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“张狂”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，虎哥的脸色，彻底变了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忌惮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复杂表情。
他没想到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年，不仅知道他的后台是猛虎堂，甚至敢直呼他大哥的名字！
更让他心惊胆战的，是我此刻的眼神。
那是一种……看死人的眼神。
我身上的杀气，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气势，而是化作了实质的寒意，像无数根钢针，刺得在场所有人都皮肤发紧。
原本鼓噪叫嚣的人群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混子，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。他们能感觉到，只要虎哥一声令下，我今天就算死，也绝对会拉上几个垫背的。
而他们，谁也不想当那个垫背的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到底是谁？！”虎哥的声音，已经带上了一丝颤音。
“我是谁，你不配知道。”
我往前踏出第二步。
这一次，那群壮汉不再是后退，而是下意识地，给我让开了一条路。
通往虎哥的路。
李飞看得目瞪口呆，他完全无法理解，为什么明明我们才是被包围的一方，气势上却完全碾压了对方十几号人。
这就是势。
我爸教我的。
当你比别人更狠，更不怕死的时候，你就是势。
我走到虎哥面前，距离他不到半米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和廉价的香水味。
我伸出手，在他惊恐的目光中，用手指，轻轻地戳了戳他引以为傲的花臂。
“回去告诉张狂。”
我的声音，轻得像情人的呢喃，但内容，却比魔鬼的诅咒还要恶毒。
“这条街，我收了。这条命，我也给他记下了。洗干净脖子，等我。”
说完，我收回手，不再看他一眼，仿佛他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。
我转过身，看着已经吓傻的李飞。
“走了。”
我拎起地上的钱袋，朝着巷子口走去。
那十几号手持钢管的壮汉，包括那个虎哥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个，从他们的包围圈里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没有人敢动。
没有人敢说一个字。
直到我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口，那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杀气，才终于消散。
虎哥腿一软，差点瘫在地上。他这才发现，自己的后背，早已被冷汗湿透。
“虎……虎哥……就这么让他们走了？”一个小弟不甘心地问道。
虎哥猛地回头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！
“走你妈！还不快滚！今天的事，谁他妈敢说出去半个字，老子弄死他！”
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这个叫陈默的少年，是个疯子，是个魔鬼！
这事，必须马上告诉狂哥！江城，要出大事了！
……
走出巷子，李飞才终于回过神来，他看着我，眼神里除了崇拜，还多了一丝敬畏。
“默……你……你刚才也太他妈吓人了！”他心有余悸地说道，“我还以为今天咱们俩要折在这了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巷子口。
我知道，事情，还没完。
虎哥不敢动我，是因为我搬出了张狂，更因为我表现出了鱼死网破的疯狂。他被我镇住了。
但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张-狂。
到时候，来的，就不会是十几号拿钢管的混混了。
而是真正要我命的杀手。
留给我们的时间，不多了。
“飞子。”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，“从今天起，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飞不解。
“我们得有个窝。”我的目光，投向了街尾那家刚刚被我们“光顾”过的台球厅，“一个能站稳脚跟，招兵买马的地方。”
李飞的眼睛，瞬间亮了。
“默！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拿下它。”
我的语气，不容置疑。
……
十五分钟后，我和李飞，再次出现在了台球厅的门口。
这一次，门口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几个正在痛苦呻吟的伤员。
那个被我一拳打掉两颗牙的黄毛，正被人扶着，准备离开。看到我们回来，吓得脸都白了，转身就想跑。
“站住。”
我冷冷地开口。
那几个人，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，僵在了原地。
我走到他们面前。
“龙哥呢？”
“龙……龙哥去医院了……”那个黄毛颤抖着回答。
“很好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。那些原本在打台球看热闹的闲散人员，此刻看我的眼神，已经充满了敬畏。
“从现在起，这家台球厅，我接手了。”
我的话，再次引起了一阵骚动。
一个看起来像是台球厅老板的中年男人，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，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这位……这位小哥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吧？我这店，是交了钱，受黑虎帮罩着的……”
“现在，黑虎帮没了。”我直接打断了他，“从今天起，这里姓陈。你，有两个选择。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老板，每个月，把一半的利润交给我。我保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做生意，没人敢来收你一分钱的保护费。”
然后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。
“第二，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，滚蛋。这家店，盘给我。”
老板的脸色，一阵青一阵白。
这两个选择，对他来说，都是抢劫。
但他看着地上那几个还在呻吟的“前·保护者”，再看看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，他知道，自己没有第三个选择。
“我……我选第一个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“聪明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还想开溜的黄毛，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弟。
他们，就是之前跟着龙哥，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的混混。
“你们几个，也一样。”
我的声音，让他们浑身一颤。
“想继续在这条街上混饭吃，就得守我的规矩。”
