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攻克狮城-《永历:从流亡到万国来朝》

  永历十九年,四月初五,黎明。马六甲海峡东入口外,海面上硝烟尚未散尽,大明远征舰队主力如钢铁巨兽般锚泊海上。与此同时,在千里之外的爪哇海以西洋面,一场影响战局的奇袭,正由副将军郑成功率领的快速分舰队悄然上演。帝国双刃,一明一暗,直刺Voc命脉。

  “定远”舰军官会议室内,气氛严肃。陈永邦与众将围站在马六甲城防图前。

  “报——!”传令兵疾步入内,“郑将军飞鸽传书!”

  陈永邦展开密信,眼中精光一闪:“好!郑将军所部已于三日前成功穿越巽他海峡,现身印度洋!昨日在班达亚齐以西洋面,成功袭击一支自锡兰驶往巴达维亚的Voc运补船队,击沉护航舰一艘,俘获运输船两艘!Voc印度洋航线已受威胁!”

  消息令众将振奋。陈永邦拳握地图:“如此,巴达维亚方面必被牵制,短期内难援马六甲! 我军更可放心攻坚!” 他随即下达最终指令:

  “水师任务: 辰时起,‘定’、‘镇’二舰重炮轰击圣保罗山炮台;巡航舰精确打击城墙薄弱处及港内敌舰!”

  “陆战队任务: 张猛统领率第一、二营,巳时正于城东南河口强行登陆!一营主攻圣保罗山,二营清扫城区!破城后严明军纪!”

  “给郑将军回信: ‘兄处捷报,振奋全军!马城指日可下,望兄继续扩大战果,牵制西来之敌!’”

  辰时正,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。

  “轰隆隆——!!!”

  “定远”、“镇远”的重炮再次咆哮,炮弹精准砸向圣保罗山。Voc炮台虽奋力还击,但在绝对火力压制下,碎石横飞,一门重炮被掀翻。巡航舰的炮弹则冰雹般落向法摩沙堡及港内残舰,木制战舰纷纷起火。

  几乎在同一时间,印度洋,苏门答腊西北海域。三艘悬挂Voc旗帜的武装商船,在一艘老旧巡航舰护航下,正驶向马六甲。他们是自锡兰科伦坡出发,运送一批重要的火药、造船木材与替换炮手。

  突然,侧翼海平面上,数道快帆疾驰而来!是郑成功的快速分舰队!以缴获改装的双桅快船“海龙”号为首,辅以数艘灵活的中式福船与广船,它们利用晨雾与复杂水道,悄然逼近!

  “升战旗!靠上去!接舷!” 郑成功立于“海龙”号舰首,令旗挥下。他并未选择与岸炮林立的大港硬碰,而是专挑Voc漫长的海上补给线下手。

  Voc护航舰发现时已晚!明军快船凭借顺风,迅速切入船队!

  “火船!放!” 郑成功部下悍将陈泽大喝。两艘装满硫磺硝石的小艇被点燃,顺流冲向Voc护航舰!护航舰慌忙转向,阵型大乱。

  “跳帮!” 福船贴近一艘商船,钩镰齐出。郑军老兵如猿猴般荡过船舷,刀光闪动。这些百战余生的老水师,接舷战经验极丰。Voc船员惊慌失措,抵抗迅速瓦解。

  另两艘商船企图转向逃离,被“海龙”号与广船追上,侧舷炮火齐射,船帆撕裂,航速骤减。跳帮队随即登船。

  战斗短暂而激烈。不到一个时辰,护航舰被火船引燃沉没,三艘商船两艘被俘,一艘重伤。郑成功下令:“缴获物资,押俘船撤离。将俘虏中之非荷兰籍水手(如印度、马来人) 就地释放,给予少量钱粮,告之:‘大明王师,只诛首恶红毛夷,尔等可自谋生路,或传话回去!’” —— 此举意在分化瓦解,动摇Voc统治基础。

  巳时正,马六甲外海,主力舰队炮火延伸。

  “陆战队!登陆!” 张猛挥刀怒吼!

  数十艘舢板如离弦之箭,冲向城东南河口滩涂。士兵们跳入齐腰深海水,冒着零星箭矢枪弹冲锋。

  “噗嗤!”流矢射倒一名战友。“别停!冲!”老兵赵海生怒吼,踏着淤泥前冲。新兵陈阿水紧随其后。

  滩头遭遇小股敌军阻击。“第一排跪姿放!第二排立姿放!掷弹兵上前!” 尖刀队长令下。排枪齐射,手抛炸弹轰鸣,工事被炸开。“冲啊!” 赵海生率先跃起白刃战,陈阿水亦刺翻一敌。滩头迅速控制。

  登陆场巩固,张猛分兵攻山。山路崎岖,守军节节抵抗。仰攻惨烈,赵海生尖刀队伤亡近半。

  此时,二营在城区推进,遇“援军”——群汉民与受压迫土着,在秘密会社带领下突袭敌后!“王师来了!杀红毛!” 内应扰敌部署。

  同时,明军精锐小队沿隐秘小径,绕至圣保罗山炮台侧后!守军腹背受敌,士气崩溃。

  午后未时,Voc旗被抛落,大明龙旗飘扬圣保罗山巅!制高点易主!明军调转炮口,轰击城内。

  当郑成功在印度洋初战告捷时,马六甲的Voc守军对此一无所知,仍寄望于西线补给与援军。然而,信息差正是利器。郑成功下令将部分释放的俘虏用小船送回苏门答腊沿岸,并刻意散布“明军大舰队已控制印度洋东口”的谣言。消息如野火蔓延,开始引发Voc后方恐慌。

  失去炮台,城内Voc守军成瓮鳖。巷战清剿展开。赵海生小队遭遇溃敌白刃战,负伤被陈阿水所救。至傍晚,残敌全部退守法摩沙堡。

  张猛围堡,炮击劝降。次日清晨,白旗升起。马六甲Voc守军投降。

  四月初六,巳时。法摩沙堡城门洞开,Voc官兵缴械。陈永邦入城受降。

  “本将奉大明皇帝陛下之命,光复此城!自即日起,马六甲重归华夏!”

  “万岁!” 欢呼震天。龙旗升起。

  赵海生包扎伤口,与陈阿水望欢腾人群。此刻,传令兵再报:“大将军!郑将军第二封捷报! 其部继续西进,于布拉斯巴希附近设伏,再歼一支自缅甸驶来的Voc香料船队!已完全切断马六甲西路海粮!”

  陈永邦朗声大笑:“好!郑将军打得好! 传令全军:马六甲已克,西路已断!休整三日,厉兵秣马,下一步, 兵发巴达维亚! 将这红毛夷,彻底逐出南洋!”

  “逐出南洋!大明万胜!” 胜利的怒吼,伴随着龙旗猎猎,宣告着南洋霸主的更迭。双线告捷,帝国的海洋战略,正一步步变为现实