。

  烛影下,豆卢嫣然拨弄琴弦,身影孤单、萧索。

  这里有两三年不曾踏入,不禁想起初入宫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。

  曾经他们也恩爱甜蜜、山盟海誓过。

  繁忙的国事压得他喘不过气,宫里的女子渐渐都千篇一律,他的心思也淡了。

  再回首,萧珩才惊觉,冷落这个女子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