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不该冲动-《夫人十年不孕,改嫁后一胎三宝》

  “春兰姐!”春华几人看着不成人样的春兰,心揪成一团。

  邓虎英将人抱上马车,“快!送回府,让府医救治,不管什么,一定救活她!”

  “小姐,你呢?”春华不放心。

  “我随后就到!”邓虎英转头又进去。

  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我告诉你,你别乱来!我家主子你可惹不起!”家丁边后退边威胁。

  “说,是谁干的?”邓虎英眼神不善。

  “我、我不知道!”家丁支支吾吾。

  “啪!”邓虎英马鞭一抽,“说不说?”

  “哎哟!”家丁痛得跳脚,“哪来的泼妇!我家主子饶不了你!”

  “啪!”又是一鞭。

  “不说是吧!那就尝尝她受的罪!”邓虎英连抽几鞭。

  家丁在地上翻滚,滚到茅坑边。

  “下去!”邓虎英猛踹一脚。

  “噗通!”家丁滚进粪坑,变成粪人。

  “啊、啊!”家丁大叫着,拼命挣扎,想要爬上来。

  一旁装死狗的顾老婆子吓坏了,这母老虎发飙了,悄悄爬起来,想要溜走。

  “去哪儿?我让你走了吗?老虔婆!”邓虎英一鞭子抽去,将人卷回来。

  “哎哟,不关我事啊!夫人饶命!”顾老婆子趴在地上,哆嗦个不停。

  “不关你事儿?是谁把春兰诓骗回去的?是谁把人送到这里来的?

  我的人是你能动的?黑心肝的老东西!活腻歪了?

  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没事找事!”邓虎英越骂越气,狠狠抽着顾老婆子。

  “哎哟、哎哟!饶命、饶命!夫人,我再也不敢了!“顾老婆子连爬带滚,拼命躲避邓虎英的鞭子,怎么都躲不掉,鞭鞭抽在身上。

  “下去!”爬到茅坑边,邓虎英又是一脚。

  “啊!”顾老婆子尖叫着扑下去,撞倒刚爬上来的家丁,一同掉下去。

  两个粪人拼命扑棱,粪水四溢。

  “叫你坏!叫你不安好心!”邓虎英操起粪勺,对着俩人脑袋敲,“说,谁干的?”

  “哇!我说、我说!”家丁嘴里满是大粪,“是、是花老夫人!这里是花老爷的别院!”

  “哼!”邓虎英扔掉粪勺,”果然是她!“

  花嬷嬷是郑氏的心腹嬷嬷,从镇北大将军府捞了不少油水,儿子花雕买了个闲职,置起别院,当起老爷。

  外面马蹄声远去,俩人好不容易从粪坑爬出,趴在地上呕吐个不停。

  “呜呜,老天爷,你快劈死这个疯子吧!”顾老婆子边吐边骂,这辈子撒泼打滚耍横,从没吃过这种亏!

  朝堂上,贺胜霆被御史们喷的体无完肤,差点儿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
  昨日被邓虎英撵出家门,只得暂住城南杜曼娘的宅院。

  原本还算宽敞的二进宅院,一下挤进他与老母、几个仆从,顿时显得拥挤不堪。

  柳三儿、李颦儿等打算入住将军府的,也只能回自己的家。

  今日大朝会,他得上朝。

  往常都有邓虎英、春兰等人安顿好,几时叫醒、洗漱、早饭都有人预备好,又是城北,离皇宫近,两刻钟便到。

  城南离得远,贺老婆子没管过这事,杜曼娘更不懂,贺胜霆醒来,手忙脚乱洗漱、穿戴后饿着肚子出门。

  紧赶慢赶,还是迟到了,赶得急,身上沾满泥水,官帽歪戴,仪表不整。

  被打考勤的巡察御史拦在殿外,挨了五个小板子,罚俸一个月,颜面扫地。

 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,进入大殿,就被御史台、众大臣集中火力、集体弹劾。

  中心思想就一个,私德不修,打着抚恤阵亡遗孤、遗孀的名号,拿俸禄在外养外室,还是五个!

 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,偷偷养外室只要不被发现,没谁说啥。

  可贺胜霆蒙骗发妻,还打着道德旗帜养外室,这让人很恶心。

  发妻十年不孕,完全可以有商有量纳妾,两全其美的事儿。

  这位威远将军偏不,偷偷养五房外室不说,还大操大办、宴请宾客洗三,打发妻的脸!

  这下戳中了好多正妻的痛点,昨晚多少臣子家中,正妻闹腾,谁也不想被枕边人这么算计。

  这一闹腾,不少人被无故殃及,自然恨上贺胜霆。

  你偷吃就偷吃,非要闹得人人皆知,不弹劾你弹劾谁?正愁没作业交呢!

  这一日,贺胜霆真正领略了什么是文人的嘴!

  你辩解一句,对方立马能骂你十句,越骂越离谱,甚至能上升到叛国。

  贺胜霆百口莫辩,越描越黑,到后面明智选择闭口。

  龙椅上的皇帝听的津津有味,终于火力转移,不喷自己了!

  贺胜霆饿着肚子,顶了一上午的炮火,最后大家偃旗息鼓,又累又渴。

  没错,是渴了,各个骂的唇干舌燥。

  “贺胜霆!”高高在上的皇帝终于开口。

  “臣在!”贺胜霆出列。

  “你私德不修,行事不检,即日起贬为云骑尉!好好修一修私德!”

  “是,谢陛下隆恩!”贺胜霆不敢抗旨,乖乖领旨谢恩。

  威远将军虽说是杂号将军,但有实权,有资格参与大朝会,领北郊大营事务,战时征伐。

  这下好了,贬为云骑尉,低阶武散官,彻底边缘化,这些年的努力白费!

  散朝后,众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,说说笑笑。

  往日与贺胜霆亲近的臣子,有的昨日还来吃洗三宴的,这会儿都像不认识他,纷纷略过自己走了。

  贺胜霆百般滋味,体会到人情冷暖,孤零零走在最后。

  后悔昨日不该冲动,与邓虎英和离,后果严重,损失惨重。

  “宁王殿下,奴婢这就去!”身后有人在说话。

  贺胜霆回头,是皇帝身边大总管福旺公公和宁王,福旺公公手里捧着一道圣旨,眉开眼笑的。

  “嗯,辛苦福旺公公了!本王随后便到!”身穿织金蟒袍的宁王笑得如和煦春风。

  贺胜霆有些诧异,宁王掌刑狱,性情清冷,不苟言笑,手段狠厉,断案清明,素有冷面阎王之称。

  同朝多年,竟第一次见宁王一展笑颜。

  眉目舒展、俊朗雅逸的俊美男子,可惜幼年时患小儿麻痹症,致小腿肌肉萎缩,两下肢长短不一。

  年近三十未娶,有传闻说是不举。

  见贺胜霆看过来,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,扬长而去,并未搭理。

  看着宁王一高一低走过,贺胜霆一头雾水,觉得宁王那笑意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