我走到他们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第一，以前你们收的那些钱，怎么收的，就怎么给我吐出来，还给那些摊主。从今以后，不准再动他们一分一毫。”
“第二，你们的老大，现在是我。每天，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看场子。谁敢偷懒耍滑，我就打断谁的腿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”我的眼神，陡然变得锐利如刀，“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，从今天起，你们的命，就是我的。谁敢有二心……”
我没有把话说完，但那股森然的杀意，已经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那个黄毛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，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在了我的面前！
“默……默哥！我错了！我以前都是被逼的！从今天起，我王浩这条命就是您的！您让我往东，我绝不往西！”
有一个带头的，剩下的人也纷纷反应了过来，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，嘴里喊着“默哥”，表着忠心。
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演。
我知道，这群人，都是墙头草。想让他们真正归心，靠的不是威逼，而是更强大的实力和实实在在的利益。
但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从这一刻起，我陈默，终于在这条不归路上，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据点。
有了第一批，虽然不堪一用，但至少能充充场面的手下。
我转过身，看着李飞，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不可思议。
我把那个装满了五千多块钱的书包，扔给了那个新收的小弟，王浩。
“去，把钱还给街上的叔叔阿姨们。告诉他们，从今天起，这条街，我罩了。以前他们交了多少钱，以后一分都不用再交。”
王浩如蒙大赦，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。
李飞急了：“默！那钱……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看着台球厅里那些敬畏的眼神，看着窗外那条开始恢复秩序的小吃街，我的嘴角，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的笑容。
“飞子，钱没了，可以再赚。”
“人心没了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我走到台球厅正中央的那张球桌旁，拿起一颗黑色的八号球，在手里掂了掂，然后抬头看向李飞，眼神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野心和火焰。
“这里，就是我们的起点！”
我的话音刚落，台球厅的门，被人从外面“砰”的一声推开。
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冲了进来，正是刚刚回家的赵文。
他显然是听说了什么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。
“默！飞子！我听说你们跟黑虎帮的人干起来了？！你们没事吧？”
我看着他，笑了。
“我们没事。”
我把手里的黑八丢给了他。
“而且，从今天起，我们有家了。”
我指了指整个台球厅，然后看着我最好的两个兄弟，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现在，我们人齐了。那么接下来，该讨论一下，怎么在一个月内，搞到十五万了。”
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忌惮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复杂表情。
他没想到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年，不仅知道他的后台是猛虎堂，甚至敢直呼他大哥的名字！
更让他心惊胆战的，是我此刻的眼神。
那是一种……看死人的眼神。
我身上的杀气，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气势，而是化作了实质的寒意，像无数根钢针，刺得在场所有人都皮肤发紧。
原本鼓噪叫嚣的人群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混子，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。他们能感觉到，只要虎哥一声令下，我今天就算死，也绝对会拉上几个垫背的。
而他们，谁也不想当那个垫背的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到底是谁？！”虎哥的声音，已经带上了一丝颤音。
“我是谁，你不配知道。”
我往前踏出第二步。
这一次，那群壮汉不再是后退，而是下意识地，给我让开了一条路。
通往虎哥的路。
李飞看得目瞪口呆，他完全无法理解，为什么明明我们才是被包围的一方，气势上却完全碾压了对方十几号人。
这就是势。
我爸教我的。
当你比别人更狠，更不怕死的时候，你就是势。
我走到虎哥面前，距离他不到半米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和廉价的香水味。
我伸出手，在他惊恐的目光中，用手指，轻轻地戳了戳他引以为傲的花臂。
“回去告诉张狂。”
我的声音，轻得像情人的呢喃，但内容，却比魔鬼的诅咒还要恶毒。
“这条街，我收了。这条命，我也给他记下了。洗干净脖子，等我。”
说完，我收回手，不再看他一眼，仿佛他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。
我转过身，看着已经吓傻的李飞。
“走了。”
我拎起地上的钱袋，朝着巷子口走去。
那十几号手持钢管的壮汉，包括那个虎哥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个，从他们的包围圈里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没有人敢动。
没有人敢说一个字。
直到我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口，那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杀气，才终于消散。
虎哥腿一软，差点瘫在地上。他这才发现，自己的后背，早已被冷汗湿透。
“虎……虎哥……就这么让他们走了？”一个小弟不甘心地问道。
虎哥猛地回头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！
“走你妈！还不快滚！今天的事，谁他妈敢说出去半个字，老子弄死他！”
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这个叫陈默的少年，是个疯子，是个魔鬼！
这事，必须马上告诉狂哥！江城，要出大事了！
……
走出巷子，李飞才终于回过神来，他看着我，眼神里除了崇拜，还多了一丝敬畏。
“默……你……你刚才也太他妈吓人了！”他心有余悸地说道，“我还以为今天咱们俩要折在这了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巷子口。
我知道，事情，还没完。
虎哥不敢动我，是因为我搬出了张狂，更因为我表现出了鱼死网破的疯狂。他被我镇住了。
但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张-狂。
到时候，来的，就不会是十几号拿钢管的混混了。
而是真正要我命的杀手。
留给我们的时间，不多了。
“飞子。”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，“从今天起，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飞不解。
“我们得有个窝。”我的目光，投向了街尾那家刚刚被我们“光顾”过的台球厅，“一个能站稳脚跟，招兵买马的地方。”
李飞的眼睛，瞬间亮了。
“默！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拿下它。”
我的语气，不容置疑。
……
十五分钟后，我和李飞，再次出现在了台球厅的门口。
这一次，门口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几个正在痛苦呻吟的伤员。
那个被我一拳打掉两颗牙的黄毛，正被人扶着，准备离开。看到我们回来，吓得脸都白了，转身就想跑。
“站住。”
我冷冷地开口。
那几个人，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，僵在了原地。
我走到他们面前。
“龙哥呢？”
“龙……龙哥去医院了……”那个黄毛颤抖着回答。
“很好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。那些原本在打台球看热闹的闲散人员，此刻看我的眼神，已经充满了敬畏。
“从现在起，这家台球厅，我接手了。”
我的话，再次引起了一阵骚动。
一个看起来像是台球厅老板的中年男人，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，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这位……这位小哥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吧？我这店，是交了钱，受黑虎帮罩着的……”
“现在，黑虎帮没了。”我直接打断了他，“从今天起，这里姓陈。你，有两个选择。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继续在这里当你的老板，每个月，把一半的利润交给我。我保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做生意，没人敢来收你一分钱的保护费。”
然后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。
“第二，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，滚蛋。这家店，盘给我。”
老板的脸色，一阵青一阵白。
这两个选择，对他来说，都是抢劫。
但他看着地上那几个还在呻吟的“前·保护者”，再看看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，他知道，自己没有第三个选择。
“我……我选第一个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“聪明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还想开溜的黄毛，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弟。
他们，就是之前跟着龙哥，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的混混。
“你们几个，也一样。”
我的声音，让他们浑身一颤。
“想继续在这条街上混饭吃，就得守我的规矩。”
我走到他们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第一，以前你们收的那些钱，怎么收的，就怎么给我吐出来，还给那些摊主。从今以后，不准再动他们一分一毫。”
“第二，你们的老大，现在是我。每天，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看场子。谁敢偷懒耍滑，我就打断谁的腿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”我的眼神，陡然变得锐利如刀，“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，从今天起，你们的命，就是我的。谁敢有二心……”
我没有把话说完，但那股森然的杀意，已经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那个黄毛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，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在了我的面前！
“默……默哥！我错了！我以前都是被逼的！从今天起，我王浩这条命就是您的！您让我往东，我绝不往西！”
有一个带头的，剩下的人也纷纷反应了过来，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，嘴里喊着“默哥”，表着忠心。
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演。
我知道，这群人，都是墙头草。想让他们真正归心，靠的不是威逼，而是更强大的实力和实实在在的利益。
但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从这一刻起，我陈默，终于在这条不归路上，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据点。
有了第一批，虽然不堪一用，但至少能充充场面的手下。
我转过身，看着李飞，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不可思议。
我把那个装满了五千多块钱的书包，扔给了那个新收的小弟，王浩。
“去，把钱还给街上的叔叔阿姨们。告诉他们，从今天起，这条街，我罩了。以前他们交了多少钱，以后一分都不用再交。”
王浩如蒙大赦，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。
李飞急了：“默！那钱……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看着台球厅里那些敬畏的眼神，看着窗外那条开始恢复秩序的小吃街，我的嘴角，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的笑容。
“飞子，钱没了，可以再赚。”
“人心没了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我走到台球厅正中央的那张球桌旁，拿起一颗黑色的八号球，在手里掂了掂，然后抬头看向李飞，眼神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野心和火焰。
“这里，就是我们的起点！”
我的话音刚落，台球厅的门，被人从外面“砰”的一声推开。
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冲了进来，正是刚刚回家的赵文。
他显然是听说了什么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。
“默！飞子！我听说你们跟黑虎帮的人干起来了？！你们没事吧？”
我看着他，笑了。
“我们没事。”
我把手里的黑八丢给了他。
“而且，从今天起，我们有家了。”
我指了指整个台球厅，然后看着我最好的两个兄弟，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现在，我们人齐了。那么接下来，该讨论一下，怎么在一个月内，搞到十五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